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十二回
第二十二回
這幾天還是蠻空閑的,你本來想找王震球玩,他和你沒聊兩句就要去忙公司的事了,在碧游村和村民聊天收集情報,諸葛青不是和傅蓉待在一起,就是沒見人影,你只好去騷擾馬仙洪。
馬仙洪沉迷他的修身爐改造工程,不過還是抽空和你聊天。
“我還以為你會想要八奇技。”
你笑道:“我并不想要啊,誰告訴你我想要它們了,我只是想了解舊事。”
馬仙洪看了你一眼,一邊用神機百煉建造,一邊和你說道:“我太爺爺是三十六義之一的馬本在,不過我沒見過他本人。”
“太爺爺?那你輩分可比我小好多呢,我師父和你太爺爺的結拜兄弟是師兄弟,那他們也應該是同輩,你可得叫我一聲姑奶奶啊。”你調侃道。
馬仙洪無語極了:“你們怎麽一個德行……”
“嗯?誰和我一樣啊,占你便宜?”你笑意盈盈說道。
馬仙洪瞥你一眼:“張楚岚啊。”
正說着張楚岚就過來了,他也是來找馬仙洪聊天,好拖住他方便公司的同事打探消息。
“呦,小張,按這個輩分排,你可不得叫我一聲姑姑?”
張楚岚沒聽到前面的話,但也用玩笑話接上了:“過兒見過姑姑。”
你大笑用手指點着張楚岚。
你又想起來一件兒時的趣事,“小時候那會兒電視上都在播神雕還有倚天屠龍記,比起優柔寡斷的張無忌,我更喜歡只鐘情小龍女的楊過,也哥人不錯,願意陪我玩,不過他不喜歡當獨臂大俠,他只想扮演張君寶,就鼓動我,說我更像小東邪郭襄,說什麽郭襄可是峨眉派創始人,多厲害啊,我就信了他話,然後我們的峨眉派和武當派天天在華山論劍。”
張楚岚附和着笑道:“那老王是不是從那會兒就想去武當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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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沒有,不過的确很巧合。”
你和張楚岚嘻嘻哈哈聊着天,被馬仙洪嫌棄:“你們要聊,能去別的地方嗎?我這兒還忙着呢。”
“抱歉,馬仙洪,把你冷落了。”你又說道,“你那如花是什麽,怎麽不造高達啊,機器人才是浪漫!”
馬仙洪忍無可忍,把你趕走。
你在村子裏繞了幾圈,到處亂跑,在樹林裏摘野果,在溪水邊打水漂,你懂得如何自娛自樂,玩了半天,夕陽也落下了,肚子餓了,你往廚房走去,路邊看見了未開的昙花,算着花期,貴州氣溫比北京高,這兩天就要開了,你打算晚上來守着看她綻放。
到了廚房,你看見上根器的傅蓉還有年齡較小的五魁兩個女孩都在這裏。
五魁不知道在想什麽,警惕地看着你。
你随意打着招呼:“傅蓉,今晚吃什麽呢?”
傅蓉是劍氣高手,只不過熱愛做飯,在碧游村兼着廚師一職。
她說道:“今天吃米粉,不要嫌簡陋啊。”
你搖搖頭問道:“是貴州特色嗎?”見她點頭,你又叮囑道,“少放點辣子,我不太能吃辣,多給我來點肉片,有煎蛋的話,也加一個。”
傅蓉還沒說什麽,五魁就蹦起來了:“喂,你要求這麽多,我們可不是服務員!”
你愣了一下:“抱歉,我沒有那個意思……”
傅蓉也拉着五魁和你道歉:“對不起,她以為你因為諸葛青的事為難我……”
你撓撓臉,剛到碧游村的時候,你和諸葛青還是蠻親近的,所以不怪五魁這麽想。
不過嘛,你笑了笑:“沒事,我們又沒認真,所以你不用擔心。”
傅蓉愣了一下,看你說沒認真,心裏為諸葛青嘆了一聲。
閑聊兩句,倒是拉進了距離,你待在廚房裏看傅蓉做飯,一邊和五魁聊天。
五魁很不解:“你和那個王震球這幾天有空沒空在一起聊天,那個二尾子哪裏好了?”
你在蔬菜筐裏撿了兩根紅薯扔到火坑裏烤着,又找到一瓶白酒,拎到手裏,沒找到杯子,只好倒在碗裏,一邊喝一邊應道:“他長得好啊,氣質也很吸引人啊,是看起來就很會玩的那種人。”不過你還沒來得及試呢。
五魁聞言,小臉都皺了起來,大人的世界對她來說還是有點早了。
她郁悶地說道:“蓉姐也一樣,你們為什麽都喜歡這種人啊?”
傅蓉一邊切菜,一邊答道:“老實人不好玩啊。”
你朝她笑着,舉着碗敬她:“咱倆是同道中人啊。”
風莎燕也愛玩,不過她的取向還是偏向率直的好人,她有時對你選的男人意見不小,但還沒等她說什麽呢,你就又換人了。
“你真不怎麽在意諸葛青嗎?”傅蓉問道。
你以為她擔心你有芥蒂,連忙搖頭:“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傅姐你不用顧忌我。”你喝白酒水平更差,又喝得急了,一下有些上頭,說話也肆意了些,“不說別的,他活兒還不錯,挺照顧女性感受的,傅姐有機會可以體驗體驗。”
五魁都快嗆死了,傅蓉無語地看了你一眼:“五魁還小呢。”
你笑道:“她聽懂了,是吧,五魁妹妹?”
五魁漲紅着臉,把你的酒碗奪走。
傅蓉看你和五魁逗着玩,一邊做飯,一邊回想前兩天和諸葛青的對話。
他坦白了一番心裏話,傅蓉當時問他:“為什麽和我講,有更合适的人吧?”
諸葛青心有七竅,他當然知道傅蓉指的是你,他只是長嘆道:“男孩很驕傲,沒有挑戰性的事,也會沒什麽興趣,所以遇見女孩X後,覺得她很有趣,可是,在男孩察覺女孩X越發與以往遇見的其他女孩在他心裏不同,女孩X對男孩卻沒有,只當他和任何一個男孩沒有區別,男孩是不是很失敗,修行上受挫也就罷了,感情上也輸了。”
傅蓉好想錘他一頓,最後還是勸解道:“感情這事又不是戰争,非要比個高低,男孩就不能低頭嗎?女孩X既然這麽與衆不同,一定能分別男孩與其他人的。”
諸葛青正要說什麽,就聽到你在遠處的笑聲,傅蓉也看了過去,你正在和王震球說笑。
傅蓉正在絞盡腦汁想怎麽勸諸葛青,他就和她道別起身回房了。
米粉一份份都煮好了,五魁給上根器還有客人們送去,你趁機把酒碗取回來,剛把紅薯從炭火裏抽出來,五魁又回來了,還帶了馮寶寶一起。
五魁郁悶極了:“她胃口太好了,一碗不夠吃,吃得又快,我剛送完就吃完了,又來打第二碗。”
馮寶寶看見你的酒碗,一邊遞出空碗,一邊問道:“你喝啥子酒呢?”
你知道馮寶寶饞酒,比你能喝多了,趕緊給她滿上一大碗,傅蓉見狀也要了一碗,五魁也湊熱鬧倒了一碗底嘗嘗味,只是一口就辣得她流淚。
你們三個倒是一邊呼嚕吃着米粉,一邊碰碗喝酒,還把紅薯分着吃。
傅蓉本就有些好奇,想要套你的話,就不停灌你酒,你本就不勝酒力,沒喝多少,就容易上頭。
她引導的話題,自然往男女之情上拐,五魁喝了兩口也暈乎乎的倒在一旁,馮寶寶大概是沒開竅也不懂,悶頭吃飯喝酒,不過她豎着耳朵聽呢,你和傅蓉就撒開了聊。
傅蓉先抛磚引玉講了她幾個渣男前任,騙錢又出軌,她帶着酒意嘆氣:“怎麽我就只喜歡這種人啊……”
你放下酒碗,已經醉意朦胧了,但還是和她講道:“傅姐,你知道嗎?找這種渣男,其實說明我們心理強大。”
“這是什麽理論啊?”傅蓉困惑地問道。
“溫和老實的那種男人,能給女人安全感,但是你我,不需要安全感啊,總想要有趣、浪漫、刺激,所以我們心理很強大。”你說道。
傅蓉快要笑倒了:“我的閨蜜還有父母,都不這樣說,總說我找渣男,是我眼光不好,還要說他們勸過我分手,我不聽,最後什麽都落下。”
你也笑着說道:“他們都愛這麽講,尤其是男人。”
“我大一還是大二的時候,隔壁心理系的一個男孩追我,我們聊過幾個前任的事之後,他說我是什麽回避型依戀人格,他還是什麽心理系才子,我呸,當我們哲學系不讀弗洛伊德嗎?那個直男癌的東西早就落伍了好嗎?”你一邊講一邊罵,“那煞筆還非要分析我是不是童年坎坷,當我不知道他想什麽呢,他早就打聽過我的家世了,不就想挑撥我和我哥的矛盾嗎?不就是想以後做了我爸媽的女婿,好借着我在我家公司做事嗎?既然他都早早規劃好了,我就讓他體驗一下回避型依戀人格是什麽樣的。”
傅蓉問道:“怎麽體驗?”
你得意地笑着:“我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啊,嬌氣一點,作一點不是很正常嗎?他不是心理學大才子嗎?懂得什麽叫煤氣燈效應,那就體驗一下,不過我沒有做得太過分,只是冷暴力對待他了幾個月,最後他跑到我們學校的心理咨詢室了。”
不過也因此,你的室友都有些害怕你,輔導員找到你,想幫你換寝室,你覺得換了寝室估計氛圍也差不多,就直接搬出去了。
傅蓉聽了,只覺得你比全性的夏禾還像妖人。
你也剛好想到了夏禾,一邊喝酒一邊喊着:“夏禾姐姐啊,你在哪呢,和我交流交流,你那手段不行啊,只是欲望折磨人,算不上什麽,要我這樣,心理折磨才是上乘。”
說完,你哐當一聲昏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