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46章

第46章

這一晚,徐香寧還是很兢業勤懇,在床上憋着沒問晉封常在的事。

第四天,還是召她侍寝,她去到寝殿時,皇上還在批折子,床上放着的書籍,還是她沒看過的話本子,她都看不下去,她尋思要怎麽問晉封常在的事,果然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不可信,過後他就忘了。

皇上過來時沒說一句話,先繞到屏風後面沐浴,沐浴後只穿着一件單薄的黃色綢衣出來。

才十一月份,皇上的寝宮已燃上銀絲炭,屋內暖烘烘的。

“你們都下去吧。”

皇上屏退伺候的人,坐在床邊時,她從身後抱住皇上,“天冷了,皇上這邊已經燃着炭,可我們這些答應到十二月份才有炭,內務府分給答應的炭只有一點點。”

“是嗎?朕讓他們這個月開始給你送炭。”

“答應每個月份例只有三斤炭,都不夠一晚上,臣妾夜裏常常被凍醒,常在每個月份例中的炭可是有五斤呢,臣妾羨慕得很。”

“你是答應,內務府的人不能越過你的位份給你過多的炭,若是答應跟常在得到炭的份量都一樣,那是內務府那幫奴才失職。”

“皇上!”徐香寧氣得直喊一聲,不再試探,而是直接說:“皇上,你四天前答應冊封我為常在,皇上可記得?”

康熙在心裏直樂,果然是沒耐性的人,才第四天就憋不住了,內心越歡樂,面上越正經嚴肅,假裝失憶,回頭看着徐氏,“有這回事?朕不記得了,你才剛入宮,又無子嗣,封為常在不合宮規。”

徐香寧瞪大雙眸,氣到快爆炸,頭一歪直接在皇上脖子咬一口,這次是用了力氣。

康熙吃疼,但又覺得好笑,她怎麽那麽喜歡咬人,像小時他養過的一條小狗,忍不住笑出聲。

“皇上,你還笑,我都快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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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說死不死的,不吉利。”

“皇上,你記得是不是?你在逗我是不是?你有下旨讓人封我為常在是不是?你故意逗我是不是?”

連說好幾個是不是,康熙見徐氏的确着急,急得原本白皙的臉都紅透了,他稍稍側身,“咬傷朕,你會被治罪的。”

“我不管,君無戲言,皇上再不下旨封我為常在,我還會繼續咬,誰讓皇上害我空歡喜這麽多天。”

“不是才四天?”

下旨冊封到行冊封禮間隔大半年都有可能,不過常在沒有冊封禮,只需讓禮部的人登記在冊,制冊,下發到各宮,通知內務府即可,他算是知道徐氏是沒耐心的人,前兩日侍寝時,徐氏想問又憋着不問,在床上絲毫不敢懶怠,拼命迎合他的樣子可是讓他的心情大好好幾天。

“四天也很久了。”知道皇上是在逗她,徐香寧懸着的心終于放下,她盯着皇上的臉,雖然不是絕世大帥哥,可權勢是最好的濾鏡,越看越覺得不難看,尤其是淺淺含笑,溫柔地看着她的時候,她雙手捧着皇上的臉,低頭吻下去。

康熙非常喜歡與徐氏唇舌相交的感覺,尤其是徐氏有一些小動作很得他心,比如像此時徐氏雙手捧着他的臉,再之後徐氏慢慢往下,紅唇開始貼着她剛剛咬過的地方,無聲認錯。

“嗯……”他悶哼一聲。

越往後,康熙心想自己還是堕落沉湎于女色之中,日日荒唐,皇祖母教導他的克己複禮被他暫時抛之腦後,溫柔鄉是溫柔冢。

康熙翌日醒來,今日還要過去皇太後那裏問安,他摸了摸自己脖子上一夜還沒消的齒痕,徐氏真是用了不少力,若是被人瞧見,徐氏意圖傷害龍體的罪名怕是逃不掉。

他只好穿了立領的錦袍,不過徐氏咬的位置過高,只能面前遮住一半,他又用羊毛圍巾裹起來,好在十一月的京城天漸漸變冷,圍巾不顯突兀。

皇上的聖旨與禮部的金冊還是下來了,她從徐答應晉封為徐常在,沒有封號,在後宮的日子露出一點曙光,徐香寧這幾日連連接待過來賀喜的人,從恵妃到慶答應,幾乎是她相熟之人都過來跟她賀喜,她房裏的茶葉用得特別快。

晉封為徐常在後,按照常在的規格,她房裏要多兩個伺候的宮女,原本只有一間單間的房間不夠住,端嫔娘娘特意把她安排到長春宮的墨韻堂,墨韻堂寬敞許多,有裏間外間,還有一個小院子。

不過伺候的人,她想自己挑選,端嫔娘娘連同內務府送來一名冊給她,上面有十個可供挑選的宮女,讓她從中挑選,名冊上有她們的名字年齡,幾歲入宮,家裏還有什麽人,當前在哪裏當差。

徐香寧來來回回翻那本小冊子時,張嬷嬷跟小鄧子兩個人在角落裏推來推去,窸窸窣窣,惹得她擡頭,“怎麽啦,有話要說?”

張嬷嬷推小鄧子上前,小鄧子一下子跪在地上。

“小主,奴才有話要說,奴才……小主,奴才有一個人舉薦給小主,她想到小主這當差。”

“不在這名單上?”

“不在名單上。”

“好吧,你先說。”徐香寧合上手裏的小冊子,看向小鄧子。

“不知小主還記不記得迎蓉,上次十四阿哥落水,她跟小主有過一面,她在禦差房當差,只是迎蓉得罪禦茶房的總管太監,禦差房的人總叫她做最髒最苦的活,奴才跟迎蓉有幾分私交,奴才去禦茶房要茶水瓜果時,迎蓉不曾為難過奴才,奴才見她可憐,想請小主收了迎蓉。”

“那人家可願意到我這邊當差?我只是一個常在,差事未必比得上在禦茶房好。”徐香寧對這個迎蓉有一點印象,被宜妃審問時,迎蓉沒說謊。

小鄧子趕緊說:“願意的,願意的,她願意的,小主,奴才問過迎蓉了。”

“還剩一個名額,可還要舉薦?”

“沒有了,奴才沒有了,只有迎蓉一個。”

“我試試看能不能把人要過來,但不一定成功,畢竟是禦茶房的人,不算是白身,嬷嬷,你再幫我看看這冊子上選誰比較好,我拿不定主意。”

小鄧子說完後,徐香寧起身過去端嫔那裏,跟端嫔娘娘說一聲,端嫔娘娘說她跟內務府那邊說說看,讓她在今日之內選出伺候的人,不然榮妃那邊直接把人安排過來,想選都來不及了。

這六宮不止是端嫔做主,掌管後宮多年的榮妃更做得了主,她回去之後馬上從冊子上挑了一個叫秋鈴的宮女,剛進宮半年,十五歲,父母是隸屬上三旗正白旗的包衣奴才,上三旗包衣奴才的子女是年齡到了自動入宮,若是年滿二十五歲後可自選出宮。

過了五天,迎蓉與秋鈴都被送到她這邊當差,內務府的動作很快,如何做事當差,張嬷嬷自會教她們,不用她操心。

多了兩個伺候的人,徐香寧日子過得更舒心了。

十一月底,京城前兩日下了一場大雨,整個紫禁城一下子變得寒冷,轉季了,眼看着冬日快要到了,春喜這兩日是加急縫冬襖。

徐香寧去春喜那屋坐着看書。

難得通貴人與陳貴人還有常常在都在,端嫔娘娘因整日忙碌後宮事宜,時不時看賬冊,已鮮少過來和她們坐一坐。

“春喜,皇上對你的恩寵又回來了,真好。”陳貴人随口說一句,“說不定過段時間就能再次懷有皇嗣,你可請過太醫把平安脈?”

這幾日都是春喜侍寝,徐香寧也忍不住看向春喜的肚子,在行宮侍寝過後,從行宮回來,春喜斷斷續續一直有寵,也快三個月了,以侍寝的次數而言,春喜應該很快就再懷孕。

“沒有,我先前懷過孕,自是知道懷孕前的征兆是什麽,目前沒有這個征兆,所以沒請太醫把脈,怕是空歡喜一場,通貴人姐姐也時常有寵,貴人姐姐可有什麽好消息?”

“唉,哪有什麽好消息,我身子好得很,聽說孕前會疲累易困,我每天都很精神,好消息輪不到我,我的恩寵比不上香寧,不對,是徐常在,徐常在,你可有什麽好消息?論侍寝次數,你第一,宜妃第二,密貴人第三,為何你遲遲沒有好消息,是不是得請太醫看看?”通貴人看向她,語氣中充滿調侃,并非嫉妒。

徐香寧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皇嗣沒有,倒是有一堆橫肉,她巴不得沒有懷孕,只是這話,她不曾對任何人說過。

“我這樣子像是已經懷了一個,四五個月的身孕,胖得不行了。”

衆人齊笑。

常常在直接伸手過來摸她的肚子,還把手伸進去衣服裏面,冰涼的手一下子貼着她熱熱的肚皮,凍得她一激靈,“你這是想要冷死我啊。”

“是真的肉很多,不過四五個身孕不至于,兩三個月吧,香寧,你真的侍寝一年多了,完全沒有懷孕的消息,會不會身子有什麽問題,聽說有很多女子不易生養,要早早調養身子,喝中藥才可能有身孕。”

“我的問題是我太胖了。”

春喜笑着輕推一下她,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通貴人跟陳貴人也捂嘴笑起來。

只有徐香寧知道她說的是真的,她真的胖了,原先她不覺得她胖了,就是比較豐腴勻稱的身材,可她這一年頻頻受寵,一受寵,夥食變好,夥食變好,她吃得更多,于是把自己吃胖了,是胖,不是豐腴勻稱,肚子上,大腿上,手臂上的肉都多了不少,開始有肥胖紋了。

她不能一直這樣胖下去,胖也是有健康隐患,容易有高血糖,在這大清朝,可沒有什麽胰島素治療糖尿病,她得減肥,少吃一點,健康比什麽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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