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坑深四十三米(二合一番外)

種花家, B市最繁華的步行街背後有條小胡同, 胡同裏有個早些年破破爛爛, 最近卻頻頻裝修的老舊四合院,大門邊上挂着一塊烏黑走油的招牌,上面寫着“種花家特種設備進出口貿易有限責任公司”......名字十分長且一看那端莊敦厚的字體就知道是國企的架勢。每天都有人進進出出不斷忙碌,絕大多數都是傳說中下崗急需再就業混個退休的“四零五零人員”,最近卻多了一個身長八尺豐神俊朗的年輕人, 特別的惹人注意。

唐謹穿着休閑服拎着個塑料飯盒晃晃悠悠走進四合院,這裏是他好不容易回來後祖國爸爸給安排的工作單位——拜多年旅居霓虹所賜, 他這振金銀細裝唐刀掌握了幾門外語,被特別聘請到靈能界對外來往辦事處任職,專門同産生了意識的回流文物進行深層溝通兼文書翻譯, 連“唐謹”這個名字也是為了方便工作才從本體的标簽上找了兩個字現湊的呢!

所以,所謂的特種設備進出口, 确實是非常“特別”的“設備”的“進口”, 咳咳,大家領會精神就好。

自從在茗虹前輩的幫助下逃離島國回到誕生的土地上, 他和起名叫“唐洛”的螺钿琵琶器靈終于找到了組織,不但慢慢學會了控制自身靈力的變化,而且也逐漸适應了目前低靈力水平的大環境。

“嫌棄靈力少?小夥子我可跟你講, 靈力少了你還能靠自己努力努力,要是靈力太多那可就大大的壞事兒喽!”自稱是霍去病将軍墓前鎮守的石像老者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斜了他一眼, 機靈的唐謹立刻奉上唐洛裝給他的塑料飯盒,一打開裏面滿滿當當全是各種色澤豔麗香味撲鼻的肉食。

霍石滿意的看着這個年輕人, 伸出筷子夾了一口塞進自己嘴裏,嚼了幾下咽下去才繼續說:“百十來年前咱們這兒出過一場大事,天道之下無數修行之人舍身成仁才成就了今天這麽逍遙的日子。你知道是什麽事兒嗎?”

“說出來不怕吓着你,除了西昆侖、終南山和金鳌島,上數三十三重天外,下數九幽黃泉輪回,一年之間盡數消失。誰也不知道是怎麽消失的,反正就是消失了。當時天地秩序崩潰導致靈力倒灌,那一時間靈力厚重的,咱們這種後天器靈在這種環境裏根本撐不住。有幾個不知好歹的不聽老人言,硬是活生生将自己撐到要自爆,虧得茗虹前輩并幾位尚存世間的先天器靈下山現世出手救了他們,後又有無數隐居的大能一同出手設下周天大陣徹底将碧落黃泉一概封死,這才阻止了那積累不知多少個會元的靈力繼續灌向人間。”

“重靈環境下器物比平日更容易開啓靈智,就連那些草木游魚也容易修行出個一二三來,為了維護世間平衡,國家幹脆一刀切頒下建國後無論是誰都不能成精的政策......實在是精怪多了會影響到人類的正常生活。誰叫當今天道之下,只有人類才是被天道爸爸捧在手心裏的親兒子......”

他一邊感嘆着一邊捧起桌子上印着太/祖頭像的搪瓷杯狠狠喝了一口茶,隔壁充作統計大姐的明代金鑲玉算盤扭過來笑道:“霍老又講古啦?每次有新人來都得聽一遍,到現在光我都聽了二、三十遍了!您不是又借着這個搶人小唐的午飯吧?”

唐謹笑着連連搖頭:“沒沒沒,我妹子手藝好,專門多做了點讓我帶來孝敬前輩們呢!我們剛從外面回來,好多規矩都不大懂,正需要霍老這樣的熱心人給講講。”

算盤精大姐詫異道:“哎呦!那還真是你妹子啊?看上去一點兵器的煞氣都沒有,斯斯文文的一瞅就像是個搞藝術的小姑娘。”

“額......她和我種類不大一樣......”

“不說那個,既然那真是你妹子,大姐可就好意思跟你開口了。玄劍宗宗主當年還未入道時身邊有振彎刀,據說是當将軍時從草原上繳獲的戰利品。後來他修道去了,那彎刀就在世間輾轉,居然僥天之幸開了靈智修出了身形,是位叫明月的漂亮姑娘,那個......大姐的意思呢......”

唐謹吓得趕快給她倒了杯水過去截住了她下面的話。

“我這剛剛從國外回來,事業還沒開始奮鬥呢,別的事情不敢多想,哈哈哈哈哈哈哈......”

算盤精立刻換了個目标:“那你妹子呢?有對象沒?這樣內向軟和小姑娘最近都少見了,好幾家都向我打聽她呢!”

“她也沒空,最近正在努力準備考中央音樂學院的研究生。”

“沒關系啊,先見見......唉老霍你踢我凳子幹嘛?”她話還沒說完就急吼吼的調轉槍頭質問埋頭喝茶的石像老者,後者沖唐謹擠了擠眼睛,他立刻會意的端起飯盒一溜煙跑了。

霍石這才慢條斯理道:“唐謹說是他妹子你還真信啊!你忘啦?他倆一個唐刀一個琵琶,八竿子也打不到親戚關系上去。人家年輕人現在管這叫情趣,你個老太婆一點也不懂就知道叨叨叨的煩不煩,還不趕快把工資表和報銷單做出來!”

算盤大姐這才沖他撇了撇嘴扭過去對着電腦鍵盤一通猛按:“也不知道是誰落伍,硬是連拼音都學不會,電腦也不會用,手機也不會打,就會端着個搪瓷杯子裝領導啦。”

唐謹逃進自己的辦公室,剛打開電腦就收到來自時之政府的一封投訴信,內容就是向種花家爸爸訴苦兼告狀:“您家派出來勞務輸出的審神者戰鬥力太猛啦,把我們這邊建禦雷神的靈劍搞斷啦,該劍是神馬神馬時期的古代文物,請問爸爸能不能補償點零花錢啊?又及,審神者茗姬前幾天把一個小姑娘給打哭啦,不是說好派來一個性格溫和的小姐姐嘛,怎麽會這樣兇殘吶,爸爸您要給我個說法啊!”

他将文件翻譯好,直接遞送到上級領導那裏,然後就回辦公室等着把回複翻譯成霓虹語再修改下行文和措辭就能發送出去了。

果然等到下午回複就被領導辦公室的白鳍豚精白秋練給送了過來。唐謹打開會議紀要看了一遍,哭笑不得的逐字念出來:“審神者茗虹自己就是上古時期的珍貴文物,貴方竟然做出有可能傷害到她的事情,近期将派遣國家博物館中相關專家學者前去霓虹替茗虹進行身體檢查和心理咨詢,以免釀出大禍後患無窮。另外,茗虹已經是這邊能找得到的、符合貴方要求的、脾氣最好的女性,如果不相信可以派人前來進行深入的了解。當然一切費用自理,生死自負,以上。”

唐謹打開文檔将文件翻譯好,看了看沒有錯別字也沒有容易産生歧義的地方,然後又同白秘書确認了一番,這才小心翼翼的将郵件發送出去。轉頭就拿起手機發了一串信息,估計兩分鐘後遠在國外的茗虹就會知道時之政府背後告小黑狀的一切細節。

......

茗虹的心情不大好,任誰知道自己被告了小黑狀都不會高興。審神者不高興,那麽她就要找告自己黑狀的人讓他們更不高興。反正霓虹這邊信仰和神明多得跟草堆裏的螞蚱似的,随便挑揀出一個都能當做出氣的對象。于是,她拉起一個小隊閉着眼睛戳了戳中庭裏的時間控制儀,随便挑了個年代美其名曰努力工作,實則前去搜尋那時尚在的神明當出氣筒去了......

此時正是1407年,松浦黨盤踞的平戶城自由港,一艘朝貢回來的平底船入港抛錨,三三兩兩做武士打扮的人匆匆進出後,立刻招來了一群役夫苦力在岸邊等待卸貨。成匹成匹的各色輕薄絲綢、珍貴的整套瓷器,稀有的食物,上好的茶葉,還有那些見都沒見過的華美箱籠逼紅了角落裏盯梢探子的眼。

“明國天子果然慷慨大方,不過是捆了幾個正好送上門的漁民,只要哭幾聲就賞下這麽多好東西!”

茗撐着傘,領着六個換了身正常衣服的付喪神站在不遠處圍觀,正巧一個年齡不大的少年腳步輕快的跑過他們身邊去迎接出訪上國的正使下船。看他的年齡和裝束,應該是哪位大名身邊得用的小姓。

“道仁大人,将軍大人已經在府邸等您多時了,這次朝貢情況如何?......哎?道仁大人,您的佩刀呢?”

武士丢了刀基本上跟出門忘了穿褲子一樣不可能發生,可是出訪的使臣總不能連禮器也扔了啊!

被稱做道仁的武士大笑道:“小九兵衛,你是沒去明國的都城見見世面,要不是還得穿着衣服回來見将軍大人,我們連褲子都能賣了。你看到那些絲綢和瓷器了嗎?比走私船上的要好幾十倍,價格卻更低,這輩子大概只有一次這樣的機會,所以大家商量了一下就把刀都賣了錢收購這些好東西。”

少年驚吓得張大了嘴巴:“可您的刀是值至少五萬貫的光忠啊!”

燭臺切光忠腳下一滑撞上了壓切長谷部,後者忍笑同情的看了看這位同樣價值不菲的光忠。

“幸虧是光忠,還算能被看得上眼,像是土肥君那振無銘刀只勉強換了兩匹絲綢,我的光忠可是值上四套瓷器加一罐好茶葉,早知道應該把北條先生挖出來的那振太刀偷出來帶去,說不定價碼還能更好一點,至少能再多幾罐上好茶葉!”

被盜墓賊挖出來的鶴丸國永捏着手指算了算大概自己能比晚輩多換出幾罐茶葉,捂臉扭頭。

那使臣大笑幾聲繼續高聲道:“不過我還留着短刀沒賣,原本也打算拿它做個添頭換套茶具呢,可惜□□商人沒看上嫌太短了,只得帶回來,回頭編個故事看能不能擡一擡它的身價吧......”說着從懷裏掏出一振白色刀鞘的短刀。

藥研藤四郎眼神兒好,隔着一段距離也能認出自己的兄弟:“退的膽子小一定就是被這件事吓的,對吧?”

少年頓了頓用來消化聽到的消息,繼續問道:“那些被抓去抵罪的犯事漁民呢?”

道仁拿着不舍得放進箱子裏的寶石在手裏摩挲欣賞,混不在意回答他:“明國天子讓我們自己處理,刀都賣了也沒法砍了,捆上石頭扔海裏也不能保證全部滅口,我們幹脆在海邊壘了個竈火一頓全給他們蒸熟喂魚了。”

少年聽聞笑的前仰後合:“道仁大人真是風趣,将軍還在能您呢,咱們這就啓程吧?”

說話功夫,船上的東西已經處置完畢,舉要上繳的和個人自用的被分門別類整理妥當,他們不再多言,催動馱獸緩緩前進。牛車裝得滿滿當當,車轍深深印在腥軟的泥地上,打探到這是将軍的車隊,角落裏那些眼睛都紅了的人紛紛散去。

海風吹得茗的衣袖亂舞,她身後的六個付喪神從未像此時這般羞愧于見到主人。

丢人

很丢人

特別丢人

無論他們的刀匠叫什麽名字,無論他們的刀派多麽炙手可熱,他們都有一個統一的稱呼——日本刀。作為刀他們是自豪的,鋒利、堅韌、強大,但是人就......感覺莫名其妙被人類丢了自己的臉呢......

審神者在海邊轉悠了幾圈,趕走了一波剛剛從舢板上下來的海盜——對于這個時代忙時捕魚閑時去別人家打劫的霓虹海民來說,鄰國的人口也是一注大買賣,何況茗身上衣飾不俗,就連長相也是相當水準的。一開始壓切長谷部還有些擔心主公殺傷平民會被時之政府申斥,可是當他看到被海盜活生生從船底拖出來的幾個少女時,整張臉燒得能燙熟冷水,那姑娘身上的痕跡簡直無法描述。他連羞帶怒下幾刀幹掉了泛着魚腥味的兇徒,被強擄而來的少女屈膝含淚道謝後轉身一頭撞在海邊礁石上,鮮豔的紅色夾雜着點點乳白就這樣漂浮在海面。

“主公,為何不攔下她們?”藥研藤四郎自從學了醫術後整振刀的心腸都變軟了。這些少女是主人的同鄉,遭逢此難更容易讓付喪神們同情。他們這些鋼鐵鑄就的冰冷器物都心生憐憫,然而主公卻一臉冷淡的就這樣抄手看着,這......

茗側頭看了看短刀,嘆口氣道:“怎麽攔?她們被搶出來就沒了活路,死在外面也許還能得到同情,總有人會念着她們,給她們報仇雪恨。活着回去......只會比死了更難受,歧視和暴力并不僅僅來自外部。”

“......”就連三日月宗近也笑不出來,只能默默跟在審神者身後。

茗原本心情就不好,此時簡直可以用雷霆震怒來形容,好在她總算還記得身後的付喪神只是刀,選擇不了出身和買下自己的人,不過是拉長一張冷臉不大理會他們。

其實還是有一點點遷怒的。

她站在山海交接的曠野中,足下猛力一頓,霸道的靈力貼着地皮呼嘯而過,方圓千裏之內所有非人之屬直接被蠻橫的拍了一臉。

這相當于正在自家地盤吃着火鍋唱着歌,突然來了個不認識的家夥一腳踢翻了飯桌還踹在臉上,誰能忍得了?

凡是覺得自己算是個角色的山靈精怪紛紛現形聚攏于此,打算給這個陌生人一點顏色看看。茗反手用裝飾刀在地上畫了一個圈,将付喪神們趕進去藏起來,自己則大喇喇右手持刀孤身站在荒地上靜待出氣筒送審們來。

果然,千裏之內的大妖并山野毛神很快出現。那些身形高大頭生尖角的大概智力都比較低,見一個女子站在這裏踢館頓時高興得張嘴露出獠牙就沖了過來,茗微微側身出腳,“咣當”一下就把沒腦子的出頭榫子絆倒,左手拎着頭上的角将其抓起來“哐、哐、哐”極有節奏感的在地面上狠狠敲了幾下。

嗯,聲音還挺脆。

這個實力差距實在是大了點。其他妖怪見狀不敢造次,派出一個極似書生的大妖走出來鞠躬問道:“敢問這位大人是打算在這裏圈地嗎?”

茗側頭、閃身突然出現在他背後,揪着尾巴把妖斜着扔出去:“尾巴還收不起來就別跟我玩兒心眼了。”

見拖延之計被對方識破,妖怪們紛紛拿出看家本事撲出去,大多也就是一腳踹飛、一掌扇飛或是備用刀背砸飛的區別。

這幾位在半空中還有心思拌嘴:“我居然是被大人的佩刀抽飛的!看來還算能入大能之眼!嘿嘿嘿嘿嘿!”

收拾了這群無組織無紀律的妖怪才能敲山震虎引來茗最想要的目标,直接打上門去顯得格調不夠高,你們得自己送過來挨揍!

有挨了揍不甘心去找老大的,立刻便有只極漂亮的白色狐貍鑽出樹林偷偷看了茗一眼,然後背着耳朵平平趴在地上不敢動作。

你們這群流寇!哪裏惹來了這麽尊大神?

茗放過大大小小倒在地上連痛都不敢呼的妖怪們,瞬間出現在白狐面前:“去給我報信。”

狐貍哆嗦着消失,同步得到消息的稻禾神頭大如鬥:“我只是個主管農業和商業的神明,打架這事兒我不在行啊!”

有不明身份的“神明”自西海岸登陸,一上岸就把當地的大妖和小神揍了個“人”仰馬翻,高天原立刻降旨派建禦雷神裹着雷電前去翻盤,用了大概十分鐘,腫着臉回來了。

“那一定是不知何處而來的高位神明,莫說是我,便是素盞鳴尊也不合一敵,請天照大禦神盡快定奪!”一邊臉高一邊臉低還腫着一只眼睛的建禦雷神沒好意思說自己一照面就被人迎面一拳搗在眼眶上,眼珠子差點沒叫掏出去,還沒來得及報出名號又被拎着後領像扔彈力球一樣丢出去再撿回來,再丢出去再撿回來......臉都丢盡了。

整個高天原都有些麻爪,論戰鬥力,三貴子中戰力最強者非熊孩子素盞鳴尊莫屬,可他也就和建禦雷神不相上下,畢竟人家雷神的神職管的就是打架看場子,剩下的天照大禦神和月讀命尊這倆姐妹花......站在後面舉着鏡子當個拉拉隊加加油也許還行。

戰鬥力低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他們的神力并非自身修持,而是來源于信衆的供奉,這同靠着自己努力咬牙修行的器靈完全不在一個技術層面上。

正當他們讨論是繼續派素盞鳴尊前去努力掙紮一把還是直接讓天宇受買命找個桶子再給遠方的客人跳一段舞好求饒時,蹲守在戰線前沿的稻禾神傳來消息:“大神打開了一個黑洞走進去離開了,該幹嘛幹嘛都散了吧......”

茗其實挺想試試主神砍起來是什麽手感的,可是時之政府已經哭着喊爸爸了,鑒于兩國并不打算開戰,她只好惡狠狠掐斷電話通訊揮袖放出付喪神們沿着時間通道返回2205年。

時之政府:爸爸我錯了,我再也不敢背後告黑狀了!

幸虧茗只是去揍了大妖和神明,于歷史沒什麽影響,否則笑話就大了。倒是刀劍付喪神們的三觀被主人按在地上摩擦再摩擦,磨成粉末裝在塑料袋裏還給他們:“自己拿回去粘好!”

宗三左文字揉了揉額頭難得靠譜起來:“主公,這樣揍了高天原一頓會不會招來報複?”

茗從袖子裏掏出一本出給他:“讓光忠念給你聽!”

好歹算是學了點中文看菜譜的燭臺切臨危受命湊到他邊上将那段文字讀了出來:“乃共立一女子為王,名曰卑彌呼,事鬼道,能惑衆,年已長大,無夫婿,有男弟佐治國。自為王以來,少有見者。以婢千人自侍,唯有男子一人給飲食,傳辭出入。居處宮室樓觀,城栅嚴設,常有人持兵守衛。”

意思就是卑彌呼為女王,有道術,能夫人,沒有夫婿,有弟弟幫治國,但是卑彌呼幾乎從不現身人前,日常起居有千名婢女服,居所由大量的士兵嚴格把守。

衆人面面相觑。這......這不就是天照大神在人間的寫照嗎?再翻翻書皮一看:《三國志·魏書·倭人傳》......從此以後茗的本丸裏,再也沒有付喪神對神國高天原産生過任何興趣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裏很多史實是真的。比如幕府将軍源道義派使節去給明王朝納貢是真的,賣了刀買手信是真的,自己把抓去的倭寇炖了是真的,五虎退随行也是真的,使臣名字是我編的,查了好久也沒找到。卑彌呼女王是天照前身這個有争議,但《三國志》在史學界還是比較有公信力的。

大姨媽來了,雙更合一,作者已陣亡,有錯字以後統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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