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淪陷進度59%

淪陷進度59%

朱偌天看到周檸一只手還拿着吊瓶,他趕緊反應過來去幫忙,“我的天,你怎麽又進醫院了?在團裏時你就三天兩頭的進醫院。”

周檸把打着吊瓶的手擡平,“我這次要是不在醫院,那我應該就在太平間了,你也別裝的有多驚訝了,兩三年沒見,肯定不是來見我吧。”

在團時朱偌天就屬于和每個人關系都差不多的那種,不好不壞,但周檸知道這貨這是善于表面僞裝的比較親近罷了,內裏要多自私就有多自利。

醫院的光有些冷,再加上朱偌天的軟粉色頭發,他的臉被冷光襯的非常病白,黑眼圈也更濃郁起來,“肯定不是來見你,張沿銘在哪兒啊?”

周檸另一只沒打針的胳膊朝前面的兩個病房處指了指,“應該在這兩個之一,去看看吧,我也正找他。”

朱偌天沒急着去,而是上下打量了一遍周檸。

還是留着那頭白金色的狼尾,身材瘦弱骨架漂亮,比他高一點,那股清冷感也越來越強了,但令他額外注意的是,周檸嘴唇邊有些明顯不是他自己咬出來的痕跡。

在朱偌天印象裏,周檸就是個長相極致漂亮的花瓶,身體也不太好,思想也太過偉光正,什麽底線都不付出,被退團也是一副躺平的狀态。

要是他能有周檸這張臉,不出半年他就能在內娛紅透半邊天,比肩張沿銘。

“你這兩年過得怎麽樣。”朱偌天突然開口。

“不怎麽樣。”周檸比較敷衍的回他,他不太想和朱偌天聊太多,原因之前張沿銘和他說過,這人太沒底線,說的話也和正常人不一樣。

“怎麽可能不怎麽樣?”朱偌天笑道,“你最近微博粉絲量可是直逼上千萬啊,還有你嘴唇上咬傷,攀上什麽款了,有潔癖沒,沒的話給我介紹下呗?”

周檸不想搭理朱偌天,兩人正好走到了一處病房門前,他順着門前探視玻璃往裏面一瞅。

發現張沿銘正躺在病床上玩手機,他的一只腿被吊着,手也被纏了幾圈,打着點滴,從裸/露的健美上身上能看見很多處被衣服磨的黑青劃傷,應該是在叢林裏時劃的。

周檸全身升起一股密集的陣痛慢慢逐漸往心髒擴散,他正猶豫着要不要打開門,這邊朱偌天就‘砰——’的一聲把門給大開,興奮的喊:

Advertisement

“沿銘哥!我來看你啦!!”

張沿銘的眉頭從他醒來就皺一天了,他的腳在叢林裏磨出血了,下不了地,想了解周檸的情況就只能從聞導那個微信號上獲取。

聽見門響,張沿銘扭頭,看到朱偌天後愣了一下,“你怎麽來了?”

随後,他的視線很快聚焦在了朱偌天身後那個心心念念的身影,可惜被朱偌天擋了個嚴嚴實實。

“我怎麽不能來了!我跟你說你一出事我就知道消息了!特地趕來了呢!”

張沿銘不耐煩的看着朱偌天,聲音強硬頓挫,“你,讓開一下。”

朱偌天疑惑,他手裏還拿着周檸打針的吊瓶,側身稍微讓了一下,讓周檸的身影漏了出來。

“......你怎麽過來了?”

這話是張沿銘說的,語氣有些掩飾不住的擔憂。

周檸咳嗽兩聲,“我來看看你好沒好啊,畢竟是你救了我嘛。”

聽到周檸刻意的提醒,張沿銘這才意識到朱偌天也在,剛剛那副視若無睹當人礙事的樣子瞬間一變,變得沉穩起來,“朱偌天,你把周檸的吊瓶挂我這兒吧,我床邊正好有椅子......”

然而周檸沒聽他的,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朱偌天手裏拿着吊瓶只好跟着周檸走。

“你們先聊,需要我回避我可以把耳機拿出來帶上。”

挂好吊瓶後,朱偌天又看了看這兩人一眼,瞬間意識到了一種有些微妙的感覺,不過也只是感覺,他可不敢冒然下定論,不然張沿銘他可惹不起。

被忽視的張沿銘心裏多少有點委屈,但周檸現在說的話對他來說就是聖旨,他不敢不聽。

“不礙事,以前都是一個團的,不避諱。”張沿銘軟着聲音說完,緊接着對朱偌天說話就是另一幅語氣,“有事趕緊的。”

朱偌天把身後的運動包放在桌子上,撩了下額頭上的頭發,走到門邊伸出脖子兩邊看了看,舒了口氣把門關上,扭頭就是一副笑臉,“哎呀呀~我習慣說話先關門了哈哈~”

“銘哥啊,我其實是內部消息知道的麥爾酒店的事情,我這次來,其實是想問淩诩的......”

張沿銘和周檸神色一變,然而朱偌天還在繼續說:

“你們應該都知道我和淩诩的情況,我其實和他有過一段時間的戀愛關系,這次來也只是想問問他的情況,說不定是最後一次見面也不好說。”

張沿銘把一只胳膊枕在腦後,“你最好是真心想來看他,不然情況可不樂觀。”

“不樂觀到什麽程度?”

“他涉險幫兇行為,再加上故意恐吓。”張沿銘想起淩诩拿刀架在周檸脖子上的畫面,依舊氣的胸口發疼,“估計不判個幾年留個案底都不行。”

朱偌天垂眸,“他也是活該,我就知道他這性子早晚會出大事,還好我和他分手的早,一直都沒同意他繼續談的請求,現在看來還真是提前預警了。”

“我是不是還得誇你一句人間清醒啊?”張沿銘想笑,“你傍了多少款自己心裏沒點數嗎?說白了你不就是看淩诩沒本事你才想法甩了嘛。”

說到這個朱偌天來勁了,他一跺腳,眉心的粉都豎掉了,“銘哥,話不能這麽講吧,我傍款是為了更好的活着,我沒做錯吧,可淩诩就是沒本事啊,那我憑什麽再看上他。”

“既然看不上,那你還來找我問他情況幹嘛?”

張沿銘一句話把朱偌天的說辭給堵死了。

是啊,看不上又不想聯系的話,幹嘛還要費勁的聽到他出事的消息就趕緊趕過來了。

這和朱偌天的活着理念相違背,吃力不讨好的事兒,又沒利益可圖,那他為什麽費勁巴拉的要過來?

不是吃飽了撐着嗎?

一旁的周檸聽得樂呵,看朱偌天半天想不通,他點了一句:“朱偌天,你是不是心裏放不下淩诩,或者有點喜歡他?”

朱偌天很應激,他趕緊搖頭,“我不可能喜歡一個對我沒用的人!我來看他就是念情分,別的一概不管。”

張沿銘嘆了口氣,“說實話,我還真挺瞧不起你的,我可以帶你去看淩诩,你給我找個輪椅吧。”

“意思是他也在這個醫院嗎?那我自己去不就行了?”

周檸此刻已經輸完針了,他自己娴熟的拔掉,把針管挂在架子勾上,站起身:“你去不了,淩诩的病房有看管,只有沿銘才有權限進去,走吧,我跟你去拿輪椅。”

“讓他自己去呗!”張沿銘不高興了,“你在我這兒歇着吧。”

周檸瞪了張沿銘一眼,“沒事,我知道在哪兒。”

出門後,朱偌天終于忍不住問周檸,“你和銘哥怎麽這麽熟悉了啊?你們在團裏時都沒交集的吧我記得。”

周檸和朱偌天出來就是為了解釋一下避嫌的,怕朱偌天多想後再放傳言出去,他嗯了一聲,“我也是出于偶然機會接觸到他的,一起排上了兩個綜藝,再加上他在麥爾酒店的後山裏救過我,關系自然就好起來了。”

這個回答雖然有漏洞,但圓的調理比較清晰,還是能讓人比較信服的。

朱偌天也一樣,他也不傻,不可能憑空無确鑿證據去懷疑周檸和張沿銘什麽關系,他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

“原來如此,那你也挺幸運了,咱們團多少人想攀銘哥的關系,你上兩個綜藝就成了~我挺酸的。”

周檸抿唇,他想說他其實起初根本沒打算攀人,只想拿錢走人嗎......倒是現在......好像變了層他也分不清的味道。

“诶,周檸,問你個事兒。”朱偌天用胳膊肘碰了下周檸,“......那些人還找過你嗎?我聽說你沒去那個酒會後,一直被針對是嗎?”

這事兒很避諱,但周檸知道朱偌天問無可厚非,他也是當事人,雖然他沒被邀請過罷了。

“找過,但都沒露面,都針對我兩年了,但我也習慣了,無所謂。”

朱偌天嘆了口氣,“我要是你絕對眼都不眨的就去,不然你看咱們團第六七名那兩人,現在都和坐火箭似得,一個個在各自領域都了不得,羨慕死我了,不過也挺奇怪嗷,我問他們經歷了什麽都不吭聲,甚至還對我發脾氣,不懂。”

“你找過崔鶴和權友逸?”

周檸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聯系過這倆人了,在團裏和他關系最好的兩人,可惜一場酒會讓他們三人徹底變了道。

“沒啊,當時第三天晚上他們回來時我問的。”

周檸失望的哦了一聲。

此時兩人已經來到了有輪椅的房間,周檸和朱偌天給輪椅擡出來放到了地上,分別單手握着推了出去。

回去張沿銘病房的路上,朱偌天突然平靜的抛出了個重磅炸彈,“我知道,最近崔鶴和之前拿場酒會的其中一個人見過面。”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