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備受良心譴責

備受良心譴責

季采良熱宵夜的時候反省了一下,覺得自己可能确實說的太多了。

像桑妙這個年紀的孩子,會比較叛逆,叛逆就表現為你讓她做什麽,她偏不做什麽,你不讓她做的事情,她非要去做。

而如果他管教過頭,就會有可能會反彈。

宵夜是他做的湯圓,餡兒的甜度調整過了,桑妙吃了也不會對牙齒有什麽損傷。

兩人湊在沙發上,把宵夜放在茶幾,一起看起了動畫。

季采良對動畫沒什麽興趣,大多數時候都是在桑妙盯着電視畫面笑,他不明白有什麽好笑的,不過看到她開心就好了。

看着看着,他下意識幫桑妙擦去嘴邊的殘渣,啰嗦的毛病又發作了:“吃東西的時候不要說話,也不要哈哈大笑,容易嗆着。食物要細嚼慢咽再吞下去,嘴巴都沾上東西了,自己也不知道擦擦……”

桑妙轉頭怔怔地看着他,一臉驚恐。

季采良被看的心虛,“幹嘛這樣看着我?我說的有什麽不對的嗎?”

桑妙不做聲,只是搖頭。

這種幫女孩子擦嘴角這麽撩的事情,為什麽到了季采良這裏,那種浪漫就一丁點都不見了呢!?

季采良簡直莫名其妙,完全不理解她這一副搖頭嘆氣到底是怎麽回事。

隐隐察覺出跟他有關系,可是跟他有雞毛關系啊?

一夜無話。

桑妙第二天起了一個大早,可惜也沒季采良早,季采良已經在做早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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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跟着進了廚房,一聲不吭地跟在季采良身後,看着他熟練的動作切菜開火炒菜熬湯等等。

季采良應該專注于眼前的事情,并沒有發現桑妙進來了,結果不經意轉身就碰到桑妙,吓得膽都快破了。

“妙、妙妙?你跑到廚房裏幹嘛?”他還以為這小丫頭沒有自己叫,就不會起床呢,正準備着做好了早飯再去叫她起床。

“學習怎麽做早餐。”桑妙很正經地回。

“你還沒放棄這檔子事嗎?”季采良一副受不了她的表情,“去刷牙,必須刷夠三分鐘,不可以偷懶不用力刷……”

“啊啊啊!季采良你好煩!一大早就開始啰嗦!”桑妙捂着耳朵跑出去了。

刷牙的時候,她用力之大,刷的十分認真,把牙印刷出血了,吐出一口淡紅色泡沫。

她愣了一下,又吐了一口泡沫,發現這口泡沫的顏色更深了。

她吐血了!?

桑妙哭唧唧地跑到客廳,撲進季采良的懷裏,順便把嘴上殘存的泡沫擦季采良幹淨的襯衫上,嗚嗚哭道:“季采良,我是不是得絕症了?我出血了……”

出血???

季采良馬上展開了自己豐富的聯想能力。

出血?還能聯想到自己絕症了,難道是……那處出血了?

初、初潮嗎?

這麽一想,季采良的臉馬上紅的像一只西紅柿。

“我剛才吐了一口紅色的泡沫,嗚嗚嗚,都怪你讓我那麽用力刷牙!”桑妙在季采良的聯想就快拉不住的時候,突然又蹦出一句。

而季采良的幻想就突然就随着桑妙的這麽一句話,像一只被紮破的氣球一樣,漏了氣。

-原來是刷牙太用力,所以牙龈出血了啊。

-不是他想的那樣,他居然有點小失望到底是怎麽回事哦!

不行不行,不能再繼續想下去了。

“刷牙出血,就說明,你以前刷牙一直都在偷懶,多刷刷就好了。”花了天大的定力,季采良才慢慢恢複冷靜,繃着臉一臉冷漠地回道。

低頭一看,哦,這小姑娘還把泡沫蹭他的衣服上了。

季采良直接把衣服一脫,露出健美的兩塊胸肌,和腹部六塊腹肌,衣服直接罩在桑妙頭上,他冷漠地道:“把我衣服洗幹淨。”

媽耶!桑妙生怕沾到泡沫馬上就衣服扯開,什麽體香啊之類的完全注意不到。

“我為什麽要幫你洗衣服!”桑妙不服氣。

“因為是你把我衣服弄髒的。”

“是你讓我用力刷牙,結果我牙齒出血了,不然我會來找你嗎!”桑妙氣的想往地面上的襯衫加上兩腳。

“我讓你刷牙用力是為了你好,你不是老是說你做夢夢到你掉牙齒嗎?那都是因為你的牙齒不好!小小年紀就要養成早晚各刷一次牙的好習慣,這樣你的牙齒才能保持健康,你知道我有些朋友才二十多歲牙齒就掉光了嗎?”

“那種必須要帶假牙的痛苦你明白嗎?等你明白的時候,你後悔了。唉,妙妙,你能有一天明白我的苦心就好了。”

不好意思,桑妙已經抱着他寬大的襯衫跑到小陽臺了。

陽臺有洗衣機,桑妙直接把襯衫塞洗衣機裏,接着就聽到季采良吆喝了一聲:“我的衣服不能機洗,不能幹洗,只能手洗!”

這小丫頭是該被治治這些臭屁毛病了。

桑妙會洗衣服嗎?

不,她不會。

她只是把衣服往水盆裏一泡,然後把洗衣服灑一大把,之後打拳一樣砸了那衣服幾下,砸出了一堆泡泡,然後把衣服拎起來,再把一盆泡泡倒掉。

洗衣粉放的太多了,這廢水流過小陽臺的地板就導致地板滑滑膩膩的,桑妙一個沒注意,腳底打滑,直接摔了一個四腳朝天。

她摔懵了,後背被地板上的水漬浸濕了,後腦勺也疼得不行。

長達一秒鐘的呆滞後,桑妙張開嘴:“啊啊!疼死我了!!!季采良你快點過來,我要死了!!!”

說的這麽嚴重,季采良拿着鍋鏟就沖過來,一看桑妙可憐兮兮地躺在濕答答的地板上,眼淚汪汪的看着她,一副無法動彈的模樣。

見此場景,季采良把鍋鏟一扔,抱起桑妙就往外面沖:“妙妙,你稍微忍耐一下下,我馬上就送你去醫院!你怎麽了?你沒事吧?發生了什麽?”

桑妙感到後背濕濕的很不舒服,坐在副駕駛座上動了動,衣服滴下來的水都把座位弄濕了。

而季采良此時手忙腳亂,車鑰匙插了好一次也沒對準鑰匙口。

桑妙:……緊張過度了吧喂!

他這麽緊張,她還裝可憐,是不是有點不厚道?

桑妙稍微撿回了一丢丢良心,正想說話,結果打了一個大噴嚏,阿嚏--

季采良被她這個噴嚏吓的鑰匙都掉了。

桑妙:……媽呀,這種備受良心譴責的感覺是腫麽回事啊喂!!!

“感冒了嗎?你衣服都濕透了,現在有什麽感覺?”季采良聲音發顫,又彎下腰去撿鑰匙。

他這麽高大的身材,在窄小的車內空間彎下腰去撿鑰匙,動作十分憋屈,整個人都快弓成一團了。

桑妙越看越覺得自己的良心不安,一邊對手指,說話細如蚊聲:“那個……季采良,我只是摔了一跤,地板太滑了……沒有你想的那麽嚴重的。”

說完,馬上就打了一個噴嚏。

季采良終于把車鑰匙撿起來,然後又默不作聲地把鑰匙放回口袋裏,打開車門。

來到副駕駛外,季采良打開這邊的車門,把桑妙又抱了下來。

說來也奇怪,季采良羅裏吧嗦說話的時候,桑妙會不耐煩,但是當季采良一句話也不說的話,她會感到害怕和擔心。

是因為她調皮了,所以季采良不開心了嗎?又生氣了嗎?

生氣也不奇怪吧,畢竟她這麽沒良心。

季采良把她抱回到她的房間裏,把她放在靠背椅上,拉開她的衣櫃,把一條吸水毛巾扔過來,蓋在桑妙的頭上。

接着是一套衣服,被放在床上。

季采良的耳根稍紅,急躁地說:“換上幹爽的衣服!”

桑妙盯着季采良的耳朵,“哦。”然後繼續擦頭發。

房門被掩上,桑妙開始換衣服,被放在床上的是一條粉色的連衣裙,連小文胸都有還有一條安全褲。

桑妙盯着這條裙子,像是在看一個仇人,她好像沒有買過這樣的裙子吧?

她不愛穿裙子,所以買的都是運動服。

這是季采良買給她的嗎?衣櫃裏那麽多衣服,他就拿了這麽一條裙子,是希望她穿?

桑妙腦子裏莫名就浮現了那天在小飯店裏吃飯,過來跟季采良搭讪的那個小姐姐。

那她就試試吧。

出乎桑妙意外,裙子非常合身,裙擺剛好到她的膝蓋上,不會很長顯得保守也不會很短顯得輕浮。

就連文胸也莫名的很合身。

桑妙小心思沒那麽多,也沒有深想,換好了衣服馬上就光着腳去開門。

季采良在客廳裏坐立不安,一會端起杯子喝水,發現杯子裏沒水又在心裏暗罵一聲,罵完後又開始踱步,幾分鐘後又去端茶杯,如此反複好幾次。

終于,桑妙從房間裏出來了,她顯示探出一個小腦袋,眼珠子轉了幾圈,像一只試探軍情的小貓咪。

季采良突然就平靜下來了,招招手:“換好衣服了嗎?出來,我帶你去看一下醫生,拍個片子,看看你剛才有沒有摔傷腦子。”

桑妙“哦”了一聲,這才慢慢挪出來。

少女的身材纖細,皮膚嬌/嫩白皙,胸前的小包不大,女性的身形曲線只是初具模型,可她有一雙又細又長的腿,穿着上裙子後顯得文靜許多,過肩的頭發松散着,有幾撮不經意地落在耳邊,襯得她的耳垂更為晶瑩透白。

季采良的瞳孔猛地縮了一下,随後馬上轉移目光,只說了短短兩字:“走吧。”

……可能會有二更(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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