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

他淩空一握,上一任魔尊的掣魔劍出現在手,揚手一揮。

魔氣掀起的勁浪翻湧,幾乎是擦着那個要命的仙尊衣袍掠過。

仙尊單手執一劍身幽藍劍刃黑寒的劍,直接朝他沖了過來。

兩劍相撞,顧策能明顯的感覺到手中劍往下沉了一沉,猛然運氣一抵,仙尊後退三尺,劍在他揚手時脫離,徑直朝他刺來。

顧策凝眉,也帶着幾分興奮,揚手一劈,左手結印,一個禁锢術直接朝仙尊掠了過去。

眼見禁锢術就要落下,那仙尊卻突然消失在原地,背後傳來一道冷意,顧策反手一擋,身子一轉,左手直接扣上了仙尊的腰帶。

“你……”仙尊面上一緊,帶着詫異,若說剛才他覺得顧策那個倒黴催的不可能跟他一起穿書,那現在他基本就可以肯定現在的顧策就是那個倒黴催的了。

莊墨寒心中不知是喜是優。

顧策迅速在仙尊心口一點,以魔力為基直接封住了他的心脈,得意地笑了起來,“仙尊,承讓了!”

他拽着莊墨寒的領子,就像扛着一個破麻袋似的抗在肩上,朝纏鬥的仙門跟魔靈們道:“別打了,你們的仙尊在我手裏。”

他的聲音回蕩在整個仙門聖地,被他扛着的莊墨寒……

如果一開始只是覺得懷疑,現在他就能完全确定這玩意兒就是那個總是跟他作對的顧策了。

名字不換就算了,就連模樣都沒換,打架時那卑劣的手段,莊墨寒相信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

“尊主神武,尊主天下無匹。”

顧策看着半空那黑壓壓的魔兵,完全不知道這些魔兵什麽時候出現的,有些咋舌。

那些仙門衆人死了多少顧策不知道,反正不論死活都捉了。

聽到那些魔兵喊的口號,顧策差點接“武功蓋世”了。

他拍了一下莊墨寒的屁股,猛然提氣掠至半空,得意地吼了一聲:“打道回府。”

“尊主神武。”

身後是魔兵們喊的口號,顧策嘴角咧了咧,掠進魔攆。

進入魔攆地上就跪了一地侍婢,齊呼“尊主萬安”。

顧策擡手屏退侍婢,把仙尊往地上一扔,莊墨寒雙手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人。

頭戴紅色發冠,一身張揚的紅衣,肩上蹲着一只紫紅色的大眼萌湯圓,正好奇地打量着他。

“顧~策~”莊墨寒冷着聲音喊了一句,顧策随手撚起耳側的一縷頭發,揚着惡毒的笑看着莊墨寒,“本尊的名諱豈是你能叫的?”

莊墨寒心頭一哽,這玩意兒膽子大了啊,他究竟知不道這是個什麽樣的世界,居然這麽嚣張?他究竟知不知道魔尊最後的結局是什麽?

莊墨寒冷着臉,顧策突然單腿屈膝蹲在他面前,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目露厭惡:“仙尊,你知道嗎?本尊看了你這張臉就來氣。”說完捏着他的下巴将人往後狠狠一推,擡步走向他背對着的榻上,打了個響指,立即有美貌侍婢上前伺候。

顧策的視線一直落在地上的莊墨寒身上,腦子裏已經給莊墨寒上了□□酷刑,莊墨寒哭着跪着求饒的場景在他腦子裏不停蹦跶,想着想着就把自己笑樂了。

莊墨寒看着那美貌侍婢的穿着,不停給他嘴裏喂葡萄荔枝什麽的水果,聽見顧策看着人家的胸笑了起來,整個人都快氣鼓了。

這個狗玩意兒,當個魔尊當的很得意啊,他從地上坐起來,感受了一下被顧策封住的心脈,靈力在體內運轉,那封印他心脈的魔力不過幾息便潰散。

顧策眼一撇就見莊墨寒從地上站了起來,臉上的笑愈發放肆,想到這個讨厭嫌殺千刀的不久後他就能報仇就樂得整個人都停不下來。

不過這事兒沒有別人能分享,還怪孤獨的。

他擡手示意侍婢退下,莊墨寒寒招了招手。

莊墨寒看着他那招手的姿勢,很想問他一句你究竟知不知道我上輩子為什麽老怼你,你為什麽老跟我打架還總輸的?

就是你那喊人的手勢跟招狗似的,整個人的作風欠扁還沒有自知之明。

莊墨寒朝他走了過去,顧策直接将人摟着脖子一勾,欺近他耳邊輕聲道:“仙尊,知道回到魔宮後我要怎麽對你嗎?”

顧策說話的氣息猛地噴灑在他耳際,雪白的耳垂不自在的紅了紅,下意識的就想揚手給他來個過肩摔。

可現在他是被顧策封住心脈全無法力的人,這樣直接反抗太煞顧策的銳氣了。

顧策……怎麽說呢,莊墨寒有時候覺得自己也挺過分的,小時候他覺得顧策人欠,長大後依然很欠,怼他幾乎形成了下意識的動作,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顧策對他那恨可以說是鋪天蓋地。

讀書的時候,莊墨寒是成績好,屬于別人家的孩子那一撥,兩家人又是鄰居,顧策媽就總是把顧策拿來跟他比,這待遇瞬間就一個天一個地了。

再加上兩人的相處方式基本已經形成了習慣,莊墨寒這人臉皮子又薄,讓他道歉,還不如讓顧策揍一頓呢。

可讓他幹站着抱頭讓顧策揍,這行為顯然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

于是兩人的關系就一直膠着。

顧策見莊墨寒不說話,冷着一張臉,擡手撫上他的臉頰,“我要在你臉上畫出一道道血痕,寫上醜逼兩個字,然後再把你剝皮拆骨,扔進魔淵,你們修仙之人不是最講究靈力純淨嗎?我就在你的身體裏注入魔氣,讓你強行堕魔,然後再把你扒光了吊在你們仙門聖地,讓你們修真界的老祖宗看看,這就是現今修真界的第一仙尊。”

莊墨寒回頭看了顧策一眼,嘴上說得挺毒的,不過顧策絕對沒膽子做這種事,以前說殺他怎麽折磨他他聽得都快起繭子了。

不由別開臉,顧策卻猛地把他的臉掰過來,靠他靠得極近,說話時嘴唇若有似無的碰在他的臉頰上,“仙尊,你說,這種方式好不好?我一想到你要被我那樣對待我就興奮得不行。”

莊墨寒:……

真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顧策勾着他的肩,一副哥倆好啊六個六啊的開始表演傻逼自樂模式。

莊墨寒:……

你那二逼屬性要是能改改我絕對對你好一點。

到了魔宮,顧策就迫不及待的開始準備折磨仙尊的刑罰了,不過首要的是處理那些被逮來的仙門衆人。

魔使跪在殿中,匍匐在地,顧策為了自己魔尊人設不崩,忍着不适說了一句:“賞給你們了。”

魔族對于吞噬修仙之人的修為有着謎之執念,被吞噬過修為的人輕則此生不能再修仙,淪為凡人,重則一命嗚呼,煙消雲散,連靈魂都不能入輪回。

說完他就看了一眼旁邊站着的莊墨寒,想看看他的反應,奈何那人還是一張冰山臉,顧策:……

看了好氣啊,這人跟那個殺千刀的一樣都沒感情的嗎?

魔使領命而去,幾乎是用逃的。

看到消失的魔使,顧策神念一動,給了魔使一道密音,“休要傷人性命。”

魔使被這陰晴不定的魔尊吓得一個趔趄,下臺階的時候直接摔了一跟鬥。

顧策那道密令一字不差的落入莊墨寒耳中,不由垂頭,看吧,我就說他不敢吧。

顧策起身走到莊墨寒面前,食指抵在他的腰間,圍着莊墨寒繞了一圈,食指就在莊墨寒腰際若有似無的劃過,莊墨寒忍着顫栗才沒出聲,不由地咬緊了唇瓣。

顧策看着他咬緊的唇瓣,站在他面前欺身朝他耳語道:“怎麽?現在才覺得自己無能?無力?後悔?還是恨不得殺了我?”說完顧策就笑得像個大傻子,報仇的小心思得到了一丢丢的滿足。

莊墨寒:……

他冷着眼看向顧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下某處,無奈地輕嘆一聲。

以前他那心思不敢說,他怕顧策這傲嬌迷糊崽會吓死。現在這情況,莊墨寒:……

他感覺他要說了,顧策能吓得一巴掌拍死他,現在顧策一巴掌拍下來那可真的會死人的,他就不可能站着挨打了,要真打起來,天下生靈得有多少遭殃的?

雖然都是書中人,不知其真假亦或盡是虛妄,可現在他們都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顧策看着沉默的莊墨寒,打了個響指,立即進來一批魔兵,顧策淡聲道:“帶他去魄羅獄。”

魄羅獄乃是原主修建專門關押抓來的仙門中人的,其內魔氣肆虐,對于魔族中人而言是乃修煉極好的場所,于修真之人而言,那就是煉獄。

傳言在他穿成魔尊之前,魔尊就已經抓了一位不知道哪個門派活了近萬年的長老,廢去了全身修為供魔兵把玩。

抓那個長老的理由顧策覺得很奇葩,就因為人家想主動堕魔。

顧策不知道哪裏來的謠言,說堕魔即可與天地同壽。

縱觀魔族,顧策就不知道歷史上有誰能活到與天地同壽的,魔尊除外哈,魔尊就沒一個是自己老死的,基本都是下一任魔尊殺的。

在看十域魔王,都是子承父業,內部鬥争非常嚴重,有野心一點的都會想要取代魔尊,成為一代尊者。

魔族存在萬萬年之久,除顧策這個厲害的魔尊之外,之前還有一個特別厲害的魔尊,據說是遠古時期,出現了一場天地浩劫,硬是憑一己之力阻擋了那次浩劫,在人界徹底分界出了一個魔域。

不過轉念一想,原主可能是想那個長老自己在那地方修煉出魔性,基本上屬于生死有命吧。

這麽一想的話,顧策覺得原主好像也不是那麽無惡不作啊。

莊墨寒被帶去了魄羅獄,獄中濃郁的魔氣幾乎讓人看不清東西,全都是黑紫的煙。

他微微運力,視線穿過濃霧,其內場景盡收眼底。

只見一滿是水的牢房中關押着一位鶴發童顏的人,正毫無章法吞吃魔氣,定目一看,才知那人經脈閉塞,雖鶴發童顏,可身體的衰老程度與他的頭發無異。

“進去。”一長相奇醜的魔兵推了他一把,一進入魔氣中莊墨寒就封閉了自己的身體感官,這些魔氣若是吸納進去,對他的修為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莊墨寒被關在一個滿是刑具的牢房裏,裏面的東西莊墨寒可能想破自己的腦袋瓜也想不到居然這麽非人。

角落裏堆滿了屍體,有的正在腐爛,發出難聞的氣味,有的已經化為白骨,各種以腐肉為生靈智未開的魔族生物聚集在上面。

莊墨寒:……

他心裏給顧策記下一筆,以後他絕對要換着花樣的讓他給他還回來。

魔殿中的顧策久違的打了個噴嚏,吓得旁邊的右護法趕緊跪了下去。

顧策:……

我就平平常常的一個噴嚏有那麽可怕嗎?

他也沒讓右護法起來,淡然道:“幾時了?”

“回禀尊主,戍時末了。”

顧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已經黑了,濃郁的魔氣被月光照成了紫紅紫紅的顏色,他慢慢坐起身,嘴角勾着笑,他知道魄羅獄在每晚的戍時末亥時初會出現一場幻境,他現在慢慢溜達過去應該正好能看到經歷幻境後仙尊的狀态。

想着想着顧策就笑出了聲,滿身清冷寡言的仙尊在看到那些幻境後究竟出出現何種狀态。

哎呀,真後悔沒有放一塊留影石跟集聲石,以後沒事兒可以欣賞一下這個跟莊墨寒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凄慘嚎叫的模樣啊。

不外乎顧策這麽想了,因為以前原主就在魄羅獄中吓得恢複了整整一天呢。

“哈哈哈哈哈……”越想顧策就越開心,腳下的步子都不由地快了。

身後的右護法不懂顧策的心理,反正他也不敢問。

到了魄羅獄,魔兵直接朝他跪了下去,喊了一聲“尊主萬安。”

顧策沒有擡手,而是問右護法,“幾時了?”

“亥時初剛過。”

顧策踏着緩慢卻興奮的步子走了進去,一進去他就感覺神清氣爽,濃郁的魔氣就像看到了好吃的肉似的往他身體裏鑽。

顧策有些厭煩地擡手一揮,魔氣頓時四散,不敢再近他身。

魔兵把他帶到關押莊墨寒的牢房,就見那人盤膝定坐于唯一的一塊凸起之上,神情淡然,絲毫不像剛經歷過可怖幻境之人。

“他一直這樣?”顧策輕問。

魔兵“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顫聲道:“回禀尊主,是。”

顧策:……

這玩意兒膽子挺大的啊。

顧策站在外面隔着栅欄看着裏面的莊墨寒。

莊墨寒知道顧策來了,可現在他不能站起來,神知道那幻境中顧策多妖嬈,差點勾了他的魂。

顧策要真那麽軟軟的對他,他肯定對他溫柔的比水還柔。

顧策在外面站了好幾分鐘,裏面的人都沒有睜開眼皮,他略微示意,魔兵開了鎖,他走了進去,圍着莊墨寒走了兩圈,莊墨寒還是無動于衷。

顧策:……

難不成這人坐着睡着了?

他屈膝蹲下伸手去戳莊墨寒的胸膛,沒反應。

他轉頭看向魔兵,眼神淩厲,魔兵縮成了一團,右護法更是凝眉看他。

天知道顧策戳他那一下,莊墨寒剛下去的兄弟又起來了,還特別的昂首挺胸,器宇軒昂,就連一向沒什麽顏色的臉都泛上了酡紅。

顧策心情有點不好,這太不符合他的預想了啊,不由地擡手直接把兩人揮了出去,着實表現了一翻魔尊的陰晴不定。

他蹲在莊墨寒身邊,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他的胸口,腦子裏想着究竟怎麽回事。

莊墨寒被他敲得有點忍不下去了,就感覺一張臉猛地欺近他,鼻息噴灑在他臉上,莊墨寒這才淡淡地掀起眼皮,兩人視線猛地膠着在一起。

顧策愣住了,莊墨寒看他的眼神太淡了,隐隐透着幾分痛苦與隐忍。

顧策一喜,突然開口,聲線帶着漫不經心地嘲弄,“怎麽樣,魄羅獄的滋味如何?”

莊墨寒很想說:你在我的幻境裏太妖嬈了,我都差點把持不住,乃至于現在某處快要爆/炸的疼。

他別開臉,這種話他怎麽都說不出口。

顧策卻強硬的把他的臉掰了回來,強迫他看着自己的臉,他輕笑着手指一下下摸着莊墨寒的臉,手上的觸感很好,很光滑,特別嫩,就像果凍似的,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仙尊,看來你很能忍啊。”顧策輕笑,另一只手也撫上了他的臉,略微冰涼的手指撫過莊墨寒滾燙的臉頰。

顧策捧着他的臉仔仔細細的看,這個仙尊跟那個莊墨寒實在太像了,像到很多時候他都會誤以為是一個人。

看他那種隐忍想要生氣又不得不憋回去的眼神,寡言少語的習慣,就連之前聽見過的簡短幾個字的聲音都特別像。

可他都穿書了,那個該死的玩意兒不可能跟着他一起穿書吧。

顧策覺得不可能,轉瞬又覺得要是真的是莊墨寒那個臭逼玩意兒,他要真的下手絕對不會手軟。

顧策毫無預兆地将人一推,猛地看到角落裏那堆屍骨,覺得有點不敢看。

莊墨寒在倒地時長籲了一口氣,顧策見他複又閉上了眼,突然擡手去拽他的腰帶,莊墨寒猛地一把拽住他的手,“你要作甚?”

顧策輕笑,他記得他們修仙之人好像特別在乎聲譽這種東西,身為魔尊,正道仙尊又在他手裏,沒道理就這麽放過作惡的機會吧。

他擡手拂掉莊墨寒的手,另一只手也覆了上去,“仙尊,本尊做什麽還不明顯嗎?”當然是要把他扒光了在魔界遛遛啊。

這麽好的苗子,怎麽能放過。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