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孤僻影帝的清純小兔13

第120章 孤僻影帝的清純小兔13

視頻還在播放,一段播完便自動跳轉下一個視頻。

但傅默現在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些視頻上。

他撫摸着懷中的垂耳兔,幹燥的、帶着難捱癢意的指腹,從這只毛團兒的頭頂滑落至後背,再擡起落到頭頂。

如此反反複複地撫摸着,手指力道時輕時重,帶着一絲難言的焦灼感。

身邊的青年随着他手上的動作,身體愈發僵硬起來,幾次三番看向身邊的男人,對方卻一直盯着牆壁上的投影,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視線一樣。

胡導足足發來了八段視頻,在視頻播放到第三段的時候,江瑭似是終于忍不住開口:“傅老師。”

他的聲音輕而軟,隐沒在視頻的背景音之中,除了就坐在他身邊的傅默之外,就連攝像機位都捕捉不到他的聲音。

傅默過了一會才應聲:“什麽事?”

江瑭看看他,又看看被他攏在掌心的雪白小兔,聲音又壓低了些:“你……你能別摸了嗎?”

傅默怔了一下,手指都微微頓住。

片刻後,他低聲:“抱歉。”

江瑭沖他笑了笑,杏眸看着比平時更水潤,表情似乎也和平時沒什麽區別。

但細看之下,青年唇角的弧度似乎帶着些勉強,垂于身側的指尖也細細發着顫。

“沒事。”江瑭輕聲說,“還有五個視頻,繼續看吧。”

傅默嗯了一聲,拇指堅硬的指甲蓋用力撚過其他手指的指腹,留下幾個或深或淺的指甲印。

Advertisement

但即便是這樣,也無法壓制住那從身體上傳來的、幾乎能将人折磨得發狂的癢和燥。

傅默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比往日更沉幾分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投影。

如此片刻之後,連半個視頻的時間都沒有堅持到,傅默的手指又一次落在了掌心中的毛團身上。

這一次,他的動作比之前更急切了些,甚至沒注意到,指腹匆匆從垂耳兔的腦袋上劃過時,還連帶着揉了一把垂耳兔柔軟的耳根處。

身邊青年低而壓抑地悶哼一聲,嗓音裏染上幾分急切,聽起來微微緊繃:“傅老師!”

向來乖巧的垂耳兔似乎也終于不堪其擾,用力蹬了一下後腿,躲開傅默的手指,從他掌心裏跳走了。

柔軟溫暖的觸感消失,傅默的手指似痙攣般蜷縮了幾下。

他擡眸對上青年的視線,聽見對方嗓音低低地說:“你怎麽——”

似是不知道該如何描述,青年只說了三個字就沒說了。

這次的皮膚饑渴症發作得太突然,也遠比傅默想象中的要更激烈。

他試着忍了忍,但能緩解他饑渴症的人就在眼前,就仿佛餓極了的野獸突然看見一塊肥美新鮮的肉一樣。

“江瑭。”傅默突然出聲,聲音低啞,“雖然很抱歉,但是……能讓我摸一下嗎?”

江瑭微微睜大眼睛,表情有些空茫:“……什麽?”

傅默卻沒再出聲,指尖的蜷縮頻率更高了些,黑沉的眸底帶着幾乎能将人吞沒的暗色。

他唇角緊抿着,靜靜看了身邊人片刻,像是等不及青年的回應一般,傅默猛地探出手,蓋在了青年垂放在地毯上的那只手上。

傅默的手比江瑭的寬大一圈,這麽蓋上去,幾乎把對方的整個手都遮得嚴嚴實實。

江瑭似是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到,下意識想把手縮回去,卻沒抽動。

傅默的手已經先他一步,緊緊扣住了他的手腕。

江瑭驚詫又茫然:“傅老師,你怎麽……?”

“讓我碰一下,一會兒就好。”傅默聲音極低,語氣裏帶着些懇請似的輕軟,“拜托你。”

江瑭便不動了。

傅默呼吸重而急促,因為極度忍耐的緣故,額角青筋都蹦了出來,極為吸睛醒目。

青年手腕細瘦,被他的手掌圈住,掌心之下的皮膚溫熱細膩,不知是緊張還是什麽,傅默甚至察覺到了對方細微的顫抖。

兩人相貼的皮膚面積并不大,但傅默卻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燥亂的症狀正緩慢消退着。

傅默微微垂眸,視線落在江瑭的手腕處。

青年的膚色暖白細潤,在卧室燈光的照射下呈現出淡淡的瑩潤色澤,被他偏小麥色的手握住,兩人膚色分明,讓傅默更為清楚地認知到,他此時正握着對方的手腕。

對于饑渴症發作的傅默而言,這無異于視覺和觸覺上的雙重滿足。

投影上的視頻還在自顧自播放着,第三段放完後便是第四段、第五段……

不知過了多久,傅默突然聽見身邊青年低低出聲:“傅老師,你是不是——”

江瑭頓了頓,偷偷瞄了傅默一眼,很快又垂下眸子,小聲說:“我沒有冒犯的意思,就是問一下,你是不是得了什麽病?”

傅默已經稍稍平靜下來,他偏頭深深地看了江瑭一眼,同樣低聲問:“為什麽這麽問?”

“因為我知道,傅老師不是這種随便動手動腳的輕浮之人。”江瑭輕聲說,“你剛剛的狀态不太對勁,看起來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傅默便怔了怔。

他自诩忍耐力極好,以往症狀發作的時候,即便是身邊的助理或熟悉他的朋友,都很難看出他的不适。

但江瑭卻發現了。

傅默沉默了片刻,輕輕颔首:“是。”他坦誠地說,“我有皮膚饑渴症。”

“皮膚饑渴……”青年低聲重複了一遍,“我聽說過這個病,患者會非常渴望和其他人進行親密的皮膚接觸。”

他輕抿了一下唇,小聲問:“傅老師的症狀……嚴重嗎?”

傅默仔細辨別了一下他的語氣。

有些微的驚訝,但更多的是擔憂,卻并沒有任何反感或厭惡。

這讓傅默心情稍霁,他嗯了一聲回複道:“很嚴重。”

青年便輕蹙了下眉,似乎想到了什麽,那雙杏眸微微睜大:“可是我之前有聽說,傅老師你有潔癖,不喜歡和人有任何肢體接觸——”

“是真的。”傅默點頭,“有‘潔癖’是真,有皮膚饑渴症也是真。”

明明本應是一場普通的對戲,但現在對戲還沒開始,卻反倒成了一場坦白局。

傅默垂了下眸子,聲音輕而緩,帶着些莫名的意味:“因為以前的某些經歷,我不喜歡別人碰我,即便只是輕微的觸碰,身理反應也會很難受。”

一旁的青年抿着唇,靜靜聽着他訴說。

“但即便如此,皮膚饑渴症依舊存在。”傅默說,“這個病讓我無時無刻不想和別人有皮膚接觸,但是不接觸難受,真正接觸後卻又更難接受。”

他語氣平淡,仿佛只是不帶任何感情地陳述着一件事,但這樣簡單的文字裏,卻包含着他這麽多年來一直壓抑着的、不為人知的痛苦。

“這是我第一次和別人說這件事。”傅默輕聲,黑沉瞳眸一眨不眨地看着身邊的青年,“江瑭,只有你是不同的。”

江瑭垂着眸子,長睫顫了顫:“傅老師的意思是,在碰到我的時候,不會犯‘潔癖’嗎?”

“對。”傅默點頭,“你是我這麽多年來,遇到的唯一一個例外。”

他聲音雖低而輕,但語氣卻非常誠摯。

江瑭眸光微顫,似是被他的話語觸動到了一般。

“傅老師。”他輕聲,“我是不是可以幫到你?”

傅默沒說話,握着江瑭手腕的手指卻蜷緊了些。

江瑭指尖輕輕顫動了一下,卻并沒有縮回手。

男人掌心溫度熾燙,帶着幾乎能灼傷人的溫度,和他的手腕緊緊貼在一起,指尖處細細的顫抖清楚地傳遞給了他。

片刻後,江瑭輕聲說:“如果可以幫到你的話,我可以在傅老師有需要的時候……”

他頓了頓,問,“只是像現在這樣,碰一下就可以了,對嗎?”

“我不知道。”傅默卻說,“我的症狀時輕時重,我也不清楚以後症狀會不會變得更嚴重,會不會需要更大面積的肌膚接觸。”

身邊青年默了默。

傅默在心底嘆息一聲:“江瑭,你不用勉強自己,如果不行的話——”

“我可以的。”江瑭卻打斷他,“沒關系的傅老師,你有需要的時候,跟我說一聲就行了。”

似是沒想到他會答應,傅默微微怔住。

青年卻沖他笑了下,笑容幹淨又柔軟:“我雖然和傅老師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傅老師這段時間真的很照顧我,不管是我還是奶糖——”

他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毛絨白團,垂耳兔便蹦蹦跶跶地重新跳了過來,粉嫩的鼻尖拱了兩下傅默的另一只手。

“之前夏清源在的時候也好,奶糖和球球受傷的時候也好,《沉默》的試鏡資格……還有很多很多小事。”江瑭輕聲說,“傅老師真的幫了我很多,我一直在想,到底怎麽做才能答謝這些恩情。”

他飛快地眨了一下眼睛,杏眸裏帶着些感激般的笑意:“能幫到傅老師,我很開心,真的。”

青年語氣裏的真誠沒有絲毫作假,即便是傅默被這樣的眼神盯着,也難免心頭觸動。

他嘴唇動了動,過了一會兒才說:“我幫你不是因為你能緩解我的皮膚饑渴症,也不是為了讓你這樣答謝我。”

“我知道。”江瑭點頭,“我想幫傅老師,也不僅僅是為了答謝你而已。”

傅默和他對視片刻,黑沉的眸子裏便浮起些輕快的笑意。

他輕聲說,嘴角含笑:“多謝。”

江瑭搖了下頭:“傅老師不用跟我客氣。”

傅默嗯了一聲,突然道:“傅默。”

江瑭一怔,似是沒有反應過來:“什麽?”

“別叫我傅老師了。”傅默眸光微柔,“叫傅默。”

江瑭笑了下說:“好。”

說話的時候,傅默依舊緊緊握着江瑭的手腕。從青年手腕上傳來的溫熱溫度,讓傅默身上難耐的不适感緩解了不少。

這是傅默頭一次在病症發作的時候,體會到饑渴症被滿足的輕松和餍足。

也因此,即便現在症狀已經消退,傅默依舊留戀不願意松開手。

身邊青年低聲問他:“你現在有覺得好一點了嗎?”

傅默嗯了一聲,指尖輕蹭了一下青年細膩的手腕,問他:“可以再握一會嗎?”

對方便彎了下圓潤的杏眸說:“可以的。”

得到允許的傅默勾起唇角,放任自己握得更緊了些。

兩人的交流聲壓得極低,被視頻的聲音完全遮蓋住,放置在房間角落出的攝像機位更是半點都捕捉不到他們的說話內容。

直播間的觀衆們只能看見傅默和江瑭湊得很近,似乎在說些什麽,卻完全聽不見他們的聲音。

就連傅默攥着江瑭的那只手,都被傅默本人的身體擋得嚴嚴實實,沒有被鏡頭拍攝到。

【可惡,小情侶又在說悄悄話了[指指點點.jpg]】

【有什麽是我們尊貴的資深VIP聽不得的嗎[噘嘴.jpg]】

【好家夥,這是都在害羞嗎?臉一個比一個紅嘻嘻】

【默哥和瑭瑭不會真的要一起拍吻戲了吧?可以期待一個默哥為了瑭瑭破例嗎[眼巴巴.jpg]】

所有的剪輯看完後,時間已經不早了。

傅默問江瑭:“怎麽樣?學會了嗎?”

“我也不知道。”江瑭無奈地笑了下,“腦子說它學會了,但是身體……”

“明天就知道了。”傅默說,“回去休息吧。”

江瑭有些詫異:“不是說要對戲嗎?”

“太晚了,明天去劇組後實景對戲吧。”傅默說,“保持好狀态。”

江瑭嗯了一聲,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輕聲:“那……手現在可以松開了嗎?”

傅默心下微微遺憾。

其實早就可以松了,只是他不願意松而已。

對于患有皮膚饑渴症的人來說,即便是在病症的非發作期,其實也是渴望着和人肌膚相貼的,傅默自然也是一樣。

但他還是點頭說:“可以,多謝了。”然後松開了手。

“都說了不用和我客氣。”江瑭笑着說,輕輕活動了一下手腕。

手腕被人握住的時候,江瑭幾乎沒有動過這只胳膊,此時驀的被人松開,便覺得手腕有些僵硬。

傅默把他的手腕攥得很緊,松開之後才發現,手腕處瑩白的皮膚竟然已經泛起淡淡的紅痕,格外刺眼。

就連傅默都愣了一下:“抱歉,疼嗎?”

“沒事,不疼。”江瑭揉了揉那處手腕,安慰他說,“我是皮膚比較容易紅的那種體質,稍微用力點就紅得厲害,看着嚴重,其實不疼的。”

傅默盯着他的手腕看了許久,這才低低地嗯了一聲,收回了視線。

江瑭起身的時候,雪白的垂耳兔蹦跶着跟上了他,被他彎腰抱了起來。

見傅默的視線落在奶糖身上,江瑭主動問:“今天晚上需要奶糖陪你睡覺嗎?”

傅默微愣,似是沒想到他會主動提起這件事。

“可以嗎?”他問。

江瑭彎了彎眼睛,手中的白團兒便徑直蹦到了傅默懷裏,熟練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便不動了。

傅默眼底便滲出些笑意,進而得寸進尺般地問:“那我可以摸奶糖嗎?”

“可以。”江瑭點頭,似是想到什麽,臉色微紅,“就是……別亂摸。”

傅默手指微頓,瞬間就理解到江瑭所說的是哪件事。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垂耳兔短啾啾的尾巴,腦海中咻然閃過那被柔軟絨毛遮掩住的小粉球。

奶糖仿佛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一般,尾巴抖了兩下,把自己縮得更緊了些。

傅默輕咳一聲,聲音裏帶着些尴尬:“抱歉,今天不會了。”

“沒事。”江瑭臉上紅意更明顯了些,他偏開視線,看起來比傅默還要尴尬,“你那個時候也不知道……不能怪你。”

青年小聲嘀咕着,似是想逃避這個話題似的說:“我回房休息了,傅老師你也早點睡。”

說完便拉開房門,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門的力度大到下方的小門都吱呀亂晃了許久。

傅默眼簾垂下,掩住了眼底濃郁的笑意。

【可惡,好想給他們的嘴巴裏裝一個擴音器啊,怎麽一句話都聽不見的[怒火中燒.jpg]】

【所以傅老師說了什麽,竟然讓瑭瑭害羞成這樣!我真的很好奇啊!!】

【是我眼花了嗎,我怎麽看到瑭瑭的手腕紅了?】

【沒眼花!就是紅了!而且看起來像是被捏紅的!!】

【所以剛剛看吻戲剪輯的時候,默哥一直握着瑭瑭的手腕嗎?!】

【是誰嗑拉了原來是我啊啊啊啊】

江瑭關上房門,在攝像頭看不見的角度,勾唇無聲地笑了下。

233在他腦海裏誇誇鼓掌:【這就是‘最高端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形式出現’嗎?宿主果然是最厲害的!】

江瑭沒有反駁它。

雖然不是特別準确,但這麽形容也沒什麽問題。

他回身拿了衣服準備去洗澡,腿側卻突然傳來輕微的癢意。

江瑭動作微頓,無奈地低喃了一聲:“都說了不要亂摸了。”

對面的房間中,傅默托着雪白垂耳兔的後腿,和那雙黑葡萄似的眼睛對視着。

“你到底是什麽呢?”他用攝像機捕捉不到的聲音,輕聲呢喃着,“碰奶糖的時候你會感覺到,那我和奶糖說話,你也能聽到嗎?”

掌心小兔歪了歪腦袋,伸出粉嫩的小舌舔了一下他的手掌心。

*

翌日,《沉默》劇組。

傅默和江瑭來得早,傅默的造型早先就已經定好了,今天只需要換服裝上妝即可。

白檀的妝造有很多版,一衆人挑來挑去,最終竟是選了個最簡單的造型。

“江瑭本身的模樣已經非常符合白檀的人設,多餘的裝飾只會畫蛇添足。”

這話是傅默說的,卻得到了所有人的贊同。

正式開拍之前,胡導帶着兩人來到拍攝場景地,給兩人講戲。

“這場戲會有很多肢體上的接觸,是白檀和秦申秋之間沖突最激烈的一場戲。”胡導一邊說,一邊指着場地上的造景位置,為他們講解動作設計和走位。

江瑭點着頭,跟在胡導的身後,突然聽見他來了一句:“昨天發給你們的視頻,你們都看了吧?”

傅默語氣自然:“看了。”

“不錯。”胡導又看向江瑭,“你呢?看了嗎?”

傅默聽見身邊的青年嗯了一聲,輕聲說:“看了。”

他微微側眸,果然看見青年的耳廓染上了一抹薄紅之色。

“很好。”胡導分別拍了拍兩人的肩膀,鼓勵道,“加油,争取一鼓作氣拍出效果,就不用換劇本折騰了。”

等胡導走遠了些後,傅默垂眸看向身邊人:“在緊張?”

江瑭很輕地嗯了一聲說:“嗯,有點。”

“是在緊張和我對手戲,還是在緊張吻戲?”傅默又問。

“都有。”江瑭緊張地抿了下唇角,“不過能和傅老師演對手戲,雖然很有壓力,但也很開心。”

他擡眸看了一眼傅默,深吸了一口氣,在導演喊着‘就位了’的時候,聲音極輕地說了一句:“傅老師,你能碰我一下嗎?”

傅默詫異地挑了下眉,卻沒問為什麽,而是順從地伸出了手。

便見青年擡手,飛快地握住他的一根手指,只停了短短兩秒鐘不到便松開了。

“汲取力量。”江瑭沖傅默眨了下眼睛,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他的第一個鏡頭在房間外,而傅默在房間裏面。

江瑭閉上眼睛,很快就進入了狀态,待所有人都就位以後,胡導便喊了開始。

劇本之中,傅默飾演的秦申秋被敵營巡邏兵發現,子彈從他的大腿外側擦過。帶傷躲避追兵的過程中,秦申秋找了一個空房間躲了進去,殊不知這個房間是敵營副官白檀的房間。

此時拍攝的場景,便是江瑭飾演的白檀從外歸來後發生的事。

身為間諜,白檀在敵營潛伏多年,警惕性自然不可謂不強。

因此在剛推開房門的那一刻,白檀便動作一頓,眸光厲了一瞬,又迅速被他遮掩住。

營內混亂,所有巡邏兵都在追捕一個潛入營內的特務,身為副官的白檀自然也知道此事。

房間中傳來非常淺淡的血腥味,白檀面不改色的走進房間,房門咔噠一聲在他身後關上。

剛往前走了沒兩步,後腰處便被冰冷的槍口抵住,男人寬大的掌心從後面掐住他的脖子。

“別動。”對方聲音嘶啞,呼吸急促而紊亂,“配合我。”

秦申秋認出白檀是副官,在敵營內地位不低:“等會有人搜查,別開門,也別亂叫,你不會想知道後果的。”

白檀舉起雙手,語氣卻不見慌亂:“沒用的,我如果不開門,他們只會強行闖入。”

秦申秋手上愈發用力,逼迫白檀仰起頭,正欲說話,對方卻搶先他一步開了口。

“配合我,我能救你。”白檀聲音低而冷靜,“秦申秋。”

秦申秋身子一顫,手上力道微松:“你怎麽知道——”

白檀偏頭,沖他極淺地勾了下唇說:“我見過你,在學校。”

兩人的視線飛速相交一瞬,秦申秋似是意識到了什麽,瞳孔驟縮。

門外響起嘈雜的腳步聲,白檀一把扯下秦申秋的手,拉着他往房間中間的大床方向疾步走去。

秦申秋下意識想掙紮,卻聽見白檀低喝道:“別亂動,他們快來了,聽我的!”

青年身上還穿着敵營的軍裝,青黑色的服裝将他的皮膚襯得極為白皙,一點也不像是個軍人,反倒更像個養尊處優的小少爺。

白檀點燃床邊的熏香,濃郁的花香立刻掩住房間裏淺淡的血腥味。

他扯下身上的軍裝外套,眼角掃向身邊站着不動的男人,語速極快:“脫衣服,進被子。”

秦申秋似是愣住,白檀連忙催促他:“愣着幹什麽?快啊!”

說話間,白檀已經迅速脫去了外套,裏衣被他扯得松松垮垮,露出大片皚白色的胸膛。

腳步聲愈發近了,白檀似惱怒般地啧了一聲,伸手扯掉了秦申秋身上的衣服。

很快,男人身上就只剩下一條底褲。大腿外側的傷口被他随意用布條包紮着,淺色的布條外已經被血液浸濕。

白檀将他推到床上,手臂一探便扯開被子,将個頭健壯的男人和自己同時籠罩在了被子之中。

青年坐于男人身上,被子搭在他腰間,露出他衣衫淩亂的上半身,以及下方男人露在外的小麥色胸膛。

房間門被人推開的前一秒,白檀低下頭,親在了秦申秋的唇上。

——“咔!”

胡導的聲音猛地響起:“江瑭,不是這麽親的。”

江瑭還坐在傅默身上,聞言擡起頭,有些疑惑地眨了下眼睛。

“親這麽斯文幹什麽?”胡導走過來,“用力一點,狂野一點,難舍難分一點!讓門外闖入的人知道,你們之間非常激烈!明白了嗎?”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