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婚禮
婚禮
等季夏從浴室裏磨磨蹭蹭出來之後,賀祁已經不在房間裏了,她也不覺得奇怪,這麽大一棟別墅,肯定不止一個浴室。
賀大總裁的寶貴時間可不能浪費在等她用完浴室上。
下樓吃早餐時,季夏沒有見到昨天那肥膩膩的雞湯。
她不着痕跡松了口氣,然後偷偷看了一眼正優雅的吃着早餐的賀祁。
的确能夠稱之為優雅,這篇總裁文的男主完全是依照她的未婚夫賀祁複制粘貼過來的,季夏雖然對憨憨賀祁的直男行徑進行強烈的譴責與抨擊,但是憨憨賀祁的顏值和氣質都讓人沒話說,那是一等一的好。
賀祁好像察覺了季夏的目光,擡起頭來的時候,季夏已經做賊似的低頭看着碗裏的粥。
賀祁眼中掠過一抹淺淺的笑意,倘若季夏這時候看着他,指不定要驚為天人。
賀老夫人把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裏,臉上的笑容越發強烈,她就說嘛,這郎才女貌的,過不到一起去才奇怪。
早飯過後,一旁的傭人端了碗湯放在季夏面前。
季夏驚奇的看着面前的甜湯,她還沒說話賀祁就已經率先說道:“這是我讓吳嬸炖的冰糖雪梨湯,夏夏,你把它喝完。”
賀老夫人已經從賀祁口中得知季夏因為最近吃的太補上火流鼻血的事,從剛才到現在都見兩人相處的不錯,立刻笑眯眯的下了餐桌,把空間留給兩個小年輕。
季夏沒想到賀祁會讓人給她炖冰糖雪梨湯,她躊躇了一下,想着沒必要矯情,舀了一口冰糖雪梨湯送進嘴裏。
甜滋滋的湯好似能夠甜到心裏去,季夏悄咪咪擡起眼去打量賀祁。
賀祁已經吃完早餐,就坐在她對面看着她,一貫清俊的面孔帶了點文雅。
經過昨晚睡在一張床上的交流,季夏覺得面前的賀祁有點兒奇怪。
依着小言裏的描述,男主的溫柔可是從來都只屬于女主,如今……賀祁這副模樣應該算得上是溫柔吧……
季夏胡思亂想着。
“夏夏,婚禮已經在籌備了,等出了具體章程,我讓邱秘書給你送過來,拍婚紗照你想選在什麽地方?”賀祁盯着季夏把冰糖雪梨湯一口一口喝掉,這才問道。
季夏震驚看着賀祁,她是真沒想過賀祁要辦婚禮,現在婚紗照都出來了,難不成賀祁是真想跟她結婚?
季夏腦子有點亂,不知道說什麽好,只好幹巴巴道:“你決定就好。”
這話一出口,季夏覺得奇怪。怎麽好像她成了那個拔X無情的混蛋,明明別有圖謀的是賀祁,這無所謂的态度也應該是賀祁的。
果然,再看賀祁,他微微蹙起眉頭的模樣,讓季夏有一股自己是渣女轉世的錯覺。
季夏果斷地将之歸咎于是自己違背了惡毒女配對男主的感情産生的負疚感,跟她沒有半點關系。
賀祁耐心的說道:“夏夏,婚禮是我們兩個人的,如果你不滿意,舉辦婚禮又有什麽意義?”
說的還挺頭頭是道,可季夏認定了賀大總裁別有目的,她還真怕自己費心費力的弄了一場婚禮,到頭來反倒是成全了女主在婚禮上搶婚。
那她季夏可不得成了全城的笑話?
可人家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她要是再擺出這副無所謂的态度好像不大好。
怎麽說她手裏還握着賀祁的副卡,拿錢辦事這道理季大小姐還是懂得的。
季夏想了想說道:“不然你讓人把那些東西送家裏來,我有空的時候看看。”
反正閑着也是無聊,如今她也算是個無業游民,全當給賀大總裁辦事,辦事花錢,賀大總裁的副卡她也刷得心安理得些。
賀祁聽她這麽說,蹙起的眉頭松開,臉色也緩和下來,“這幾天我比較忙,中午可能沒辦法回家陪你吃飯,邱秘書叫的外賣味道一般般,夏夏,你中午去給我送飯好不好?”
季夏正巧要從椅子上起來,聽了賀祁這話險些一個沒坐穩摔倒在地上,好在她反應不錯,險險扶住了椅子。
賀祁被她這大幅度的動作吓了一跳,激動之下站起身來。
季夏沒發現他的異樣,而是艱難地盯着賀祁的面孔,試圖想在那俊美無暇的臉上看出一絲開玩笑的可能。
很遺憾,賀祁現在的表情十分認真,甚至還帶了點可能因為她快摔倒而有的擔憂。
簡直就是好老公本色出演了。
季夏沒心思去追究賀祁臉上的擔憂,而是一刻不停地揣測起賀祁這句話背後的意思。
難不成……沈白姮跑到他公司裏上班去了?所以需要她這個道具前去秀秀恩愛,惹的女主吃醋?
季夏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果然是霸總文,男主的畫風如此清奇。
賀祁見季夏不回應,輕聲詢問道:“夏夏,可以嗎?”
季夏總覺得可以嗎三個字帶了點賀祁式不确定,可賀祁那一張矜貴冷清的臉實在讓人想象不出他也會有忐忑不安的時候。
季夏緩緩點了下頭,人生如此的艱難,她當然要找一點有趣的事情,來保持自己的青春靓麗。
如今她身為惡毒女配,給女主找麻煩無疑能夠讓她獲得樂趣,想想昨天上午沈白姮那搖搖欲墜的模樣。
唉,果然自己的快樂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賀祁見她點頭,眼中飛快地掠過一抹旁人不明白的神采,幾步走到季夏身邊,又十分自然地從錢包裏抽出一張卡放到季夏手中,說道:“有什麽喜歡的盡管買。”
果然是霸道總裁文,一言不合就塞卡。
季夏盯着手心裏又一張鑲鑽的卡,嘴角往上翹了翹。
其實給霸道總裁打工還挺不錯,至少這工資待遇就不是一般工作能比得上的。
真希望霸總能和女主多鬧幾次別扭,這樣她不說賺得盆滿缽滿,省着點花,後半輩子估計衣食無憂。
賀祁心情愉快的走了。
季夏覺得他周身的氣息比平時暖上的那麽一兩分,姑且認為他是愉快的。
吃完早餐之後,季夏接到閨蜜的電話,也就是昨天早上在她迷迷糊糊的時候給她打電話報信的閨蜜。
“夏夏,你現在怎麽樣?賀祁有沒有為難你?”溫蘭小心翼翼的問道。
昨天早上六點的時候,她在醫院值完夜班正要回家,卻被人捂了嘴帶到賀祁面前。
溫蘭到現在還記得賀祁那張冷酷無情的臉。
要不是賀祁擺出那副“如果她不說實話就讓人把她扔海裏”的恐怖表情,她也不會輕易把自己小姐妹給賣了,她一得到自·由,可就火急火燎的給季夏通風報信了。
想到當時賀祁黑沉沉好像能夠滴出墨來的模樣,溫蘭還真怕季夏就那麽被他掃地出門,或許掃地出門還是輕的。
假懷孕!季夏膽子實在太大了!她當初怎麽就腦子抽風幫了她?要是賀祁不肯善罷甘休,把這事告訴醫院,她沒準要被嚴肅處分。
一整天都沒得到季夏的消息,溫蘭一顆心吊在半空中,蕩來蕩去怎麽都沒辦法平靜下來。
季夏一邊往房間走一邊說道:“能有什麽事?也不知道霸……賀祁抽了什麽風?知道我沒有懷孕之後,竟然還拉着我去民政局登記結婚,我現在也很茫然。”
季夏一邊說一邊打開房間的門,專注的和小姐妹吐槽霸總腦子是不是不大正常的她完全沒有發現走廊一側何曉震驚的神情。
“結婚?!”季夏能聽到溫蘭的聲音突然變得高亢,顯然是不太相信她的話。
“對,昨天早上我們倆就領證了,聽他的意思好像還要辦婚禮。”季夏十分無奈,女主沈白姮明明白白的橫在那,季夏對這個婚禮一點興致都沒有。
溫蘭一下接受了這麽多信息,好半天沒聲音,等她好不容易理清季夏說的話,頓時興致勃勃道:“你說他不會是被你鐵了心要嫁給他的真心感動了吧?”
賀祁清冷的面孔再季夏面前一晃而過,她輕笑了一聲,“天知道他現在打着什麽算盤,反正他要是離婚,那就離呗,天下好男人那麽多,我還不至于吊死在他這棵樹上。”
季夏說完,溫蘭就不信的噫了一聲,随後說道:“你現在是仗着他跟你結婚了,有恃無恐吧?之前還不知道誰,一個勁兒的把繩子挂在賀祁那棵歪脖子樹上,就差把頭伸上去了。”
“不說了不說了,他有什麽好說的?逛街去不去?我待在家裏快要無聊死了。”
賀家沒幾個傭人看她順眼,賀老夫人又還不知道她是假懷孕,季夏面對賀老夫人總有種難以言喻的心虛,整天裏除了自己的房間,去哪都不自在。
溫蘭應道:“好啊,剛好我今天休息。”昨天她被賀祁的人敲了悶棍,在床上躺了一天才緩過勁來,幹脆請了幾天假,而且她還想知道賀祁态度究竟是怎麽發生轉變的?
季夏挂了電話,無奈的搖搖頭。
她現在越發堅定,這本不靠譜的小言肯是圈裏哪個眼紅她的小姐妹寫的,畢竟她和她的好閨蜜溫蘭都成了惡毒女配,天底下哪有這麽巧的事?
季夏換了身青春靓麗的衣服就愉快的出門去了,出門的時候可沒少賀老夫人的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