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撿麻煩

第053章 撿麻煩

“咳咳,這裏一目了然,就沒有搜查的必要了,撤。”帶隊者一聲令下,巡邏兵盡數離開。

魏夕曜冷冷地看着這些人,他們都是武侯的人,而武侯則是東陽國君的鷹犬。

原本,他對裏面受傷那位沒啥好感。

不過,他就是想和上面那位作對,他們要抓的人,自己非得救下來。

“興旺,把将軍府的馬車趕到門口。”魏夕曜對興旺說道。

興旺愣了愣,這裏距離将軍府不遠,公子是溜達出來的,為何要乘坐馬車回去?

“有問題?”魏夕曜見興旺沒動,納悶一問。

聞言,興旺連忙道:“沒問題,小的現在就去準備馬車。”

興旺出去準備馬車,魏夕曜來到藏人的庫房內。

血葫蘆男子靠坐在牆壁上,似乎沒想到魏夕曜真的會幫他。

“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了吧?”魏夕曜抱着雙臂,看向半死不活的血葫蘆。

血葫蘆男子點點頭,“西蜀國的安平王,現在是檀将軍的夫人。”

“前一個身份可以去掉了,你現在有兩個選擇,我帶你回将軍府,亦或者送你出城。”魏夕曜對男子開口。

血葫蘆男子很意外,卻不如之前那般警惕,“你為什麽要幫我?”

“讨厭武侯,這個理由行嗎?”魏夕曜冷冷勾唇,這人的廢話怎麽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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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葫蘆男子微微低頭,沉默片刻,“我叫陳涼。”

“嗯。”魏夕曜點頭。

陳涼還以為魏夕曜會有所反應,然而看魏夕曜那不耐煩的模樣,顯然是不認識他。

想到魏夕曜之前是西蜀國的人,沒聽說過他的名字也正常,“我去将軍府。”

若說還有什麽人能幫助他,想來只有檀将軍了。

魏夕曜有些嫌棄他一身血污的模樣,“你自己能站起來嗎?”

陳涼苦笑,若是能站起來,也不用靠在牆壁上了,之前的舉動,已經用去了他所有的力氣。

魏夕曜深吸一口氣,走過去把他架起來。

過程中,魏夕曜碰到了陳涼的傷口,陳涼卻一聲都沒吭。

不多時,興旺把馬車趕了過來。

魏夕曜讓興旺打掩護,他則扶着陳涼上馬車。

乘坐将軍府的馬車,一路暢通無阻,大大方方的進入将軍府的側門。

“夫人回來了。”荀管家總能在魏夕曜需要的時候,出現在他面前。

魏夕曜從馬車上下來,往四周看了一眼,“那個慕鳴沒到處遛達吧?”

荀管家笑了一下,“他的一舉一動,都在老奴的監視內,夫人可以放心。”

檀邵的下屬,果然沒有飯桶。

“夫人,你這衣服?”荀管家走近後,發現了魏夕曜衣服上的血跡。

“不用擔心,不是我的血。”說着,魏夕曜敞開馬門,指着裏面半昏迷的血葫蘆,“日行一善。”

荀管家皺了皺眉,“這人傷的很重。”而且身份不明。

“找個安全的地方,武侯的人在抓捕他。”魏夕曜說了一下發現此人的經過。

荀管家叫來兩名府兵,把人送去主院附近的閣樓。

路上,魏夕曜說了一下血葫蘆的身份,“荀管家可聽說過陳涼這個名字?”

荀管家腳步一頓,震驚的看向魏夕曜,“夫人是說,受傷這人是陳涼?”

魏夕曜不知道荀管家為何這麽吃驚,難道說陳涼有什麽驚人的身份?

“沒錯,他是這麽說的,這個陳涼是什麽人?”魏夕曜很是好奇。

荀管家先安排了府醫去看陳涼,随即對魏夕曜道:“夫人從西蜀國來這裏時間不長,或許沒聽說過貪污赈災銀的案件。”

魏夕曜只知道東陽國近幾年發生過旱災,然而卻不知道有人貪污赈災銀。

“這個貪污的主犯,便是戶部侍郎陳裕禾,也就是陳涼的父親。”荀管家微微一嘆。

魏夕曜皺眉,發放赈災銀的事兒,應該是戶部尚書負責,陳裕禾有多大的能力,才能跳過這層,成為主犯。

看出魏夕曜的疑惑,荀管家繼續道:“戶部尚書的女兒,是當今陛下的寵妃。”

魏夕曜錯愕,東陽國君到底有多少位寵妃,先是禮部尚書的妹妹,再是戶部尚書的女兒。

“所以,這個陳裕禾後來如何?”魏夕曜已經有所猜測。

荀管家的聲音有些低沉,“陛下震怒,下令誅陳裕禾九族,陳裕禾一共有三個兒子,兩個兒子死在斬首,小兒子因為叛逆,多年前便離家出走,因此沒被波及。”

“所以這個小兒子,就是陳涼?”魏夕曜想到陳涼的德行,确實夠叛逆的。

荀管家點頭,“懸賞令上一直在抓捕此人,沒想到他竟然來到了都城。”

這個陳涼也是藝高人大膽,竟然在風口浪尖的時候來到都城。

“他是想替父親沉冤得雪嗎?”魏夕曜想着某種可能。

荀管家也不清楚,不過武侯已經發現了此人,怕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何況當今陛下愛惜顏面,也不會承認自己誤殺忠臣。

所以,最有可能的事就是,将陳涼滅口。

“這件事,還是盡快告知将軍吧。”荀管家說着,陳涼是個不安因數,現在陛下對将軍已經很忌憚,絕對不能讓人知道将軍府窩藏了朝廷要犯。

魏夕曜往練武場那邊跑去,“我去告訴将軍!”

荀管家微微颔首,有時候覺得魏夕曜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算起來,魏夕曜的年齡确實不大,也不像外界傳言那麽不堪,或許會是将軍的良配也說不定。

來到練武場,魏夕曜發現檀邵在射箭。

孫邈之前囑咐過檀邵,不讓他過量運動,而射箭對體力的耗費并不大。

魏夕曜屁颠屁颠地跑過去,從後面蒙住了檀邵的雙眼。

箭支離弦,直中靶心。

“多大了,還玩這種幼稚的游戲。”檀邵按住了魏夕曜的手。

“真沒勁,你就不會猜一猜。”魏夕曜松開手,來到了檀邵的面前。

檀邵看了一眼天色,“今天回來的倒是早。”

“我本想晚點兒回來的,無奈撿了一個麻煩。”魏夕曜雙手一攤,表示并非自己所願。

檀邵往休息的地方走去,“說說吧,撿了什麽麻煩?”

“當真是禍從天降,我正在酒廠曬太陽呢,便有一個血葫蘆翻牆而入。”當即,魏夕曜把今天發生的事兒說了出來,包括陳涼的身份。

“原來是陳侍郎的公子,雖然我并不接觸文官,卻也知道陳侍郎的為人,連府邸都不成備下的陳侍郎,怎麽可能貪污赈災銀,若他真貪戀錢財,也不會過得如此清貧。”這件事鬧的很大,即便身在邊關,檀邵也聽說了這件事。

可惜,等他得到消息的時候,陳侍郎一家已經被斬殺。

“所以,最後也沒有找到赈災銀嗎?”魏夕曜皺眉,連贓款都沒有找到,如何判定陳侍郎就是貪污的主犯。

檀邵嘲諷一笑,“只在陳侍郎的家裏,發現了兩定帶着官印的赈災銀。”

這明顯就是栽贓陷害,東陽國君到底多昏庸,才能看不出來。

“值得懷疑的是,之前國庫很空虛,拿出赈災銀後,更是入不敷出,可在貪污案結束後,國庫似乎不緊張了。”檀邵也不想懷疑,但卻不得不懷疑,畢竟還不到征收各地稅款的時候。

當真是細思極恐,國庫是陛下的財産,若根本就沒拿出赈災銀……

魏夕曜想到陳涼,就算他去告禦狀,也是無濟于補。

“那陳涼怎麽辦?”魏夕曜問着,他相信檀邵不會見死不救。

檀邵皺眉沉思片刻,“先讓他把傷養好,我會跟他說明利害關系,然後把他送出都城。”

陳涼乃是陳侍郎唯一的血脈,他不能讓陳涼斷送在這裏。

“夕曜,這件事你做的很對,陳涼是忠臣之後,可惜……”檀邵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完。

魏夕曜卻不在意這些,直接補上後面的話,“可惜,沒有跟随一位明君。”

檀邵拍了拍魏夕曜的肩膀,“很多時候,不能意氣用事。”

魏夕曜暗中腹诽,安遠軍被動後,檀邵可比他狠多了。

從練武場離開後,檀邵去看望陳涼。

陳涼悲從心來,沒有了在魏夕曜面前的張狂模樣,像個悲拗的孩子,後悔之前跟父親鬧脾氣。

不過,也正是因為他還活着,才能為父親洗涮冤屈。

檀邵不想他太過絕望,只說等他養好傷後會幫他。

陳涼就這樣,在将軍府住了下來。

而慕鳴,從不能進主院,到現在靠近主院範圍都不行。

值得一提的是,昌安曾多次進出主院,貌似已經得到将軍的寵幸。

慕鳴暗暗咬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哪裏不如昌安那個悶葫蘆。

想到檀将軍的性格,或許就喜歡悶不吭聲的。

侍妾,一個月有一次出門的機會。

慕鳴早把這段時間對将軍府的調查內容寫在紙上,就等着帶出去交給丞相大人!

然而,就在他準備跟荀管家請假出門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慕鳴被燙傷了,做錯事的下人被帶走,侍候他的人換了兩個。

慕鳴因為燙傷的關系,無法離開将軍府。

按照荀管家的話來說,就是妾侍受傷,對将軍多有影響,必須等傷愈後才能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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