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堂子買套子
堂子買套子
體育課自由活動時間,朱逸群怎麽也找不到林與堂和秦淮的身影。
“奇怪了,明明剛才還在後面,怎麽一轉眼沒人了。”朱逸群頭快撓禿了。
董點昨晚通宵峽谷遨游,哈欠連連,“不會是打架去了吧,打架不帶我?!不講義氣!”
朱逸群猛地錘董點手臂,董點嗷一聲:“你勁兒多大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朱逸群:“算了,回教室吧。”
董點點頭表示贊同:“補覺去。”
兩人路過荒廢的運動器材教室,漸漸走遠,直到聽不到腳步聲和說話聲。
運動器材教室門緊閉,從裏面鎖上,隐忍暧昧的喘息聲細不可聞。
“秦……秦淮……”林與堂聲音沙啞,他伸手推秦淮,兩人分開時藕斷絲連,“等一等,快喘不過氣了。”
“嗯。”秦淮伸手摩挲林與堂被吻的晶瑩的唇,指腹溫柔擦去林與堂因太過興奮而憋出的淚,“校霸好嬌氣,親一親都要哭。”
林與堂本就通紅的臉此刻已經熟透,他惡狠狠瞪住微笑的秦淮,“怪誰?要不是某人親那麽狠唔——”
還沒說完,剩下的抨擊被秦淮再次堵住。
一吻下來,兩人都有些喘,秦淮輕一些,他理順林與堂的頭發,聲音溫柔:“怪我,初次開葷,控制不住,親狠了。”
林與堂用力推他,表面淡定,通紅的耳根完全出賣他,“走吧,我們消失的時間太長,朱逸群他們會起疑。”
這間教室沒有風扇,窗戶雖然敞開,但風是熱的,進入6月的育城完全迎來夏季,窗外郁郁蔥蔥的綠色被陽光烘烤得發蔫,兩人這麽嚴絲合縫地擁抱,已經汗流浃背,秦淮擦掉林與堂頰邊流下的汗珠,輕聲問:“今晚,要來我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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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從确認戀愛關系到現在已經半個多月了,每天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學校,在這之前秦淮問過林與堂一次要不要去他家,那是在戀愛第三天,林與堂拒絕了,自那以後秦淮沒再問過,他們的相處和原來幾乎一樣,只是除了晚上視頻連線學習以外,課間的時候,林與堂也常常去問秦淮問題,外人看來非常和諧的好兄弟。
只是沒人知道這對好兄弟每天都會偷偷接吻。
林與堂點頭:“好。”
他聽到秦淮笑出聲,“記得帶好習題冊。”
“……啊?”聽到這句話,林與堂發懵,“帶作業幹嘛?”
秦淮:“當然是做題,每天視頻有些題講不清楚,當面講方便。”
靠……原來是這樣。
“知道了。”林與堂起身,剛要去開門,被秦淮從身後箍住。
“你想去我家幹什麽?”秦淮貼在林與堂耳邊,輕聲說話間,熱氣噴灑在他耳朵上,熱得林與堂心猿意馬。
林與堂立刻掙開快,快速打開門:“當然是學習!”大步離開。
秦淮看着林與堂由于懊惱而緊繃挺直的背,忍不住勾起嘴角,快步跟上去。
晚自習時林與堂一直在做鬥争。
他要不要提前做好措施?
不行不行,秦淮都說只是學習,他在想什麽?
可是……秦淮能控制住自己,林與堂不确保能控制住自己……
今天林與堂沒騎車,放學後,直接坐秦淮的車,等到24小時便利店時,他喊住秦淮:“我想喝可樂,你有什麽要吃的?我去買?”
秦淮停下車想和他一起,被林與堂攔住:“太麻煩了,我自己去就行,你在這等我。”
說完林與堂過了馬路,跑進便利店。
他先是拿了兩瓶可樂,又順手拿幾包薯片,一包一次性內褲,找來找去沒找到那小方盒在哪。
不怪林與堂,他也是人生第一次在商店尋找這種東西!像做賊一樣!
尋找一圈無果,他怕秦淮等急,去付錢,才發現收銀臺旁邊擺着的,就是他一直在找的小方盒!
收銀員是個小姐姐,她正低頭掃碼,林與堂第一次幹這事兒,實在不知道怎麽辦,看也不看,抓起一盒扔到自己那堆零食裏。
他看到那姐姐拿起那盒套子掃了下,連看都沒看他,林與堂這才松了口氣,付過錢,把套子和一次性內褲單獨放進書包,這才提着購物袋出去。
秦淮正坐在變速車上,雙腿支着車看手機。
察覺林與堂過來,他把手機揣兜裏,帶着林與堂回家。
吃過晚飯後,林與堂去洗碗,秦淮把兩人書包拿進卧室,順勢幫林與堂把書和習題冊掏出來,緊接着帶出一個小盒,小方盒無助地躺在地上,秦淮撿起來認真看了幾秒,像沒事人一樣,把那盒套子放回林與堂的書包,然後捂住嘴,沒忍住笑出來。
林與堂進屋時看見秦淮在笑,“怎麽了?你笑什麽?”
秦淮平複好心情,“笑有些人不懂裝懂。”
林與堂:“???誰?朱逸群?他找你問數學題了?”
秦淮順着林與堂的話點頭。
兩人沒再繼續這個話題,秦淮先把自己的作業做完,給林與堂複習了一遍今天的重要知識點,林與堂把不會的題也都标出來。
将近一年的時間,兩人已經很有默契,林與堂腦袋聰明,只要他肯學,效率出奇得高。
兩人把所有任務做完,也才不到23點,林與堂沒想到結束得那麽快。
這個時間點很尴尬,再晚點他就可以留宿,再早點他就可以提議打會游戲,打到很晚,然後留宿。
但是現在,他如果說打游戲,顯然別有用心,于是他認命收拾好書包,準備離開。
“那我就回去了,”林與堂興致不高,“你早點休息。”
他剛轉身,身後一只手抓住他的肩膀迫使他轉回來。
秦淮順手把他背在肩上的書包扯下來扔一旁。
“讓你來我家,”秦淮低頭吻住林與堂的唇,“是這個意思。”
與此同時,林與堂家的門鈴被按響,陳星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以為是林國立回來了,邊開門邊說:“怎麽加班到現在啊。”
打開門發現是一張陌生面孔,她上下掃了一眼,這人看上去三十出頭,保養很好,一身深藍西裝合體修身,一看就不是他們這棟樓的人。
“你是?”陳星皺起眉頭問。
邢遠表情和氣,始終帶笑,“這是我的名片。”
陳星結果一看,邢曉集團董事長。
“邢曉集團?那個最大的娛樂公司嗎?”陳星就算再不懂,但她沒少看過電視劇,電視上幾乎所有的電視劇前面都會寫上“邢曉集團出品”。
邢遠點頭。
陳星趕緊請人進來坐,只是他一動,邢遠身旁兩個壯如山的保镖就想沖進來。
邢遠一擺手,兩人才保持剛才的姿勢站立,但還是把陳星吓出一身冷汗。
“請問林國立先生在嗎?”
陳星不明白他來的原因,小心回答,“還沒回來。”
邢遠若有所思地點頭,又問:“林與堂回來了嗎?”
陳星:“那野小子不知道去哪瘋了。”
“啊……”邢遠一臉無奈,“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那我先回,打擾了。”
這種富貴的人,陳星自然不會輕易放他走,“邢先生,我是林國立對象,有什麽事你和我說就行,我轉告他。”
邢遠轉回身,開門見山道:“我父親病重在床,偶然間見過林與堂一一見如故,想把他接回去,您和林先生只需要在撫養關系協議變更上簽字,這卡裏的300萬,就是您的了。”
300萬!
這對陳星來說簡直想都不敢想,她眼珠子轉得飛快。
“不僅如此,”邢遠接着說,“您的兒子林元現在還小,之後的學校,我都會為他安排最好的。”
如果說300萬,陳星還得思索兩秒的話,那關于林元上學,陳星根本沒辦法思考。
“可以可以,”陳星趕緊道:“協議在哪?在哪簽,我來簽。”
邢遠:“畢竟事情很大,您和林先生還是需要再商量一下。”
陳星:“不用商量,家裏我做主,我簽就行。”
“雖然家裏是您做主,”邢遠稍作停頓,依舊面帶得體笑容,“但林國立,是林與堂的生父。”
而陳星只是養母,沒有權利。
陳星明白過來,“好,等國立回來我和他商量,到時候就打這個電話是吧。”陳星擡起名片。
邢遠點頭,“是的。”
陳星目送樓下勞斯萊斯開走,趕緊把名片放進抽屜裏,生怕丢了。
車裏的邢遠表情淡下來,不微笑的他顴骨突出,顯出尖酸刻薄。
他的助理将律師拟好的合同遞給邢遠,“邢先生,您為什麽……”
“為什麽找林與堂?”邢遠把助理的問題補上,助理點頭。
“一般這種事情,都該找個更聽話的才對。”助理說。
根據他所收集的資料,林與堂沒少打架,在學校打群架,回家跟他爸他養母打架,這種人很難被馴服。
“林與堂,原生家庭壓抑痛苦,自己又是學校有名的刺頭,而他在這種環境下生活了17年,”邢遠雙手交叉放在腿上,“人性本質就是貪婪和自私,而他所經歷的一切,都将會為他自己戴好這頂帽子。”
邢曉集團內部早已分崩離析,而警察又緊盯着他們,被查出洗黑錢,走私毒品,拉皮條這些只不過是時間問題,他的父親如今卧病在床不知道還有多少時日,邢遠作為邢曉集團最大股東絕對逃不脫幹系,他們需要一個替罪羊。
助理恍然大悟,到時候所有事情敗露,全部推倒林與堂身上時,他的那些過往,都将會成為他百口莫辯的罪證。
“邢先生果然聰明。”助理誇到。
邢遠不知道想到什麽,眼神發亮,嘴角勾起,“還有一個原因,”他的手指來回摩挲,“我對這個林與堂,充滿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