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堂子向淮神坦白
堂子向淮神坦白
秦淮注視林與堂很久,慢慢蹲在床邊,伸手把玩林與堂的發絲,“這話該我說的。”
林與堂看着秦淮可憐的神态,伸手撫摸秦淮皺起的眉頭,“我不是故意的……林國立要了邢遠五百萬把我給賣了,我說我就待在育城那也不去,五百萬可以還給他,但是林國立和陳星已經把錢花了,邢遠要我一個星期內還他,我還不上……他還……他還去傷害你和秦叔叔……他不讓我找你們……我怕你們出事所以沒露過面……秦淮……別生我氣了行不行……”
秦淮和林與堂見面已經一個多星期,秦淮沒問林與堂當初離開的原因,不是他不想知道,他想讓林與堂自願告訴他。
邢遠……邢曉集團原CEO,因一些罪行被捕入獄……
怪不得他找不到林與堂,邢遠想把人藏起來,他又怎麽能找到?
可是邢遠為什麽找上林與堂?
秦淮誘哄到:“他為什麽要你?”
林與堂欲言又止,再三猶豫後還是說出來,“他這人變态,男女通吃,而且本人有極強地征服欲,他對我有興趣,還想讓我代替他所有的罪名去坐牢,多虧媚姐,她是邢遠的情人,總是套話給我,我才能躲到他入獄……”
秦淮瞪大雙眼,難以置信,“你把邢遠送進去的?”
林與堂醉的很了,問什麽答什麽。
他搖頭,“我一個人可沒那麽大本事,還有任媚和邢嚴澤,任媚早看他不順眼了,這狗東西居然還家暴。”
邢嚴澤,邢遠的堂弟,秦淮對他的了解不多,高一時在電視上見過,後來看新聞說出國了。
“邢嚴澤不是出國了嗎?”秦淮問。
林與堂說,“他不是自願出國,是被邢遠逼出去的,其實邢嚴澤手上有邢曉集團30%的股份,僅次于邢遠,邢遠怕他威脅自己地位,設計把人逼出去,對外則宣稱邢嚴澤出國進修,股權暫放邢遠手中。”
所以林與堂摸清了幾個人的底,把對邢遠早就不滿的人拉到他這邊,趁其不備,一舉扳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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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有些欣慰,他勾了勾林與堂的鼻尖:“我們堂子長大了。”
林與堂眼中滿是水光,亮晶晶地看着秦淮:“其實多虧我的金手指。”
“什麽金手指?”
林與堂眯起眼,起身湊到秦淮耳邊,偷摸說:“我其實早就知道邢遠那些證據和把柄,要不也不可能那麽順利把他送進去。”
秦淮覺得好笑,“你怎麽知道的?”
“其實我知道所有人的結局。”林與堂神經兮兮。
秦淮挑眉:“那你說說我們倆的結局?”
林與堂摸着下巴認真思考,而後抱住秦淮:“當然是從今往後在一起一輩子。”說完自己嘟囔,“其實好多結局早變了……我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
秦淮當他喝醉酒胡言亂語,想要起身給他倒杯水,林與堂以為他要走,趕緊抱住他:“我什麽都和你說了,你不生氣行不行?”
秦淮拇指輕柔地描摹着林與堂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嘆了口氣:“我沒生氣,要說生氣,也不是氣這些……以後不要讓自己一個人深陷危險裏可以嗎?有什麽事,都先和我說……不要不辭而別了……”
林與堂困意上來,也不知道他聽沒聽見秦淮的話,胡亂點頭,躺在枕頭上,睡過去之前說了句:“好。”
秦淮準備離開時,看到林與堂床頭的三瓶藥,秦淮以前有案子了解過,奧氮平和利培酮,秦淮以前案子接觸過,這是情緒穩定藥,還剩很多,另外一瓶安眠藥,一整瓶裏還剩幾粒,秦淮把三瓶藥默默拿走。
第二天淩晨,林與堂被任媚的電話吵醒。
任媚開門見山,“親愛的,你這嘴是開過光嗎?這麽離譜的事都能成真?”
宿醉使林與堂頭昏腦脹,他呼啦把炸毛的頭,啞着嗓子問:“怎麽了?”
“呦,剛睡醒啊,這次睡挺好。”插科打诨只是瞬間,任媚再次認真,“上個月簽的那位19歲男藝人,就長得特清純無害那個,簽約前對我們信誓旦旦地保證,未婚,一心只有事業,談不得一點戀愛,你猜怎麽着?今天淩晨,被狗仔爆出來,孩子都有了,娛樂圈真是有很多孩子啊。”任媚感嘆,“我這邊忙得顧不過來,馬上訂最早的機票回來幫忙!”
能聽出來任媚已經焦頭爛額。
林與堂立刻清醒,看最早的機票是一小時後,他從這趕到機場起碼就要40分鐘,林與堂顧不上其他,立刻洗澡換衣服趕去機場,緊趕慢趕終于在最後一刻上了飛機。
還沒起飛時,林與堂想要和秦淮說一聲,但突然發現,他還沒有秦淮現在的聯系方式。
飛機起飛,林與堂給手機關機,放下手機,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昨天……是怎麽到家的?
林與堂認真回想,好像是秦淮送他回來的……然後呢?他幹嘛了?
林與堂雙手抱頭。
想不起來了!完全沒印象!
他吐秦淮身上了?還是發瘋了??
林與堂回想了一路,到達公司,都沒想起來,來不及他再去想,已經投身到給公司收拾破攤子去了。
一天的公關下來,林與堂癱在椅子上,邢嚴澤來電話,“喝酒去?”
林與堂:“不去。”
緊接着他挂斷,沒十分鐘,辦公室門被推開,一身寶藍色西裝,長腿寬肩細腰的邢嚴澤走進來,“surprise!想我沒?我出差這一個月,可想我們小林了。”
他一堆桃花眼天生自帶多情相,飽滿的唇微微翹起,十足的花花公子長相。
林與堂累到不行,“有什麽事就說。”
邢嚴澤靠在辦公桌上,“也沒啥,今天上午新簽了個演員,朱朱,熟悉吧,前段時間看到剛拿到新人演員獎。”
林與堂其實對娛樂圈的事并不感興趣,所以除了自家藝人,他基本完全不了解,他能做的就是管理好公司股票,做好各種預算和執行,還有公關。
“聽說過。”以前任媚給林與堂提過一嘴,林與堂也就是覺得這名字好記,有印象。
“我今天帶他來看看,”邢嚴澤眯着眼對林與堂笑,“跟他提到林總,他就拜托我帶他來見見你,我們小林可真是人見人愛呀~”
林與堂挑眉:”他人呢?”
邢嚴澤:“在外面給你員工送奶茶呢,現在應該送完一圈了。”
正說着,朱朱推門進來,“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嗎?”
很熟悉的聲音,林與堂上次聽還是八年前,他擡眼望去,和愣掉的朱逸群對視。
朱逸群手提奶茶,嘴巴大張,不可置信,“堂子?”
他比高中看上去瘦了一半,黑色高領針織配棒球棉服,下面一條窄版降落傘褲,外加大黃蜂短靴,活脫脫一又高又拽的時尚弄潮兒。
林與堂差點沒敢認,“朱朱朱逸群?”
“是我呀堂子!我出道都叫這個藝名!”
朱逸群甩開奶茶三兩步跑過來把人抱住,來回觀察,“八年不見,堂子你瘦了,更帥了,嗚嗚嗚嗚!居然還是霸總了!”
邢嚴澤有些吃驚,後有恢複笑臉,“看來兩人認識。”
林與堂被朱逸群轉得暈,他制止住朱逸群,對邢嚴澤說:“高中同學,你去看看任媚那邊忙完沒,幫幫他。”
邢嚴澤挑眉,這是憲自己礙事了。
“行,幫我對家處理下破事,誰讓我這麽喜歡你。”邢嚴澤說完轉身出去,帶上門。
朱逸群雙眼含淚,“你這八年跑哪去了?電話也不打也不回去看看!你就忍心把我們都忘了!”
林與堂坐下,朱逸群也不客氣,坐他對面。
“很多事情,很複雜,一時半會說不完。”
朱逸群:“那你慢慢說,我愛挺複雜的事情,我最愛動腦。”
林與堂:“………下次吧,我真的很累。”
朱逸群撇嘴:“好吧。”說完他還是抑制不住內心的委屈,“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堂子,淮神他去杭市了,董點在京市開了家小婚慶公司,天天忙得暈動轉向,我們都沒時間聚,而且,這個破娛樂圈!”朱逸群越說越氣,破口大罵,“傻逼導演居然要潛規則,我狠狠拒絕他,接過這傻逼第二天把我給換了,還給記者們說我耍大牌!更可氣的是,我前公司對此毫不作為!”
林與堂:“這就是你和前公司解約的理由?”
“哪呀,我怎麽可能那麽沖動。”朱逸群皺起眉,“他們讓我和一個剛去的小男孩組CP!那男孩才17!都沒成年!我儀表堂堂、風流倜傥、人氣巨旺的25歲優質成熟男藝人怎麽可能和他組?!C不起來P!一點都不配!”
林與堂:“着什麽時候的事?”
朱逸群:“上個月。”
林與堂:“上個月你現在才解約?”
“害。”朱逸群一擺手,“這段時間在濟南拍戲來着,這不剛回來,才有空處理嘛。”
林與堂點頭,“濟南挺好,冬天是溫情的,比京市暖和。”
朱逸群:“……emmmmm溫情?你聽誰說的?”
林與堂眨眨眼:“老舍。”
“………哈……哈哈……”朱逸群尴尬微笑:“想不到啊哥們兒,已經不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堂子啦,都開始看名著了。”
林與堂:“……那是散文。”
朱逸群一拍大腿,“害,在我這都一樣!我都看不懂!高考完我就沒讀過書,尤其是什麽散文名著,當時語文卷子上那些題,給我整出心理陰影了,還好哥們兒專業成績好。”
說完他突然看了眼手機,“我靠?今天22號了,淮神的生日啊!”說完拿着手機開始編輯生日祝福語。
秦淮的生日……
林與堂差點忘了。
“朱逸群,你把秦淮的聯系方式推給我呗。”林與堂說。
朱逸群忙着編輯,順手推過去。
林與堂剛發送好友申請,對面立刻通過。
他看着秒回的通過,又不知道該幹什麽了。
林與堂看着朱逸群:“秦淮,有什麽特別喜歡的東西嗎?”
朱逸群挑眉看着林與堂:“堂子,高中的時候不是你倆玩得最好嘛?你不知道?”
“那不過去八年了……他現在有什麽喜好嗎?”
朱逸群仔細回想,但是他和秦淮相處時間不算久,兩人都很忙,離得也遠,他搖頭。
靠別人不如靠自己,林與堂只好自己回想。
秦淮好像很喜歡腕表,每次見他,帶得都不一樣。
林與堂又打開百度,搜索“愛人生日送什麽禮物?”
回答第一:999朵玫瑰寓意天長地久,愛無止休。
于是林與堂給秦淮發了八年來第一個消息——下班了嗎?
秦淮秒回:還沒有。
律師行業不可能下班那麽早。
林與堂準備給秦淮一個驚喜,他從百達翡麗官網挑了塊符合秦淮氣質的手表,讓店員半個小時內送到AY律所給秦淮先生,并備注再送999朵玫瑰,卡片上寫:祝秦淮生日快樂。
接過剛打了兩個9,朱逸群突然喊他,林與堂做賊心虛,沒注意,直接發出去。
朱逸群:“幹嘛呢你,那麽認真?”
林與堂:“在想你是我對家的藝人,我得離你遠點。”
朱逸群委屈:“嗚嗚嗚~堂子你不能這樣對我!”
此時杭市的AY律所燈火通明,所有人都沒下班,這時一位身穿黑色西裝,手帶白手套的人走進來,他左手提禮品袋,右手抱99朵玫瑰,“請問誰是秦淮先生?”
他太引人注目,于是忙碌中的律師們都停下看他,又看看秦淮。
秦淮起身,“我是。”
那人走過去,先将玫瑰送給秦淮,又為他拆開表,打開表盒,一塊鑲滿鑽石的百達翡麗6104G白金藍星空,亮瞎衆人雙眼。
“我的任務完成,秦先生,祝您生日快樂。”說完他轉身出去,消失在電梯裏。
李葵率先圍上來,看着那塊金光閃閃的腕表,“我去……這一塊295萬呢……你這是談戀愛了秦律?對方還是個富婆?”
其他律師也圍上來,“天吶好浪漫,還送玫瑰。”
李葵注意到玫瑰,突然勾起唇:“99朵玫瑰……寓意是只愛你的身體……秦律,你該不會……被包養了吧。”
其他律師沒想到他這麽敢說,一時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該說什麽。
秦淮沒說話,把東西收起來,繼續工作。
李葵就變成一個跳梁小醜,他對秦淮翻了個白眼,離開。
晚上11點,秦淮将所有工作提交,并發消息給上級,請了兩天假。
秦淮從沒請過假,這不禁讓上級感到意外,問他什麽事?
秦淮:去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