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神藥出現

神藥出現

分開兩個人最好的辦法是什麽?

陸驚墨一臉嚴肅的在思考這個問題,他想了很多,最終眼前浮現的是隔壁社畜小姐姐心如死灰的那張臉。他雙眼發亮,終于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方法。

沒有什麽比社畜七點半的清晨還要心酸,也沒有什麽比醫學生全是重點的課文令人心碎。

陸驚墨伸出骨節分明的白皙手指輕點石桌,他微微側頭,眯起寒星般的眼睛。

“言兒。”

師父喚了一聲徒兒,得到了一個有些冷漠又藏着暖意的眼神。

陸驚墨道:“往後便認真與我學醫,怕是以後要用到。”

謝言沒有猶豫,小幅度點頭。

醫聖的徒弟本該會些醫術。

然而,陸驚墨沒想到,需要用到醫術的機會這般快便來了。

這是一天清晨,春風和煦,陸驚墨起身,悠閑地洗漱好,準備拉出被窩裏的小徒弟,卻忽而聽到一聲驚呼。

十五歲的小姑娘穿着鵝黃的衣裳,慘白着一張臉,顫顫巍巍的推開門,右手死死的捏住門框,在見到陸驚墨的一瞬間雙眼發亮,仿佛見到了一位發光的神仙。

“師父,救命。”

陸驚墨快步走了過去,扶着謝言坐下,皺眉道:“發生了何事?”

門外還站着三個男人,他們聽了陸驚墨的問話,此刻表情有些微妙,這讓陸驚墨一瞬間想到在他想買一包五塊錢的辣條時,兜裏只搜出四塊九毛錢,面對小賣部老板的死魚眼時的尴尬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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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人永遠缺得不是一毛錢,而是讓老板四塊九出手的勇氣。

陸驚墨臉上的神情變得異常嚴肅,他冷着臉輕輕拍了拍謝言的背,左手拇指和食指的指腹摩擦,道:“若有人欺負你了,便同我說,為師會為你找回公道。”

話落,銳利的視線便落在了門外站得筆直的三個男人身上,又盯着徐政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

徐政眨眼,不動聲色地退後半步,露出一旁的葉寒崖。

葉寒崖的表情依舊沒什麽變化,照不進陽光的眸子沉默地凝視着陸驚墨,他的嘴角是緊繃着的,卻又好似能在下一秒露出一個令人心驚膽戰的笑容。

“謝姑娘該多喝熱水。”

陸驚墨瞳孔微縮,他突然極為好奇,葉寒崖和謝言到底會遇到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才能讓一個鐵血女主喜歡上一個讓她多喝熱水的男人。

清冷仙人拍了拍謝言的肩膀,一時間有些不忍,臉上的表情也極為沉痛。

然而很快,仙人在聽了謝言的話後,又換上了一副冷漠神情。

謝言嘴唇泛白,他整個人縮在陸驚墨的懷裏,湊到師父的耳邊道:“肚子疼。”

陸驚墨渾身一震,有了一個猜想。

一位身體健康的十五歲姑娘,突然與你說肚子疼。

在排除腸胃炎和一些驚悚的疾病情況下,只剩兩個可能!

“言兒,你,可是……有了?”

陸驚墨問的委婉,謝言露出了一個迷茫眼神,一旁的葉寒崖眼神一利,冰錐般的視線刺進陸驚墨的身上。

陸驚墨身上一寒,他極為期盼的等着系統對劇情完成度的播報。未曾想聽到了一道幸災樂禍的電子音。

【叮咚!角色深度下降1%,請宿主努力維持角色深度,不要消極怠工,角色深度低于5%将有随機懲罰】

很好,看來目前是見不到球了。

陸驚墨深吸一口氣,淡淡道:“來癸水了?”

謝言沒有回答,他或許在仔細辨別癸水是不是現代經期的別稱,又或許是因為害羞,臉上出現了又羞愧又咬牙切齒的表情。

陸驚墨明白,鐵血漢子在懷念他站着上廁所的日子。

如何安慰一個被痛經困擾着的男孩子?陸驚墨想了很多,但是苦于這兒只有活血的益母草,沒有直接止痛的布洛芬,怕自家嬌弱的徒兒受不住痛苦和羞愧,自我了斷,趕忙起身出去。

出了門,陸驚墨趕忙到了葉寒崖的房間,蒙上被子,用最樸素的辦法防止他人聽到他和系統的對話。

清冷仙人頂着一腦門汗,縮在葉寒崖的被子裏。衆所周知,暖烘烘的被子是一個結界,若是鬼怪沾了怕是要魂飛魄散,若是有人在被窩裏裝了監聽裝置,他要被十四億勞動人民的唾沫淹死。

陸驚墨小聲道:“系統,布洛芬換一盒。”

【叮咚!一積分已扣除】

陸驚墨眼睛發亮,他用右手摸索,終于找到了一盒摸着便極為熟悉的藥。然而未開心多久,頭上一亮,陸驚墨擡眼便瞧見了被子的主人。

陸驚墨:……

你這樣是要被十四億人吐口水的,怎麽可以破壞最有安全感的被窩?

陸驚墨突然覺得他成了大海是的浮木,沒有絲毫依靠,只能随波逐流。冷漠浮木猶豫許久,擺出了一張冷漠臉。

神醫衣服淩亂,眼尾悶得有些泛紅,便是連淺淡的唇色都染上了豔麗的顏色,他坐在葉寒崖的床上,下意識舔唇,卻又極快的反應過來,換上了一副又冷漠又雲淡風輕的模樣。

“何事?”陸驚墨不急不緩道。

葉寒崖眯着眼看了淩亂的床鋪。

許久,他淡淡道:“無事。”

得了這話,陸驚墨便起身,把藥盒藏在衣袖裏,去找自己可憐的小徒兒。他想到自家徒兒也是穿越來的,不免擔心謝言瞧出這是女孩子的神藥布洛芬,便在衆人瞧不見的地方打開了藥盒,拿出了一顆藥。

視線在四周環視,陸驚墨找了一個杯子,打開膠囊,把藥粉倒在杯子裏,又加了水。

好在從系統哪兒換的膠囊不是緩釋膠囊,這般服用,倒是不會對藥效有多少影響,也算得是無奈之舉。

不久後,陸驚墨在謝言期盼的視線下,端來了藥水。

然後,謝言就看見了天底下最美好的太陽。他捧着茶盞的手微微顫抖,眼睛亮的驚人,他就這般凝視着陸驚墨。

“師父,神藥!”

陸驚墨揮手,打斷了謝言的話,支開了門外已然看呆的三個男人,關上了房門。

看來,這幾天是不能讓自家徒兒見識到打工人七點半的清晨,教不了徒兒醫術。

不過,倒是有另外的收獲。

寒星般的眸子亮得驚人,陸驚墨虔誠的看向手裏的布洛芬。

這不是簡簡單單的止痛藥,而是黃澄澄的金子,為何他竟在之前沒有想到用積分和系統換藥。

中醫雖博大精深,但大多數都是治本較多,治标的效果卻是有些及不上西藥的。

這藥若是流傳出去,怕是有大用處,更何況他可以兌換更多其他的藥,這般,之後的百姓□□也不會有這麽多傷亡。

“系統,一盒成藥一積分,一噸原料多少積分?”

【所有原料0.5積分。】

這回答倒是在陸驚墨意料之外,他道:“你們這收費沒有人投訴嗎?”

【有,都死了】

陸驚墨:……

這大概是資本吃準了沒有宿主會制藥。

陸驚墨嘆息一聲,他本來也是不會的。不過……

“你知道嗎?我們宿舍有四個人,是各個學院的混合寝室,其中一個是制藥專業的,因為有一天我弄壞了他的熱水袋,被逼着替他去上了一節實驗課,這個實驗課講了如何制備阿司匹林。”

忽有風吹過,帶來一片寂靜。

接下來,就是成噸的原料和制劑設備,陸驚墨看着被塞滿的系統空間,極為滿意。

阿司匹林屬于解熱鎮痛藥,與布洛芬相比,他的用處更廣一些,對心腦血管疾病的預防也有用處,只不過他對胃的刺激更加大,陸驚墨得花心思好好研究腸溶膠囊的制作工藝。

只是現在卻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畢竟在這般這個地方,沒有房間給他弄一個實驗室,更不好對葉寒崖解釋這些東西的來處。

那麽他該好好考慮剩下的二十九粒布洛芬該發揮何種作用。

第二天,天微亮。

陸驚墨出了房門,和守在葉寒崖門口的青衣打了聲招呼,随即敲門。

進了房門,陸驚墨便拿出袖中包好的布洛芬粉,遞給葉寒崖。

“此藥可止百痛。”

只說了短短幾字,陸驚墨便不說話了。今日他換了衣衫,穿的是一身青衫,袖口繡着淡雅的白玉蘭,腰間系着一塊暖玉,只有腕上的一縷紅綢帶着明豔顏色。

冷漠淡雅的五官在清晨偏亮的微光裏顯得愈發出塵淡雅,仿佛剎那間便能羽化登仙。

葉寒崖:“今日為何這般早便起了,先喝杯茶,可要用些吃食?”

黑衣男人平靜而自然的凝視着清冷仙人,仙人的臉上短暫的出現了類似驚訝的神情,葉寒崖的眼裏忽而添了暖意,他遞上清茶,又道:“這藥貴重,若無事便不要拿出來。”

陸驚墨曾經在某網站看過很多小說,然而他是第一次碰到這般正直的男主。

腦子裏突然又出現了一人男人,一個即使寒着臉,笑起來仿佛會送走所有人的男人,他蹲在地上,手裏抱着一只受傷的小白兔。

突然,他擡起頭,露出一雙狗狗眼,可憐巴巴道:“兔兔受傷了,快救救兔兔。”

清冷仙人一怔,禁不住打了一個寒戰。他在反思為何在葉寒崖極具男子氣概的臉上按上一雙反派的狗狗眼。

猶豫片刻,陸驚墨接着道:“這藥可止百痛,卻能遮掩病情,需少用,然用于敵人之身有大用。用于己身可解燃眉之急,唬人也有妙用。”

清晨的風帶着冷意,透過棕色窗戶的縫隙,灌進青色的衣領。

陸驚墨皺眉,理了理寬大的袖口,臉上的神情依舊冷漠。

葉寒崖不動聲色的給陸驚墨添了一杯熱茶,“白衣勝雪,枯骨生肉。先生的醫術在下早有耳聞,然而一些事不能與他人道,一些東西不能與他人瞧。先生即使隐世,也該明白沒有不透風的牆,沒有秀于林而未被摧毀的樹木。”

這道理,陸驚墨明白。若不是礙于人設,他有更多的人生哲理能娓娓道來,畢竟作為一個出了泉水就和狗狗一起被問候的游戲愛好者,陸驚墨經驗豐富。

自信而強大的陸大夫終究不會被葉寒崖的一句話吓到,畢竟這般早起來不是只為了找男主唠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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