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食髓知味到如今

第11章 食髓知味到如今

傅朝聞房間的門緊閉着,俞寂湊近,動作輕柔地敲了敲,裏面應聲的動靜稍有點模糊。

俞寂喉結不自覺地滾了滾,得到允許後就推開門扇走進去。

他其實有點尴尬的情緒在,昨晚被迫穿着性感暴露女仆裝打掃房間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又想到傍晚被逼在吧臺前舔奶油,俞美人腦袋裏更是亂糟糟的,臉蛋不受控制地又浮起層雲霞。

這次必須放下晚餐和咖啡就走,絕對不能再被這暴君那樣逗弄。

小心翼翼地挪進房間裏,傅朝聞并不在,只有浴室裏不斷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原來他正在洗澡。

卧室裏的淋浴間跟樓下的不同,樓下的是給來訪的客人準備的,幹濕分離也中規中矩,而卧室裏的淋浴間只有磨砂玻璃隔開。

磨砂玻璃質量過硬,就是不怎麽擋視線,俞寂站在沙發前,很容易就看見隐約的景色,他不想看,卻中邪似的挪不開目光。

傅朝聞身量很高,具體多高俞寂是不知道确切數值的,但俞寂一米七多的身高跟他并肩站大概也就到他鎖骨,算起來可能要快到一米九。

皮膚是很健康的淺麥色,說不上白,但也絕對不算黑,現在透過磨砂玻璃蒸騰的熱氣,朦胧隐約着透着股別致的誘惑。

水珠子混着潔白蓬松的泡沫濺到玻璃上,俞寂偷偷擡起眼睛,望過去的視線有些貪戀。

傅朝聞是背對着外面卧室的,不然俞寂絕對不敢這樣肆無忌憚,他寬肩窄腰線條流暢,手臂正高高地揚起來慵懶地洗着頭發,那雙筆直的腿修長有力。

性感至極的身體能滿足俞寂對未來伴侶的所有想象,他只端着盛飯的托盤沉迷于暴君的美色,卻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磨砂玻璃是兩面透着,在淋浴間裏面同樣看得見外面。

在傅朝聞餘光的角度看去,站在外頭的那只小狐貍精,看似臉蛋紅撲撲羞怯得要命,實則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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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于關掉花灑,水聲随之停止,呆滞的俞寂終于回過神,欲蓋彌彰地轉過身把托盤放在窗前,埋着腦袋就要跑。

這時候,傅朝聞也正從浴室走出來,身上殘留的水珠都沒擦,上身赤裸着,下面也就只松垮地圍着條白色的浴巾。

他伸出腿,突然攔了俞寂一下,趁俞寂不知所措動作停頓的時候,傅朝聞就順勢轉身倚到門上,斷了俞寂逃跑的後路。

然後悠悠然道:“如果沒看夠,可以留下來多看會兒。”

俞寂瞪大眼睛,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看夠了……”

話說出口好像不太對,愚蠢的俞美人慌不擇路地擺手:“不不不,我沒看夠!”

也不對。俞寂傻乎乎地張着嘴,毫無說服力地蒼白解釋着:“不……不是,我沒看……”

看夠也好,沒看夠也罷,反正這小狐貍精因為被逮個正着而驚慌失措的小表情,倒是讓傅朝聞覺得蠻好玩。

因為傅景明突然回家變得糟糕的心情也因此有點轉晴。

傅朝聞就是這樣,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藏起來不見人,心情好點就習慣不做人,開始按着無辜的小白兔蹂躏。

眼前被遞上塊雪白的毛巾,傅朝聞一本正經地吩咐俞寂:“幫我擦幹淨身上的水。”

然後煞有介事地補了句:“夠不到。”

要沒有後面這句,俞寂還能說服自己覺得他不是故意的,但是……胸前你也夠不到嗎?!

說起翰城壹號俞美人,那曾經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多少京圈身價幾億的大佬豪擲千金就為跟美人喝杯牛奶。

而美人跟誰都是那副清冷模樣,姿态端得高高的,就像朵可遠觀不可亵玩的白蓮花。

誰能想到短短兩個月,白蓮花竟淪落到給人擦胸口的地步,低眉順眼的,臉臊得跟燒紅的碳似的。

果然面對喜歡的男人時,再難采撷的高嶺之花都是白給。

俞寂動作很輕,僅僅是給傅朝聞蘸幹淨皮膚殘留的水,絕對不敢真的用力去擦。

不敢感受屬于男人皮膚的彈性,和軀體的溫熱和潮濕。

但是距離太近了,近得呼吸可聞,俞寂難堪地縮緊身體,企圖不要讓自己有生理變化。

“我好像聞到了。”

傅朝聞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什……什麽味道?”俞寂下意識以為是自己的汗味兒,他忙了整個下午,又沒洗澡,本來就羞恥瞬間更難堪了。

傅朝聞卻道:“雨水的味道。”

說着他湊到俞寂頸側,細細地嗅着,瞬間空氣中好像真的有某種氣息在流動。

但是俞寂的第一反應,就是傅朝聞騙他,雨水是沒有味道的,他自己都感受不到味道,而且無味體質對俞寂而言有些難以啓齒。

“有點青草香,還有清淡的槐花味兒。”

傅朝聞挑着那雙風流的桃花眼,跟俞寂描述他的味道。俞寂不由自主地跟着聳聳鼻尖,确是什麽味道都沒有。

最後只能低下頭:“我聞不到……”

他聞不到,傅朝聞也沒多糾結,更沒覺得只有自己能聞到這小狐貍精的味道是什麽離譜的大事兒。

轉而從衣櫃裏找出件黑色睡衣披着,走到窗臺邊端起咖啡來喝,随意地敞着衣襟倚在落地窗前。

“你是A大的。”

俞寂聞言點頭。

傅朝聞又問:“認識周揚嗎?”

俞寂感覺自己的呼吸停滞一剎,怎麽可能不認識,捧在手心藏在心底暗戀了整整四年,臨到畢業滾過床單,還給你生了崽兒……

但是話到嘴邊,就成了相當周密的一句:“聽說過……但沒見過……”

聽說過給足了傅朝聞面子,沒見過就等于變相地亮明,他不知道傅朝聞就是周揚。

“那年的畢業晚會參加了嗎?”

俞寂嗓子幹啞,已經緊張到極致,只能屏着呼吸以胡亂搖頭來回應。

傅朝聞見他搖頭就沒繼續問,他其實想問俞寂看沒看見畢業晚會時周揚抱着個男孩兒離開大廳。

他當時醉得太厲害,根本沒記住那男孩兒的長相,只記得他腰窩處紋着幾朵雛菊紋身,弄起來生澀又熱烈。

或許是初次,才那麽食髓知味,念到如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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