第6章

第6章

“三少,今天你生日呢,別那麽不開心,來喝酒啊。”一個帶着金絲眼鏡的青年,端着一杯烈性洋酒勸着路三載。

路三載一把揮開,什麽破酒難喝死了,今天他生日,家裏沒有一個人在意他,路無疑幹嘛要把訂婚的日子選在他過生日的這天?他就是故意的,二哥只知道跟路無疑搶女人,肯定都忘記他生日了。

少年往後仰倒,緊緊閉着眼睛,雙手攢成拳頭,心中的悶氣無處宣洩。

青年的手似乎故意一歪,酒水撒到旁邊唱的正嗨的少年身上,那少年同樣一頭髒辮兒,話筒一摔掐過去,“路三你要死啊,好心陪你過生日.你拿酒潑我。”

路三載正氣着呢,兩人扭着胳膊就幹起來了,“魚七,我早看你不順眼了,你在嘲笑我過生日都沒個家人記得,對吧。”

“對,你活該,誰讓你脾氣這麽臭,我要是你家人,我也懶得理你。”

魚七不甘示弱,“還說你嫂子會來陪你過生日,姜依依選了路無疑,沒有人會要你的瘋子二哥,誰是你嫂子?看到個漂亮姐姐就認嫂子,你不要臉。”

這話正戳到路三載的心口上,少年不甘心,“你哥娶不到老婆,你就詛咒我沒有嫂子,你就是嫉妒。”

“那讓你嫂子來啊,能看得上路瘋子的,真是要錢不要命,她撈夠了錢很快就走的。”

兩個少年你一拳我一拳,旁人拉都拉不開。

聽到包廂裏的動靜,跟着魚七的七八個保镖沖進來,金絲眼鏡的青年不嫌事兒大,“你們家少爺被人欺負了,還等什麽,打啊。”

這些保镖也不怕,幹架不是第一次了,從來沒見過路羨替路三出頭,只要不把人揍出毛病就行,這些人一擁而上。

姜元夕推門進來,看到跟她視頻通話的那個少年,被七八個大漢壓着任人宰割,突然就很生氣,這是路三的子孫,怎麽這麽沒用,她喝道:“小孩子打架大人插什麽手,都給我滾開!”

七八個大漢都怔住了,屋裏音樂太吵居然沒發現她什麽時候進來,魚七歪頭一看,揍向路三載的拳頭停在半道。

好……好漂亮的姐姐,眼睛又清又亮,隔着這麽遠的距離,都能看清她眼裏燦若繁星的眸光,對着這麽多一米八幾的壯漢,她一點都不害怕,淡然的好像這些人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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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姐姐,比剛才路三視頻裏看到的耀眼的多,誰啊這是?

魚七走神的時候,路三載揮了一拳頭,正中他左邊眼窩,魚七捂着眼睛跳起來,“路三載你耍賴,你們給我揍他。”

保镖們又沖了過去,姜元夕一手一個,拎着兩個壯漢的後衣領扔出去,這兩個壯漢也不知被按住了哪處命門,渾身的力氣都被卸掉,站都站不起來,痛的趴牆上咬着牙沒好意思叫出聲。

姜元夕拿紙巾擦了擦手,歪着頭看魚七,“要揍你自己上,要不然就打群架,不過我動手,你鐵定輸。”

魚七都看呆了,自信的姐姐就是好看,這是姜元夕?聽說在山上跟師傅學過,這武力值,太帥了,再配上這逆天的顏值,他在心裏就撲通跪下了。

魚七鬼使神差,“姐姐,你師傅是誰,介紹給我?我要拜師。”

姜元夕,“死了,你沒機會了。”

她白皙精致的臉龐距離路三載只有一尺的距離,這麽近,路三載都能嗅到她身上的草木香氣,這個女人……她真的來了。

路三載用手背擦掉磕破嘴唇溢出來的血絲,梗着脖子說道:“你怎麽才來。”

突然就有一個自稱是家人的,來給他撐腰,路三載說不上來心裏什麽滋味。

這女人他倒是見過幾次,不過每次她都帶着口罩、棒球帽,只露出一雙大眼睛,沒想到摘掉帽子口罩,比那個姜依依漂亮多了。

“上樓的時候耽擱了點時間。”姜元夕活動了手腕子,語氣淡淡,魚七的造型和路三載一個樣,她問那個少年,“魚這個姓不多,小黑魚是你什麽人?”

“什麽小黑魚大黑魚,小爺我不認識。”魚七挑着下巴驕傲的說道:“姐姐,會所裏三十多個保镖都是我們魚家的人,個個都是練過的,你陪我喝酒,我就不揍路三,怎麽樣?”

哼,讓路三嘚瑟呢,專門趕過來給他過生日的姐姐,要是陪他唱歌喝酒,路三準得氣死。

“怎麽樣啊,姐姐。”

路三載眼裏冒火,恨不得現在就給魚七揍一頓,包廂裏的這七八個保镖他打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他恨恨的說道:“姜元夕,你走吧,我才不需要你假好心陪人家喝酒。”

帶金絲眼鏡的青年又煽風點火,“魚少,給他們點教訓,這女孩我認得,姜依依的姐姐呢,誰都知道路總喜歡的是姜依依,這個冒牌的路太太沒必要對她客氣。”

魚七嘲笑,“哦,原來是冒充的,路三,你找人假扮你嫂子陪你過生日,你真可憐!”

二話不說,兩人又扭到一塊兒。

姜元夕立在兩個少年幹架的範圍之外,攔住那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镖們,“我說過的,小孩子打架,大人不要插手,犯規的。”

……

姜元夕的司機兼保镖旬耀按照姜元夕的吩咐,一路跟在太太的身後拍視頻做證據:不是太太先動手的,是這些個大老爺們先動手的,太太從一樓闖到六樓,一手一個跟切瓜一樣放倒了幾十個保镖。

都燃爆了,太太怎麽這麽帥氣呢,他想出手都沒有機會。

七大家族從一百年前開始,每年都有一次聯誼的宴會,這些在家族裏工作超過了二十年以上的家庭員工,私下裏都有一個交流群。

主家們也不反對,甚至默許了,畢竟還能及時獲取對家最新的八卦消息。

【七個好朋友工作交流八卦群】

今天也不想加班:【有在碧海潮生附近的嗎?歡迎過來圍觀,我們太太好帥,從一樓錘爆到六樓,魚家的安保公司可以換了,我完全沒插得上手,配圖……】

這個月加薪了:【不是吧我不信,兩年來都戴口罩帶帽子出門的真千金,我還以為是醜的不敢出門呢?真的是同一個人?】

我做的糕點最棒:【樓上的你放屁,我們家大小姐又美又能幹,摘下口罩閃瞎你們的狗眼。】

老板讓我去巡山:【我到現場了,我靠我眼瞎了,我看到了什麽……】

這個月加薪了:【無圖無真相,上圖,你到底看到了什麽?】

老板讓我去巡山:【我們太太她……】

急死個吃瓜群衆。

越寒江帶着十幾個保镖從撲了一地哀嚎的壯漢身上踩過去,包廂裏還趴了七八個,疊羅漢似的堆在地上,他知道太太學過功夫,竟不知道太太的師傅是個隐世的高人,将太太教的如此厲害。

一路走過來,這可是幾十個一級安保公司的保镖呢,全被太太撂倒了。

太太好威武,太太好霸氣。

太太很休閑的盤腿坐在沙發上,低頭刷手機吃着果盤裏的水果,她手邊還有一大盤子紅纓飛镖,不知道靶子是誰?越寒江戰戰兢兢的問道:“太…太,三少呢。”

姜元夕擡頭,下巴微微擡了擡,示意他看身後,“小孩子互毆不學好,未成年就酗酒,罰站呢。”

越寒江回頭,差點沒忍住笑出來,三少和魚家的七少,兩個人墊着腳尖貼牆站立,紅纓飛镖順着二人的輪廓插滿了一圈。

精準無比,每一根離他們的身體不超過五毫米,兩個人被治的服服帖帖,滿臉怒容但是一動不敢動。

路三載暴跳如雷,他已經站了半個多小時,腿肚子酸的要命,“姜元夕,靠武力是不能讓我屈服的,休想讓我認你做二嫂。”

姜元夕拈起兩根紅纓飛镖,手一揚,在越寒江一身冷汗中,飛镖貼着路三載白淨耳垂定在牆上,“那你再站半個小時吧。”

暴力狂!路三載氣到發抖,從小沒吃過憋的少年見識到了什麽叫胳膊擰不過大.腿,實力決定地位,腳尖支撐不了身體的重量,他順着牆壁往下滑,“嫂子,我腿酸……”

姜元夕點頭,路三載呲溜一聲滑下去,頹在地上揉腿,一邊扭頭看還沒解脫的魚七,心裏頓時就爽了,“哈哈哈,死魚七,我嫂子厲害吧,看你以後敢不敢惹我!”

魚七早被姜元夕一手飛镖絕技給折服的五體投地,他渾身這一圈上百根飛镖,那姐姐可是閉着眼睛丢過來的。

“姐,你來給我做嫂嫂吧,路二哥是瘋的,我大哥就不一樣了,又高又帥又文雅,我還比路三聽話,你來不來我家?”

“不去。”她又不是保姆,不給人看孩子,許個願什麽的,倒是可以有。

姜元夕丢了手中的飛镖,給路三載從地上拎起來,轉而跟越寒江說道:“辛苦你善後,我帶路三剃頭去,還是個高中生呢,他這一頭髒辮兒,是怎麽進得去學校的?”

半大的孩子不上學嗎?天天整這些花裏胡哨的,他祖宗的棺材板都快摁不住了吧?

什麽?要剃他的頭發?路三載牙齒咬得咯吱響,攀着門把手不放,“姜元夕你有沒有審美,我這發型多酷啊,你敢動我頭發,我跟你誓不兩立!”

魚七哈哈哈的嘲笑了路三一番,突然心裏頭就有些失落,他處處和路三攀比,兩人的造型服飾越來越誇張,他其實也不喜歡髒辮兒,完全不符合他的個性,可是兩人較着勁,頭發越留越長。

怎麽就沒人拎着他的脖子壓着他剃頭呢?

魚七半是委屈,“姐,你怎麽不帶我去剃頭?”

姜元夕側頭看看,往他心口上補刀,“你又不是我什麽人,愛剃不剃,我幹嘛要管你。”

魚七,“……”降維打擊!心好痛。

路三載年少輕狂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報複似的嘲笑回去,“魚七,你繼續留着髒辮兒吧,小爺我要剃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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