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原著中,時玉假傷住院,陸清炎看着渣攻忙裏忙外地照顧,誤以為時玉是渣攻極為看重的好兄弟,本着想讨好渣攻的心思帶着湯去探望,結果在遞湯時,時玉故意打翻湯碗燙傷自己的手,引得剛進門的渣攻誤會陸清炎。
渣攻不分青紅皂白打了陸清炎一巴掌,還當着一起前來探病的朋友面,讓陸清炎滾出去。
當真是半點情面也沒留。
後來時玉伏在渣攻懷裏,委屈巴巴說:“你這段時間就不要來了,清炎可能是生氣了,才……算了,我也該吃這個教訓,誰讓我老是霸占別人老公呢?”
模棱兩可的話,讓渣攻怒火中燒,當晚回家,他就用開水燙了陸清炎的手,任憑那人如何哭泣解釋,他也不為所動。
真的是非常爛俗又惡劣的橋段,這種為了虐而虐的套路,好像每本狗血文裏都有。
就在今天,故事線已經發展到這裏了,可是……似乎和原劇情不太一樣。
車子還在飛速行駛,池野單手撐着側臉,回想這幾日的種種,似乎有點不對,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
總感覺陸清炎……
他擡眼,對上了男人不安的視線。
“老公,你是不是生我氣了?”陸清炎小心翼翼開口詢問。
池野沒有說話,帶着審視的目光看他。
“我知道錯了,是我毛手毛腳,吓到了時先生,我以後做事一定萬分小心,不會再給任何人添麻煩,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我氣?”男人聳拉着眼皮,卑微道歉。
操!他在想什麽?!他為什麽會懷疑陸清炎?
這個男人明明那麽單純善良,不管出什麽事都只會往自己身上攬責任,呆呆傻傻,永遠只有被欺負的份,能有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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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故事線有所偏離,那應當也是穿越來的自己影響的。
因為他沒有維持渣攻人設,他拒絕成為時玉手裏刺向陸清炎的刀,所以失去偏愛的時玉才換了另一種方式來傷害陸清炎。
換個思路,這湯應當只會潑他在意的人,以此來制造矛盾,達到虐人的效果。
對,一定是這樣!
疑惑被解開,池野伸長胳膊,那人立馬乖巧靠了過來,鼻
音濃重道:“吓死我了,我以為你再也不想理我了。”
“受傷的是你,我為什麽生你的氣?”池野無奈揉了揉他的發頂。
“早上我碰傷了你的眼睛,下午我又……你肯定覺得我很笨,後悔娶了我吧……”陸清炎越說聲音越低,最後只剩下委屈的氣音。
“哪有那麽嚴重?”池野替他寬心,“我覺得你很好。”
“真的嗎?”他不太相信反問。
“真的。”池野托起他的手,盯着那已經上了藥膏的紅痕:“還疼嗎?”
陸清炎搖搖頭,随後像是想到了什麽,“噗嗤”笑出聲,眉眼輕彎,手指穿進池野的指縫,和他十指緊扣起來。
“笑什麽?”池野不解。
陸清炎把頭枕在他的肩上,說:“我想起我們婚後的第一天,我也燙傷了手,也是在這個車上,你問我痛不痛,只是那時你還不會抱我。”
嗯,是有這麽一回事兒。
“老公,我現在覺得很幸福。”陸清炎語調輕快。
聽他這麽說,池野不自覺勾唇笑了笑。
陸清炎擡起頭,和他對視,問:“你呢?”
池野略微思忖了片刻,說:“還不錯。”
小朋友有活力,有朝氣,喜歡撒嬌,喜歡和他親密。
池野空洞許久的心被他一點點塞滿,開始習慣被他注視,習慣同他呼吸纏綿。
就像現在,得到肯定答複後,小朋友撅着嘴湊了上來。
技術不好,瘾還大。
親不了多長一會兒,就憋得小臉通紅。
池野只好放開他,看他趴在自己胸膛喘氣。
“親親怪。”陸清炎小聲抱怨。
池野被氣笑,反駁:“那是你。”
他們就像普通的小夫妻,會調情,會拌嘴,會為對方着迷。
回到家,正好飯點。
一家人整整齊齊,楚笑也在。
池正華原本在同管家說話,擡頭看見池野的時候,表情一怔,問:“眼睛怎麽了?”
周櫻婉也上前,關切道:“是和人打架了嗎?怎麽成了這樣?”
他今早走的早,沒有在家吃早餐,所以也沒碰上家裏其他人,
現下頂着一只熊貓眼出現,是怎麽也躲不過盤問的。
“是我……”一旁的陸清炎正要認錯,池野先行開口打斷他:“不小心碰的。”
“碰的?”池正華顯然不信。
“嗯,”池野神色自若,“撿簽字筆的時候,磕桌角了。”
“讓醫生檢查了嗎?傷到眼睛可大可小,得去醫院看看。”周櫻婉不放心道。
“媽,沒事的。”池野溫聲安撫。
“去給司醫生打電話,請他來一趟。”池正華朝身後的管家吩咐。
“好的,老爺。”
池野蹙眉:“不用。”
池正華沒搭理他,只是擡了擡下巴,說:“坐下,吃飯。”
他向來如此,不許任何人忤逆他的決定。
整頓晚餐,池野都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那麽抵觸司長夜。
分明這個男二號,是書中為數不多的正常人,也是一次次拯救陸清炎出水火的人。
池野的目光放到了身旁人臉上,他還在認認真真剝蝦,軟軟的臉頰肉形成微小的弧度,讓人想捏兩下。
剝好的蝦仁被放進了池野碗裏,一套動作流暢自然。
見池野在看他,他露出腼腆的甜笑。
書中臨近尾聲的時候,陸清炎被司長夜“偷”去了國外。
兩人在司長夜的私人別墅裏同居了很長一段時間,在那段時間裏,一直在養傷的陸清炎幹不了什麽家務活,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飯桌上為司長夜剝蝦。
司長夜享受陸清炎這樣的溫柔,所以存了私心的他,每天都會買蝦回來,看着陸清炎把蝦仁放進他的碗裏。
兩人的溫馨互動,司長夜卑微小心的愛,讓讀者一度要求換攻。
想到這,池野如鲠在喉!
正當陸清炎準備剝下一只時,池野抓住了他的手,說:“我來。”
陸清炎懵懵:“我手幹淨的……”
“我知道。”池野說。
池野的手指修長有力,他迅速去掉外殼,抽了蝦線,還了陸清炎一個幹淨的蝦仁,然後正色道:“以後想吃可以跟我說,不必事事都由你來做。蝦剝多了,手指也會痛,有些人頓頓都需要別人來伺候,只顧自己享受,一點也不會為旁人考慮。”
他說得義正嚴辭,桌上人面面相觑。
池正華看了看自己的碗,又看向池野。
池野一本正經:“爺爺,我不是說您。”
晚餐快要結束時,傭人來說:“司醫生到了。”
池野:哦,人/販/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