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蔣隊家的牆角要被撬了

第17章 蔣隊家的牆角要被撬了

“不放。”蔣少戈舔了下嘴裏那顆尖牙。

俞瓷氣鼓鼓轉頭,不搭理他。

蔣少戈盯他一會兒。

心道,以後有機會,一定親的小鲛人這張嘴撅不起來。

現在,能拴驢了。

“俞瓷,要是在我十八九歲遇到你,說不定哥真會犯渾使勁欺負你。”

蔣少戈捏了一下他軟軟的嘴唇。

“明天你去問問游霏,一隊哪個沒被我收拾過。”

俞瓷委屈:“你現在……要欺負我嗎?”

蔣少戈輕啧:“現在不怎麽犯渾,對待你,我還是很有耐心的。”

畢竟,老婆和隊友不一樣。

“現在,我睡地板,你睡床。”蔣少戈占了便宜,還是覺得不過瘾。

起身時又捏一把小鲛人白嫩嫩的臉頰。

關了燈,俞瓷沒再聽到蔣少戈說話。

屋內只剩下對方清淺的呼吸。

俞瓷逐漸放下防備,蹭蹭帶着大灰狼味道的枕頭,閉眼睡去。

蔣少戈悄悄睜開眼,翻過身看他好一會兒。

忽然,他做賊一樣起身,從床頭櫃裏找出外用止疼的藥水。

俞瓷一條手臂搭在床邊,蔣少戈緩緩卷起他袖子,拿棉簽沾上藥水,慢慢擦拭着針孔。

期間小鲛人動了下。

吓得蔣少戈連忙趴下去。

确定沒動靜了,才又賊頭賊腦起身。

擦上止疼藥水,沒一會兒起了效,俞瓷睡夢中蹙緊的眉頭漸漸舒展。

蔣少戈輕彎嘴角,扔了棉簽,繞到另一邊,掀開被角上床。

藍星最近多雨,天氣變化無常。

這會兒外邊淅淅瀝瀝落了小雨。

床上被子是夏涼被,有些薄,小鲛人不怕冷,奈何和蔣少戈同床共枕這麽久。

他習慣了對方身上的溫度,蔣少戈躺到身邊,餘光瞧到人下意識湊過來。

連忙擡起手臂,順勢把人摟進懷裏。

嗯,服帖。

蔣少戈滿意地閉上眼,睡覺。

大灰狼身上溫度對于低體溫的俞瓷來說,還是很熱的。

到了半夜,俞瓷被摟的嫌熱,掙脫蔣少戈懷抱,翻了個身背對着他。

“跑什麽跑……”蔣少戈含糊一句,又黏過去。

“熱……戈戈……”俞瓷踢開被子,又翻個身,軟乎乎的手到處找地方放。

奈何蔣少戈貼的太近,他胡亂摸了幾下。

忽地身邊人呼吸變得急促,那只不安分的手腕被捏着放在腰間。

“別亂蹭。”蔣少戈睜開眼,威脅道:“再蹭就出事兒了知道不?”

俞瓷睡得正熟,眼睛都睜不開,委屈巴巴地哼哼兩聲。

“我錯了……唉,睡吧小魚刺。”蔣少戈下巴蹭蹭那柔順的發。

等到懷裏人再次安靜下來,蔣少戈那點劣根隐隐冒頭,把人抱的更緊了點。

-

翌日,坐在餐桌旁的鲛人還在思考,昨天蔣少戈是什麽時候上床的。

他又是怎麽和對方抱那麽緊的。

百思不得其解間,蔣少戈心虛,遞過去一杯橙汁。

“吃完早飯我和你一起去學校。”

俞瓷點點頭,吃掉盤子裏的蝦仁生煎,還有一個已經剝好的茶葉蛋。

蔣少戈做飯很有一套,茶葉蛋鹵出來的紋路很好看,并且很入味。

住在深海的鲛人顯然沒那麽多食物可以挑選,第一次吃到這個,俞瓷很喜歡。

蔣少戈眼裏浮現淺淺的笑意,站在客廳繼續通電話。

兩人一起去的學校,俞澈已經帶人在清除剩下的蟲子了。

每個人穿着白色防護服,看到蔣少戈,鏡片後邊俞澈白眼差點沒翻上天。

“我們六隊剛忙完回來,你使喚驢呢?”

蔣少戈不耐煩:“不想幹走,這個月全勤沒了。”

俞澈強忍火氣:“……幹。”

蔣少戈嗤笑,送老婆到教室。

打眼一看,一群學員正站在走廊。

看到俞瓷,杜樂樂小跑過去:“大哥!老師說學校要大掃除,讓我們高年級提前進行野外訓練。”

蔣少戈:“野外訓練?去哪裏?”

杜樂樂:“不知道啊,老師只說了一會兒下去排隊領衣服,然後在次操場等待通知。”

倪柔柔小聲插話:“我聽我爸爸說,只有高年級的野外訓練,學校的幼兒班,少年班,初中班,暫時轉移到別的地方上課了。”

野外訓練,代表這個星期的休息日要泡湯了。

這不算什麽,對這些門清的蔣少戈還知道,今天晚上,估計真特麽得分床睡了。

何止分床睡,他連人都見不着。

心裏不爽得一批的蔣隊長,面上波瀾不驚。

“行,俞瓷,你跟着同學吧,我開完會可能還會過來。”

“嗯。”俞瓷不知道即将要分開。

心裏還別扭着,發頂被揉了揉,等人走遠,他才敢悄悄地看。

倪柔柔好奇:“大哥,你和大嫂吵架了啊?”

俞瓷聽到這奇怪的稱呼,愣了兩秒,否認:“不是,蔣隊長對我很好。”

沒在走廊等多久,老師帶領他們去操場。

“俞瓷。”

聽到俞則言的聲音,俞瓷一轉身,才發現旁邊排隊領作戰服的是A班。

“十二哥。”

俞則言:“接到通知了?”

俞瓷:“聽說了,不過我們要去哪裏?”

俞則言擡擡下巴:“那邊,學校後山也叫四峰山,每一年野外訓練,都是去後山。”

俞瓷順着他視線看過去。

蒼翠的山在清晨時分,被一層霧包裹,平添幾分神秘。

“俞哥,你弟弟,不介紹一下嗎?”

雖然在問俞則言,但說話的那位金發男生視線直直盯着俞瓷。

俞則言眉頭一皺:“沒必要介紹,他已經結婚了,你收起你那點心思。”

金發男生要笑不笑:“又是聯姻吧,這種婚姻從來沒有幸福的,所以……你是他親哥,更加不應該攔着了。”

畢竟嘴碎蔣和三隊長尹之司很合不來。

這人以前沒少夾帶私貨在俞則言面前罵。

什麽狼族第一任不要臉首領。

什麽嘴碎的像是村口指指點點的大媽。

并且,蔣少戈行事不講道理,仇家不少。

俞則言思慮一番,說道:“俞瓷,他是司珩。”

出于禮貌,俞瓷腼腆一笑。

“他是我弟弟,你也算認識。”俞則言轉頭看司珩一眼。

司珩打斷他的話:“自然認識,昨天這條小鲛人一個人沖進蟲子堆的事情,已經在學校傳開了。”

“你很厲害,俞瓷。”

司珩眼睛是淺金色,他走近兩步,手不太安分地觸碰了一下俞瓷耳廓。

“你的白發真美,還有你的魚尾,我第一次見到珠光色的鲛人。”

和其他普通的鲛人比起來,珠光色的鲛人更像是從雲端跌落下來的水精靈。

俞瓷往後躲了躲,“謝謝……”

察覺到對方不自在,司珩歉意一笑。

“對不起,我很崇拜你,你昨天實在太帥了。”

司珩伸出手,笑意吟吟道:“我們交個朋友好嗎?”

小鲛人猶豫不決,遲遲沒有動作,甚至想要離開。

俞則言語氣冷了些:“司珩,他膽子小,不要吓到他。”

“怎麽會,這麽可愛的小鲛人,當然要耐心對待了。”司珩手掌一直舉着。

礙于人太多,俞瓷覺得不握手實在太不禮貌,于是淺淺和他握了半掌。

卻不料司珩一下收緊。

不等俞瓷躲開,他俯下身,嘴唇貼在俞瓷的手背。

不遠處,蔣少戈正好開完會過來。

看到這一幕,蔣隊長手指猛地收緊。

“咔”一聲響,蔣少戈剛厚着臉皮要來的機械蟲,被他一下子捏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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