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謠言

謠言

一群人被深夜微博給炸了出來，那些平日裏仿佛隐身了的粉絲一下子在評論區活躍了起來。

【給攝影師小姐姐加雞腿，這張曜神也太好看了】

【今天去現場的粉絲告訴你，真人更好看姐妹】

【今天mir終于不加班了，今天幾場打的也太猛了】

【同意，程曜今天真太c了】

她的微博粉絲大多數都是一些選手粉，評論區基本上還算和諧。

有些評論，她看得都忍不住笑出來:

【老肖也很頂啊，下次有誰再罵他混子，我第一個讓他滾】

【這張小易好萌哦~想抱走~】

【樓上的，麻麻不允許，趕緊放下我兒子】

【TEQ還是大賽經驗少，希望秋季賽好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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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遠遠的微笑

就掀起洶湧波濤

又聞到眼淚沸騰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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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你也很愛我

沒理由愛不到結果

只要你敢不懦弱

憑什麽我們要錯過

夜長~夢又多

你就不要想——起我......

Ktv流動的昏暗燈光下，肖南聲嘶力竭的聲音從麥克風裏傾瀉而出，高音唱不上去還破了音。

維大師瞥了他一眼，恨不得買副耳塞給自己帶上。

一曲唱罷，肖南又開了一瓶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又把程曜身邊把他的杯子添滿。 “來，程曜，喝一杯，我敬你，今天，今天多虧你。”

“老肖，你別讓他喝，他今天喝多了，你也少喝點。”宋明泉看了一眼喝上頭的肖南，走過來把程曜面前的杯子撤掉，順便把肖南也拉到一邊坐下。

唐靜從進包廂坐到他身邊起，就見他一直閉着眼，側臉的輪廓在包廂流轉的氣氛燈下忽明忽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喝醉了。

“程曜。”她輕輕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見他沒有反應，又湊過去坐近一些，卻發現他突然睜了眼打量了她一會，好像在分辨眼前的人，片刻後又閉上眼淡淡的吐出一句話：“離我遠點。”

昏暗的房間裏，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在震耳欲聾的伴奏聲中，他聲音很輕，但冷漠的好像沒有一絲溫度。

其他人都沒有在意到他們這邊輕微的舉動，但是唐靜離得近，那句話落入耳畔，一清二楚，讓她整個人一時都僵在那。

“這首我不會，讓唐靜來吧，聽說她唱歌不錯。”趙寧寧剛結束了上一首和肖南的合唱，看她自從進門就故意挨着程曜坐在角落裏。

這會走過來将話筒遞給她，心裏想的卻是：看你粉絲平時都把你吹上天了，我倒要看看你平時這個人設還能不能端得住。

“我不唱，你們唱吧。”她回過神，清了清嗓子答道。

趙寧寧早就料想她會拒絕，這會人已經坐到了她的身邊，笑着開口：“唐靜姐姐，上次我去你直播間就聽你唱這首歌了，超級好聽，我們大家都是你的粉絲，你就唱一個吧，你看今天曜神也在呢。”

唐靜今天本來沒打算來，她和圈內大多數女主持、主播不同，一貫以來走的都是才貌雙全的氣質型美女路線，和各個俱樂部關系也都保持在點頭之交。

今天是他們俱樂部有人邀請了一句，她存了自己的一點心思就應下了。

而趙寧寧一向在圈裏都是一副元氣美少女，和大多數人都玩的開。

雖然她知道這會趙寧寧是故意的，但兩個人也是一個圈子裏的，這會大家都在看着，也不好當衆駁了她面子，只好大方的接過話筒。

當她一曲唱完，大家都在誇她聲音好聽，趙寧寧開始後悔了，原來她唱歌還真的挺好聽的。

她一直覺得像她之前肯定是聲卡原因，唱之前她還特意關了原唱，這會倒是讓她出了風頭，導致接下來趙寧寧就像焉了的黃花菜似的提不起興趣。

宋明泉看了眼時間，已經淩晨一點多了，便組織着衆人散場了，雖說明天沒有比賽，但是晚上還是安排了一場訓練賽的。

而且半決賽就在三天後，要是大家把心玩散了，他這個教練第一個難辭其咎。

走到停車場的路上，趙寧寧一把拍掉肖南蓋在自己身上的外套：“哎呀，誰要穿你的外套，醜死了。”剛走出兩步又被這夜間的風吹得起一陣雞皮疙瘩。

“得得得，讓這風把你這小公主吹跑得了。”

“算了給我吧，醜就醜點。”

衆人陸陸續續上了兩輛車，這會沉西月已經累的上車就睡着了，林寬小心的把手繞過她後背，把人圈到自己懷裏，讓她靠着自己睡的更舒服些。

唐靜看着一旁頭靠着座椅後背閉着眼的人，看了兩眼又轉過頭，突然看到放在他一旁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是幾條微信消息通知：【圖片】

【圖片】

【圖片】

……然後是一條文字消息：拍的好看嗎？

發送人：愉歡。

唐靜見他任然閉着眼，沒有動，手機屏幕電量告急，很快又自動黑了下去。

就在她還在想是誰這麽晚還發來消息，車子已經穩穩的停在了酒店門口：“唐小姐，是這裏吧。”

“嗯嗯。”她沒多餘的時間思考，匆匆下了車。

又十分鐘過去了，俞歡看了一眼聊天界面沒有回複，“是覺得她拍的不好看懶得回，還是沒時間回複她呢？早知道就撤回了，為什麽過了兩分鐘的消息不能撤回，真的太不人性化了。”

她有些煩躁的關掉手機，把電腦也放到一邊，滾進被子裏，看了一眼另一張床上已經睡着的小午，關掉床頭的小燈。

她發誓下次不要來仁川了，這絕對是個和她氣場不合的鬼地方。

又讓她失眠了。

興許是下車走回來的路上吹了吹風，程曜回到酒店的時候感覺頭沒那麽暈了，酒意也清醒了不少。

他一向酒量不是太好，今晚被肖南他們撺掇着喝了不少，後來衆人又轉戰去ktv。

他當時頭疼的不行，壓根沒注意誰坐到了他邊上。

等感覺到有人湊近他時，才煩躁的睜開了眼，那人他沒注意看清楚，只是肯定不是他想的那個人，她身上的香水味讓他厭煩。

雖然知道俞歡今天身體不舒服，但是就這麽一聲不響的走掉，他心裏還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心髒微微酸澀，像是被人揪了一把。

想到這，他揉了一把自己的頭發，走進了衛生間。

等到沖完澡出來，他坐到床邊，手機充了一會電現在已經正常開機了。

界面上顯示有6條微信消息，他點進去，是俞歡發來的，有5張是今天的賽場照片，應該是後期裁剪過，照片上都只有他一個人。

剛剛壓抑的心情這會一下被撥開了層層迷霧，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也不管是不是她拍的，拍的怎麽樣，每一張都保存了之後回複到：好看，我很喜歡。

過了一會，對方沒有回複，他看了眼時間，這麽晚她應該已經睡着了，又發了一句：晚安。

第二天，飽受身體不适和睡眠不佳雙重打擊的俞歡還是沒能正常工作，她在小午出門前囑咐了幾句，又癱回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陽光已經透過厚厚的窗簾。

她看了一眼手機剩下那點睡意頓時消散全無，微博消息炸的她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點進去發現幾千條的私信，好多都在問她和程曜什麽關系？

她和程曜有什麽不正當關系嗎？

花了十幾分鐘了解了一下事情的始末，俞歡終于了解清楚，原來是今天淩晨程曜在她那條微博底下評論了一句好看，并且還順手關注了她的微博。

然後她的微博就被某人的粉絲攻陷了，她不知道是不是粉絲都太擅長捕風捉影了，還是危機意識太強了，粉絲行為暫時不做評價，但不得不說程曜真的太閑了，居然能深更半夜找到她微博來評論一句。

以至于現在她的私信還在不停接到陌生人的消息，有些是詢問，還有一部分是質問，甚至夾雜着一些不太好聽的話，俞歡看了幾條就關閉了微博。

她有些煩躁的打開微信，掃了眼昨晚聊天框裏回複的消息，彈了一個語音過去。

那邊很快接起，當那張熟悉的側臉出現在屏幕裏，俞歡突然意識到什麽，飛快挂斷了通話。

她現在這副頭發淩亂，臉色估計蒼白的像只鬼的樣子，全被對面看了去。

想到這更加懊惱的揉了一把自己的頭發，那邊很快發過來一條消息：怎麽了？

俞歡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再次确認了一下是語音聊天後又撥了過去：“程曜，剛剛是我不小心打成視頻電話了。”

“嗯，沒事。”少年獨特的嗓音透過通信電流，聽起來更加低沉一些，沙沙的拂過她的耳畔，攪得她心突然有些亂。

俞歡被自己這個認知吓了一跳，拍了拍腦袋，迫使自己冷靜：“你昨晚怎麽突然去評論我微博了？”

評論就算了，還加了關注，俞歡還特地看了一下他的關注列表，都是些官博或者選手，基本上沒有異性，這樣更容易引起非議。

見他半晌沒說話，俞歡又開口道：“你這樣很容易讓粉絲誤會的。”

“誤會什麽？”

“誤會我們的關系啊，你不知道，我今天醒來都下了一跳，私信都快爆炸了，評論區也有，你沒看到嗎，要不然你發個微博說明一下好了。”

程曜一向很少用微博，也沒有設置消息提醒，個人主頁裏就寥寥幾條微博，還都是一些轉發俱樂部的。

這會登錄上去看到确實有很多消息，他又去翻了翻評論區，還有一些針對俞歡不太好的評論。

在評論區都這樣想必私信裏有些內容更是過分，想到這感覺自己的心髒都狠狠的被人抽了一下，疼的有些發麻，忍不住用掌心抵住眼眶揉了揉。

“程曜，你在聽嗎？”

“嗯，在聽，我知道了。”不知道是不是俞歡的錯覺，對方的語氣好像透着一股無奈。

“那就好了，那沒有什麽事，我先挂了。”

“俞歡。”

“嗯，還有事？”

“對不起。”

“沒事，你到時候解釋清楚就好。”對方低聲道歉讓她頓時覺得有點無措，好像自己是來興師問罪的一樣。

“好。”

手機那邊沒了聲音，程曜還是保持着剛剛的姿勢坐了好久，那種空蕩又酸澀的感覺牢牢纏着他整顆心。

他們這一群人年紀輕輕就已經進隊打游戲，平時的生活基本除了訓練就是比賽，大多數時間都在俱樂部和賽場上度過了，和女生相處的機會真的很少。

除了林寬，其他人可以說是一點感情經驗都沒有。

第一次碰上喜歡的人，他不知道該要怎麽去表達，好像不小心稍微表露了一點，對方就急于和他保持距離。

那些隐藏的很深的蠢蠢欲動的想法還沒來得及冒頭，又小心翼翼的縮回那個封閉黑暗的小角落裏。

沒過多久俞歡就看到了他那條微博：準備比賽中，請大家多多關注比賽，不要謠傳，謝謝。

很明顯，言外之意就是猜測她們關系那些都是空穴來風的謠言。

雖然依然沒有取消對她的關注，但是也正好澄清了她們是正常朋友。

很快那條微博底下就多了不少評論，都是些讓他安心準備比賽，好好訓練，相信他之類的話，偶爾有幾個不和諧的評論也被粉絲集體舉報了。

她的評論區和私信還陸陸續續收到了幾個道歉。

事情終于過去，俞歡還以為自己會有劫後重生的欣喜，卻發現自己好像除了清淨了些也沒別的什麽感覺。

她有些無聊的開了局游戲，剛排進，就有人預選了中下位置，輪到她只能鎖了個上單李信。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諸事不順，中野兩人想去對面野區反藍，輔助沒跟過去，結果開局就雙雙送了人頭。

對面阿珂打野優先升到4級，配合前去支援的諸葛亮又抓崩了下路，收掉兩個人頭之後開了龍，拿了暴君之後的阿珂又來上路抓了一波俞歡。

開局0-5，隊友們紛紛開始在我方頻道交流起來了。

甜甜桃樂汁（王昭君）：輔助你是個憨b嗎，滾回下路去。

超帥超溫柔（狄仁傑）：管好你自己吧，線都守不好，玩**

超帥超溫柔（狄仁傑）：打野在搞**啊，不會來下路抓下。

打野小瘋狗（蘭陵王）：幫你抓個鬼，fw。

這句話剛說完，俞歡就看到他的頭像黑了下去，又被擊殺了一次。

打野小瘋狗（蘭陵王）：輔助你是sb嗎，有大不會開，留着過年？

很甜很天真（莊周）：我開了啊

打野小瘋狗（蘭陵王）：我都死了你再開有個屁用

甜甜桃樂汁（王昭君）：李信你是**嗎，對面都殘血了，你走什麽？

甜甜桃樂汁（王昭君）：上路真**能混，現在孤兒也能打王者了……

俞歡本來想當做沒看到，但是見她沒有收手的趨勢。

本來不太愉快的心情現在更加郁悶了，看了一眼戰局自家外塔已經掉光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畢竟這幾年游戲也不是玩假的。

峽谷線霸小俞（李信）：你瞎嗎，諸葛亮大招好了，我殘血不走等死？玩個王昭君一次都沒凍住過人，搶nm的中路，能玩玩，不能玩滾。

【全部】你來跳個舞（瑤）：對面趕緊投吧，別浪費時間了，我要看曜神直播去了。

【全部】打野小瘋狗（蘭陵王）：是mir的那個曜神嗎？

【全部】我不會跳舞（阿珂）：不然呢？上一把撞車肖南了，這會在肖南直播間，兩人一起雙排呢。

【全部】打野小瘋狗（蘭陵王）：我要去圍觀我偶像的操作了。

然而這一把她們雖然沒有投，也在兩分鐘後就被爆了水晶。

俞歡沒什麽興致再打下去，關掉了游戲，拿出平板點進了肖南的直播間，還是一如既然插科打诨的搞笑直播方式，只不過今天人氣高的可怕，現在已經快到1000萬了。

“有一說一，兄弟你剛剛那波太秀了。”

“還好。”

“得了，再裝謙虛。”

這次兩人開的是自己的大號，俞歡進來剛好撞見了露娜在小龍團一波極限操作，她以為這是一波一換二，卻沒想到他居然絲血撤退了。彈幕上頓時刷起了一堆的666。

【這波操作我看懂了，奈何技術不允許】

【曜神，麻煩您去看看自己的直播間好嗎，草都的有樹高了】

“藍給我。”

剛說完一句，彈幕又炸了一片

【老肖，快去搶他藍，我想聽曜神罵人】

【罵人不罵人不重要，主要想聽他多說兩句話】

【你們太壞了，給我曜神藍啊】

【剛剛從主播直播間過來的，告訴你們，對面是傑瑞】

【前面的別走，傑瑞直播間已經開始罵娘了哈哈哈哈哈】

然而雖然肖南沒去拿藍，藍buff卻被自己法師給搶了，搶了就算了還幾秒鐘之後就送給了對方打野，而程曜正在對面野區拿藍的的過程中被對面的中野給蹲了，不過還好換掉一個對面中單。

【哈哈哈哈哈哈，我實在忍不住了】

【這一波是互換藍buff和自己中單嗎】

【給你們說個笑話，曜神被自己法師搶了藍，好不容易去對面搶了藍，結果又送給了對面打野】

【好歹換掉一個沈夢溪啊哈哈哈哈】

【幹啥啥不行，搶藍第一名】

【老肖，快過來保護曜神了喂】

“老子準備和對面這個狂鐵決一死戰，別叫我。”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上路孤兒的尊之戰】

【我先哈為敬哈哈哈哈哈哈哈】

……

【肖南南，曜神昨天評論的那個妹子真的只是朋友關系嗎】

俞歡看着上路兩個就像在玩1v1的游戲，準備也發一條哈哈哈的彈幕，突然看到彈幕上出現了一條不太和諧的，而且連續刷了好幾條。

【曜神微博不都澄清了嗎，姐妹，別來直播間問這種】

【追星出門左轉好嗎，真受不了這種女友粉】

【同意，是看比賽還是看人啊，服了】

肖南很快也注意到直播間的異常了，忙出來打圓場幫忙解釋了一句：“哎，大家都是朋友，再說你們曜神眼裏只有游戲。”

“電子競技沒有愛情，老子終于幹死這個狂鐵了。”

【電子競技沒有愛情，但是有基情】

【前面的別走，我也覺得】

【哈哈哈哈哈，這對我鎖了】

直播間很快又恢複了正常的氣氛，一局游戲也很快在彈幕的各種調侃中取得了勝利。

“程曜，再來一局嗎？”

“随便。”

“你們想看曜神玩什麽英雄？”兩個人段位都不低，匹配隊伍需要點時間，肖南趁着這會間隙又和彈幕上的粉絲聊了起來。

【想看曜神玩輔助，要不蔡文姬吧】

【前面的有毒，曜神玩法刺吧】

【還是想看打野】

然而程曜并不如粉絲所願，排進去之後鎖定了一個馬超，帶的疾跑，走上路，對線對面關羽。

由于是在肖南的直播，沒辦法看到他的視角，但是俞歡能看到小地圖上他的位置應該是清完一波兵線之後，趁對面打野還沒來紅區，先偷掉了一個鳥，繼而又回去消耗一套對面關羽。

肖南這邊的玄策優先到4級，來到下路抓了一波對面伽羅，由于輔助沒有跟上，玄策拿了一血後也沒能及時撤出防禦塔，打了個一換一。

等複活的肖南這時候把視野拉到了程曜身上，應該是前兩波打了消耗，這會對面上單已經殘血，程曜這波開了疾跑，直接越塔拿下了人頭後撤出。

馬超這個英雄太受玩家操作影響，俞歡一直沒有信心玩，但這會也能看懂對方剛剛那一波打法是大膽又細膩的。

雖然這會隔着手機，腦海裏卻不自覺的浮現出他的臉，應該和賽場上一樣，神情淡漠，指節分明的手在屏幕上操縱着，靈活又好看。

“感謝【想當老肖的腿部挂件】，【趙青出小仙女】...送的跑車*5。”

“大家沒必要刷禮物，看看直播快樂一下就行了。”

“感謝這個【雅典娜】送的火箭，還有這個【小俞不是歡歡】送的火箭......”

話音剛落，發現對面的程曜突然擡頭看了他一眼：“怎麽了？”

肖南剛問出口猛然反應過來剛剛那個id很耳熟，但是這會還還在直播也不好說什麽，只得抛過去一個“等會再說”的眼神。

系統：歡迎【唐靜Adela】進入直播間，【唐靜Adela】送出火箭*5。

肖南覺得今天他的直播間可能是招了哪路的財神爺了，剛走一個又來一個，這次來的還是位人氣女主播。

彈幕這會火熱的不行，還有一群唐靜的粉絲也跟着過來圍觀，都在刷：[女神好大方] [你沒看錯，是我們靜靜女神]。

在他們這個直播網站，像一些大主播進入直播間都會有系統公告和特殊提醒。

俞歡看着這個熟悉的名字，想了一會和腦海中的人對上了號，這次世冠賽的女解說，除了這個她還猛然想起來那天在廁所聽到的牆角：她以前和程曜好像有什麽關系吧。

想到這，俞歡退出了直播間。

解說和選手，在這個圈子裏再正常不過了，但是自己心裏突然有點莫名的不舒服，也不知什麽原因，總歸就是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