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鞋盒子黑珍珠

第2章 一鞋盒子黑珍珠

俞瓷緊張地吞咽了一下:“蔣隊長……你想要什麽?”

蔣少戈眼裏閃動着意味不明的光,居高臨下的角度顯得他下颌線和喉結格外突出好看。

“現在我倆合法了,你說我想要什麽?”

母胎單身至今的蔣少戈,如今得了個老婆,還是軟軟糯糯好欺負的小鲛人。

忽然,就不怎麽想老老實實當個人。

蔣少戈擰滅了床頭的燈。

俯身尋着俞瓷嘴角,試探地輕輕親了一下。

對方明顯一愣,漂亮的眸子在夜晚依然泛着光。

随即牽引着對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

俞瓷喜歡肌肉,一上手,注意力被轉移。

“蔣隊長……”俞瓷小聲喊他。

蔣少戈去親俞瓷側頸:“嗯,你随意摸。”

他們有沒有真的在一起這件事,明天會有調查員過來。

如果不主動,那麽二人會被組織強迫做這種事。

蔣少戈這樣一想,不再客氣。

狼王和鲛人在一起後,俞瓷的鎖骨會出現一個狼頭的圖案,大拇指甲蓋大小。

小鲛人掉了一床珍珠,雪白的腳趾蜷縮,小聲抽泣。

狼王太兇了,用嘴角的尖牙刺破皮膚,到最高興的時候,狼耳會不受控制冒出來。

第一次開葷的蔣少戈直到淩晨才大發慈悲放過可憐兮兮的小鲛人。

他随手捏起一顆珍珠:“黑色珍珠?”

稀奇,這鲛人渾身都是白的,眼淚卻會變為黑珍珠。

蔣少戈仔細收好所有由眼淚化作的珍珠。

躺回床上,側過身體,蔣少戈垂下目光看了俞瓷一會兒。

小可憐兒一個。

好欺負,手腳都軟軟的,說話也不敢大聲。

-

翌日一大早,房門被人從外邊敲響。

蔣少戈只穿了一條長褲,正站在客廳窗邊抽煙。

聽到聲音,他走過去開門。

胖成球一樣的調查員站在門外,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

“蔣隊長,走個流程吧,我也好向上邊交代。”

組織派下來的調查員會親自檢查俞瓷鎖骨有沒有屬于狼族首領的圖騰。

蔣少戈挑眉,随手摁滅了煙:“等會,我老婆還沒醒。”

調查員笑意更深:“看來這位鲛人很和蔣隊長心意。”

蔣少戈散漫地擡了擡眼:“嗯,挺有意思。”

“那就好那就好,原本組織的意思是……如果您不喜歡,可以讓鲛人族再送來兩條……”檢查員笑容猥瑣。

蔣少戈做不來那種不負責任的事情,即便有些族群是一夫多妻制。

但是在他這裏,既然睡了小鲛人,就得對他負責。

聽到屋裏有動靜,蔣少戈轉身:“看來是醒了,進來吧。”

他一進卧室,俞瓷看見蔣少戈,連忙往被子裏藏。

昨天晚上實在是太恐怖了,他一條魚,好像被串在滾燙的鐵簽上翻來覆去的烤。

蔣少戈唇角微揚,坐在床邊,耐心哄他。

“小瓷,檢查員過來了,把你鎖骨露出來。”

俞瓷昨夜聽他說過這件事。

可是,俞瓷臉頰泛起酡紅,渾身又酸又痛。

蔣少戈輕咳:“沒力氣?”

看出來他大抵是害臊。

昨晚上有些熱,俞瓷腳是露在被子外睡得。

蔣少戈剛才去客廳抽煙,那一雙雪白的腳還露在被子外。

這會兒回來,小鲛人早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

俞瓷輕輕點點頭,極輕地嗯了一聲。

畢竟昨天是自己沒控制時間,過火了。

蔣少戈坐在床邊,抱起他,把被子稍微往下拉了一點。

頓時一大片紅色痕跡露了出來。

俞瓷下意識往蔣少戈懷裏躲,額頭抵在男人肩窩,又牽動某處,小聲嘶了一聲。

“看完沒?”蔣少戈不滿意對方已經看了五秒的視線,“在這裏。”

他手指帶着火星子一樣,蹭過俞瓷削薄漂亮的鎖骨,那裏的狼頭圖案清晰可見。

蔣少戈微眯了眯雙眼,目光銳利。

動物異變的特種人,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強。

檢查員連連點頭:“看到了看到了,感謝蔣隊長為陸地和海洋的和平做出的貢獻。”

等到檢查員離開,蔣少戈把害臊到快要冒煙的小鲛人放回被窩。

出去一趟,很快又回來。

鲛人像是把被子當成蚌殼,裹在裏邊兒也不嫌悶。

蔣少戈嘴裏叼着一根香煙,沒抽。

“俞瓷,我得給你塗點藥。”

早上起來,他檢查過,雖然沒傷,但是塗些藥會舒服很多。

“嗯。”俞瓷悶悶的聲音傳出來。

半晌,又覺得嗯一下不禮貌。

“謝謝你,蔣隊長……”

蔣少戈掀開被子,沒敢多看,很快幫他塗好藥。

末了,被子又蓋回去。

蔣少戈抽了兩張紙擦去手指上的透明膏體,低低笑了一聲。

“俞瓷,被人賣了還要說聲謝謝,你可真好騙。”

本就害臊的人,這會更不願意出聲。

蔣少戈還是去洗了個手,出來問:“我去食堂打些早餐回來?你有什麽想吃的,或者和我一起去?”

被子裏的鲛人慢吞吞拱出來。

清晨的陽光照進來,映着他白皙的臉頰,朦胧透出光。

蔣少戈找了一身自己以前的衣服遞過去。

俞瓷是乖軟的性格,被折騰的狠了,也沒說什麽。

蔣少戈靜靜等着他穿衣服。

那雙手因為勞累而微微顫抖。

俞瓷扶着牆走到玄關。

知道他不舒服,彎不下腰,蔣少戈主動單膝跪地幫他換鞋。

俞瓷臉頰又紅了:“謝謝……”

蔣少戈站起身,兩人距離有些近。

“沒事,俞瓷,不用和我這麽客氣,我們已經結婚了。”

俞瓷側過臉,躲避蔣少戈的視線。

蔣少戈解釋道:“我這個人對婚姻一事很認真,這次被組織逼得太緊,只能趕緊結婚。”

俞瓷一緊張,魚尾巴隐隐要冒出來:“對、對不起。”

蔣少戈詫異:“為什麽道歉?”

俞瓷垂着腦袋,“我、我什麽也不會,所以……不好意思。”

他小心翼翼的模樣,看起來挺惹人心疼。

蔣少戈嘆了口氣,拿過外套幫小鲛人穿上,順手揉揉他一頭白毛。

“剛才沒說完,雖然我們現在沒感情,但是可以慢慢培養,我不喜歡說那麽多虛話,更偏向用行動證明。”

俞瓷擡起霧霾藍色的眸子,不敢相信這是藍星最兇戰鬥力最強的隊長。

蔣少戈打開門,先一步出去。

正轉身說什麽,只見小鲛人歪七扭八朝自己走來,又原地轉了半圈,左腳絆上右腳。

蔣少戈納悶:“你這是什麽新型的廣播體操?”

走的跟喪屍似的。

“我!我!不會……”俞瓷一急,說話也說不清楚,直挺挺向前倒去!

他想去抓個東西穩住身體。

下意識往前一探,一路摸着蔣少戈胸膛順着腹部往下,終于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俞瓷還是摔了,筆直,面朝下“噗通”一下倒在蔣隊長面前。

“嗷!”蔣少戈疼出一聲狼嚎。

連忙扯開俞瓷白嫩嫩的手,去揉自己的要害。

俞瓷迷迷瞪瞪擡頭:“對、對不起……我忘記怎麽走路了。”

蔣少戈面色有一瞬間扭曲。

這……剛娶的老婆,今天就廢了,以後可怎麽辦?

“沒事……”蔣少戈隐忍且痛苦,撈起軟成面條一樣的小鲛人。

俞瓷嘴巴微扁,圓溜溜的眼睛氤氲出一層水霧,還有些腫的唇輕抿,想搖搖尾巴,表示讨好或道歉。

“我尾巴……”俞瓷蹬兩下腳,往下看,無助道:“尾巴沒了。”

蔣少戈還是挺疼,嘆一口氣把人扛在肩膀上。

左看右看走廊沒人,做賊似的,探手下去又揉兩下,那股子鑽心的疼終于減弱。

“不是……小魚刺,你哪裏來的這麽大力氣?”

蔣少戈真心發問,話音剛落,“吧嗒”一聲。

他低頭一看,一顆圓潤光澤的黑色珍珠落地。

“等等……”想起昨晚上在床上拾了一鞋盒的珍珠,蔣少戈頓感不妙。

下一秒。

“噼裏啪啦……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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