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再回蝶屋

再回蝶屋

鷺涼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身處蝶屋了。

走進門的神岐葵發現鷺涼醒來趕忙跑了出去,想來是去叫蝴蝶香奈惠他們了。

蝴蝶香奈惠、蝴蝶忍、麟泷、富岡義勇相繼跑了進來。

“有沒有感覺頭疼?”蝴蝶忍立馬開始檢查鷺涼的身體。

一番檢查過後,确定鷺涼除了外傷沒有什麽大礙後松了口氣,所幸當時用呼吸止住了血液流出,再加上冰霜凍住了傷口,鷺涼并沒有失血過多。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麟泷第一次摘下了面具,露出面具下那張憔悴滄桑的臉,他的徒孫居然在狹霧山下遭遇了危險,而他什麽也不知道。

即使蝴蝶香奈惠勸麟泷不要太自責,麟泷還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才過了兩個月你就又躺在這張病床上了。”富岡義勇以平靜的語氣講出了事實,雖然知道他是擔心但仍然讓人覺得是在嫌棄。

在蝴蝶香奈惠的幫助下,鷺涼坐了起來,靠在柔軟的枕頭上。

“我遇到了上弦一。”

說完,他就發現床邊的四個人齊齊變了臉色。

明顯看到富岡義勇的手抖了一下,緊接着他說道,“對不起。”

鷺涼不解地眨眨眼,富岡義勇有什麽對不起他的,又不是他讓黑死牟來找他的?

“能夠活着真是太幸運了。”蝴蝶香奈惠的額頭落下一滴冷汗,她親身跟上弦二的童磨打過,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那麽上弦一又會有多強呢。

麟泷到現場的時候鷺涼還活着而上弦一已經不見蹤影了,很難想象上弦一會放着重傷的鷺涼不吃,“你把上弦一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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鷺涼搖搖頭,“他跑了。”

四人皆是一驚,麟泷忍不住追問道,“你已經重傷了,他為什麽會跑?”

這話說得像是他希望自己的徒孫被鬼吃掉一樣,麟泷雖然自責萬分,但這麽重要的事情必須問清楚。

鷺涼的腦筋快速的轉動了起來,他總不能說是因為自己收了新神器,突然想到了一個替罪羊,說道,“是五元神,一個自稱五元神的人從天而降将上弦一打跑了。”

“五元神?”

“是代號嗎?”

“除了鬼殺隊難道還有滅殺惡鬼的組織嗎?”

四人都不相信有神的存在,否則為什麽這麽多年過去神明都沒有把他們從鬼的噩夢中結解決出來。

“畫出來吧。”富岡義勇突然說道,“不管是那個五元神還是上弦一。”

鷺涼有些懵逼地眨眨眼,畫什麽?什麽畫出來?

“我不會畫畫。”鷺涼說道,以前他不知道後來被夜鬥畫技碾壓後他就拒絕畫畫了。

“你不是畫了童磨嗎?還畫了八張。”富岡義勇的臉上浮現出疑惑的神色。

鷺涼突然明白過來,人類是記不住神明的,自然連與神明有關的事情都會遺忘,而為了合理化,畫畫的事被記在了他的頭上。

沉默,鷺涼現在的心情複雜,他不想回答富岡義勇的問題。

蝴蝶香奈惠一臉驚訝地問道,“那張畫是鷺涼畫的啊。”那可真是将童磨畫的活靈活現。

畫了八張畫,一張給了主公,七張分給了柱,自然蝴蝶香奈惠也拿到了一張。

我不是,我沒有!

解釋不清楚的鷺涼眼睛一閉、脖子一歪,選擇裝暈。

“鷺涼,昏過去了!”蝴蝶忍面露焦急的神色。

“他剛剛醒身體還很虛弱,我們先離開吧。”蝴蝶香奈惠說道。

四人離開,病房重新恢複了平靜,被小心翼翼的塞回被子裏的鷺涼睜開眼睛,松了口氣。

在蝶屋養傷的日子并不無聊,鷺涼老是想跑出去看風景,然後又被蝶屋的姑娘們強行塞進了病房。一來二去他跟她們都熟悉了起來。

隔日麟泷就離開了,狹霧山腳下出現了鬼,那裏已經不安全了,他需要重新找一個隐居的地點。

之後蝴蝶忍也離開了,鷺涼知道了兩姐妹最終還是采用了他說的方法用硬幣決定誰退出,最終蝴蝶香奈惠退居二線,管理蝶屋順便研究鷺涼給的童磨的血,争取能在下次遇到童磨前讓他變成一個廢物。

蝴蝶香奈惠絕對退隐,這個消息在下次合柱會議就會公布,而蝴蝶忍決定要接替姐姐的位置,成為柱,所以她一直都在外奔波。

這次鷺涼受傷,她也只是恰好在。

富岡義勇選擇留在蝶屋等鷺涼傷好,但是鷺涼寧願他趕緊走。因為富岡義勇在鷺涼身邊只有兩件事,一件事問他能不能畫畫,一件事等鷺涼能下床了就拉着他對練。

“再來。”富岡義勇看着鷺涼語氣非常平靜。

鷺涼咬咬牙又站了起來,如果不是相處的比較久知道富岡義勇的性子,他恐怕是着急了,怕他下次直接遇到鬼舞辻無慘直接白送,否則鷺涼真的覺得富岡義勇跟他有仇。

“你的劍技太差了。”富岡義勇說的是事實,鷺涼的劍術技巧根本不能看。

深呼一口氣,鷺涼告訴自己不要生氣,這是事實。

每天被富岡義勇拎起來教訓一通,鷺涼發現自己的劍技在快速進步。

訓練結束,在富岡義勇問自己能不能畫畫之前,鷺涼先跑了。

夕陽西下,一個人坐在後院的廊檐上鷺涼終于想起了被他流放在外面好幾天的锖兔。

現在把锖兔招過來太危險了,富岡義勇還在呢,但是他不能再讓锖兔在外面流浪了。這幾天他一直能感受到锖兔的情緒,擔心不解憂慮,怕是在發展下去就要刺痛他了。

“锖器。”

鷺涼的手中多了把打刀,單衣外披了件藍綠色的羽織。

“回來吧。”

锖器變成了人形。

看到完好無損的鷺涼,锖兔松了口氣,“主公,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不用太擔心了,我可是神啊。”鷺涼笑笑。

“這裏是主公的神社嗎?”锖兔望了望四周有些疑惑,這裏不像是神社啊。

鷺涼當即把自己現在的處境告訴锖兔,然後說道,“你千萬不要讓這裏的人看到你,尤其是一個黑頭發身上披着的羽織兩種款式的人,否則我會很麻煩。”

“好。”锖兔點點頭,神器的存在感本來就弱,躲人不是什麽麻煩的事。

“千萬不要掉以輕心,被那個黑頭發的人看到真的會有很嚴重的問題。”鷺涼語氣凝重地重複道,雖然神器存在感弱,但是想到富岡義勇和锖兔的羁絆,他覺得兩個人只要一碰面,富岡義勇就會注意到锖兔。

锖兔慎重地點點頭,雖然有些不解,但也沒有詢問,主公的命令只要服從就好了。

“對了,叫我鷺涼就可以了。”

“可是?”

“就這麽定了。”

突然有一個人越過越過兩人坐在了一邊的廊檐上。

鷺涼懵逼地眨了兩下眼睛,他怎麽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人。

“請問你是?我叫鷺涼。”鷺涼自我介紹道。

那是一個黑長發的少年,穿着深色的單衣,腦袋上包着紗布,沒有回頭看鷺涼,有些迷糊地聲音說道,“他們說我叫時透無一郎。”

“你是失憶了嗎?”锖兔問道。

時透無一郎點點頭不說話了,視線始終沒有聚焦在兩人身上。

鷺涼和锖兔兩人對視一眼,看起來他不太喜歡別人跟他講話。想着普通人很快就會忘記神器的存在,鷺涼和锖兔離開了。

從蝴蝶香奈惠那裏了解到,時透無一郎是産屋敷耀哉親自送過來的,不禁覺得好奇。

産屋敷耀哉也有主動召見鷺涼想要了解那天發生的事情,在知道鷺涼遇到的是上弦一後說道,“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鷺涼好奇問起了時透無一郎的事情。

“他是初始呼吸日呼的使用者的後代,我們找到他時全家只剩下他一個了,他也是去了記憶。”産屋敷耀哉說道,早知道這樣一開始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就會強制把他們帶回來。

日呼這幾個詞吸引了鷺涼的注意力,他很清楚繼國緣一根本沒有留下後代,留下後代的是繼國嚴勝,也就是現在的上弦一。

猶豫半晌,鷺涼還是沒有說出這件事,不過回來後倒是對時透無一郎更關注了。

一天看到他站在庭院前直直的望着天空,鷺涼不禁問道,“你在看什麽?”

“今天的天好藍,雲彩好多。”那是比富岡義勇還要沒有起伏的語調,根本聽不出任何情緒。

不解地歪了歪腦袋,藍天就算再好看至于站在那看一個時辰嗎?

回到房間,看到站在床前等着他的锖兔,說道,“很無聊吧,我很快就能康複了。”

锖兔笑笑,“不要着急,我沒事,你的身體比較重要。”

鷺涼的心裏還記挂着事,他要去見一見真菰,锖兔成了他的神器,麟泷也要從狹霧山搬走了,鷺涼很擔心一個人在那裏的真菰會出問題。

突然房門被打開了,鷺涼一轉身猛然發現是富岡義勇,而他正越過自己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後面,正是锖兔。

鷺涼趕忙将手背到背後,低喃道,“锖器。”

锖兔瞬間消失,鷺涼的手中多了一柄刀,身上披着的羽織也被鷺涼以最快的速度抓下來,兩件同時被塞進了被子裏。

“富岡先生,你怎麽了?”看富岡義勇還沒回過身來,鷺涼不禁松了口氣,剛剛的動作他應該沒注意到吧。

“沒事。”富岡義勇回過神來搖搖頭,神情黯淡了不少,他居然看到锖兔了。

這一定是為了告誡他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自己實力不足連锖兔都看不下去了,必須更加努力更加勤奮才行。富岡義勇又一次陷入了自己是個垃圾的情緒中。

“一個月後就是最終選拔,通過他然後在一年內成為柱。”

由于心情不佳本來是一句通知和期盼的話語被富岡義勇說成了威脅,鷺涼感覺自己如果一年內沒成為柱,沒死在鬼手裏反而會死在富岡義勇的手裏。

“你現在能畫畫了嗎?”富岡義勇突然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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