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總裁隐婚多年(8)

總裁隐婚多年(8)

夜幕降臨,何友淑招待了一天的客人,即使喝下的都是換過之後酒精濃度較低的果酒,喝多了臉也有點紅了。

蘇子樂作為新娘子已經在新房裏等着了,何友淑搖搖晃晃地拒絕被人扶住,終于推開了房門。

蘇子樂就坐在床尾,已經把潔白的頭紗取了下來,看到她後馬上就站起來,“夫人?沒事吧?”

她腦袋有點暈,總覺得蘇子樂對自己的稱呼有點奇怪,平時她肯定不會直言不諱,現在究竟壯膽,居然暈乎乎地問:“你怎麽喊我夫人?你現在要喊我老公。”

蘇子樂一聽一看她現在站都站不穩的樣子,就知道她喝的有些醉了,他不跟醉鬼計較,順着她的意思回道:“是是,老公,你現在是老公,我現在是你的夫人,還能自己去洗臉嗎?”

何友淑眼神迷離地盯着蘇子樂看了一會,酒精上腦後也把他們互換了身份這疙瘩給抛到腦後,竟然捧着蘇子樂的臉,非常疑惑的問:“咦?你怎麽長得跟我一樣啊?你是不是我的雙胞胎姐姐或者妹妹?”

“不對啊,我沒有雙胞胎姐姐或者妹妹……唔!你是誰?為什麽要假扮我!”何友淑臉色一變,用力推開蘇子樂。

蘇子樂真是服了這個喝醉酒的家夥了,偏偏自己現在用的女人的身體,力氣并不大,要扶着這個大塊頭也很艱辛。

“乖一點,聽話,去洗一把臉。”蘇子樂耐心地勸說,幾乎是連扯帶拖把人拖到浴室門口。

何友淑還非常不配合,一時能認出他一時又認不出他,一會嘴裏說着:“蘇子樂!我沒醉,我不要洗澡!你出去,不許看我洗澡!”

一會又說:“你誰啊,你是我?不對,你是我,那我是誰?你是妖怪!救命啊,我的房間裏有妖怪!”

蘇子樂一邊安撫這個發酒瘋的家夥,一邊慶幸房間的隔音效果好,不然她用他的嗓音喊這麽凄慘,以後還不知道別人怎麽看待他呢。

好不容易把人從浴缸裏拉出來,再弄到床上,蘇子樂自己的身上的衣服也皺巴巴的了,他索性把衣服一扯就扯掉了,胸前波瀾壯闊,蘇子樂根本不敢低頭看,甚至實際上不敢伸手觸碰這具身體。

他并沒有何友淑想的那麽坦蕩,現在用着她的身體怎麽可能真的做到做任何羞恥的事情都無動于衷。

但他們現在都已經這樣子了,如果他在何友淑的面前也慌張,何友淑一定會更加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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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閉着眼睛換上了睡衣,也爬上去輕輕拍着何友淑的背,“快睡吧,睡一覺起來頭就不疼了。”

何友淑大概是折騰累了,聽着他的聲音漸漸的居然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何友淑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的同時發現自己被人抱在懷裏,而且她還埋在一種非常柔軟的觸感裏……這個觸感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是柔軟的胸部……

她猛地驚醒,立即坐了起來,動作過大牽動了另一個人,她低頭一看,蘇子樂就睡在她的身側,而且穿着輕薄的睡衣,此時已經露出了裏面白皙柔嫩的肌膚,看起來就好像他們昨晚發生了什麽……

何友淑覺得腦子裏“嗡”的一聲,總覺得腦袋馬上就要炸開了,她跟蘇子樂昨晚都做了什麽?

她不是吧?難道用蘇子樂的身體對自己的身體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雖然她确實在努力适應着男性的身體,可是她并不想連那種事情都體會啊!

在她各種懊悔,不知道等會兒蘇子樂醒來自己應該怎麽做的時候,蘇子樂已經睜開眼睛默默看她糾結了好一會。

“夫人,醒了?”蘇子樂聲音有點沙啞,聽起來有點低沉。

何友淑馬上就愣住了,僵硬着脖子機械性地低頭看了蘇子樂一眼,很委屈的點點頭,“我們昨晚……”

“你昨晚喝醉了,回來就睡着了。”蘇子樂從善如流地解釋。

何友淑聽到這裏才終于松了一口氣,“真的嗎?我們沒有發生任何十八禁情節吧?”

“沒有。”蘇子樂馬上久回道,“好了,起床吧,我們有幾天婚假,要不要出去玩?”

何友淑才想起來還有婚假這一說,不過她是不想出去玩的,畢竟現在他們這個樣子,肯定是媒體的重點關注對象,這個時候還出去玩,八成就是被記者觀衆圍追堵截。

昨天還是因為蘇子樂做好了準備才不至于在婚禮上被記者們各種追問相戀過程。

“我們現在這個樣子還是留在家裏比較好吧?”何友淑很小聲地說。

“我覺得你做的很好,難得有假期,何必窩在家裏?”蘇子樂還沒放棄勸說。

何友淑堅定的搖搖頭,她是真的不想出去玩,她覺得在他們互換身體期間舉辦了婚禮就已經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了,再加上去度一個小小的蜜月之類的,那就更加讓她不知所措了。

蘇子樂看她這麽堅持也沒再繼續勉強她,“好吧,如果你覺得在家裏會比較好,那就留在家裏吧。”

“那個……是不是你想出去玩?”何友淑一時間也沒拐過彎,雖然他現在用着的是她的身份,但是這不妨礙他出門吧?

“沒有,只是怕夫人在家裏太無趣,好了,我去給你做早餐。”蘇子樂說完就起來進入衛生間換衣服。

何友淑愣在床上,忽然反應過來,為什麽蘇子樂要給她做早餐?

雖然說好像在一個家庭裏,都是妻子負責三餐,但蘇子樂這角色适應還真是快到令人咋舌。

十幾分鐘後,何友淑心情複雜地坐在餐桌上,看着在廚房裏忙活的蘇子樂,本來為他們負責三餐的保姆局促地站在一邊,生怕是因為自己做的不好所以讓女主人親自下廚。

看着蘇子樂娴熟的操作,何友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蘇子樂一個大總裁,本來他就會下廚嗎?

她對蘇子樂的經歷并不了解,只知道她跟他結婚後就一直都是那種提前進入老年生活的生活模式。

他平時的生活也實在不像是一個正常的年輕人,還是一個帥氣多金的年輕人,年輕人該有的年少輕狂他一點都沒有。

而且,他之前送的手機,怎麽就讓人感覺這麽奇怪呢?何友淑正在胡思亂想,蘇子樂卻已經端上了一碗冒着熱氣的白粥,還有剛炒上來的兩碟青菜。

賣相不怎麽樣,但是看起來應該能吃。

何友淑默默這樣想着,她沒有說話,只是拿起碗就開動了。

期間他們沒有任何交流,蘇子樂好像比較固執于‘食不言寝不語’,吃完後她放下碗才看向蘇子樂,适當給出一個評價,“早餐很好吃,你的手藝不錯。”

蘇子樂也朝她柔柔地笑了笑,在外人看來他們就是一副夫妻和睦的樣子。

只有何友淑知道她有多緊張,多想馬上就離開這裏,她想回自己的房間,但是現在她能回的地方是蘇子樂的房間,蘇子樂的書房,被迫去了解他生活的世界。

婚禮舉辦後的第一個早上,跟往常一樣的沒有波瀾,依舊是一成不變的老年人生活。

何友淑甚至有點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要去做什麽,應該做什麽。

蘇子樂忽然握着她的手,對她笑道:“夫人,出去逛逛街吧?”

她越發确定,蘇子樂是想出去走走的,可是他為了照顧自己的感受一直壓抑着,何友淑心裏湧上一陣愧疚,對蘇子樂的提議不再拒絕。

只要墨鏡戴上,僞裝好一點,出門也不會被什麽人圍觀吧?

她是這樣想的,到了出門的時候,蘇子樂卻什麽僞裝都沒有弄,顯得她又是戴墨鏡又是戴帽子的反而很另類。

“我們出門不會被別人圍觀嗎?我是說我們昨天舉辦了婚禮,現在新聞都是我們婚禮上的照片,你……唔,我是說現在你的這個身份,已經徹底成為人們重點讨論的對象吧?大家都在猜測我們到底怎麽相戀的,狗仔則在扒我的身世。”

何友淑覺得她這樣的擔憂還是很正常的。

蘇子樂不是很在意,“你說的也是,那我也僞裝一下吧。”

然後蘇子樂就去化妝了,何友淑因為好奇也跟了過去,結果發現蘇子樂化妝的動作很娴熟。

她越來越疑惑了,“為什麽你好像很适應女性的身體……早上會做早餐,然後現在還會給你自己化妝,不需要我幫忙嗎?”

蘇子樂的動作頓了一下,有點懷念地說:“說不上來的感覺,有些事情好像确實自然而然就會了。”

真的會有這種事情嗎?

何友淑顯然是不相信的,她覺得蘇子樂身上秘密很多,可能人家确實就是一個女裝癖,平時不敢表現出來。

娶自己說不定也是為了掩飾?

何友淑忽然覺得自己腦洞開的有點大。

等蘇子樂化完妝,那張臉基本已經看不出本來的樣子了。

何友淑都覺得驚奇,這化妝技術居然還挺不錯的,看來蘇子樂暗地裏确實已經練習過很多次了。

這是何友淑第一次跟蘇子樂出來逛街,而且還是這麽尴尬的情況下,她出來之後才發現因為她這樣的打扮反而讓別人更加關注她了。

而身邊的蘇子樂反而沒怎麽被別人關注,她緊緊抓着蘇子樂的手,走在街頭,不知道能去哪裏。

她平時就不喜歡逛街,也不喜歡買東西,覺得東西夠用就好了,只要還沒壞就不許願換。

在生活方式上,她真的是一個非常平常的普通人,跟蘇子樂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蘇子樂可以為了一件衣服一擲千金,可以眼睛不眨一下買下那些昂貴的飾品,然後把飾品送到她的跟前。

她扣着蘇子樂的手指動了一下,引來蘇子樂的目光,“如果出來逛街只是這麽牽着手毫無目的地街頭亂走,這種行為好像很傻的感覺。你說呢?”

“傻嗎?”蘇子樂垂眼看着他們握在一起的手,“我不覺得這很傻,有時候漫無目的的走,反而會有意外的收獲。你就沒有想去的地方嗎?”

“我……我平時就不愛出門。”何友淑低聲說,她這幾年都是這麽過的?

雖然一躍成為一個知名總裁的隐婚妻子,但是她的生活跟以前幾乎沒什麽兩樣,依舊是早上去上班,下班就回家吃晚飯,難得的周末假期會賴在床上躺到将近中午才起來,蘇子樂在周末也不會來打擾她。

她也懷疑過蘇子樂其實是因為喜歡自己才會把自己娶回來,但是看他對自己的态度好像也沒有很特殊,至少怎麽看都不像是對一個妻子的态度,漸漸的她覺得蘇子樂大概是有他自己的想法吧。

她覺得她一輩子都會這樣度過了,直到前幾天因為一個小失誤跟他互換身體,他也變得奇怪了起來。

生活也因為這樣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那就這麽安安靜靜地走一會吧,那邊的公園風景不錯,要過去看看嗎?”蘇子樂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惱怒,指着一邊的公園問道。

那是一個植被茂盛的公園,入口處擺了很多花,一條條小道邊上是一排排翠綠色的竹子,很是幽靜,何友淑覺得确實是一個适合散步的地方,便點點頭:“好,那我們就過去看看吧。”

何友淑一邊走,一邊看着這裏的風景,發現在這裏散步的都是上了年紀的夫婦,再一看他們兩個,總覺得有點違和。

還真是老年人生活啊……明明說好出來逛街,結果居然在公園裏散步,一般總裁文裏都是怎麽描寫總裁的?

當然是甩給女主一張卡,随便刷,帶女主去各種奢飾品店,用力刷卡,一天下來就特別美滿了。

刷完卡當然還要去那種非常高檔的餐廳來一次燭光晚餐,在最浪漫的時候總裁會單膝跪地,拿出鑽戒,上面的鑽石有鴿子蛋大小,一閃一閃的把眼睛都能閃瞎……

不對,鑽石有鴿子蛋那麽大的嗎?

何友淑想着想着開始糾結了,身邊的蘇子樂對她說了什麽,她一時沒聽清,“你說什麽?”

“晚上想吃什麽?等下我們去超市買點食材回去,我晚上做給你吃,嗯?”蘇子樂聲音柔和,聽起來有一種非常賢惠的感覺。

何友淑覺得一定是自己的錯覺,一個大男人的靈魂為什麽表現在一個女性的身體裏,就這麽的充滿女性氣息呢?

想到她剛才還在想着總裁文裏的燭光晚餐,而蘇子樂現在問她晚餐想吃什麽,這大概就是現實和總裁文之間的差距吧。

雖然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一個總裁的生活正常是怎麽樣的,但是感覺這樣的他很接地氣,一個逛超市的總裁嗎?

何友淑自己想着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什麽?”蘇子樂聽到她的笑聲忍不住問。

“沒笑什麽啊,為什麽你跟別的總裁不一樣?”何友淑心情好,受到互換身體的影響,對蘇子樂的依賴大于恐懼,有些話也自然而然就說出來了。

“你覺得別的總裁應該是怎麽樣子的?”

“至少不會跟老婆出來就是在公園裏像老年夫婦一樣散步,然後讨論晚上吃什麽吧,是因為我們之間共同話題太少了嗎?”何友淑純粹是闡述自己的疑惑。

蘇子樂卻聽出了不一樣的意思來了,“夫人會在意這些嗎?”

“唔……你為什麽總是叫我夫人,像以前那樣叫我就可以了啊。在意?好像也不是很在意,就是覺得挺奇怪的啊。”何友淑企圖找點別的話,讓蘇子樂轉移重點。

蘇子樂卻不等她,接着又問:“你想要浪浪漫一點的相處方式?”

“這個不是重點啊……”何友淑是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難道她想要浪漫的,蘇子樂就會走浪漫路線嗎?

可是他為什麽要在意自己想要怎麽樣的方式呢?

何友淑覺得越說越複雜了,幹脆閉嘴不說了,安安靜靜散步,享受這裏的靜谧。

臨近中午的時候,太陽有點火辣了,他們才折到超市裏,正如蘇子樂所說的,去買些食材晚上吃。

實際上,蘇子樂家裏的食材都是保姆或者管家提前購置好的,說句不好聽的,他冰箱裏的東西随便拿出來的一張菜葉子都比超市裏的貴不知道多少。

何友淑是不理解,她忽然想起來她跟蘇子樂結婚後,好像沒事不會出門,也很少出來逛超市光商場了。

她負責拉着購物車,跟在蘇子樂的身後,體會了一把當妻子逛街時候,丈夫跟在妻子後面那種絕望感,她自己就是女人也沒覺得這有什麽難以忍耐的,令她奇怪的是蘇子樂居然真的在認真挑選食材。

她驚呆了,“你不是吧?真的要晚上做晚飯嗎?”

“不是真的難道是假的嗎?”蘇子樂反問,“喜歡吃茄子嗎?魚湯?想吃什麽?”

活脫脫就是一個家庭主婦在為晚飯做什麽而苦惱的樣子,何友淑知道這樣想很奇怪,但是蘇子樂就是給她一種這樣的感覺,讓她覺得他就是一個家庭煮夫。

可能是他們結婚之前,蘇子樂就是一個人自給自足的?

何友淑壓下心裏的疑惑,“你喜歡吃什麽你就做什麽吧,我沒什麽胃口吃不下什麽東西的。”

“好吧,那就弄個小雞炖蘑菇,喜歡嗎?”蘇子樂看起來好像是妥協了,但還是會時不時就詢問她的意見。

只要是看到他們的人都會覺得他們就是一對感情甜蜜的新婚夫妻,宮幼晴也是如此認為的。

如果不是系統給她标出了男主和女主的标示,她也無法把這兩個人認出來,畢竟一個又是帶墨鏡又是戴帽子的,另一個化了妝把自己化成了另一個樣子。

她站在一個他們看不到的角落,幾乎聽不到他們的對話,但是從他們的動作可以看出來,他們之間相處非常和諧。

根本就不像劇情裏所說的什麽男主對女配處于眼不見心不煩的狀态,即使現在他們互換了身體,處于一種尴尬的狀态,那在女配身體裏的男主也不應該對女配這麽和顏悅色。

而且她也不清楚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麽回事,會互換靈魂。

更讓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是,她現在不知道應該怎麽過去跟他們打招呼,總覺得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畫面已經非常和諧了。

他們就是一對日子過的和和美美的小夫妻,她實在不想插入其中。

可系統卻宮幼晴的腦海裏大喊大叫;[宿主,你還不抓緊機會跟男主說說話?等到男主恢複了本來的身體,你可就沒那麽多機會接觸男主了。別看他們現在一副恩愛夫妻的樣子,實際上他們一點都不相愛的。]

宮幼晴覺得非常疑惑,她覺得系統說的話存在很大的毛病,如果他們只是裝出來的,那麽裝給誰看?

如果是為了裝給什麽人看的話,那他們何必這樣僞裝自己呢?

宮幼晴因為這樣的疑惑,遲遲未動。

總裁文女主系統也更加激動,[宿主,你在想什麽?難道本系統會欺騙你嗎?他們現在真的沒有任何感情!你不趁現在下手,以後機會就少了。]

[可是在我的眼裏,他們之間就算是沒有感情,那他們也是一對夫妻,至少在我看來,現在還沒有很大的矛盾,甚至互相是有好感的。女配以前也沒做錯什麽事情不是嗎?錯的是總裁文女主。]宮幼晴實在忍不住怼了一句。

看劇情的時候,她就一直在覺得奇怪了,明明在她的角度看來,是總裁文女主破壞了男主和女配的姻緣,為什麽這個總裁文女主系統還要讓她來拯救這樣的劇情?

而且原女主甚至覺得女配那樣的後果還不足以抵恨?

宮幼晴比較傾向女配,她覺得女配是一個很美好的女孩,男主會喜歡上女配一點都不奇怪。

她前面的任務裏,劇情并沒有這麽毀三觀,總裁文裏的女主犯下的錯誤也沒這麽喪盡天良。但是她做任務的時候一直覺得非常奇怪,為什麽總裁文的女主明明就什麽都不會,做錯了事情就只會裝可憐,笨手笨腳的居然能夠得到一個總裁的愛。

誰會喜歡一個什麽都幫不上,還總是給自己惹麻煩的人呢?

宮幼晴一直覺得不解,到了這個任務世界,查看任務內容後,覺得更加不解了。

[宿主再不行動,男主和女配就要離開超市了。]總裁文女主系統揭過這個話題,并沒有正面給出回應。

宮幼晴卻非常在意這件事,她也知道如果她現在不做點什麽,系統是不會罷休的,便有些不情願地往男主和女配那邊走去。

何友淑和蘇子樂已經挑好了他們要買的東西,正在往收銀臺那邊走去,宮幼晴慢吞吞的走過去,忽然發現男主和女配購物車裏有一個西瓜要掉了,便馬上就上前把就要滾下來的西瓜按住。

“謝……謝你。”何友淑看到幫他們的人後,聲音頓了一下,但想到他們現在的裝扮,覺得對方應該認不出來,也就繼續裝下去。

蘇子樂也馬上就轉身看了過來,看向何友淑的眼神裏分明有幾分擔憂。

宮幼晴覺得自己看人的目光不會錯,她能看出男主的眼裏只有女配,其實她早就應該發現的,昨天參加婚禮的時候,男主對女配的諸多包容。

其實男主最初喜歡的人就是女配吧?

而女主這時候出現,跟她接觸的人其實是用着男主身體的女配,不然以男主那種客氣又疏遠的态度,總裁文女主根本就不會跟男主有任何互動。

宮幼晴忽然想清楚了這一點,看向他們的眼神則帶上了一種由衷的祝福,“舉手之勞罷了。”

說完,她就離開了,仿佛還聽到身後的女配對男主小聲的問:“她沒有認出我們吧?”

“沒有,別擔心。”雖然是柔柔的女聲,但是令人無比安心的語氣。

總裁文女主在她的腦海裏繼續哇哇大叫,[宿主!你到底在想什麽!你想做什麽!任務必須完成,不完成的話,是有懲罰的!]

[我做不到拆散一對本來就是有好感的夫妻,他們是夫妻,你知道嗎?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夫妻!我确實可以做任務,但是我不想做這種沒有一點三觀的任務。]宮幼晴覺得她如果真的做了這樣的任務,以後可能睡覺都不能安穩了。

一定會做噩夢的。她想。

[但是您不能就這樣撒手不管!就請您再努力一次好不好?過兩天宮德義會為您舉辦一個迎接您回到宮家的宴會,屆時男主和女配都會被邀請來參加宴會。到時候本系統會給您跟女配一個獨處的機會,這樣在外人看來,就是您跟男主有接觸……]

“夠了!”宮幼晴忍不住喊了出來,周圍的人都好奇的看着她,宮幼晴才發現自己失态了,立即收拾一下心情,對腦海裏的聲音說道:[我真的不想這樣……]

[就最後一次,如果您還是不願意,那任務也可以判定為失敗了。]系統繼續誘哄着她。

宮幼晴經過艱難的思想掙紮,覺得如果這樣确實可以讓系統死心,或許确實不錯,大不了她到時候假意順從實際什麽都不做就行了,[好,說好的,最後一次。]

何友淑正在吃飯,蘇子樂的手藝好像要比早上好了很多,這種進步讓她都忍不住驚奇。不過正吃着飯,蘇子樂看了一下手機之後忽然說,“宮家過兩天會舉辦一個宴會,認回他那個失散多年的女兒。”

“女兒?”何友淑現在還是不太明白這些事情跟她有什麽關系,不過她還是很認真的聽着。

“我們被邀請了,如果你不想去,我們就拒絕。”蘇子樂并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實際上蘇子樂發現那個叫做宮幼晴的女人有點奇怪。

之前夫人說她頭頂上有什麽女主光環,他是沒看到,但是宮幼晴之後對她那種讨好的行為,他覺得很異常。

明明前一天還恨不得把她批的沒臉見人,第二天就對他親近的好像姐妹……不對,那種感覺也不像是對姐妹,反而像是知道他實際上是蘇子樂本人。

這樣的異常讓蘇子樂不想讓他的夫人跟宮幼晴有過多的接觸。

何友淑很為難,“可是這個宮家好像對你的公司有那麽點看法吧,其實也不是什麽很嚴重的事情,參加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

蘇子樂聽後,皺着的眉頭忽然舒展開了,“既然夫人想去,那就去吧。”

她還是無法适應這個人總是喊自己夫人,這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他們是夫妻,他們之間是可以這樣稱呼的。

兩天後,距離他們身體換回來還有一天。

何友淑換上了西裝,看着蘇子樂站在自己的跟前為自己打領帶,不知怎麽的就想到自己成為蘇子樂妻子這麽多年,好像都沒有為她做過這樣的事情。

她就縮在自己的世界裏,什麽都不管,拒絕一切,看起來像是害怕蘇子樂,實際上是在害怕蘇子樂侵入自己的內心世界吧?

他真的很完美啊。

宴會的地址是宮家的別墅裏,何友淑沒來過這裏,但是司機認得路,到了地方後與蘇子樂一起下車,手挽着手往那邊走。

才下車就能感覺到其他人看了過來,有人過來跟她打招呼,意有所指地說:“蘇總裁,才新婚兩日就來參加宮小姐的婚禮,就不怕蘇夫人吃醋嗎?”

何友淑有點尴尬,側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蘇子樂,心裏在想,如果他們沒有互換身體,蘇子樂會不會提這件事呢?又或者他會有這種自己會吃醋的擔憂嗎?

不對吧,她到底在想什麽,蘇子樂對她也不是喜歡,怎麽會在意她吃醋不吃醋?

不過蘇子樂對宮幼晴,好像也沒有特殊的地方吧?

何友淑腦子裏轉了幾個彎,“不會的,她很懂事。”

這種話說出來,讓何友淑覺得她在自誇。

那看起來像是過來挑釁的人笑着走開了,進入大廳的之前,一路暢通無阻,在外人看起來是蘇總裁離不開小嬌妻的身邊,到哪裏都要帶着小嬌妻,實際上是何友淑不敢放開蘇子樂。

蘇子樂自然也不敢讓她獨自一個人。

宴會就要開始了,主持人在臨時搭建的臺子上宣讀着賀詞,宮德義上去又說了幾句,都說了什麽,何友淑也無心在意,只是有些煩惱的擋着那些人過來敬酒。

賀詞之類的儀式似乎是說完了,何友淑看着漸漸散去的人聽到有人說,接下來是蒙面舞會。

何友淑沒怎麽參加這樣的舞會,緊張的低聲問蘇子樂:“為什麽還會有舞會啊?”

蘇子樂冷眼看向另一邊盛裝打扮的宮幼晴,發現宮幼晴神色有點慌張,似乎在等待着什麽期待着什麽的樣子,眼裏便有幾分不屑。

對上何友淑後又轉為溫和,“大概是特殊節目,如果夫人不喜歡,那我們就回去了。”

蘇子樂才說完,何友淑就發現自己被一個服務員送上了一個面具,一個只能把眼睛和鼻子上半部分蒙住的面具。

蘇子樂的手裏也多了一個面具。

他拿着面具又看向宮幼晴那邊,發現那個女人已經不在原地了。

而在一個愣神的時候,身邊的何友淑也不知道被誰拉走了,他立即往人群裏看去,卻只能看到一群帶着面具的人。

舞會已經開始了,大廳裏顯得有點亂,有人在選擇适合自己的舞伴,蘇子樂也被好幾個年輕男人邀請,不過很快就被他冷眼喝走了。

何友淑只是試着把面具戴上,想看看效果會這麽樣,可是沒想到自己戴上面具後就被一個人扯住了胳膊,她用力甩居然還甩不開,被人拉着走。

“你是什麽人?能不能松手,我不跳舞,我馬上就要離開了。”她看着走在前面的人,發現這個應該是一個女人。

難道是蘇子樂的迷妹,認出了蘇子樂并且想趁這個機會把找蘇子樂表白之類的?

秉着這樣的猜想,何友淑也不敢把自己其實不是本人的事情說出來,只好放棄掙紮跟這個人走出去。

最後她們停在一個幽靜的小涼亭裏,涼亭中間的石桌石椅上還放了一些下酒菜和一瓶酒,幾個酒杯已經滿上了酒。

何友淑暗暗看了看這裏,發現這裏不是她認識的地方,剛才一路走路都是黑燈瞎火的,也不知來時候的路。

如果這個人對自己有歹心,那就糟糕了。

結果,把她拉過來的人這時候解下面具,轉過身來。

何友淑看到這張熟悉的臉,脫口而出:“宮幼晴!?”

“可以陪我喝兩杯嗎?不陪也可以,陪我說說話吧。”跟何友淑的驚訝不同,宮幼晴非常淡定。

何友淑取下面具,“宮小姐,孤男寡女,恐怕不合适吧?”

她才說完,就發現宮幼晴已經把一個酒杯舉到她的唇邊,湊的很近,幾乎馬上就要親上了。

何友淑被吓了一跳,下意識就一推,居然就這麽把人推出去了,甚至因為用力過度把人推倒了……

宮幼晴悶哼一聲,摔在地板上,似乎忽然之間清醒過來,看到在這裏的何友淑還疑惑地問:“蘇子樂?不對,你是何友淑?”

“你……”何友淑差點就想說你怎麽知道的,還好忍住了,不然就暴露了。

她覺得很奇怪,宮幼晴剛才那樣子分明就是要跟蘇子樂幽會,為什麽忽然摔了一下,就換了一個氣質?

“你沒事吧?”何友淑對同性還是比較心軟的,上前把人拉了起來。

宮幼晴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嘴裏嘟喃着:“你快走。”

“什麽?”

“快離開這裏。”宮幼晴堅定又認真,臉上出現一抹不正常的酡紅,即使在燈光昏暗的環境下都能看出這點。

何友淑覺得宮幼晴抓着她的手好像也散發着灼灼的熱度,讓她覺得這個宮幼晴現在一定不正常。

“你怎麽了?”她有點擔憂地問。

宮幼晴咬着牙,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在腦海裏跟總裁文女主系統對罵着,[我沒想到你這麽惡心!居然給我下藥!]

宮幼晴确實失算了,她實在低估了這個系統的下限,之前控制了她的意識也就算了,還趁控制她意識的時候利用兌換的藥物給她下藥。

[宿主,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任務是必須要完成的,本系統這也是在為了您好啊,您如果沒有完成任務可是要被抹殺的!]系統的語氣倒是沒有什麽變化,只是還在勸說宮幼晴,[現在女配就在您的面前,她心地善良,一定不會看着你難受的,你稍微……]

系統的話還沒有說完,宮幼晴就忍不住大喝一聲:“閉嘴!”

何友淑的手抖了一下,以為宮幼晴在對自己發脾氣,臉色讪讪的,打算離開了。

看起來宮幼晴好像不太希望自己留在這裏的樣子,可看宮幼晴喘着氣,正在忍耐什麽痛苦的樣子,她又不放心地問道:“我可以走,可是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很不好,你沒事吧?需要我幫你叫醫生嗎?”

宮幼晴根本聽不到何友淑的話,滿腦子只有系統最後一句,[反正這個藥不跟男主的身體雲/雨是絕對無解的,不解的後果平就是你會死。]

宮幼晴現在簡直想罵人,罵人都不足以發洩她心裏的怨念,如果沒有這些事情,她根本就不知道這系統居然還有這麽陰險的一面!

“我……”宮幼晴發現身邊神色緊張的何友淑,心裏更是愧疚,想說點什麽,可藥性發作,她只能死死抵抗生理渴求,甚至把嘴唇咬出血了。

但這時候,何友淑也發現宮幼晴腦袋上的女主光環漸漸淡去,她的嘴角還溢出一絲血液。

何友淑慌了,“你怎麽了?你別吓我啊!快來人啊!”

“別……別叫人。你快走吧,不要管我。”宮幼晴真怕那個系統又控制自己的身體,到時候系統控制着身體對何友淑做點什麽,那她可就前功盡棄了。

反正她本來也是一個死人,被什麽系統選中綁定,穿越到世界裏做任務也只是在偷別人的人生。

何友淑哪裏肯聽她的,正左右四下找人的時候,發現夜幕裏走出一個黑霧缭繞的人,說實在話,何友淑覺得這個人似乎是從空氣裏憑空冒出來的。他長相非常邪氣,眼角輕挑,鼻梁高挺,頭發好像有什麽特效一樣自動漂浮在空氣裏,給人一種‘此人非我族類’的感覺。

他走到她的跟前,居然緩緩跪了下來,非常恭敬地說,“燕羽拜見夫人,夫人是想救這個人嗎?”

何友淑驚訝之餘還沒來及說‘想’,對上男人的眼睛後,好像被什麽擊中了,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還是肥美的一萬字,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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