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他說完朝顧策遞上了手,緩緩攤開拳頭,其中一顆雪白的珠子漂浮其上,其中莊墨寒身着休閑裝正在顧策的卧室,卧室只有他一個人,他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他的房間,也不知道說了什麽,一臉失望地離開。

莊墨寒???

顧策看向蘇千澤的視線一凜,“哪兒來的?”

“在魔域游山玩水的時候撿的,這樣的衣服很特別,仙尊那一頭短發也很特別,所以覺得,你可能會有興趣。”蘇千澤說話的時候始終滿身溫潤,對于顧策那隐約的怒意仿若未知。

他抓起顧策的手,把珠子放在他的手心,又蜷起他的手指,道:“作為回報,魔尊可否打開界口放我出去?”

顧策看着他始終不變溫潤的臉,笑了,“就連你也覺得我傻嗎?”

他伸手挑起蘇千澤的下巴,“你們可能真的對我有什麽誤會。”說完猛然擡手一拳狠狠揍在蘇千澤的肚子上,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顧策緊追他的身形,站在門口看着倒地的蘇千澤,眼看着他張口噴出一口血來,又溫潤地撐地站了起來,嘴角的笑怎麽看都惹人厭惡,“看來魔尊是不打算送在下出去了。”

顧策眼微眯,“想做什麽,你盡可一試。”

“那,在下可就不客氣了。”蘇千澤抱拳,微妙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蘇千澤看了顧策一會兒,微微低頭,旋即離開。

顧策看着他把畫骨扇“啪”地一聲打開,輕搖着漸行漸遠。

“尊主……”右護法上前,“讓我去殺了那個狂妄之人。”竟敢在他魔域猖狂。

顧策卻擺手,“你不是他的對手。”

能使用畫骨扇的人,修為能低到哪兒去,只是仙門中,當真有這樣的存在嗎?

思緒剛一落地,界口的方向驟然傳來一道巨響,顧策心中一凜,只見一白影朝他飛速掠來,四方魔兵魔靈竟趕不上他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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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

左右護法見此立即戒備,莊墨寒一身輕塵飄落于衆人面前,看着顧策沉沉地喊了一聲:“顧策。”

“如何,仙尊這是對本尊戀戀不忘了?”顧策故作潇灑,實在是這張臉他真的忘不了,更屈辱于自己竟跟這樣的人睡了。

“你究竟想要如何?”莊墨寒聲音沉得可怕,顧策挑眉,嘴角輕勾,不發一言。

我想你是真的莊墨寒,能做到嗎?

做不到的,莊墨寒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你不過就是替身而已。

仿若知道顧策的想法,莊墨寒不顧他身上低壓又隐忍的怒意,朝他步步靠近。

“你當真沒有認出我?”莊墨寒猛然扣住他的肩,顧策能感覺到仙尊氣息紊亂,為了破他全力布下的禁制廢了多大力?

他的手緩緩下滑,直到抓到顧策手,把他的手放在自己鎖骨的位置,一點點順着往下,“你當真就沒感覺出來一點?”

顧策頓住,仙尊的心就在他掌間鼓動,他若要殺他,只要奮力扣下一把捏住他的心髒,這世上就再也沒有仙尊了。

顧策有點驚疑未定,“認……認出你什麽?”他應該認出什麽?

看着顧策的反應,莊墨寒突然低低地笑了起來,随即将顧策一拉,一把将顧策抱在懷裏,把臉深深地埋進顧策的頸窩。

他穿書數載,剛開始思念顧策到發狂,再見他欣喜若狂。

現今不過分別幾天,他便已念他如魔,“現在,認出我了嗎?”

顧策聽着他在耳邊低低的聲音,半晌沒動。

認出我了麽?

五個字将他劈得外焦裏嫩,頓時又氣又急又羞還惱……

五味雜陳都不足以形容他此時心裏的震撼,“莊……那玩意兒?”

莊·那玩意兒·墨寒:……

他拍了一下顧策的背,“什麽叫那玩意兒,你應該叫我夫君。”

“夫……”顧策立即反應過來,“我夫你個頭。”他把莊墨寒一推,臉上除了不可置信之外就剩下做夢了。

他以為絕對不可能的事居然是真的?

這玩意兒真的是莊墨寒?

仙尊就是莊墨寒?

我草……

顧策立馬又想到了自己做的那些事兒,梗着脖子轉頭,完了,這玩意兒報起仇來可不是一點半點的損。

“左右,走。”左右護法一臉懵逼,這是什麽情節發展?

他們尊主不應該一巴掌拍死這個仙尊嗎?

不是都被氣得回魔域了嗎?怎麽還上演了一場……愛恨情仇還是什麽玩意兒來着?

“顧策!”身後是莊墨寒厲聲一吼,顧策差點被他吼得魔力斷續掉下去,還是左護法立即一動接住他才沒摔下去。

可一轉頭左護法就感覺自己的領子被人從後面拎了起來,接着不用他用力,人就飛了出去。

顧策:……

“咱有話好好說成不?”顧策臉上揚着一個谄媚的笑,在莊墨寒面前他完全裝不了逼啊。

“你說呢?”莊墨寒臉上依舊清寒,顧策:……

要完!

莊墨寒拎着顧策不過瞬息間便已掠至一處偏僻的山洞,這是他來時發現的,就在界口之下。

“莊墨寒,你別老是欺負我。”顧策覺得自己有點臊得慌,“你早就認出我了為什麽不早說?”

“我也沒想到你這麽傻,居然當真一點都沒發現。”

“不……”顧策抿緊了唇,不是沒發現,而是不敢認,怎麽可能那麽巧,他穿書莊墨寒也穿書?怎麽想都覺得不可能好不好?

“不什麽?”莊墨寒學着顧策騷包的姿态輕勾起他的下巴,“不是沒有認出我?”

顧策沉默,這怎麽可能想得到嘛,他以為最多就是那種長得像,小說電視劇不都這麽演的嗎?

靈魂轉世上一世或者下一世的。

莊墨寒勾着顧策的下巴沒動,而是深深地看着他,那眼神深的好似想把他刻進骨子裏,顧策被他的視線盯得發毛,“幹……幹嘛……”

“你!”莊墨寒沉聲應道,不等顧策反應直接俯身吻上。

顧策看着閉眼親他的莊墨寒,腦子處于當機狀态,莊……莊墨寒……吻……吻他了?

“眼睛瞪那麽大幹嘛,閉眼。”說完複又吻了上去。

顧策:……

直到腰間傳來一股涼意,他才猛然回神,一把推開莊墨寒,把衣服一攏,“你……你想幹什麽?”

“我剛才已經接話了。”莊墨寒朝他步步靠近,那眼神帶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我……我告訴你,你別過來,否則我……”

“縛靈鎖嗎?”

顧策聞言臉色瞬間爆紅,那感覺在他身體裏飛速蔓延,有點不敢擡頭看莊墨寒現在的模樣。

他就算現在朝他步步靠近也是一身清寒,冷若霜雪,可在那霜雪間顧策仿若看到了一簇只為他盛開的紅梅,很妖嬈,也很勾魂。

“所以,你究竟是怎麽想的?”顧策有些不确定,三翻四次地睡了他,現在還想來,所以,究竟……

“要我說得很明白你才能感覺到嗎?”莊墨寒牽起他的手,用近乎溫柔的語氣說,“我喜歡你,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歡你了。”

我喜歡你,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歡你了?

這話讓顧策面目怔愣,有點反應不過來,很早很早是多早?

他擡起眼皮,想問出口,卻被莊墨寒一推,身後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張軟塌,顧策整個人都陷在裏面,緊跟而來的是莊墨寒。

喘息跟低吟交織成章。

至此,顧策仍然覺得自己在做夢,卻又希望這夢永遠不醒。

顧策醒來的時候,莊墨寒還在睡,他撐頭看着莊墨寒的睡顏,感覺哪兒哪兒都好看,看了約莫半刻鐘,莊墨寒緊閉的唇輕啓,“你再繼續這麽看着我我怕我忍不住。”

“草,你怎麽這麽流氓。”顧策一臉自己裂開了的表情,這人看着人模人樣怎麽這麽沒下限啊。

“實話。”莊墨寒将人一摟,親了親他的唇,“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顧策一邊伸腿一邊說,“那啊啊啊啊倒嗷嗷嗷沒咩咩咩有呦呦呦……”

莊墨寒聽着他那一二三四聲喊完了的聲調,伸手就準備給他揉。

“我敲你啊,那地方是能用手揉的嗎?”顧策扯得自己的臉都快變了形,這玩意兒也不知道輕點兒。

聽完顧策的話,莊墨寒耳垂微紅,可還是用平穩的聲線說,“也不是不可以。”

顧策愣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這一本正經的人流氓起來比流氓還流氓啊。

比如他在真正的莊墨寒面前就不大能這麽光明正大地流氓起來,他都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嗎?

“還疼嗎?”莊墨寒也不知道給他抹了什麽藥,那火辣辣的痛感降了不少。

顧策深吸一口氣,“還好。”

“不過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你這裏這麽小。”

顧策順着他的視線往下,然後扭頭,忍不住怼了一聲回去,“你的大,你的能放下一頭牛。”

莊墨寒:……

他猛然翻身而上,微笑着看他,“小策策,我勸你今後文明點兒,以前吃的虧還不夠多嗎?”

顧策:……

“不好意思,我認輸,你給我下來,我疼。”

莊墨寒小心翼翼地下來,看着顧策都快皺成一坨的臉,低低地笑出了聲。

“你笑什麽?”顧策整個人都快裂開了,卻沒想到莊墨寒笑得更猖狂了。

顧策:……早晚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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