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末日文學
末日文學
“宿主，你不去救人嗎。”系統疑惑的出聲，從得知十三和久久遇險開始，許皎皎不僅沒有救援，反而躺在了陽臺上。
許久，許皎皎才終于睜開了眼睛，說道：“正因為要救，我才不能直接去，若只有普通人類，我去救人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但是A基地有水青在。
我和水青現在的情況是，屬于她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她，竟然如此，何必在平局上下功夫。”
系統還是不解，但許皎皎看起來已經不想再多說話了。
只是若有似無的嘟囔了一句。
“怎麽就要見面了，我的身體還沒恢複好呢，醜死了。”
基地的城門上築了一個高臺，十三和久久分別被綁在兩根柱子上。
曬了兩天陽光和月光，十三的傷都恢複的差不多了，可惜身上的種子都被收走了，異能還是用不了。
畢竟高臺附近一個植物也沒有。
久久則是空間異能，空間只能存死物，裏面還都是晶體，沒準備種子，對于現在的情況也沒有辦法。
兩人只好安靜的等許皎皎，喪屍之間雖能傳達指令和感應，但都是極其簡單的一些訊息，無法傳遞複雜的訊息。
因而許皎皎大概只知道她們遇到危險和大致的位置，但無法得知具體發生了什麽。
怕有五官類的異能者在暗處竊聽，十三也沒敢和久久說什麽。
這時，一男一女從樓梯下接班上來，一天不間斷的有至少兩人在高臺上。
“想不明白，統領為什麽不對她們用刑罰。雖然喪屍感知不到疼痛，但是刑罰從來不止肉體上的疼痛，我就不信讓她們親眼看着自己被一片片解剖還能保持淡定。”男人看着兩人，充滿惡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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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的女人看了他一眼，皺眉說道：“我們只是遭遇了末日，不是回到了蠻荒時代，這種反人類的殘虐行為比喪屍本身更可怕。”
男人冷哼一聲，不屑的嘟囔道：“婦人之仁。”
下一秒，男人面目扭曲起來，女人冷冷的看着他，說道：“我只是反對殘虐的行為，這并不代表我不殺喪屍或者……人。”
男人趕緊擺正了态度，當巡邏兵當太久了，他一時都忘了末日裏的女人可不是末日前好拿捏的存在，能在末日存活下來的，尤其是女人，大多有着比男人更強的力量。
更何況，女人本來就不是巡邏兵，只是正好沒出任務，過來确保安全的，畢竟基地門口挂着那兩個可不是一般的重要。
看着男人拼命道歉的模樣，女人厭惡的結束了對話，古往今來，這個性別的基本盤一直是這樣惡心。
十三也只當和久久看個熱鬧。
突然，有人沖上高臺，對着女人說了什麽，女人臉色頓時又是震驚又是深沉，然後随着來人匆匆離開。
基地進入緊急備戰狀态，每時每刻都有人在從基地出發。
喪屍全面出擊了，用喪屍比人類多到難以計數的數量優勢，以喪屍主城為中心，一寸寸往外擴張。
包圍所有的小型人類基地，并且蠶食同化。
熟悉的會議桌旁，這一次，所有人的面上都隐有絕望的氣息。
“瘋了瘋了，我們激怒了喪屍皇。”男人抱着頭，要不是這一次，他們竟一直以為和喪屍打的有來有回，這一次喪屍的傾巢出動，他們才知道他們面對的是一個多麽龐大的敵人。
“還有那兩個喪屍在手裏呢，喪屍皇就不怕我們做什麽。”女人不理解的大喊道。
水青在此刻終于出聲了，她說道：“不，正因為我們手中的兩個喪屍重要，喪屍皇才要這麽做，現在，喪屍皇手中的人類人質可遠遠大于二這個數字了。”
女人面露恍然之後，臉上的絕望更深了。
這場鬥争，人類真的還有勝利的希望嗎，從末日初始人類就一直處于被動，後來好不容易占了一點優勢，緊接着就出現了特殊喪屍。
而現在更是出現了喪屍皇。
是不是，人類其實才是被世界淘汰的那一個，不然為什麽她們看不到希望呢。
水青恰在此時下達了命令，說道：“從現在起，擴張基地，盡力将所有幸存的人類全部接入基地中來。”
“而我，會找機會殺掉喪屍皇，只要喪屍皇死了，喪屍将重回一盤散沙。”
衆人紛紛擡頭，不敢置信的看着說出要殺喪屍皇這句話的水青。
“怎麽殺。”有人下意識問出聲。
喪屍皇在喪屍城最中心的位置，他們如果突破那重重的喪屍去接近喪屍皇。
水青只是平靜的說道：“用我的命殺。”
……
會議結束，衆人的臉上雖有絕望但也有了堅定，水青都能為了人類的未來付出生命，她們又為何不可。
從聽到第一個異能者用自爆的方式消滅喪屍起，許皎皎下令暫停進攻，然後開始自己前往戰局前方。
不停有人類叛變的消息傳入人類最後的基地，A基地裏的大多不敢置信。
“為什麽？”有人問道。
為什麽會有人自願變成什麽也不知道，只有最貪婪的咬人本能的喪屍，為什麽會有人自願變成怪物。
然而沒有人能給他們解釋，因為只要異能者叛變，剩下的普通人類也是注定變成喪屍，沒有人能逃出來給他們一個答案。
人類絕望之際，水青出發了。
許皎皎收到了拜帖，水青說想要和她見一面，談一談人類和喪屍的事情。
許皎皎自然欣然接受，甚至貼心的将地點定在了A基地和喪屍主城連線的中點位置。
但水青竟然拒絕了，她選擇了在喪屍主城的中心和許皎皎見面。
許皎皎不理解，但也同意了，雖然隐隐感覺哪裏不對。
但水青不知道喪屍皇是她嘛，見個面就好了。
許皎皎當即盡到地主之誼，讓人好好布置了一下宴會廳。
見面的時間到了。
許皎皎看着從大門處走進來的那道身影，剛要笑。
那道熟悉的火紅的身影如一道光影沖到了她的身前，火焰鑄成的長劍貫穿了整個胸膛。
許皎皎怔怔的看着水青。
面紗落在了火劍上，火光燃起，面紗被灼燒殆盡，兩人就那麽猝不及防的面對面。
水青滿眼的狠意戛然而止，不敢置信的看着許皎皎。
“怎麽會。”水青的手在顫抖。
“姐姐，這麽久沒見，就是這份禮物嗎。”許皎皎故作戲谑的說道。
水青松開了手，起身怔然的看着許皎皎。
這劍的感覺還挺奇怪的，許皎皎皺着眉，沒忍住擡手直接将劍從胸口抽出。
衣服早已被火劍燎的斑駁，露出了許皎皎怪異的殘缺的身體，內髒在空氣中緩慢的跳動。
眼前的人，就像披着許皎皎皮的怪物，她的皎皎才不是喪屍，更不是這樣的怪物。
“你是誰。”水青自欺欺人的出聲道，“為什麽有着皎皎的模樣。”
喪屍感覺不到疼痛，但許皎皎卻還是覺得心口仿佛一疼。
“姐姐，原來喜歡的只是我的皮囊？”許皎皎用着自己聽不出的語氣問道。
水青卻在此時貼近許皎皎，說道：“人類怎麽會感知不到痛呢，人類怎麽會這樣還活着，像怪物一樣。”
說着殘忍的話的明明是水青，可是眼中帶着濃濃痛苦的也是水青。
許皎皎皺眉，有點不對勁，水青的樣子。
不會是刺激太大了吧，可是她本來都穿好衣服，還帶着面紗的，要不是水青突然沖過來，放一把火，她還是有人樣子的好嗎。
現在的情況和她計劃的太不一樣，計劃中今天應該先談話，然後她掉馬，和水青說孔游學做的那些破事，然後在解釋喪屍的存在。
一切皆大歡喜。
可是她還沒說話呢，事情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水青的樣子實在太悲傷了。
許皎皎起身擡手，想要觸碰水青仿佛要落淚的眼角。
水青握住了她擡起的那只手，喊道：“皎皎。”
“嗯？”許皎皎疑惑應聲。
許皎皎便被水青壓在了座位上，然後許皎皎驚恐的發現她的異能用不了了。
水青的能量一部分在控制毫無防備的她，一部分在……自爆。
“別怕，皎皎，很快就好了。”水青抱住了許皎皎此時嶙峋的身體。
許皎皎想要掙脫水青的桎梏起身，等等，這劇情和她想的不一樣，大家先冷靜一下再談話。
感受到某種能量波動，許皎皎傻眼了。
不是啊，難怪你這家夥硬要在喪屍之城見面！原來是準備自爆，帶走她就算了，還準備用爆炸的能量把城裏的其他喪屍一起帶走。
許皎皎開始拼命掙紮起來，一邊掙紮一邊說道：“水青，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停下，你先聽我說話，聽見沒有！”
水青卻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許皎皎掙半天都沒掙脫，面無表情的躺平了，她想了那麽多，這個世界布置了那麽多，竟然沒防備水青這突然的一下。
“你真是……怎麽每個世界的你都有點毛病，是因為是碎片嗎。”許皎皎無奈的出聲道。
微弱的光從水青的皮膚底下出現。
罷了罷了，許皎皎回抱住水青，這個世界就是死局，劇情裏水青末日後過的太苦了，一直在失去，所以才會變成這樣，一不小心就偏激吧。
可是她的布置，她的任務又讓她不能提前向水青說明很多東西。
這樣的結局在意料之外，卻也是情理之中。
“青青！”一聲驚叫在大廳裏響起。
驚醒了兩人，許皎皎看向那個叫橙遠的建築師喪屍，還有那個叫引的，橙遠的丈夫，怎麽都在這裏。
她先前不是下了指令，所有的喪屍不準靠近這裏嗎。
橙遠艱難的朝前走了幾步，然後跪在了地上，許皎皎的指令當然還在，她敢違抗指令，自然會受到威壓的壓制。
“青青。”橙遠再次叫道。
“水青。”引也叫道。
許皎皎茫然，想到了某種可能，當即看向水青，只見水青雙眼緩緩回神，然後不敢置信的轉頭，看見了兩喪屍。
“媽？爸？”水青呢喃道。
許皎皎頓時眼前一黑，不是這麽巧吧，她可是踩過橙遠的啊，救命。
水青搖晃的起身，猛地吐出了一口血，自爆雖然因為詫異停止了，但先前散亂暴動的靈力還在水青體內肆虐。
許皎皎忙起身，扶住了水青，并且解除了橙遠和引的指令。
一家子見面，許皎皎趕緊溜了。
“宿主，你跑什麽，這不是解決了嗎。”系統在這時出聲道，它都以為這個世界要失敗了。
許皎皎當即回道：“我留下湊什麽熱鬧，人家一家子團聚。”
她才不會說是去換衣服，還有沉思一下怎麽解釋她之前暴打并且把橙遠踩在腳下這件事。
怎麽會！怎麽會這麽巧啊！
許皎皎頭腦風暴，一時不敢出房間，哪怕橙遠在用喪屍之間的感應在呼喚她。
許皎皎甚至想到了記憶消除道具，但是三個月續費一次，她真的付不起啊，到時候橙遠中途想起了，會更尴尬吧。
這世界上如果有什麽比老婆準備拉着你一起去死更讓絕望的事情，那一定就是腳踩過老婆她媽媽。
啊，許皎皎捂住頭無聲哀嚎。
門被突然敲響，許皎皎被吓了一跳，沒敢開門。
水青垂着頭站在門外，她能感應到門裏的許皎皎，許皎皎自然也能感應到門外的她。
可是敲門之後，房間裏只有寂靜，許皎皎什麽也沒有說。
水青自然不敢自己推門進去，理智回歸，她清晰的知道到了自己幹了什麽。
但她也同樣不知道說什麽，她無法辯解她做的一切。
咚咚咚。
水青再次擡手敲門。
這一次，門裏終于傳來了許皎皎的聲音：“進來。”
許皎皎坐在沙發上，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臉上也再次帶上了面紗，但裸露的手臂還是有着一小塊是白骨。
“伯父伯母和你說了多少。”許皎皎問道。
水青回道：“沒有，她們什麽也沒有說。”
“那你現在能坐下來聽我說話了嗎。”許皎皎平靜的問道。
水青點頭，用行動表示，坐到了許皎皎對面的沙發上。
聽許皎皎說到喪屍的存在。
聽許皎皎說到人類基地裏發生的陰暗面。
最重要的是聽許皎皎說到，她的父母，是被孔游學設計被喪屍咬的，要不是橙遠能力強，還保有意識，自然也就遇不上許皎皎，今天的一切更無可挽回。
聽到許皎皎繼續說，韓午曹施毅的存在，聽到十三的遭遇，聽到很多很多……
水青離開了。
“宿主，你沒事吧。”系統擔心的問道。
許皎皎滿不在乎的說道：“我有什麽事，就當前三個世界欠水青的，畢竟前三個世界水青可比我慘多了。”
想着，轉頭，許皎皎就碰上了找來的橙遠和引。
許皎皎當即揚起乖巧的笑容，然後想起自己帶了面紗，趕緊先取下面紗。
誰知橙遠看着許皎皎，歉意的說道：“抱歉，我們不是有意瞞着你，我們的真實名字和身份，當初我不想加入喪屍，也是擔心和青青碰上，青青恐怕接受不了我們變成這樣。”
許皎皎當即說道：“沒事沒事。”
橙遠便笑道：“我的真名叫水橙遠，他叫周引。”
“伯父伯母好。”許皎皎乖巧極了，幾輩子了，第一次這麽正式的見家長。
然後，水橙遠便問道：“你和青青是什麽關系，總感覺你們認識呢。”
周引也一起笑着看着許皎皎，等許皎皎給一個答案。
……不是，水青走那麽急幹嘛！
水青回到了A基地。
從山腳下一直有人類在歡呼，水青回來了，說明她殺了喪屍皇吧，不然她不可能回的來，喪屍皇被傷到一定會殺了水青的。
但水青回來了，說明水青和喪屍皇的一戰，是水青贏了。
人群歡呼着，終于，漸漸有人感覺到了不對。
水青沉着模樣，手中握着火焰化作的長劍，衣襟沾染着血跡，此刻水青的模樣比起勝利歸來的英雄，更像是來尋仇的惡鬼。
歡呼聲漸漸低了下來。
人群沉默着，看着水青去了基地的最中心的建築。
褚靈想問發生了什麽，可水青只是看了她一眼，褚靈便止住了腳步。
人類只能沉默着等待結果。
水青找到了孔游學。
火焰席卷了整個房間。
孔游學震驚的看着水青，第一次面露恐懼的大聲喊道：“水青，你幹什麽！”
“接下來，我問你答，是或不是。”水青平靜的說道，“只要有一個答案我不滿意。”
水青的長劍滑過桌子，宛若切豆腐一般，切面光滑極了。
“我會一片一片肢解你。”水青發出仿若惡鬼般的話語。
确認孔游學一字不落的都聽到了，水青凝視着孔游學說道：“第一個問題，我爸媽是不是你害的。”
孔游學妄圖掙紮，說道：“水青，你到底怎麽了，有事……啊！”
慘叫聲中，孔游學捂住失去的一根手指，滿頭冷汗。
同時，孔游學身上發出極致的光芒籠罩了整個房間。
孔游學看着大門，眼中剛露出驚喜，火化作的鎖鏈從四面八方纏住了她。
“問題：我爸媽是不是你害的。”
“不、不是。”孔游學動彈不得，艱難的說道。
又是一道火光掠過，孔游學這次喊的沒有第一次大聲，他沒有力氣了。
“同一個問題最後一遍，我爸媽是不是你害的。”
孔游學終于不敢再說假話，此時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是。”孔游學氣若游絲的承認道。
水青垂眸，然後才再次擡起眼，說道：“第二個問題，曹施毅是不是你安排在我身邊的。”
“是。”孔游學頹然的回道。
“第三個問題，褚月的事情是不是你造成的。”
“是。”
“我和許皎皎之間惡劣的關系是不是你在暗中推動的。”
“是。”
“基地的種植區，是不是不止是種植。”
“是。”
每一個答案都是是，水青問完最後一個問題，不知道想什麽點了點頭，說道：“謝謝你的誠懇，孔老師。”
“末日前，你是我的老師。
末日剛到來，我帶着爸媽不知去向的時候，是你告訴我該怎麽做，你說末世初始，不要最好不要暴露原有的關系，除了你我，沒有人知道你是我的社會學老師。
後來曹施毅救了我一次，我将他當做了重要的隊友，沒想到是你安排。
褚月一路陪我走來，把我和褚靈都當妹妹一樣對待，你蠱惑她去對許皎皎出手。
你為了掌控基地，你設立了種植區，你暗中設置我和皎皎之間的沖突。
老師，你機關算盡，妄圖在末世裏複辟王權，你真的不愧為你社會學老師的身份。”
感覺到水青的殺意，孔游學終于失去了最後一絲風度，慌不擇路的說道：“水青，你需要我，我可以幫你！我可以幫你統治基地，幫你洗腦剩餘的人類，我可以幫你！”
“老師，你猜你失敗在哪裏。”水青突然問道。
孔游學當然在想這個問題，他不明白，他将一切都算到了，為什麽會突然敗在這一步。
他以老師的身份，從一開始獲得了水青的尊重，也就相當于獲得了末世裏最大的那份助力。
他設立了種植區，讓最低等的人去那裏勞作，為他種植采集，甚至為他鞏固對部分手下的統治，那裏的人已經被奴役到甚至不敢說話，自然也說不出真相。
他算了那麽多，為什麽會輸，憑什麽會輸。
“為什麽。”孔游學啞然道，随後咆哮出聲，“到底是為什麽！除了我運氣不好異能不是最強，我每一步都算到了，我憑什麽輸！”
孔游學怒視着水青，那雙眼全是扭曲的恨意和不甘，不甘心自己竟然敗在了這裏，在他潛移默化的算計裏，水青該對喪屍恨之入骨，因為她失去的一切都是因為喪屍。
在他的算計裏，水青應該會和喪屍皇同歸于盡啊，然後人類再次迎回她們本來的領袖，也就是他，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孔游學雙眼布滿血絲，幾乎瞪出來，他看着水青，等着水青給她一個答案。
“你沒有算到……變成喪屍皇的是許皎皎。”水青說道。
孔游學瞪大了眼睛，搖着頭說道：“不可能，不可能。”
他也去看過現場，許皎皎怎麽可能在那種情況下還活着，她應該被喪屍吃幹淨，連白骨都留不下。
不可能！
水青接着說道：“你還沒有算到……許皎皎對我來說，就算她變成喪屍皇，我也舍不得傷害她。”
就算沒有水橙遠，最後一下，水青也會自己停下來，她如今回想也感到詫異，可事實卻是那樣。
她厭惡喪屍，她恨喪屍，但都不及對許皎皎的愛。
“你還沒有算到……我願意變成喪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