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意料之外的入局者

第62章 意料之外的入局者

為了中也突然改變的想法,太宰在這緊急的情況下,不得不将原本對衛宮切嗣的暗殺,改成了将原本的計劃粉碎,從而裝作好人的策略。

‘這全都要怪中也!害得我現在這麽狼狽!’

心裏這樣看似不滿的抱怨着,另一方面,太宰卻因為中也終于在各種意義上,要靠他來解決問題而忍不住高興。

盡管他現在自己也不太清楚這一點就是了。

少年現在,只是單純的感覺現在的心情很好。

但即便是這樣的心情之下,他也沒有抑制自己近乎本能的情報搜集。

saber與上次見到他時,稍有不同的異常反應少年看在眼裏,大致的猜測眼前的騎士王擁有某種[看破]的能力,能夠洞察到安哥拉·曼紐的氣息。

德式的城堡內部裝潢華麗,鮮花與挂飾按照傳統的位置擺放,精工細作的水晶吊燈将室內映射得金碧輝煌。

但從這一派豪華之中,刻印在牆壁上的戰鬥痕跡、與重新安裝的攝像裝置,卻仿佛将花撕碎的傷痕一般顯眼。

但對于太宰來說,以上這些都不是他關注的對象,只是清晰的記憶中——明顯不是上次與lancer之間最後決鬥、而産生的戰鬥痕跡讓他提起了注意力。

有不屬于聖杯戰争的局外者似乎插足進來了。——掃視着周圍的痕跡,太宰得出了他預料之外的結論。

而戰鬥的痕跡并沒有波及開來,又或者說,這場他沒有察覺到的戰鬥,在很短的時間之內便結束了。

‘突然而來的不速之客,saber上前迎戰,然後戰鬥為什麽很快的就結束了?’

‘但無論是哪種情況,只有一方全面的碾壓另一方,争鬥才會迅速的結束。’

周圍痕跡所反射出的不尋常意味,讓太宰提高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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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表面上,少年仍然是一副[哇!城堡好大好華麗!]的表情,鳶色的眼瞳中滿是這個年齡的人才會有的純真與好奇。

即便是直感的影響之下緊繃着精神的saber,看見了太宰這副姿态,也忍不住露出了淺淡的微笑。

她繼續說道:

“多謝你們告知我的master現在的處境,既然此次你們前來并非為了争鬥,那麽不妨入室詳談如何?”

為了印證自己并無威脅,saber将身上的武裝散去,顯露出甲胄下方得體的黑色西裝,而原本為了戰鬥考慮盤起的發辮,也轉換成了沙金色的單束馬尾,輕巧的墜在頸項之後。

看着微微撫胸行禮的saber,中也忍不住調侃:

“你這樣看上去真的分不出性別啊……就連舉手投足之間,都看不出和男人有什麽差別,一眼看上去還以為是個外國青年之

類的。”

以為中也有些不明白她現在為什麽做出這樣打扮的saber,為中也的話進行着理由上的說明:

“以前是因為王的職責,所以在行為動作上摒棄了女性的姿态,看不出性別的原因大概是出自這點。而這身衣物則是愛麗斯菲爾為我所選,無論是舒适度還是行動的便利上,我都非常滿意。”

以為自己的話有哪裏讓對方不滿的中也,解釋着說道:

“不,我不是說你很奇怪的意思,只是覺得你這樣看上去非常飒爽,無論是男性還是女性,你都是金字塔頂端上的美人。”

saber如同湖水般翠綠的眼瞳明朗,朝中也點頭示意:

“那我就在這裏多謝你的稱贊了,caster。”

走在兩人中間卻插不進什麽話題,也無法得出什麽發自內心感想的太宰,微微的鼓起臉頰。

好在這股無形之中的不滿也沒有持續多久,随着saber輕輕推開會議廳的門扉。

在有着長長會議桌的廳室之中,身着冬日服飾的愛麗斯菲爾從窗邊離開,朝太宰和中也行撫胸禮。

純白的女性垂下眼簾,緋紅的眼瞳能令人聯想到精致的寶石。

“十分感謝您能将如此緊急的情報告訴我們,只是有一點疑惑,希望太宰君與中原先生能做出解答。”

“為什麽與我們處在對立階段的你們,會突然的朝切嗣伸出援助之手?至于暴露神秘之類的話題,恐怕一手策劃了rider組現在窘迫狀況的太宰君與中原先生,一定是毫不在意才對。”

愛麗斯菲爾的這番言語,直指太宰與中也這番[好意]登門,最讓人感到突兀的一點。

在太宰行動的期間,衛宮切嗣顯然也沒有觀看雲卷與舒的閑情逸致。

說到底搜集情報對于一個殺手來說本就是必修課,在使魔監測到遠坂時臣親自登門間桐家,在此之後更是放出對韋伯·維爾維特的通緝。

算上這兩點,衛宮切嗣如果還無法從這個清晰的公式中得出——韋伯·維爾維特現在被冬木市的普羅大衆,當做會掉落賞金的小偷,是[caster組]一手策劃的話……那作為一個與死亡為伍的殺手,他早已看不到今日的太陽。

但對于表面上是愛麗斯菲爾、實際上卻來自于衛宮切嗣的這份質疑,在來到愛因茲貝倫城堡的路上、便已經早有預料的太宰可不會像普通的小孩子那樣——只是因為一番沒有任何證據的詢問,便被揭下假面。

從出生以來便只在與中也的交彙中,感覺過慌亂為何物的少年攤開雙手,像是對孩子的任性,實在沒有辦法的家長那樣嘆了口氣:

“明明是好心的登門提醒,但果然還是被懷疑了這份好意的來源。又或者說,世人只會對惡人寬容?而對善意吹毛求疵?”

愛麗斯菲爾冷靜的回答:“我們并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對你們前來的理由,抱有合理程度的質疑而已。”

眼角的餘光觀察到中也整理手套的動作,太宰朝愛麗斯菲爾展露微笑。

但少年的言語卻暴露出了獠牙:

“那我們得知到的——冬木政府對于衛宮君采取的針對計劃,說出來也不會讓你們相信了?”

“什麽?!”沒想到是這種答案的愛麗斯菲爾發出驚聲。

瞬間緊繃起來的這副場面,和中也預想中的[和談]氣氛完全不一樣。

‘但既然太宰這小子,已經答應了我不會将自己的身體狀況放在一邊不管,那我就沒有不相信他的理由。’

手指攆動着耳邊的栗色發絲,身着暖咖色外套的少年外貌端麗,舉手投足之間能看到過去優渥環境的影子,全然不似将聖杯戰争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智者。

雖然此時此刻saber與愛麗斯菲爾的情緒瞬間由平原落進低谷,但太宰卻沒有停下來緩和一下心髒的意思。

“今晚兩點至三點之間,帶着狙擊手的特種部隊就會造訪愛因茲貝倫城堡——這是我給出的預言,至于衛宮君是否相信,便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突然的,一直擺在桌面上的通訊設備發出了低沉的聲音:

“[caster的禦主,你能具體的描述一下,即将來到這個城堡的人數嗎?]”

從未聽過這個聲音,但卻能推測出聲音的主人是誰的太宰,轉動着思緒回答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從情報中得知了,衛宮君你被特種部隊盯上的消息而已。”

“[既然如此的話,那些退場的從者們的靈魂,還在你的保管之下吧。]”

這個疑問并沒有出乎太宰的預料,又或者說,他現在還身處此地,就是為了等到這句疑問。

‘時間不等人啊。’太宰在心中發出感嘆,但仍舊能同時的對衛宮切嗣做出回答:

“衛宮君,你的話題跳轉得太生硬了,但的确是這樣沒有錯,assassin的、lancer的、以及archer的靈魂,全部都在我這裏保管着。”

愛麗斯菲爾微微握緊手掌,但就在她說出太宰已經預料到的話之前,便聽到了少年的下一句話:

“但是我不會給你們,至于原因,想必你們也從[誰]那裏得知了吧?”

“[……你想說的意思是什麽。]”

“我是在說聖杯被污染了的事哦~”

被重複揭開兩次的幕布,讓衛宮切嗣喪失了最後一絲逃避的可能。

他的聲音中有着嘶啞:

“[你為什麽會認為聖杯已經被污染了?又是從哪裏得知的情報?]”

完全在意料之中的對白,讓太宰提不起除[解決中也憂慮]之外的心情。

至于為什麽會知道——衛宮切嗣已然知曉聖杯被污染的真相?

‘saber醬臉上的表情和之前完全不同這件事,就已經足夠暴露出許多情報了吧,為什麽他們連這個都想不到?’

然而已經布下足夠多疑難,剩餘的只想讓衛宮切嗣慢慢猜測——好讓他們在這段時間之內,安分的不會做出任何開戰的動作,這些對于太宰來說就已經足夠了,足夠到争取征服王信任的時間。

‘并且…時間上的争取......’

太宰扯了扯中也的衣角。

“笨蛋中也,走啦走啦~~”

全程都将信任交給了太宰的重力使,揉了揉少年發絲柔軟的腦袋。

“啊,我知道了,混賬小鬼。”

十分鐘之後——

并未受到saber阻攔的中也轉動着方向盤,看着向車後不斷拉伸的視野,終于忍不住開口發問:

“太宰,這次行事有些匆忙啊,是因為愛因茲貝倫城堡裏——那些不屬于lancer和saber争鬥留下的痕跡嗎?”

在駕駛座上閉上眼睛的太宰,發出了輕輕的笑聲,“果然蛞蝓的智慧,只會留給打架嗎?”

雖然嘴上這麽說着,但少年仍舊毫無條件的向中也做出了解釋:

“之所以這麽匆忙的從愛因茲貝倫宅邸離開,是因為衛宮切嗣在拖延時間哦。”

“拖延着我們寶貴的時間,等待那個将saber擊敗的人出現,并從我這裏拿走全部的從者靈魂——這就是他的目的。”

鳶色的眼瞳重新的倒映在車窗之上。

“果然還是…來不及了嗎?”

/

2月6日,晚上11點50分,間桐宅邸。

卧煙伊豆湖手持近兩米長的[怪異殺手],神情平靜的看着剛剛歸來的間桐雁夜。

準确來說,是看着間桐雁夜一旁靈體化的berserker。

“晚上好~間桐雁夜君。”

她輕松自在的和警惕的間桐雁夜打招呼。

“我有一個實驗,需要你稍微的幫助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雁夜:為什麽我總是面對最強的boss,挨最毒的打?

——

策略的謀劃,總是因情感而出現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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