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暨安揚你看
暨安揚你看
只見元悅又拿出舒祁末的練習冊,翻開給了白伊看:“您看看,這些是他之前做的,自己都一樣,但是從這裏開始,字跡就變了。而且這些事,是從最近開始的,起初一兩次,老師們都沒有在意,直到這次模拟考。教室裏一直由老師看着,應該不是找人代考,不過應該是讓別人幫他做的。”
就在元悅的話音落下後,舒祁末便開了口:“我、沒有!”
一旁的胡主任見舒祁末的情緒有些激情,便柔聲的勸解道:“舒祁末同學,人的一生都會犯許許多多的錯誤,但是犯錯,只要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大家都是會原諒你的,沒有人會責怪你,只要以後不再犯……”
“我沒、錯。”舒祁末雖然知道這樣的情況下,胡主任也那面會認為,這試卷不是他做的,但是舒祁末還是想極力證明自己的清白。
雖然他不是原來的舒祁末,這事有那麽點烏龍,但是他沒有作弊,更沒有找人代寫。
一旁的白伊見舒祁末反應這麽大,心裏也更為相信他。
雖然舒祁末的字跡是比以前要工整很多,但白伊曾經有一個書法家的爺爺,自己也耳濡目染學到不少,所以在舒祁末小時候,就一直教舒祁末寫字,雖然一直以來,他都寫的歪歪扭扭,有時候甚至胡亂畫,但是也聽醫生說過,有時候就算他表現的沒有在聽,但也不代表他沒有學會。所以這麽多年過去了,突然那能寫的工整一些,也不是不可能。
她将這些說給了元悅和胡主任聽,胡主任也有點認同,但是元悅卻不這麽想:“就算是他一直在學書法,學寫字,但也不可能這麽突然的就能工整這麽多吧?”
白伊還想說些什麽,舒祁末卻已經拿起一張數學試卷,走到了旁邊的茶幾上,俯身開始在上面寫了起來。
眼下的情況,說再多都不能證明什麽,還不如他直接現場寫一次給他們看。
舒祁末将一道題重新解答了一遍,胡主任一看這字跡,連連點頭:“還真是舒祁末做的。”
而一旁的元悅卻像是準備說什麽,舒祁末又拿了自己的練習冊,将後面沒做過的題,也解出了兩道。
胡主任的笑容不禁露出笑容來:“沒想到我們的舒祁末同學都會解題了,嗯,雖然不是最簡單的解題方式,不過能看的出來,有好好學習。”
胡主任說完後,又對白伊和元悅道:“看來是誤會,誤會。”
在誤會解除後,白伊又跟元悅和胡主任說了幾句,随後便跟舒祁末一起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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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伊将舒祁末送回了教室,這才離開。
舒祁末回到座位上,跟走廊上的白伊揮了揮手,一旁的暨安揚不禁順勢看了過去。
那是舒祁末的媽媽?
暨安揚回過頭,又看向了舒祁末,随後才開口問:“剛才去辦公室做什麽?”
剛才暨安揚看舒祁末被叫過去,還讓他拿着試卷,心裏就有些擔心,他是不是會被罵。舒祁末卻只是搖搖頭道:“沒什、麽。”
舒祁末正準備坐下來,不知道是誰又惡作劇的拉開他的凳子,但是卻被暨安揚眼疾手快的拽住了。由于對方是個女生,所以舒祁末跟暨安揚都一直沒有跟她太較真。
只見女生不屑的松了手,卻等暨安揚收回手時,舒祁末都已經坐在凳子上了,伸腳去勾他的凳子腿兒。
因為人體的重量,無法讓女生将凳子完全從舒祁末的屁股底下勾走,但是也成功移了位,把舒祁末下了一條。
舒祁末扭頭瞪了女生一眼,女生卻一臉無辜的道:“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你不會連玩笑都開不起吧?”
舒祁末對于女生向來都是容忍的,但是這個女生真的極其讨厭,總是做一些惡作劇,還總說是開玩笑。舒祁末覺得煩,恨不得給她兩耳光,但是身為男生總不能去打女生吧?而且又不是什麽大事。
晚自習過後,輪到舒祁末跟暨安揚,還有前排的兩同學值日打掃教室。一些同學沒有急着回宿舍,反倒是在教室裏玩起了游戲。
本來還好好的,結果今天拉舒祁末凳子的那個女生,似乎是得到了什麽游戲懲罰,就想去吓唬舒祁末,暨安揚看着她準備靠近垃圾桶旁邊的舒祁末,微微皺眉。
他剛想上前,就看到舒祁末從地上站了起來,手裏抓着一只壁虎。
“暨、安、揚,你看。”
“啊!!!!”
女生尖叫着後退兩步跌坐在地,舒祁末疑惑的看着女生眨了眨眼。
怎麽了這是?
不等他弄清楚情況,就聽站在一旁的暨安揚笑了兩聲,随後對着地上快哭出來的女生道:“不過是開個玩笑,你不會連玩笑都開不起吧?”
女生看了暨安揚一眼,說不出話來。
暨安揚在舒祁末的疑惑中,走到他跟前,看着他手上的壁虎道:“哪來的?”
“垃圾桶、下面。”舒祁末說着,又問:“玩、嗎?軟軟的、涼涼、的。”
舒祁末的表情就像是想要分享自己玩具的小孩,躍躍欲試,不等暨安揚回答,地上的女生卻連忙道:“別說了!拿遠點!拿走啊!”
舒祁末見女生這麽害怕,暨安揚也搖搖頭道:“把它放掉吧!”
舒祁末這才道:“放到樓下、花壇。”
打掃完,舒祁末跟暨安揚就帶着壁虎離開了,并且在回宿舍的路上把它放生了。
自從女生被壁虎吓到之後,再沒有對舒祁末惡作劇過。
只是當舒祁末覺得他在這裏的校園生活算是清靜了,元悅卻又開始找他的麻煩了。
經常找他去辦公室談話,說他不遵守課堂紀律,不專心聽講,會影響到班級整體評分。幹脆在體育考試這天,告訴他:“你之前沒有一科是及格的,如果這次體育考試也是不及格的話……你明白老師的意思吧?”
然而對于此,舒祁末沒有多搭理她,只是反問了一句:“老師,你很、讨厭我、嗎?”
元悅被問的一愣,但身為老師她又怎麽會承認:“老師不會針對任何一個同學。”
舒祁末沒多說什麽,直接以體育考試的成績打了元悅的臉。雖然他別的不行,力氣也不大,但是舒祁末很靈活,除了長跑累的夠嗆,其他的都發揮的很好。
也不知道元悅是因為什麽急了,她幹脆趁所有老師都在上課的時候,把舒祁末叫到了辦公室,直接對他進行了勸退。
“舒祁末,對于學校的生活,你應該知道,很多同學都不喜歡你,也對你有看法。而你也經常弄出一些事情來,給大家惹麻煩,學校雖然能對你多加照顧,但是大家都是一樣的,多少會有同學覺得老師偏袒,對他們不公平。”
元悅說的嚴肅,舒祁末心裏只有三個字。
你好煩。
然而元悅卻依然在說個不停:“我想你在學校也過的不開心,對吧?”
舒祁末搖了搖頭,他沒覺得不開心,之前跟顧梨他們看恐怖片還挺刺激來着。
完全是青春啊青春。
元悅噎了一下,但還是說:“總之,這個學校也不适合你,對于自閉症人群,有專門設立的學校,你完全可以去那兒,在那裏,你們大家都是一樣的。你回去就跟你媽媽說,說你不想在這個學校上學了,想申請退學,知道嗎?”
舒祁末在心裏笑了笑,覺得這個老師還真是跟書裏寫的一樣,故意問道:“為、什麽?”
“你影響了班級,影響了整個集體,要麽退學,要麽轉校。”元悅的口吻幾乎是命令的。
然而就在她話音剛落時,一道女聲便突然響起:“是誰要讓我兒子退學?”
只見白伊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辦公室門口,而站在她身後的,是一位西裝革領的男士。
元悅幾乎是一愣,只見白伊依舊是一身長褲的職業裝,踩着剛跟鞋大步走到了元悅面前,氣勢逼人:“請問我們末末犯了什麽錯?”
元悅表情僵了僵,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來:“不是的,舒祁末的媽媽,我只是……”
“只是什麽?是什麽讓你這麽命令我兒子,讓他跟我說,他不想在這個學校上學?”白伊質問着,多年在職場上雷厲風行使的氣場讓元悅有些心虛的接不上話。
場面有些僵,舒祁末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胡主任和校長都趕來了。然後他就被送回了教室,留下了白伊跟他們在說些什麽。
直到第二天高二二班換班主任了,學校裏才傳開了元悅辭職的事情,據說是因為私下給別的同學補課,被舉報了。也有人說她做錯了事,還有人說她是生病了,各種說法都有。
元悅在離開學校的時候,其實去找了校長,她不認為自己的行為嚴重到了被開除的地步。
然而校長卻說:“元老師,你就別說了。你一直對舒祁末同學有看法,其實我也聽說過,但萬萬沒想到你會對他進行勸退。”
“他本來就不應該在這個學校,而且他确實是影響到了整個班級,所以我才這麽說的。就算是我真的做的不對,我可以寫檢讨,可以道歉,沒必要非把我辭退啊!”
“這麽跟你說吧!”校長嘆了口氣,壓低了聲音道:“辭退你是校董的決定。”
“校董?”
“之前怕你們區別對待,所以一直沒說,舒祁末的媽媽,跟我們學校的校董,是大學校友,關系不錯。而那個校董就是昨天跟白伊一起來的那個男人。”
這老師終于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