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

不過,現在還是救人要緊,急性肝衰竭是需要肝髒移植手術的,若不是他有系統技能,恐怕這人必死無疑。

看來,又要開始白布一蓋,粉光一閃了。只是這時候身邊是不該有人的。

陸驚墨陡然閉上眼睛,精致好看的臉上出現了類似凝重的神情,許久他睜開眼睛,寒星一般的眸子平靜的掃視了一眼衆人。

他只說了兩個字,因為這裏有最先進的醫術,最頂尖的劍客,最聰明的孩子讓他只需說兩個字。

“出去。”

冷漠的聲音仿佛夏日清冽的溪水,一瞬間凍住有些焦躁的氣氛。

然而到底是凍不住一位母親的,許夫人猛地跳起,“你到底是何人,這般年輕,不仔細瞧上我兒的病症,便讓我們出去,可是要做什麽壞事!”

這話就像一道驚雷一瞬間落在許府。

葉寒崖的反應最快,他已經抽出腰間的軟劍,一聲不響的站在陸驚墨的身前。

小憐冷笑一聲,尖聲道:“先生是醫聖,天底下醫術最厲害的人,唯一能救你兒子的人,你怎麽敢這般和先生說話?”

雖然的确是唯一能救許曲的人,但是這話聽得陸驚墨有些羞澀,他側過腦袋,面頰泛紅,便是連眼睛上也染上紅色。

葉寒崖見了,眉頭微皺,握劍的手緊了幾分。

小憐瞧了,臉上的怒意愈盛,氣呼呼道:“你瞧瞧,都把我家先生氣哭了,你兒子沒人來救了!”

陸驚墨:!!

倒也不會氣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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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小憐說出愈發詭異的話,陸驚墨上前一步,打斷了正準備張嘴說話的小憐,他對着許海道:“若要我救,便都出去,不然便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許公子。”

許海吧唧跪下,連磕三個響頭,道:“先生就是神仙,還望先生不計前嫌,救救我家孩子。”

說着便要拉着許夫人跪下。

陸驚墨嘆息一聲,揮手讓衆人出去。

小憐道:“先生不愧是先生,這般深明大義,便是被氣哭也覺得性命最為重要。”

此刻償着必定是苦兮兮的大福留下最後一句話,挂着狡黠的笑容,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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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驚墨:……

這時候,陸驚墨對這突然到來的二十點積分沒有絲毫感情,而是在想是該給孩子準備一位教書先生了,不知那位先生願不願讓他來出題,布置類似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一般厚的題目。

啧,看來醫術學習也該一同提上日程。

嘆息一聲,陸驚墨便開始老老實實的給許公子刷技能。

白布一蓋,粉光一閃,又是一年好漢。

天色漸暗,晚霞已鋪滿天際。

橙紅的光落在開門的仙人身上,留戀許久才不甘退去。

葉寒崖迎了上去,不經意間抵住了陸驚墨有些搖搖欲墜的身子,清冷仙人的白衣已然被汗水浸濕,染濕的青絲搭在臉龐兩側,多了些許脆弱的美感。

這是一位美人,一位又淡雅又清冷的美人,然而美人輕喘的模樣,總讓一些人想讓美人難受的哭出來。

葉寒崖避開陸驚墨又冷漠又清澈的眼睛,道:“好好歇息,陳洲大旱已經解決,如今早已恢複往日的繁榮,明日我便帶你逛逛這陳洲。”

陸驚墨先是感嘆不愧是男主,解決問題的能力便是這般快,而後又後知後覺擔憂了一把劇情完成度。

來到陳洲的第三天陸驚墨才有了精神。這一天小憐不知跑去哪裏玩了,葉寒崖帶着徐治還有謝言來找陸驚墨。

謝言上前道:“師父,徒兒想你了。”

陸驚墨差點熱淚盈眶,好歹是憋住了,冷着一張臉,雲淡風輕道:“師父也想你了。”

師父不僅想徒兒,還想徒兒未來帶着跑的球,師父更想吃肉。

徐政依舊頂着一張邪魅狗狗臉,他傻乎乎的湊到陸驚墨的跟前,道:“先生今日要去哪裏玩,陳洲春滿樓的酒極香,陳洲過去一些的桃花林極美,原道茶樓的說書先生說的書最精彩。”

陸驚墨都拒絕了,桃花林太容易發生英雄救美,太危險不安全。

酒樓碰到經典打臉橋段的可能性最大,吃瓜太累不想去。

至于聽書,保不準聽到說書先生嘴中的自己,忍不住上去打上一場,太繃人設,不去。

“有沒有一個安靜去處,碰不到人也沒有什麽商鋪。”

于是,四人來到船上,四周是沒有人沒有商鋪的湖水。

陸驚墨臉色發白,道:“你們可善水?”

衆人點頭。

陸驚墨舒了一口氣,總算是不會發生什麽失足落水需要人去救的橋段。如今他已經到了這般地步,便是出去買一味藥材都還怕碰到什麽經典橋段。

葉寒崖道:“我知你喜靜,已經和周邊的船夫打了招呼,塞了銀錢,不會有人打擾。”

陸驚墨:……

這大概是男主的必備技能,為你承包一整片魚塘?

總之四人高高興興的開始游湖,陸驚墨喝了一口白水,趁着徐政和謝言玩鬧的時候問葉寒崖:“之前我給你的藥可有遺失?”

葉寒崖未曾停頓,果斷道:“未曾。”

陸驚墨沉吟:“可有用過?”

“有。”葉寒崖放下茶盞道:“發生了何事?”

“許公子的病有點像是過量服用這藥引起的。”

葉寒崖皺眉,他的左手微微曲起,用一種特殊又有規律的手法敲打着桌面,他眯着眼思慮一番,道:“我會去查。”

葉寒崖還想說些什麽,卻突然被徐政打斷。

“寒崖,驚墨,你們在聊些什麽,快來看四周的風景,甚美甚好。”

謝言接到:“此時此刻需要再來一壺美酒,一位美人。”

陸驚墨:……

孽徒,別忘了自己的性別。

這時,船夫朗聲道:“聽姑娘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姑娘是從何處來的?陳洲的酒當屬香滿樓的最好,若你們有時間可要好好去嘗一嘗。”

陸驚墨搖頭,再烈的酒也不能去嘗,酒樓可是小說世界尋隙滋事的好地方,就好像路邊的乞丐可能是頂尖的殺手,穿上黑袍桀桀桀笑的一定是反派,又好似游湖總能碰到落水的女子。

清冷仙人突然一怔,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他現在正在游湖,可是周圍沒有一艘船又怎會有落水的女子。

還未完全放心,衆人只聽得一聲極大的落水聲。

船夫驚呼:“有一位姑娘落水了!”

擁有這麽靈的嘴,為什麽不在現代的時候念出下一期的彩票號碼?

陸驚墨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之後還是被姑娘的撲騰聲驚醒的。

身旁的男人女人們一動不動,陸驚墨皺眉,不再猶豫趕忙進了水裏。

無論如何,救人要緊。

謝言驚呼:“師父!”

葉寒崖反應極快,足尖一點,騰空而起。黑色的身影宛若一道閃電,又急又快的沖了過去,右手發力,穩穩地抱住陸驚墨的腰,手下用力,一把抱住白衣仙人。

只不過白衣仙人的手上還牽着一位姑娘。

柔軟姑娘落在船上,重重地咳了幾聲。姑娘柔弱無骨的縮在陸驚墨的懷中,聲音嘶啞,“公子,怕,好怕。”

陸驚墨……

乍一聽仿佛聽到了被喊爸。

陸驚墨冷着臉挂上了大夫的溫柔,拍了拍姑娘的背,道:“莫要害怕,可有不适?”

姑娘姣好的臉龐上染上了嬌羞,她垂着腦袋,絞着濕漉漉的袖口,道:“有公子在便不怕了。”

陸驚墨一怔,難不成到了如今,終于有一位美麗的姑娘瞧出了冷心冷情只對你特別的男配的好,要與他開展一段驚天動地的愛情故事嗎?

心中仿佛湧上許多道熱流,陸驚墨激動的低頭和姑娘對視,姑娘有一張美豔中帶着純情的白皙臉龐,姑娘的眼睛很漂亮很靈動,讓陸驚墨一瞬間想到綠油油的玻璃珠子。

然而,陸驚墨突然發現姑娘的眼神變了,從開始的羞澀到後來的驚豔,再之後便是深深的嫉妒。

姑娘果斷推開陸驚墨,撲到摟着陸驚墨腰的葉寒崖身上:“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陸驚墨:……

清冷大夫冷淡的哼了一聲,擡起手肘狠狠地戳了一下身後之人。

葉寒崖悶哼一聲,推開落水姑娘,湊到陸驚墨的耳邊道:“別動。”

啧了一聲的陸驚墨不想說話。

難不成冷心冷情只對你一個人好的男二不配擁有愛情嗎?

陸驚墨冷冷地對落水姑娘道:“他不喜歡女人,讓你上面的人派個小男孩誘惑他。”

落水姑娘臉色一變,柔柔道:“公子這話什麽意思。”

陸驚墨不願多言,冷冷看了一眼。四周無一船只,誰家的落水能從岸邊落到湖中心,真當他們這群人是□□薰心的傻子。

“到了岸邊便走吧。”

一時間,船上只有船夫的吆喝聲和不輕不重的水聲。

下了船,落水姑娘突然回頭,道:“你既然知道,為何救我。”

這是一個極為簡單,極好回答的問題。

陸驚墨在一次暑假實踐去過醫院幫忙,那時候圖輕松去了婦産科,本以為就幫忙聽聽胎心領領耦合劑,摸魚的度過兩個月。

沒想到他在這個小小的婦産科見過許多的生命流逝。

陽光明媚的午後,你一邊回憶昨晚追的劇,想着下班後是去吃火鍋還是燒烤,一邊看着醫生開好單子,領着喜滋滋的準媽媽去做檢查,突然又知道懷着雙胎的媽媽其中一個孩子沒了胎心。

他們在讨論另一個孩子是健康還是壞的,而不是在讨論如何救救另一個孩子。

有時候眼淚就是這樣莫名其妙的流下來。

陸驚墨對着落水姑娘道:“有些生命便是連一聲哭喊都發不出,你若活着便好好活着,讓更多的人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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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怔住了,陸驚墨不願多說,擡腿就走。

姑娘突然喊住他,道:“我名顧念,公子可願告訴我你的名字。”

陸驚墨冷笑。

這女人竟如此執着,還想通過他來勾搭陸驚墨,他這般聰明機智又怎會入這個圈套。

“不願。”

清冷仙人冷冷道,他現在要去香滿樓好好喝一壺酒,安慰一下受傷的心靈,也不想管這個落水姑娘是哪個低智商的絕世小可愛安排的人。

岸上,白衣男人的脊背比鋼鐵還要直,他沒有回頭,目光堅定,表情冰冷,邁着幾乎是丈量過的步子一步又一步的往前走着,殷紅的綢緞微微飄蕩,纏上了如墨的發。

葉寒崖走上前去。

一黑一白的背影顯得異常和諧,仿佛他天生就該站在他的旁邊。

身後,徐政面露憂愁,他最後看了一眼落水姑娘顧念,又盯着前頭兩人的背影看了一會。

謝言道:“怎麽了?”

徐政擔憂道:“如果你發現你的好朋友對你隐藏了身份會如何?”

謝言:……

這大概是天底下最簡單的問題了,既然是好朋友,自然是不客氣的揍一頓。

謝言道:“我教你一個法子,若是有人騙了你,你便打他一頓,若是還未消氣,便打上兩頓。”

徐政:“那若是有兩個朋友一起合謀騙了你呢?”

謝言:“不知道材鋪子會不會做雙人棺材。”

徐政突然不想說話了,他露出了一個苦笑。

在遇到這個落水姑娘,看到這個極為簡單,仿佛寫着‘這是我幹的,快來找我’的陽謀時,徐政就知道想出這個寂寞的絕世小可愛是他的弟弟徐治。

所以,該怎麽向陸驚墨和謝言解釋,他叫徐政不叫徐治?

徐政的眼神愈發哀怨,他盯着葉寒崖的背影看了許久。

終究是舊人不如新人,這般哀怨的視線竟然都換不回他的一個回眸。

恍惚間仿佛聽到自家又毒辣又可愛的傻弟弟沖着他大喊:“徐政你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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