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管家阿福
老管家阿福
早餐結束後，一夜沒睡的萊特沒有忍住蜷縮在蝙蝠俠的掌心打着瞌睡，身上蓋着的是一小截蝙蝠俠飯後偷偷扯下的餐巾紙，小小的一塊蓋在萊特身上剛剛好。
為了防止意外發生，一直維持着隐身模式的星期五，則一直安靜的跟在萊特身後。
微量氪石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減弱超人的能力，但超級聽力即便被壓制住，也依舊比普通人的更加靈敏。
聽着耳邊那淺淺的呼吸聲一直圍繞在蝙蝠俠身上，超人利用放風時間的接觸，悄悄跟在了蝙蝠俠的身後。
每日早飯過後的一個小時，是阿卡姆瘋人院固定的犯人放風時間，只有在這時候超級英雄們緊繃的神經才會有所松懈。
依舊不那麽合群的蝙蝠俠，在一來到那片熟悉的空地後，就手捧着小小的萊特，獨自一人走去了鐵絲欄的角落安安靜靜的坐着。
等蝙蝠俠剛坐下，一直盯着他的超人也在這時走了過來。
警惕的蝙蝠十分自然的微蜷着手，裝作手腕不适，“你來幹什麽？”
超人視線掃過蝙蝠俠身側的右手，微眯着眼說，“這裏的每一處都有監控，你最好把手給捂嚴實了，如果被發現，死的就不只是你一個人了。”
蝙蝠皺眉看向超人，手心的溫暖讓他心口一縮，“那你最好管住你的嘴，不然我就算受處罰，也會拽着你一起。”
“...”超人冷冷的瞧着蝙蝠俠，“那就提前祝你好運了。”
臨走時，無意間瞧見蝙蝠俠手心中露-出來的一只細白胳膊，超人的眉頭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蜷縮在蝙蝠俠掌心裏的萊特，很快就被蝙蝠俠手裏的汗給熱醒了，伸手輕輕推着腦袋上的手指，萊特打着哈欠坐了起來。
于是，張開手心的蝙蝠俠，就看到了一只被熱出水蒸氣的萊特。
低頭對上滿臉困倦的萊特，蝙蝠俠想了想終是把話給咽了下去，“...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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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頭，困到不行的萊特在挪開身上的餐巾紙後，再次躺回手心，閉上眼開始入睡。
這一回，蝙蝠俠沒有再緊捂着手心，而是稍稍張開些，給萊特留了些透氣孔。
等萊特一覺醒來，便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大大的床上，一眼望去全是床，真兩百平米的大床。
到了這時，與萊特一樣星期五也不再刻意防備着蝙蝠俠了，在順利屏蔽掉蝙蝠俠房內的監控後，就開始兢兢業業的搜尋着整座阿卡姆的路線圖，為以後的逃脫做打算。
為了不被發現，星期五的屏蔽方式大多為虛拟覆蓋。以虛假的監控錄像作為屏蔽手法屏蔽掉該地區的現實錄像，這樣既不會惹人懷疑也足夠安全。
在監控被星期五屏蔽的時間內，剛與老管家阿福溝通了一段時間的蝙蝠俠，在注意到床上坐起來的萊特後就立刻放低了聲量。
自從一個月前蝙蝠俠被關入阿卡姆瘋人院，阿福和他之間的聯系就徹底斷了。
直到昨天蝙蝠俠的記憶意外的有些松動，開始記起自己曾經在耳後的軟骨上裝了微型接收器，才終于主動聯系起了可憐的老管家。
“阿福，把紐約美術館那起爆-炸事件後的所有重要新聞找出來，包括阿卡姆的路線圖和守衛時間表。”
“好的，韋恩老爺，這些信息我會在後天發送到您的接收器上......您能夠安全，阿福真的很高興。”擦幹淨眼角的淚水，頭發花白的老管家為自己能夠重新聽到老爺的聲音而感到高興。
眉眼稍緩，蝙蝠俠側頭看向有些睡蒙了的萊特，心口有些發軟，現在的萊特并不知道，因為他的一些細小舉動帶給了蝙蝠俠多大的沖擊。
現在，在所有的超級英雄中，星期五意外的發現相較于其他超級英雄們高達60%左右的差異率，蝙蝠俠大腦內的物質是波動的頻率最快的那個，現在居然已經下降到45%了。
也正因為如此，對于蝙蝠俠，星期五可以暫時放下防備。在星期五看來，現在的蝙蝠俠除了一些記憶和性格，與最初還有些差異外，其餘的并沒有太大的不同。
但為了防止這是蝙蝠俠的刻意僞裝，星期五依舊沒有消除自己身上的隐身模式。
在安撫了幾聲激動的阿福後，蝙蝠俠沒忘自己這次聯系的主要目的，“阿福，你順便幫我調查一下其他幾位跟我一起進來的人，我懷疑他們的身份。”
蝙蝠俠指的是美國隊長和鋼鐵俠他們，失去了英雄記憶的布魯斯，也相對于失去了與其他英雄一起聯手抗敵的友情。
“...是的，老爺，阿福記下了。”即使明知道自家老爺的記憶出現了問題，阿福一下子還是很難接受。
他并沒有一下子把真相脫口而出，而是勤勤懇懇的找着以前的英雄資料，期望着有一天老爺能慢慢恢複記憶，記起最初的那個為了正義而保衛哥譚的黑暗騎士。
結束通話後，蝙蝠俠無聲依靠在背後冰冷的牆壁上，腦子裏不斷地翻出自己以往的記憶。
那些記憶是全面的有序的，但在記起記憶的過程中，蝙蝠俠心裏卻沒有一絲波動，明明這是他自己的記憶不是嗎。
坐在地板上孤零零的思考着的蝙蝠俠，看着讓人有些心酸，本該是位人人尊敬的超級英雄，卻穿着黑白色的囚服被關押在阿卡姆瘋人院內，完全失去了自由。
從床上順着床單緩緩滑下的萊特，走到蝙蝠俠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的大拇指，“...不難過，不久以後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被萊特陡然這麽一抱，蝙蝠俠心裏的孤獨感奇異的消散了許多。低頭看着明明只有自己的大拇指大，卻說着豪言壯語的小不點，蝙蝠俠感覺被抱住的大拇指有些麻麻的。
“也許會吧。”蝙蝠俠說。
用食指輕輕的摩搓着萊特毛茸茸的黑發，一直緊繃着的嘴角第一次有了些弧度。
緊閉着眼被‘溫柔’磨搓腦袋的萊特整個人抖得不行，期間有幾次差點就脫手摔倒了，如果不是他抱得緊，興許現在早就不知道摔幾次了。
‘我很辛苦，但是我不說。’
孤獨無聊的上午時間過後，蝙蝠俠牢房的門被再次打開了。
小心的把萊特揣進袖口裏，确認安全無虞後，蝙蝠俠才從牢房裏起身往外走。
巴着蝙蝠俠的袖口邊緣，悄悄往外看的萊特這一次小心的沒有出聲，接着他發現在周圍的牢房旁都各自站立着一名守衛，而那些看管格外嚴密的幾間牢房正是其他幾位超級英雄的。
一出牢房門，托尼斯塔克就開始留意着四周，尤其是矮矮的地面，可找了半天依舊是一無所獲。
看出他在找什麽的超人，把目光轉向了不遠處走來的蝙蝠俠，很快，他就發現了蝙蝠俠袖口處的萊特，“......”
“！”碰巧與超人對視的萊特縮着肩膀，往蝙蝠俠袖口裏躲了躲。
超人：突然之間好氣啊。
有些惱火的超人看着比以往更加冷冰冰了，連閃電俠一時間都不敢往他跟前湊。
走在隊伍最後頭的斯塔克找來找去，都看不見萊特的蹤影，郁悶的他想打人，“看來又得做心理建設了。”
于是，這一次在阿卡姆午飯時間的長桌上，出現了有趣的一幕。
神色冷酷的超人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似乎比上午更加冷冰冰了。平時吃個飯都得做半天心理建設的托尼斯塔克，這次卻意外順暢的把食物往肚子裏塞，如果忽略他臉上胃疼的表情的話。
至于始終不合群，且一旦被惹怒就變得十分暴力的蝙蝠俠，則意外地過于安分。連被人挑釁都只是不急不躁的給了個過肩摔，而不是像以前一樣把人打的半死不活。
一直老實的待在原地的萊特，等到确定周圍安全後，才敢爬出蝙蝠俠的袖口。
他悄悄探出頭看了看蝙蝠俠的餐盤，随即皺眉，只因餐盤上擺着的是三塊不大的午餐肉、一小堆西藍花和一塊圓面包。
“吃這些會飽嗎？”萊特小聲問着。
“不會，只堪堪維持一下午的熱量消耗，但也足夠了。”叉起一塊午餐肉，蝙蝠俠面不改色的往肚裏咽，顯然對于分量一事已經習以為常了。
這樣的分量蝙蝠俠和鋼鐵俠幾人也許能夠忍耐，但對于海王亞瑟來說，這樣的一份根本不足以填飽肚子。
在吃完自己的那一份後，亞瑟直接瞅準一個人的餐盤就奪了過來，直接開吃。
“哎...”食物被奪的那人剛想反抗，就被亞瑟的一記瞪視給吓得縮了回去。
“哼，沒用的廢物。”輕蔑的冷哼，第二盤食物也很快被他消滅幹淨了。
很快，雷神托爾也有樣學樣的搶了三個人的餐盤過來，在把反抗的人一舉扔出餐廳後，才興致高昂的享用起自己的午餐。
冷眼掃了眼行事霸道彪悍的海王和托爾，蝙蝠俠沒有多加理會，而是割下一小塊午餐肉遞到萊特的跟前。
由于怕再次被發現，這一次萊特沒有提前給蝙蝠俠和鋼鐵俠開小竈，而是乖乖的咽下午餐肉，先填飽自己的肚子再說。
從昨天開始，萊特就沒有進食過，睡了一覺後肚子反而餓得更快了。
變小之後，萊特的飯量也變得極其小，只需要一指甲蓋的午餐肉就能讓他吃飽了。吃着吃着，一顆不大的西藍花被遞到了萊特的嘴邊，萊特下意識的想張嘴去咬，卻又立刻反應了過來擡頭看去。
看見的是巴裏惡作劇般的笑容。
“......”糟糕，又被發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