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雙更合一

雙更合一

生活無法自理？這臺詞聽起來迷之熟悉，這一期的小報她看過，這是當時那個訪事為了別出心裁博人眼球，特別寫的一期，登在京城小報的頭條。

葉朝朝幹笑一聲，掩飾着臉上的尴尬，當時她有多想讓這對CP上頭條，如今就有多想讓它們在小報角落裏不起眼的趴着。

（這不是當時為了炒作嘛，這麽久了，多大點事情，九皇子還記着，小心眼愛記仇。）

她心中哀嚎遍野，讪讪道，“真的嗎？這京城小報描寫太誇大了，主要還是怪王爺您不好。”

謝卿安纖長的手指在小報上輕輕敲着，饒有興致的望着小丫頭表裏不一，會讀心真好，看她吐槽比聽她的言語有趣多了，配合她的表演更是趣上加趣。

他越想越覺得有趣，薄唇輕抿，興致盎然的問道，“哦，本王竟然不知道這還和我有關系？你說來看看，本王和生活無法自理有何關系？”

葉朝朝黑白分明的杏眸帶着狡黠，繪聲繪色道，“王爺，您想啊，你是皇子中第一人物，比潘安宋玉顏值還能打，小報當然會花最大的筆墨在您身上，難免誇張，這生活不能自理是說您像是嬌花一般美貌，這又柔又美的少年，誰能不愛啊，嘿嘿。”

謝卿安眯着桃花眼，若有所思，“原來是這個意思？本王倒是誤會了。”

葉朝朝點頭如搗蒜，“是是是，就是這個意思。”

（嬌花？哈哈哈，自己的辯解也是絕了。）

小滑頭，謝卿安輕嗤一聲，“那本王多謝朝朝照顧了，如今本王重病雖然愈合，身體還需要調理，以後要麻煩朝朝多多照顧我。”

葉朝朝見他不追究自己和聚興報房的關系，忙拍着胸脯保證，“沒問題，為了照顧好王爺，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好，本王記住了。”謝卿安眯着桃花眼清淺一笑，笑容雖美，隐約淬了毒，葉朝朝忽然心中發毛，總覺得像是看到一朵罂粟花盛開。

這個念頭一直持續到她抱着堆積如山的小報，随着謝卿安的步伐回到王府，累的香汗淋淋氣喘籲籲的時候，她知道自己被自己挖的坑埋得死死地。

謝卿安好看的眸子望着她似笑非笑，“本王生活不能自理，麻煩朝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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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淡淡吩咐王府管家，“去葉府園子給葉夫人捎個口信，就說本王重病初愈，還無法生活自理，請朝朝姑娘這些天留在王府照顧本王。”

葉朝朝不甘心的垂死掙紮，“王爺，娘親舍不得我不在園子，您還是放我回去吧。”

謝卿安長長眼角挑了挑，帶出一抹肆意，拉長了聲音，“是嗎？”

管家去得快回來的更快，帶來一堆葉朝朝的衣物和生活用品，“回王爺，回朝朝姑娘，葉夫人讓朝朝姑娘好好照顧王爺，沒事不用回園子。”

葉朝朝很是無語，娘啊，你就這麽想把女兒推出去，簡直是半賣半送，不甘心的問道，“可是，我還要回去照顧娘親。”

管家似乎料到她要問這一句，扯開臉頰，肥肥的臉笑成滿月，“葉夫人叮囑了，照顧好天家貴胄，服侍好王爺，就等于在她膝前盡孝。”

葉朝朝：……

謝卿安擺擺手，示意管家出去，嘴邊噙了一抹笑意，“朝朝，本王的日常起居可就全靠你。”

葉朝朝很想哭，日常起居？四字雖短，破事很多，“王爺，那我需要怎麽做？”

謝卿安見她愁眉苦臉，可憐巴巴的小臉上大大的杏眼彎成月牙，可愛的像是一只被撸炸毛的小貓，忍不住心中暗暗發笑，面上确是不顯，板着臉帶着冷意。

“你需要每日服侍本王穿衣洗漱，還有一日三餐以及照顧府中所有的小動物和花花草草……”

他一樁樁數來，語氣不急不緩，葉朝朝聽得呆若木雞，這麽多事情，不要說十個手指，就是加上十個腳趾也算不過來。

她苦着臉立在一旁，嫣紅若桃花瓣的小嘴癟了又癟，幾乎要哇的一聲哭出來，“我要拿個本子記下，這麽多事情，我還有時間吃飯睡覺打豆豆嗎？”

謝卿安最愛看她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說不出的明媚動人，忍不住大笑出聲，伸手捏捏她的鼻尖。

“本王逗你的，王府有的是人服侍，你抱着本王送你的貓，穿着本王送你的華裳美飾，靜靜地站在那裏，什麽也不做，本王就很喜歡。”

這話說得十分暧昧，葉朝朝紅了臉，站在那裏垂下眸子不敢再看，羊脂玉般的臉上一抹嫣紅美豔動人，謝卿安有些不忍心再逗弄她，牽住她的手走到書房。

“好了，幫本王找一找京城小報裏關于皇祖母的喜好吧，本王讀會書。”

葉朝朝嗯了一聲，坐在書桌旁，翻起了京城小報，将描述太後的小報用剪刀剪下相關內容，放在檀木盒中疊起來。

書桌另一邊安安靜靜，只有翻書的聲音，葉朝朝忍不住偷看幾眼。

謝卿安左手執卷看得入神，他穿了件湖水藍色的錦衣，不同于以往的貴氣高華，此時居然有種文人雅士的清隽書卷氣，好看的桃花眼微眯，長長的眼睫蝶翼般，靜靜垂下，猶如畫中翩翩濁世佳公子。

葉朝朝右手托腮正看得出神，門外丫鬟的聲音響起，“王爺，內務府給您送貢果來了。”

謝卿安頭也不擡，“放下吧。”

貢果被放在桌上，晶瑩剔透的白玉盤裏鋪着碧綠的葉子，上面是十幾枚朱紅的果子，紅燦燦的比紅霞還要閃耀，讓人食指大動。

葉朝朝只覺得自己被那滿眼的紅色沖擊了，心中不由發出驚嘆聲。

這就是那個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的荔枝啊，看上去鮮豔欲滴，紅豔豔的怎麽那麽讨人饞呢。

（居然是荔枝啊，難怪是貢果，好想嘗嘗。）

謝卿安眼睛雖然盯着書，卻不用擡眼就知道那個丫頭心中在想什麽，他原本想剝一顆貢果喂給她，見小姑娘居然知道荔枝，想必以前應該是吃過，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

頭也不擡的清咳一聲，語氣柔弱哼哼唧唧，“本王生活不能自理，朝朝剝給我吃。”

葉朝朝見他又在扮可憐，手指抖抖索索一副似乎連書都拿不穩的弱雞模樣，以前的倨傲不翼而飛，心中十分好笑，眼珠骨碌碌一轉，肚子裏壞水直冒。

（讓我喂你，想得美，喂你吃荔枝殼。）

随手遞過一枚荔枝，嬌聲嬌氣，“王爺，您慢用。”

謝卿安自然知道她在打什麽主意，難得這個丫頭和他玩鬧，自然是遂了她的心意。

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依舊低着頭看書，直到嘴裏被塞進一枚帶殼的荔枝，裝模作樣的咬了一口，又苦又澀又堅硬，噗的一聲吐了出來，故意桃花眼含着不解瞪着葉朝朝。

果不其然，那個丫頭笑得前俯後仰，俏生生的臉上滿是陰謀得逞的滿足笑容，嬌豔欲滴的模樣比起荔枝還要讓人垂涎三尺。

謝卿安嘴角微翹，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容，裝作生氣的模樣，哼了一聲，“怎麽給本王喂荔枝殼？”

葉朝朝眨着無辜的大眼睛，可愛的模樣讓謝卿安幾乎移不開眼睛，“王爺，是你說生活不能自理，讓朝朝喂你吃啊？”

“讓你喂荔枝皮給本王吃？”謝卿安慢慢悠悠的說道，順手在小姑娘的臉上捏了捏，觸手滑溜溫潤，感覺真好。

葉朝朝眨着眼睛一臉迷茫，“王爺，這個叫荔枝嗎？紅紅的那麽好看，朝朝從沒有見過。”

謝卿安幾乎失笑出聲，這個丫頭還在給他裝糊塗，實在是太可愛了，忍不住勾唇一笑，“原來朝朝沒有見過啊，那本王喂你。”

他伸手拈起一顆荔枝，剝去外殼，塞在葉朝朝的嘴裏，動作輕柔優雅，纖長的手指似乎不經意又似乎故意，在她唇上輕輕摩挲，秀目含春，柔聲問道，“味道可滿意？”

清香四溢，甘甜的汁水慢慢充盈唇齒間，柔軟溫暖的指腹在她的唇上為所欲為，那雙潋滟的桃花眼正緊緊盯着她，深潭水般的幽瞳中她的倒影清晰可見。

這哪裏是剝荔枝給她吃啊，這是明目張膽的撩，占她便宜才是，葉朝朝嘴唇發顫，臉上又紅又燙，眼見謝卿安又要拈起一顆荔枝，忙道，“王爺，我知道這是荔枝了，以前去舅父家裏吃過。”

“哦，你知道了？”謝卿安笑着将手中的荔枝放在她的手裏，鼓勵的眼神望着她。

葉朝朝無法，只能将荔枝剝了殼，不情不願放在謝卿安嘴裏，正要縮回手，指尖卻被那人含在口中，挑逗般輕輕在她指尖一咬。

葉朝朝吓得忙縮回手，瞬間石化，這還是那個初見時一臉傲氣的少年嗎，這是換了芯子吧，眼前這個桃花眼醉人神情佻達的少年，是另一個人吧。

書房中春意盎然暧昧叢生，謝卿安望着葉朝朝顏如朝華、美得像是盛開玫瑰的俏臉，心中一熱，想将她摟在懷裏揉碎一地花紅，更想湊上去親吻那玫瑰瓣的小嘴，只親一下就好。

正當他蠢蠢欲動，書房外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管家的聲音響起，“王爺，四皇子來了。”

書房中頓時春歸無覓處，謝卿安心中暗暗吐槽四皇子的沒眼色，早不來晚不來偏生這個時候來，無精打采的應了一聲，“知道了，本王馬上就去。”

“朝朝，不必等本王一起用晚飯，你先用吧。”臨走前還不忘叮囑一句。

說句大實話，若不是因為太子的事情，四皇子也不願意快到晚飯時辰來九皇子府，這個時候，自己待在府裏，小酒咪着小菜吃着小美人摟着，不比來這個地方要好，尤其是九皇子還一臉萎靡的模樣，似乎自己撞破他什麽好事一般。

“九弟這是怎麽了，怎麽沉着一張臉，難道是不想見到四哥？”

謝卿安忙收斂心神，“四哥說的什麽話，我是因為父皇将原本太子的事情交給我，如今束手無策，才有些落落寡歡。”

四皇子了然的拍拍他的肩膀，這孩子懶散慣了，父皇此舉簡直就是将缰繩套在野馬身上，換誰能高興起來。

“九弟不要氣餒，四哥會幫你的，有什麽需求就告訴四哥。”畢竟是和自己沒有半毛錢利益沖突的弟弟，顏值又好看，四皇子還是很願意幫助。

“多謝四哥。”

寒暄完了，話題也扯到正事上，“九弟，今日太子別院的賞花會是怎麽回事？太子和太子妃為何突發急病，四哥當時在戶部清點旱災所用錢糧，回府後才知道有這事，原本想去太子別院探望，考慮兩人可能在休息，不好去打攪。”

原來是來打探消息，謝卿安心知肚明這位四哥并不是省油的燈，耳目衆多，恐怕是已經知道太子突發急病有異，到自己這打聽消息呢。

兩人平日裏關系匪淺，謝卿安自然不能搖頭一問三不知，他面露難色，揮手屏退四周的人。

“不瞞四哥，弟弟當時聽聞太子突發急病，第一時間趕去太子別院，當時父皇和太醫令也在當場，父皇命太醫令診治，可是後來弟弟察言觀色，也覺得此事有蹊跷。”

四皇子立刻來了興趣，“哦，九弟為何這般說？”

謝卿安壓低聲音，“我見到太醫令為太子診斷後，在父皇面前耳語幾句，父皇神情大變，若是一般的急病，恐怕不會這般。”

四皇子點點頭，太子侍衛中有他的親信，早已将水榭中發生的事情告知四皇子，他第一時間反應便是太子并不是突發急病這般簡單，按照太子和太子妃當時的情形，恐怕是中了什麽不可告人的藥才對。

“九弟說得對，以哥哥的判斷，恐怕太子和太子妃被人下藥了。”

謝卿安故作驚訝的瞪大眼睛，“難怪如此，四哥，你說是誰下藥？”

四皇子苦笑一聲，“這個我真是不知道，不過父皇恐怕已經懷疑到我的身上。”

他望了一眼謝卿安不可置信的眼神，嘆了口氣，“九弟，确确實實不是四哥所為，這般卑鄙無恥的行為，四哥也做不出。”

（一定是哪個宵小所為，當真是好計策，一箭雙雕，不但可以算計了太子，還可以誣陷一向與太子不對盤的本王。）

謝卿安不易察覺的勾了勾唇，四哥一如既往的聰明，只是這件事情他猜錯了，其實不過是陰差陽錯，自己和朝朝雙雙下手，太子和太子妃害人不成反害己。

“我相信四哥，不過四哥猜測是誰所為呢？”謝卿安試探着問道。

四皇子搖搖頭，“太子好色又刻薄寡恩，朝中記恨他的多了去，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實在猜不出是何人所為，不過，四哥知道，一定不是九弟所為，否則父皇不會将籌備皇祖母壽辰一事交給你。”

大家都是在皇室中混的人，論到察言觀色揣摩人心，謝卿安也不能差到哪裏去，他在走出太子別院大門就想到父皇的意圖，故作驚訝的問道，“這是為何？”

（九弟還是太嫩，父皇的心思他壓根不會知道。）

“九弟，你想啊，這個對太子不利的人若是籌備皇祖母的宴辰，萬一再算計太子，太子豈不是失了皇祖母的心，因此只能交給你啊。”

和自己猜測的差不離，謝卿安裝作失望的模樣，“父皇果然還是最疼愛太子啊。”

四皇子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習慣就好，不過太子是爛泥扶不上牆，再加上皇後小家子氣，恐怕儲君之位不穩啊。”

四皇子此話，當真是謀儲之位，昭然若揭，謝卿安笑了笑，“九弟向來只愛吃喝玩樂，四哥是知道的，也從不對九弟此舉有任何不滿，九弟感激不盡。”

四皇子向來聰慧，自然知道九皇子此話中的深意，“四哥自然支持你，放心，有四哥在，誰也不敢對你不滿。”

兩人說話暗含玄機，達成共識，四皇子心滿意足正要告辭而去，謝卿安又喚住他，“四哥，九弟愚鈍，剛才突然想到，會不會是兩人自導自演，想嫁禍于人，畢竟兩人雙雙被下藥也太過于巧合了。”

四皇子一怔，眸中閃過一絲疑惑，九弟此話不無道理，“四哥會好好想想，若真是如此，四哥也不是好惹的。”

見四皇子離開，謝卿安勾唇輕笑，然後吩咐管家套車去宮裏，他要去面見母妃。

上陽宮中，惠妃正在用膳，沈嬷嬷在一旁和她禀告今日所見所聞，“娘娘，聽太醫院的人說，太醫令跟着皇上一起去了太子別院。”

惠妃嗯了一聲，将碟中的一塊酒釀桂花糕放在口中，不緊不慢咀嚼着，咽下後又喝了一口紅棗茶，方才道，“為着什麽？”

“聽說是太子和太子妃突發急病。”雖說周圍并無閑人，沈嬷嬷還是壓低聲音。

惠妃沉吟片刻，冷冷一笑，“兩人都發了急病，還真是夫唱婦随，究竟是因為何事？”

沈嬷嬷搖搖頭，“皇上下令不許任何人提及太子別院的事情，打探不出。”

惠妃有些驚訝，皇帝這般嚴防死守，看來是出了大事，“娘娘，王爺來了。”

門外的宮女一聲通傳，謝卿安大步走了進來，“兒臣見過母妃。”

惠妃欣喜的站起來，“你怎麽來了，可用過晚膳？嬷嬷，去準備一副碗筷。”

見殿內無人，惠妃伸手握住謝卿安的手，“我兒，可是有什麽急事，這麽晚了還進宮？”

謝卿安笑了笑，“什麽事情都瞞不過母妃，我是來告知您太子突發急病的事情。”

惠妃神色一凜，直覺告訴她，事情并不簡單，“究竟怎麽回事？”

謝卿安思索片刻，略過太子和葉朝朝之前的事情，将上次在武威公的宴辰上，太子如何看上了葉朝朝，太子妃如何幫她想設計給葉朝朝下藥，結果反被葉朝朝識破，将藥換給太子，而自己原本想設計太子妃和下人茍\\合，沒想到誤打誤撞，兩人的計謀陰差陽錯撞上了。

惠妃聽完之後，臉色陰沉如水，狠狠的一拍桌子，“賤婢，竟然敢暗算我兒的人。”

謝卿安忙為惠妃倒上一杯茶，“母妃息怒，兒臣告知母妃此事，并無其他意思，只是請母妃務必要小心皇後和太子妃那兩個賤婢。”

惠妃冷笑一聲，“放心，母妃這麽多年在宮裏也不是白混日子，她們弄不死我。”

心裏暗暗嘆息一聲，上次沈嬷嬷回來将那個葉家女兒誇得天上少有世上少無，什麽相貌傾國傾城，面帶福氣旺夫，又好生養，廚藝又好，總之是個萬裏挑一的美人。

她品嘗了沈嬷嬷帶回來的牛乳茶，也是贊不絕口，這麽聰明伶俐的人，一定是兒子的佳婦，對于母親來說，兒子娶到适合自己的人，比什麽都好。

只是沒想到，這個葉家女兒這般優秀，居然被太子那個色胚惦記上了，想到這裏，嘆了口氣。

“安兒，如今太子勢大，還不是與他翻臉的時候，你看要不要……”

謝卿安自然知道母妃想的是什麽，“母妃，兒子既然定了娶她的心，會護着她一輩子。”

惠妃神色微變，這個兒子向來閑雲野鶴，遠離皇家明争暗鬥，這次為了葉家女兒，做了往日不曾做的事，算計了太子妃，看來是上心了，想到這裏，了然一笑。

“母妃明白了，放心，母妃也不會聽之任之。”

謝卿安笑着挽住惠妃的衣袖，帶了點撒嬌，“母妃最好了，對了，兒子還有一事求母妃幫忙，父皇命兒子籌辦皇祖母的壽辰，兒子頭都要禿了，母妃一定要幫兒子啊。”

惠妃故作嗔怒的拍了拍他的手，“這麽大了還撒嬌，母妃讓沈嬷嬷幫你，她深知太後的喜好。”

謝卿安抿唇微笑，“母妃，您和朝朝說的一樣，要按照太後的喜好來辦，太後喜歡如願茶樓的素點心，喜歡聽戲。”

惠妃戳了戳他的額頭，“這個朝朝确實很聰明，她還說了什麽？”

謝卿安想了想，“她說要投其所好，太後雖說經常不在宮裏，但是對後宮之事很關心，不如收集太後平日裏的話，命人寫成太後語錄，分給宮中衆人，早晚誦讀。”

惠妃沉默不語。

（媳婦這拍馬屁能力簡直一流，以後婆媳聯手，一定可以稱霸宮裏。）

“安兒，母妃與朝朝一見投緣，我會告知你父皇，盡快為你大婚。”

“母妃，你何時見過朝朝？”

“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