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靈異世界

靈異世界

歸還遺骨本無可厚非,甚至有着親人的供奉,對靈體鬼軀的水青來說是有好處的。

但水青的情況複雜,這遺骨并非單純的遺骨,而是水青如今的本體。

如果本體出了什麽意外,水青必将受到重創,許皎皎不敢冒這樣的危險,尤其是在她對水訊言沒有好感的情況下。

她當然希望這只是她的感覺錯誤,但她不敢賭,也不能賭。

水訊言還在彎着腰,一般人或許難以接受陌生人這樣一直彎着腰對着自己,但是許皎皎不是一般人。

相比像往常一樣做出被吓到的樣子,讓水訊言莊重的模樣不攻自破,許皎皎感覺這次或許更适合用其他的方式對待。

端着桌子上的茶水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許皎皎才平靜出聲道:“水先生,看樣子您也是久經商場的人,您不知道有話好好說的道理嗎,還是您有別的打算。”

水訊言聞聲一頓,擡眸間詫異的目光從鏡片後隐晦的落到許皎皎的身上,他明明查了,只是一個普通學生。

用這種方式,無非是想讓女警和這個學生傳出他平易近人、憂心水青為父母分憂的赤子之心,他甚至還說了補償,從一開始就沒想到許皎皎會拒絕。

“許小姐,無論是從道德還是法律上來說,您都應該歸還家姐的遺骨。”水訊言起身,耐心的說道。

許皎皎當即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麽覺得的,所以我想當面歸還給高堂。”

說完,許皎皎轉頭看向厲女警,問道:“警察姐姐,可以聯系水青的媽媽嗎。”

厲警官看向水訊言,一般來說許皎皎的請求是不行的,但水訊言并不是水青的親弟弟,水青父母雖然将此事交給水訊言處理,但是許皎皎也是可以申請和水青父母溝通的。

再者,這份遺骨無論再怎麽溝通,除非水青父母明确不接收,不然許皎皎必須歸還,不然是犯法的,侮辱遺體罪。

水訊言接觸到厲警官的目光,知道她是将選擇權交給自己,是他自己去聯系,還是警察代為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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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皎皎恍若沒有看到兩人的眼神交流,只将目光專注回自己的包中。

不一會,水訊言出聲到他去聯系,許皎皎也起身說道要去一趟洗手間。

厲警官給許皎皎指了路。

一進洗手間,許皎皎趕緊喊道:“姐姐。”

知道許皎皎要問什麽,水青一出現便說道:“水訊言并非我的血緣親屬,他是我的堂弟,我父親弟弟的孩子,不知怎麽是他代表我父親母親來此。”

雖說不知道,但水青隐隐有一點猜測,地府裏三殿閻王曾和她說過,她前幾世為天為地、為黎民衆生,功德厚重,這一世的命格是福報,合該順心如意直到壽終正寝,不可能早夭。

是有人用了惡法換了她的命格。

只是更多的三殿閻王不便和她透露,水青便只知道自己被換了命,但不知道到底是誰換了她的命。

她離開之前,叔父叔母尚且健在,并且和父親關系不算很好,如今水訊言怎麽會代她的父母行事,難道叔父叔母出事了,父親和母親也出事了嗎。

沒有接觸故人之前,水青對于過往記憶似乎總隔着一層距離,如今感覺父親母親可能出事,一種難言的焦慮在心頭漫延。

黑氣在狹小的隔間裏彌漫,一只手牽住了她的手。

許皎皎看着水青,認真的說道:“姐姐,別急,我一定見到伯母和伯父。”

水青點頭。

許皎皎趕緊在洗手間的時間有點長,趕緊收了東西出去。

回到會客廳,水訊言已經打完電話,看着許皎皎還是那副儒雅的模樣,但是許皎皎卻能感覺到那副模樣之下的倨傲。

“我媽她們說既然這樣,那就到時候見吧。”水訊言說道。

許皎皎疑惑的問道:“我不太明白水先生你的意思。”

水訊言當即補充道:“我媽她們過段時間,正恰要路過許小姐你的學校,作為資助人之一,你們學校邀請我們參與座談會,到時候見,許小姐。”

這一場談話竟然就這麽結束了,不一會警局外停了一輛車,是那種只要看車就能猜到是哪位富豪的稀有車型。

司機下車,打開車門,水訊言坐上車離開。

厲警官便招呼許皎皎說起了喊許皎皎回來的另一件事。

冥婚之後,楊樹村和槐樹村的男人大部分又再次離開,但為了方便聯系,厲警官收集了每一位的住宅位置和聯系方式。

村裏的女人們,只有一小部分死纏爛打的和男人一起離開,大部分還是被留在了村裏。

厲警官便每天忙着兩個村到處找許皎皎所說的拐賣婦女一事的證據,但奈何實在年代久遠,證據幾乎沒有。

或者說村裏的大部分女人就是證據本身,但她們卻已經不認為自己是受害者了,她們在這年複一年裏,也已經融入村子。

就在一籌莫展陷入僵局時,突然一部分村民瘋了似的說要自首,水訊言也就是在這時候被找到的。

或者說水家本就在各個地方留下了找女兒的信息,這才一下子對上名字就聯系上了。

只是聯系上了,但是不知為何現在才來人。

許皎皎了然的點頭,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她讓小鬼夜裏夢中纏着這些人,也算厲害,抗到現在才來自首。

更多的涉及案件內情,厲警官便沒有再和她說了,許皎皎也能想到一點,估計是準備順藤摸瓜,直接找到那些拐賣的人。

本來以為是要見到水青的媽媽爸爸才來了,沒想到竟然是水訊言,而且還給人很奇怪的感覺,不知道這背後到底是什麽錯綜複雜的關系。

堂弟為什麽會以親弟的身份登堂入室水青的家裏。

一切只能等所謂的座談會了,許皎皎提前回到學校照常上課。

回來的第二天,第一節課間。

章緣宜突然出聲道:“對了,你們看通知了沒。”

方妍當即問道:“什麽通知。”

衆所周知,大學有很多形式主義的通知,又麻煩又沒用,還沒有辦法不去,比如各類講座……

“好像是什麽什麽資助人講座,說是資助人正好路過學校,就特地辦個講座迎接一下資助人,我們班被抽中了。”章緣宜回道。

方妍當即臉都皺成一團,煩躁的說道:“以後抽簽能不能讓學習委員或者其他班幹部去啊,班長的手氣真的很差,無論是啥倒黴事啊,班長都能百分之百的讓我們班被選上。”

念叨歸念叨,這種講座還要數人,不得不去,而且講座開始之後,出入門還有學生會或者團組織的人守着,想溜出去都沒辦法。

大課間具體通知下達,許皎皎所在的二班下午的課被抽了兩節換到星期六,下午那兩節課的時間變成參與講座,頓時只聽取教室裏哀嚎聲一片。

“讓我想想上次無聊的演講比賽,也是這樣,班長的神之手讓我們班入選,前門後門都有學生會的人守着,坐在座位上,還有人不停的巡邏,不準摸手機,不準發呆,只能聽着無聊的演講,我都忘了上次演講的題目是啥了。”方妍說着,看向章緣宜,問道,“你還記得那次演講比賽的題目嗎?”

章緣宜認真的想了好一會,最後搖了搖頭。

學校很多活動,不一定是特別正經舉辦的,可能有什麽指标在那裏,報名參加演講比賽的,也不一定全是自願的,有的甚至還沒背住稿子。

班上已經有夠多人提前請假了,她們剩下的這些人沒來及搶到請假位置的人只能去了。

下午的座談會,方妍帶了好幾個本子,座談會一開始,就裝作認真記錄的模樣,傳遞本子聊着八卦。

直到所謂的資助人上臺,許皎皎一眼看到了水訊言,水訊言的目光也穿過重重人群落在許皎皎身上。

左邊傳來方妍驚嘆的小聲:“有點帥哇,但是怎麽看着我們這邊的感覺,傳紙條被發現了,不可能啊,這麽遠呢。”

許皎皎懶得和水訊言大眼瞪小眼,垂眸繼續看本子上的八卦,她的校園怪談的來源一部分就來自于這種八卦了。

一眼就看到實驗樓鬧鬼的八卦,将疑問寫在本子上,傳回給旁邊的方妍,方妍傳給章緣宜,不一會詳細的八卦內容被寫在本子上傳了回來。

是組織培養的實驗樓,她們二班沒有組織培養的課啊,都沒名義過去。

不過真要有問題,在外面晃晃,應該能感覺出,許皎皎思索到。

随後,好像恍惚聽到座談會結束的宣講。

旁邊傳來小聲的嘀咕聲。

“哇,這老總,大格局,随便講兩句就招呼着結束放我們走了。”

“難得難得。”

校領導似乎有心讓水訊言多講兩句,水訊言故作謙虛的模樣儒雅的拿手擋住遞上來的麥克風拒絕了。

座談會竟然這麽結束了,大家高高興興的往門外走去。

“皎皎,你還不起身,幹什麽呢。”方妍問道。

室友都停下來看着許皎皎,許皎皎當即回道:“我還有一點事,你們先回去吧。”

方妍似乎疑惑,還想問什麽,林竹推着方妍說道:“走吧走吧,回去打游戲了,這可是拿周六的時間換來的,不能浪費。”

幾個女生當即點頭。

臺上,水訊言和着校領導說着什麽,校領導走後,水訊言才走到許皎皎旁邊,意有所指的說道:“許小姐,希望你只是真的想把遺骨交給我父母。”

最開始從厲警官那裏聽說這個學生把水青的遺骨帶走的時候,水訊言就感覺不理解,什麽人會帶走陌生人的遺骨,又不是什麽金銀貴重物品。

警局一見之前,他還以為許皎皎是從哪裏聽到水青的名字,知道水家在找水青,所以想獅子大開口,現在他反倒感覺是許皎皎把東西弄丢了,在拖延時間不敢面對。

弄丢就麻煩了,這副骨頭他是一定要拿到的,許皎皎最好不是弄丢。

水訊言當即伸手道:“許小姐,請吧,我父母已經在等你了。”

許皎皎下意識按了一下自己的背包,水青給她準備了替代品,如果情況不對,就将假的替代品給水訊言。

水訊言在前面領路,竟然出了教學樓的門到了車邊。

許皎皎疑惑的擡頭看着水訊言,問道:“水先生,這是什麽意思。”

“學校裏面沒有适合的地方,我母親喜歡雅靜的會面場所,還請許小姐上車。”水訊言當即說道。

許皎皎看了水訊言一會,拉開車門上了車。

車在一家私人會館前停下,許皎皎沒來得及看私人會館的名字,就被水訊言帶着穿過層層疊疊的園林小景。

那是一間茶室,人很多。

茶幾兩面都坐了人,主座上雍容華貴的中年男人和女人,左邊坐着兩身着道袍的道人,其中一個還是熟人。

何有幸瞪大了眼睛看着許皎皎。

許皎皎也訝異的看着何有幸。

而主座上的女人看着不過五十,氣質典雅,嘴角含笑,丹鳳眼的眼神柔和極了,偏偏滿頭銀華不像是染的。

看見許皎皎,女人立刻起身上前,慈愛的說道:“小姑娘來啦,真是麻煩你了,我身子不好,就挑了這裏,希望沒有太讓你為難。”

許皎皎當即搖了搖頭,女人便帶着她在右邊的沙發落坐,對面就是何有幸仍瞪着的眼睛。

倒也不用驚訝那麽久吧。

随後女人把在場的人都介紹了一下,女人叫水濉,男人是她的丈夫,名常淵佑,左邊的男道叫何其在,是女道何有幸的師父。

水訊言在最靠門的沙發上坐在,一坐下就出聲道:“許小姐,我們的誠意你也看到了,快把家姐的遺骨拿出來吧。”

水濉無奈的看了水訊言一眼,教訓道:“不知禮數。”

随後,水濉看着許皎皎溫和道:“是叫皎皎吧,我叫你皎皎可以嗎。”

許皎皎點頭,水濉和水青很像,身份幾乎不言而喻。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你母親肯定很愛你,這名字取的漂亮極了,像你這種明月似的孩子。”水濉說話極其清靈,像山泉一樣,溫和的撫慰人心。

一旁的常淵佑突然伸手握住水濉的手,水濉頓了一下,故作的随和破碎,看着許皎皎希冀的說道:“皎皎,你可以把東西拿出來給這兩位道長先看看嗎。”

許皎皎看向對面的何其在和何有幸。

何其在看着胡須皆白,眼中神采卻堪比少年奕奕。

何有幸在一邊看着許皎皎又看向師父,似乎想說什麽,但又感覺不太好。

其他人都注意到坐立不安的何有幸了,水濉當即問道:“小道長,是有什麽問題嗎。”

何有幸繼續看着許皎皎,一咬牙說道:“我和她之前見過,她身上那個的年紀都不知道幾百歲了,你們女兒就算到今天也才二十五。”

水濉停頓了一會,才茫然的說道:“所以小道長您的意思是,依舊不是我的小寶?”

說着,水濉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常淵佑忙扶着水濉,那雙眼淩厲的掃過在場所有人,好似誰再讓水濉不舒服,他就要讓人付出代價。

何有幸當即皺眉說道:“這也不一定,萬一你女兒不是凡人,倒是…也有幾百年的可能。”

何其在恰在這時伸出手,狠狠拍了何有幸的腦袋一下,說道:“讓你謹言慎行,水夫人別急,先看了遺骨在說。”

許皎皎在衆人目光下,将手放到背包裏,微涼的指尖在包中輕觸她的手心,許皎皎定了心,将紅布包着屬于水青的殘骨拿了出來。

小小的還沒有手機大的紅布放在黑色桌面上,水濉目露凄然的看着紅布,這一刻她多麽希望這不是她的小寶。

哪怕她知道希望渺茫,早在十年前,何其在就給她算過,小寶已經不在人世。

但她總是下意識不相信,她還可以繼續找,小寶可不可以活着等她,等她補上她沒有盡到母親歲月的時間。

常淵佑也在這一刻竟不敢看桌上的紅布,他這一生不知見過多少可怖的巨人觀,唯獨這小小的一方紅色竟讓他不敢面對。

和水濉一樣,他希望不是,這樣他還能說服自己,他的女兒還活着。

何其在都沒有打開,只是看着,轉頭再看向水濉,半響,沉聲道:“是令女。”

水濉徹底崩潰了,她找了十年,随後竟然只有一方殘骨,那布包那麽小,只是看着她都知道這其中沒有一副完整的骨頭。

許皎皎恰在這時擡頭,水青竟然出來了,站在水濉的旁邊,一樣的目露哀傷。

水濉再次咳了起來,可是這一次常淵佑來扶她時,水濉堅定的推開了常淵佑,只咳了兩聲便止住顫抖的身體,起身向紅色的布包走去。

輕輕撫摸着紅布,好似撫摸着自己年幼孩子的臉龐。

水濉輕聲道:“是媽媽沒用,現在才帶你回家。”

水青的手搭在水濉的手上,搖頭,水濉意有所感的看着自己的手背,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

何其在皺眉看着水濉身後水青在的位置,掐指算了起來。

水青卻再次消失了,雖然水青能在白天出來,但是這樣人多的地方,還是不适合久待。

許皎皎從包裏拿出紙巾,蹲在水濉旁邊,将紙巾遞給水濉,說道:“水青很喜歡你,她知道你是個好媽媽,她只是遺憾自己不能陪在你們身邊。”

水濉接過紙巾,破涕為笑道:“皎皎你真是,太會說話了,總感覺要是小寶還在,你們這個緣分一定是很好的朋友。”

之後何其在似乎要和水濉說什麽,看向幾個小輩,示意了一下。

被關在門外的何有幸震驚的大喊道:“為什麽我也要出來!”

許皎皎拍着何有幸的肩膀,戲谑的說道:“小朋友,大人說話不讓小孩子聽。”

“你不也出來了,你嘚瑟什麽。”何有幸不服輸的抖開許皎皎的手。

許皎皎拍了拍包,說道:“那不一樣,你是一個人。”

何有幸頓時面無表情,看起來又很想罵罵咧咧。

水訊言在一旁驚疑不定的看着兩人的互動,他聽過何其在的大名,要不是常淵佑,一般人真還請不出何其在。

而這位何其在座下親傳弟子何有幸,小小年紀已經不知道是多少老板的巴結對象了,無論是何有幸本身的能力也好,她和何其在的關系也好,都是極其寶貴的資源。

這樣的人,怎麽會和一個普通大學生關系那麽好,那天警局回去之後,水訊言明明就再查了許皎皎一遍,不僅是普通大學生,還是家境貧寒的那種。

這種人怎麽會認識何有幸。

屋內,水濉看着何其在問道:“道長,有什麽問題嗎。”

水濉的膝頭放着紅布包,雙手輕輕的放在上面,好似守護失而複得的珍寶。

常淵佑的手極大,一只手就将水濉的雙手和布包都蓋住了。

何其在看了一家三口一會,才說道:“你們也是知道一點的,尤其是常局長,所以我就直說了,令女變成了鬼,我徒兒說的沒錯,是道行極深的大鬼。”

水濉愣住,雙手竟下意識的按住布包,感受着手下細碎骨頭的起伏,第一反應竟然是養着,就算是鬼她也養着。

常淵佑沉聲道:“何道長不應該只說這麽一點吧。”

何其在點頭,說道:“常局長明白人,按常理來說,滞留人間的生魂,我們一般會直接讓她們去地府往生,但你女兒的情況不同,不需要我等插手往生,她滞留人間自有道理。”

“是和小寶失蹤有關,對嗎。”水濉的聲音第一次如此冰冷,丹鳳眼裏是冰冷徹骨的恨意,就連一開始的羸弱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的小寶她了解,不可能走失,這些年,她一直在查,每每查到常淵在便無法往下。

不然她也不會将常訊言收下,還任由他改名叫水訊言。

“不一定,這不一定是她的執念,我只能說她現在不在你們身邊,在那個女孩身邊。”何其在緩聲說道。

“皎皎?”水濉雙眸透露出若有所思的意味。

何其在點頭。

常淵佑出聲道:“小寶怎麽會在那個女孩身邊,之前就算了,如今為什麽不願回到我們身邊,難道……是怪我們嗎。”

這是常淵佑一直以來心中的痛,每每午夜夢回,都仿佛聽到女兒的聲音在說,都怪你們,要不是當你們的女兒,才不會一直以來受那麽的苦。

常淵在垂在身邊的手狠狠攥緊了,因為工作原因,他待在家中的時間本就少,更是容易給家人帶來危險,沒想到就那麽落在了他的女兒身上。

何其在沉吟半響,說道:“你們女兒和那個女孩有着天生姻緣,估計就那麽待在她身邊了。”

水濉甚至想到了如何控制許皎皎,突然聽到何其在這一句話,整個人都愣了一下,重複道:“什麽?”

雖然她已經提前得知許皎皎和水青的相遇,是槐樹村的冥婚,可是這和何其在說出來的不一樣。

那不知道是誰主持的冥婚是不得天地認證的,但何其在既然說出來,就說明許皎皎和水青是真的姻緣。

“令女和那個女孩有着姻緣,而且是拜過天地,上天地府都認的那種。”何其在解釋道,他這個解釋夠清楚了吧。

水濉茫然一會,竟愣愣的問道:“那孩子知道小寶的存在嗎。”

何其在不解的看着水濉,水濉怎麽在女兒的事情上難得這麽糊塗,在商場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都天地認證的姻緣了,許皎皎怎麽會不知道水青的存在,這可是很難成的禮,只要有一方不知或者一方不願,這婚約是不作數的。

水濉當即把自己腦中那些陰暗的亂七八糟的想法清空。

哎呀,這多不好,她都想到哪去了,難怪她一見皎皎就覺得投緣,果然是一個和名字一樣漂亮善良的好孩子。

常淵佑也問道:“那我們……是要給她們補辦個婚禮嗎,槐樹村那個我看了資料,亂七八糟的,不太好。”

要是是個小子,常淵佑一定不會這麽快接受,肯定會有一種家養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但小寶的另一半是女孩子,能一起接到家裏,小寶不算嫁出去,常淵佑突然就感覺能接受了。

他之前每次一想到女兒長大以後會被不知名的小子騙走,不知道都做了多少回噩夢了。

“那我,我不想裝病了怎麽辦,淵佑,小寶的婚禮我肯定得親自操辦的。”

“沒事,小寶回來了,背後的人肯定會自亂陣腳。”

何其在沉默了,面前的兩人在說什麽,他怎麽聽不懂,還是有代溝嗎,不應該啊,他作為一個6G沖浪選手,比一般年輕人還懂網絡梗,怎會如此。

許皎皎連打了兩個噴嚏,當即看着何有幸甩鍋道:“是不是你在罵我。”

何有幸呵呵兩聲,回道:“我罵你還要在心理嗎,你那分明是被人算計的樣子。”

說到後面,何有幸一臉幸災樂禍:“都勸過你了,人鬼殊途,走黴運算是陰氣入體的表現之一,尋常鬼就算了,她那種級別的,你那一個玉佩可不夠。”

許皎皎充耳不聞,不過陰氣這個問題倒是得解決,當即溜達到何有幸身邊小聲問道:“人類有什麽不被陰氣影響的辦法嗎。”

何有幸奇怪的看了許皎皎一眼,說道:“常人就常人,普通人就普通人,什麽人類不人類的,難道你不是人嗎。”

有幾個世界,她還真不是人,當然這種話不能說。

許皎皎只能說道:“算了,你剛被你師父教訓過,想來姐姐讓你好好學習,你也沒聽,估計學藝不精,我還是去問你師父吧。”

“你!”何有幸不服氣的怒道。

恰在這時,裏門開了,三個小輩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水濉開心的溜達向許皎皎。

水濉牽着許皎皎的手一本正經的問道。

“皎皎,你是喜歡西式的婚禮,還是中式的婚禮。”

“啊?”

青寶:中式的剛舉行過,要不西式?(期待.jpg)

皎皎: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該問不該問,怎麽就結婚了,咱們不是在打怪嗎。

青寶:(扼住反派命運的咽喉)(打掃幹淨)

青寶:老婆貼貼,哪有怪(貓貓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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