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吃醋
吃醋
程曜的房間和她想象中的差不多，背景是那種簡潔幹淨的，東西也不是很多，放得井井有條。
她看了一圈也沒有什麽好玩的，又回到他身邊坐下。
“不是說明天過來嗎？”程曜撩過她的發尾，放在手心饒了繞。
“今天想你了。”
俞歡沒注意到他漸漸加深的眼眸，拿起他的手機，自顧自的問：“你手機密碼多少？”
“你生日。”
“哦。”俞歡應了一聲，心裏已經開始美滋滋了。
沒想到他還知道自己的生日，順利解鎖後反反複複翻了一遍，這男人手機裏還真是簡潔，什麽蛛絲馬跡都沒有。
“怎麽了？”程曜也不知道她進來開始就盯着自己手機看是什麽原因，既然她想看他肯定任由着她，不過現在都已經十幾分鐘過去了，她連擡頭看他一眼都沒有，這會還看得皺起了眉頭。
“怎麽了啊？”他掰過她的臉一只手擡起了她的下巴。
“程曜，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删除聊天記錄了啊？”
“前兩天清理了一次。”他有些不明所以，“你的我備份保留了。”
怪不得，俞歡随便翻了幾個人要麽是沒有，要麽只有一兩條，只有自己的是完完整整的，不心虛清理什麽聊天記錄啊，關鍵氣人的是他還把自己名字打錯了。
“程曜，你是不是有別的小妖精了，怕我發現，所以故意把聊天記錄都删光了。”俞歡把手機塞給他，醞釀了一會開口問道。
想象力怎麽這麽豐富，程曜看着她一臉認真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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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笑，你快點回答我。”
“哦，沒有。”程曜把她散落的幾縷頭發撥到耳後，學着她的語氣，低笑着說，“只有你一個，小妖精。”
“哼，你以前采訪還笑着說那個唐靜長得好看呢，她還幫你投票，幫你在微博拉票，你嘴上不說心裏肯定美死了。”俞歡拍掉他的手，想起了來之前看到的微博還有那些評論。
“呲。”
俞歡聽他輕呼了一聲，趕緊拉過他要收回的手，剛剛沒注意打得是他受傷的那只手，自己還沒收住力氣。
現在看到那只手上脫落了一部分的結痂露出淡淡的一道印記，心裏突然後悔的不行。
這傷是因為她，一想到這心裏好像被人抽了一下，低下頭去仔細的看着。
“你......”手背上傳來那種柔軟溫熱的感覺讓他忍不住一顫，趕緊抽回手，挑過她的下巴擡起來，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髒的，不可以。”
“不髒！”
看着她清亮的眼眸裏倒映出自己的縮影，程曜喉結滾動了一下，指腹摩挲過她的唇角，嘴唇滑出難耐的聲音：“親這裏不髒，可以嗎？”
要親就直接把她撲倒啊，幹嘛還問這種話，俞歡一邊想說你快親，一邊又有些羞于啓齒，只能木讷的點了點頭。
下一秒，俞歡就感覺眼前一黑，火熱的唇鋪天蓋地的吻了下來，帶着急切和躁動，不由分說的闖入她的領地。
不同于上一次喝醉的那個吻，這次她十分清醒，他的舌尖緊緊交纏着她的每一寸。
偏偏他的大手還覆住了她的眼睛，讓她的這種感官全部聚集到了這個吻上，那種強烈吞噬的感覺讓她害怕又刺激，心跳好像快變成不屬于自己，最後只能被帶着回應，沉溺。
飄散的意識随着她急促的呼吸慢慢回籠，俞歡窩在他懷裏聽着兩人劇烈的心跳聲，感受着他的手一下下拂過她的背幫她順着氣。
等到終于慢慢平靜下來，她擡頭看着額前頭發微微汗濕的程曜，忍不住擡手想起幫他擦。
剛觸碰到他的額頭就被握住了手腕，有些嘶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別亂動，讓我緩緩。”
看着他墨色一般濃重的眼眸，俞歡仿佛能感受到他在忍耐什麽，頓時收回手，想從他的懷抱裏撤離出來，腰間的手卻沒有松開：“抱一下沒事，別亂動就好了。”
雖然身體的欲望讓他忍得心力交瘁，但還是被這靜靜抱着她的滿足感給壓了下去。
俞歡任他抱着一動也不敢動，也不敢亂說話，直到感覺半邊身子都快僵了，對方終于放開了她，幫她理了理有些亂的頭發開口：“等我一下，送你回家。”
聽他這麽說，俞歡飛快點了點頭，她本來就是打算要回去的，留在別人基地過夜，她自己都覺得奇怪。
一路上，兩個人規規矩矩的坐着，大晚上車輛暢行，原來俞歡覺得漫長的路程，其實只用了半個小時不到。
“讓我再抱一下。”到了小區樓下，昏黃的路燈下一個人也沒有，寂靜的夜晚，低沉的聲音敲在她耳畔格外醉人，俞歡張開手，任他把自己緊緊的擁入懷。
“真不想你上去。”
感受着他有些低落下去的情緒，俞歡其實也是舍不得的，想和他說說話，多待一會都好。
“程曜，你上次在醫院就想和我告白了嗎？”
“嗯。”他把下巴埋進她頸窩裏，悶聲應了句，想都不要想肯定是今晚肖南告訴她的。
“那你怎麽不說？”
其實是怕她愧疚心軟就答應了，更怕她答應後發現不喜歡自己，反悔了，但這些他一直都不敢告訴她。
他不确定現在她和自己在一起裏有沒有是因為一點愧疚，既然她不提自己也不敢問，反正現在她屬于自己就好了。
見他半晌沒回答，俞歡擡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像安撫似的開口：“放心吧，和你在一起，不是因為其他的，只是因為控制不住的心動，程曜，我會一直喜歡着你的。”
“嗯。”她的愛坦然而炙熱，簡單又爛漫，幾句話就能輕易就能直擊他的內心，竊走他的靈魂，他此時只覺得說什麽都配不上眼前的人，只能本能的抱緊她一點。
原來他從來不相信會有一見鐘情，後來遇到了只覺得這個詞形容的太過淺薄。
“俞歡，我和唐靜從來就沒有關系，以前沒有，以後更不會有，采訪的事我記不清了，我從沒關注過她的微博，也不知道她幫我投票，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可以發微博說明。”
我只在意你，也只愛你。
“好，我相信你。”俞歡沒想到他會對自己解釋這些事，其實她心裏的那點小猜疑小心思今晚一見到他早就跑到九霄雲外去了，不過是在他面前故意耍耍小脾氣，做做樣子罷了。
她知道程曜不是那種會說甜言蜜語的人，現在能對她說這些已經很好了，至少能把心裏一面給展露給自己。剛感動完又憂心這個行動派真的會去發微博，她可不想再體驗一次上熱搜的感覺了，想了想還是提醒了句：“不用發微博，我沒那麽小氣。”
“你可以小氣。”
“那我不想你發，我不想其他人打擾我們的關系，好不好？”程曜一向對她的撒嬌完全沒有抵抗力，她不想的事，他自然是不會做的，這會也跟着應了聲。
“那我要上去了，你趕緊回去吧，太晚了。”她松開抱着他的手，從他懷裏撤出了一點，擡起頭看着他。
“嗯。”
看着慢慢走進樓道，消失在他視野裏的人，程曜忍不住舔了舔唇，摸出一根煙，火光照亮了他半邊清晰的輪廓，原來抱一個人的感覺真的會上瘾，等到最後的一點星光燃盡，他擡頭看了眼她窗戶亮起來的燈，轉身離開。
“啧，昨晚浪到幾點回來的啊？”程曜剛下樓看到坐在客廳翹着二郎腿的肖南，直接略過他的話往餐廳走去。
“隊長。”靠着冰箱一側的原也看到來人，錯過身給他讓了個位置。
“嗯。”
被忽視的肖南很不爽，邊跟了進來邊拉長聲音故意調侃起來：“果然，有女朋友人都飄了。”
“怎麽樣，昨天晚上是不是很舒服？”程曜聞聲瞪了他一眼拍開他要搭上來的手，罵了句，“你有病？”
肖南被他這一眼看得也有點虛，解釋起來：“開個玩笑嘛，就問你終于追到手是不是心裏舒坦了？”
“隊長，昨天那個是你女朋友嗎？”一旁聽着他們吵鬧的原也這會有些驚訝的開口問了句。
肖南：“小屁孩，沒想到你這麽八卦啊，去去去，吃完趕緊訓練去。”
程曜倒沒有像他那麽咋呼，淡淡應了聲：“嗯。”
待人走後，肖南又開口：“寬哥今天要來，你知道吧。”
程曜：“知道。”
“你說寬哥怎麽就願意給這個小屁孩當替補呢，我都覺得憋屈，要我說這樣還不如退了呢。”肖南越說越有些憤憤不平，“真和俱樂部商量好了，不改了？”
“嗯。”
“哎，我說你就沒點感覺？”
“什麽？”程曜掃了他一眼。
“卧槽，你還真是無情。”
“想再多，還不如想想秋季賽怎麽拿個冠軍。”程曜喝了杯牛奶，淡淡說了句，往外走去。
“也是哦。”
肖南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好像反應過來什麽，秋季賽已經不遠了。
林寬是下午來的mir基地，沉西月也陪着一起過來了。
相比于其他人的意外，程曜顯得就平靜多了，他能理解他為什麽會重新回來。
他有熱愛和信仰，也有遺憾，但他也能意識到這可能是最後一年了。
不是所有的成功都可以來日方長的，有些人能等待的時間并不多。
林寬回來之後，一是為了磨合原也和他們之間的配合度，二是距離秋季賽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
mir已經開始恢複日常訓練，每天除了照常的雙排三排五排，偶爾也會給他們和別的隊或者是二隊約訓練賽。
俞歡也對他們的訓練日常稍有了解，近段時間也不敢主動去打擾程曜，一般都是等着他那邊空下來了聯系自己。
好在她也有自己的事可做，平時在工作室拍拍單子，刷刷微博，關注一下快要結束的投票情況，再加上有一個每天問題都超多的八卦少女小午，她倒也不無聊。
“哎，我說俞歡姐，你們最近進度怎麽樣了？”果不其然，小午剛忙完上組照片，見她在修片，就迫不及待的湊了過來。
“我說了，別叫我姐。”俞歡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放回到電腦上。
“行行行，叫你歡歡，好了吧，最近怎麽沒見你和你家曜神見面啊？”這不是叫習慣了嘛，這時反應過來也忙改了口。
“他訓練忙嘛，我們有每天打電話啊。”俞歡漫不經心說了句，再說也不是沒見。
程曜基本上每天都會抽空給她打個視頻電話，他們基本都隔着屏幕見了，如果是實在訓練到太晚了不想打擾她休息，也會提前給她發語音讓她早點睡覺。
“啧，我感覺你們這談的和異地戀一樣。”聽她這麽說，小午有些同情的看了她一眼。
“哪有。”她小聲辯駁了一句。
“算了，你覺得沒有就沒有，你弄好了沒，趕緊走吧，剛好今天可以趁一波老板的車。”小午聽到門外人的聲音也不和她糾結了，趕緊拉了拉她的手臂。
“馬上。”
半個小時後，車子熄了火，停在俞歡小區樓下。
汪子洋拔掉鑰匙，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真和那小子在一起了？”
“你不是都知道了，還問。”他之前出差了，前兩天才回來，但架不住有小午這個大喇叭，早就把這點事給他抖落幹淨了。
“不是怕你過幾天就後悔嘛。”
“不會。”聽他這質疑的語氣，俞歡趕緊斬釘截鐵的回了句。
“不會最好，不是，這事當時你怎麽沒告訴我呢，你要告訴我，我肯定給你買個鞭炮回來慶祝一下。”
“慶祝什麽？”
“慶祝你終于有人肯收了啊。”果然還是那個汪子洋，兩句話就沒了個正形。
俞歡懶得看他，利落跳下車，狠狠的關上車門，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
“哎，你等等我啊，送你上去。”汪子洋看着走遠的俞歡，趕緊跟了上去，“不是，我開玩笑的你還真生氣啊，要我說你以後後悔了也沒事，你洋哥給你介紹個更好的。”
俞歡當然知道他是開玩笑，認識十幾年了他說話一向又賤又毒舌，也懶得和他計較，邊走邊瞪了他一眼：“你少咒我分手啊。”
“誰咒你了，感情這東西本來就分分合合，萬一哪天掰了呢？”
“你才掰了呢？”俞歡聽他這麽說心裏有點不舒服，突然停下了腳步。
“我本來多少年前就掰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聽他漫不經心的語氣，她有火也發不出來。
算了，懶得打擊他，只顧轉過身繼續往前走，沒走近兩步這會突然看到剛剛亮起的路燈下站了個熟悉的身影。
“程曜？”她下意識的的開口喃喃念了句，定睛看了一會确定不是自己眼花了，快步走上前去，有些驚喜的看着對方。
他在這等多久了？
“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不提前和我說一聲？”
相比于她的雀躍，對方面色平靜的沒有一絲表情。
他目光在她和汪子洋身上掃過，最終停在她臉上，淡淡的開口：“怕打擾你。”
不知道是不是氣氛太過于安靜，俞歡感覺有些怪異，對一旁的汪子洋使了個眼色，壓低了聲音開口：“老汪，你先回去吧。”
汪子洋顯然接受到了，沒說什麽點了點頭。
俞歡見他走後，趕緊湊到程曜身邊拍了拍他的手臂：“上去嗎？”
“嗯。”
“你這一袋是什麽呀？”俞歡看着跟在她後面進門的程曜換了鞋，有些好奇的看着他手上提着的東西。
“廚房在哪？”
“啊，在那邊。”
俞歡見他也沒回答自己的問題，徑直往她手指的方向去了。
她能感覺到他現在氣壓有些低，于是放下包包之後也跟了進去，看着他從袋子裏拿出的一樣樣食材，一下子明白過來對方是來給她做飯的。
突然想起之前說的要照顧他的豪言壯志，此時一下有些心虛，自己也不好意思幹站着，馬上湊過去小聲的問：“我幫你洗菜吧。”
“不用。”他彎腰洗着餐盤和刀具，依舊沒回頭看她，只是淡淡的回了句，聲音聽起來有些清冷。
“那我......”
“你先出去吧。”
俞歡見他打斷了自己，猶豫了一會，還是帶上門往外走了。
她坐在沙發上看着手機屏幕左下角的隊友頻道，由于時不時她的目光就不受控制的落到廚房那人的身上，游戲打得也不專心，一局開始沒多久就開始被隊友相繼嘲諷了。
她感覺程曜今天有意在冷落她，本來就有些低落的心情再看到烏煙瘴氣的文字，她越想越覺得煩躁。
回了兩句之後麻木的清兵帶線，隊友倒是越說越興奮，在聊天頻道開始長篇大論，還時不時給對面暴露她的位置，聯合對面來針對她。
“過來吃飯吧。”
聽到熟悉的聲音從廚房傳來，俞歡看着又死回泉水的自己，心裏越來越難受。
憑什麽隊友不想贏還一直罵她啊，憑什麽程曜要對她這麽冷漠啊？
她又忍不住想起今天下午說的，她們見面時間本來就不多，好不容易見一次，她還要看他臉色。
“俞歡。”程曜見她低着頭半天沒反應，忍不住提起腳步走了過來。
俞歡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還來不及把眼淚憋回去，就被人扶着肩轉了過去。
“我...”剛開口心裏那股酸澀一下湧了上來，眼淚猝不及防的滾了下來。
眼淚一滴滴砸在他手背上，燙的他覺得自己的心一下揪在了一起，語氣裏是掩藏不住的驚慌，指腹撫過她的眼角，結果卻越擦越多。
“對不起。”不明所以的他慌亂地道着歉。
對方拍掉他的手，轉過頭去，無聲抗拒。
糾結了一會，他将人攏進懷裏，輕聲哄着：“不哭了，好不好。”
女人這種生物，一哭起來不哄還好，一哄眼淚就止不住了。
程曜看着窩在懷裏哭得抽氣的人，只能一下下輕輕拍着她的背，心疼又緊張。
等到感覺到她漸漸平靜下來，才放輕了聲音在她耳邊問：“怎麽了啊？”
“程曜，我，我暫時不想理你。”開口的聲音帶了一絲控訴的味道，但由于剛哭過，嗓子有些啞，聽起來悶悶的，沒什麽力度。
“那先吃飯嗎？”他将她從懷裏拉出來，低下頭看着她，這會眼睛哭得通紅，還浸着一層水光，濕漉漉的，看得他忍不住覆上自己的唇。
“嗯。”溫熱的感覺從眼睛上傳來，撓的她心有些癢癢的，俞歡趕緊推開他，跑到了餐桌前。
吃飽之後，俞歡堅持要自己收拾，這會程曜就靠在門邊低頭看着她。
兩人均是沉默，耳邊只有水流和餐碟碰撞的聲音。
“對不起，不應該讓你難過。”終究還是他沒忍住先開了口，見她沒說話遲疑了片刻後又接着說，“但看到你和別的男人一起，我還是忍不住。”
忍不住嫉妒，忍不住內心的占有欲。
嘩嘩的水聲戛然而止，俞歡有些震驚，突然反應過來，原來他今天就是為了這個冷着她。
他這是吃醋了？
意識到這個，她內心泛起一絲小雀躍又覺得自己有些冤，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解釋一下：“我和汪子洋只是好朋友，雖然我們認識了很多年，但除了堅定的革命友情外，沒有其他的感情，你不用擔心，其實他也有自己喜歡的人，喜歡了很多年了，今天也不是我單獨坐他車回來的，還有小午，只不過她家近先下了。”
“而且就算你生氣，也不應該不理我，害得我打游戲都沒心情，還掉了星......”話還沒說完，身後突然纏上一雙手，将她整個人圈了進去。
“嗯，我錯了，但我還是很後悔，認識你比他晚了那麽多年，他和你一起工作，還能下班送你。”
聽着他有些受傷的語氣，俞歡的心一下就軟了下來，害怕他再多想，趕緊開口：“那我以後下班不坐他車了，不單獨和他一起走好不好？”
“好。”聽她這麽說，身後的人滿意的蹭了蹭她的脖子，“游戲輸了也沒事，我會幫你打。”
聽着對方豁然開朗的語氣，她怎麽有一種好像被套路了的感覺。
洗完澡後，俞歡坐到他身邊。
今天本來他要回去的，但俞歡考慮到半夜來回趕太累，主要還是舍不得他走，就答應他留了下來。
看着去給自己找吹風機的人，俞歡想起今天的事，猶豫了一會問：“程曜，你說我是不是該買輛車了？這樣我随時可以去找你。”
“你會開？”程曜将吹風機插上，将人拉到身前。
“嗯嗯，就是開的不多。”她高考結束後就去考了駕照，俞雪萍當年本來想送她一輛車，又怕她一個人開不安全，平時也沒人看着萬一闖出什麽禍，最後還是送了她現在住的這套平層公寓。
“那你喜歡什麽樣的？”
“不知道，外觀好安全系數高就行，預算嘛不用太高。”原來俞歡買東西的原則就是挑貴的。
主要是她當年和俞雪萍鬧掰了之後，她的卡也被停了，就只能自力更生了。
況且經過上次的事情後，她也不敢去找俞雪萍。
都怪她原來花錢大手大腳，以前也沒存什麽錢，付首付她都不知道夠不夠。
一想到這個就有些犯堵，看了眼不知道在想什麽的程曜，捏了捏他的臉：“算了，先不想這個，你明天回去真沒事吧。”
“嗯，明天上午本來就沒訓練。”他捉過她亂動的手。
“對了，我看那個最佳選手投票要結束了，你票數還是第一哦，程隊長，你說你怎麽這麽厲害呢。”自從知道了上次肖南和她說的事之後，她有事沒事都喜歡這麽故意叫他，就想故意逗逗他。
“不厲害你會喜歡嗎？”程曜拉了拉她睡衣有些掉到一邊的領子，默默的嘆了口氣。
她是真不知道自己是個小妖精，還是太低估自己對他的吸引力了。
“會啊，就喜歡你。”俞歡突然擡起頭咬了他下巴一口，然後趁他愣神一溜煙跑進了自己房間。
程曜摸了摸自己下巴淺淺的牙印，溫熱的觸感好像還停留在上面，有些失神的看着消失在門邊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