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任務

任務

“幹爹,那這次交給弟卿的任務是什麽?”

“骨芩散。”老閣主三個字一出,司秦立刻又不淡定了。

“我不同意,你怎麽可以把骨芩散的任務交給弟卿,我們為了完成這個任務已經犧牲多少人了。我堅決不同意,這太危險了。”

“這個任務只有敬臺徒弟可以完成。”老閣主一臉嚴肅,“我剛剛也考慮過這項任務是不是太過于危險而不能作為入閣考核,但思來想去,只有這項任務最适合。”

“第一,這項任務已經存在七年,第二,聞道龍閣為了完成這項任務已經犧牲十三名成員,第三,骨芩散需要六種藥材配制,而且這六種藥材十分罕見,在市面上基本買不到,只有到地下黑市,而且還要足夠幸運才可以遇見。更何況傳言配制骨芩散只有這六味藥材還不夠,必須要知道制作過程,才可以最終配制出骨芩散。”

“這六味藥材其中三味被藥毒王一派壟斷,他們不外賣,只留自己使用。另外三味藥材在地下黑市出現過,卻不是有錢能買得到的。因為那三味藥材有一味生長在極寒之地,就算可以采到也不一定能夠活着拿回來,另外兩味藥材則是由一位隐世高人自己栽種,只要幫他做一件事情,他便會用這稀世藥材作為答謝。”

“最難的是,在地下黑市,還流通着足夠以假亂真的贗品,這些贗品為了與那六味藥材氣味一樣,裏面摻雜了不少毒物,一旦弄錯,根本配不出骨芩散。”

“聞道龍閣也是用了七年時間,犧牲了十三人才最終探得這些情報。在聞道龍閣除了敬臺大師,沒有人能夠精通藥草,就算探得這些情報,無法辨別出藥材的真假也是無用。”

“還有這骨芩散的配制方法,據說世上除了百年前一位神醫配制出一次之外,再無人知曉這配制方法。骨芩散,可殺人,可活人。若是将骨芩散沖服,可以活死人,若是将骨芩散焚燒,可以殺人無形。”

“百年前的那位神醫,也因配制出骨芩散而被各路人馬追捕,誰都想要從他口中知曉骨芩散配制方法。江湖之中也流傳不少骨芩散的制作方法,但是誰也不知道孰真孰假。”

“雖然弟卿為敬臺大師親傳弟子,精通藥理,但是配制骨芩散的六味藥材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找得到,現在距離聞道龍會只有不到半月時間,弟卿他們怎麽能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找到那六味藥材,配制出骨芩散完成任務?”司秦有些激動道。

“極寒之地的血燭蓮,以及天寸芸和錦靈苔我們都已經得到,現在只剩下被藥毒王一派壟斷的血竭苓桂,蘇香桐和金錢決草,只要他們兩個得到這三味藥材,便算他們完成任務。”老閣主解釋道。

“可是藥毒王邪惡的很,弟卿去……”

“我知道你擔心敬臺徒弟,但是入閣任務沒有一項是簡單、沒有一點危險的,既然他想要入聞道龍閣就必須要做好這種準備。”

“司秦,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啰裏啰嗦,婆婆媽媽了,荀相是去和副閣主執行任務,不是過家家,有危險很正常。荀相人也不小了,他會照顧好自己的,你這麽擔心他只會讓他很難堪,也只會讓我們認為荀相沒了你一無是處。”孟宜君實在忍不下去司秦對荀軒這不放心那裏擔心的,他從來沒見過司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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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司秦被孟宜君反駁得無話可說,難道自己真的太過于擔心了?

孟宜君趁機追問道:“司秦,你老實交代,荀相是不是你藏藏掖掖的那個藍顏知己?”

見到司秦對荀軒如此在乎,孟宜君不想猜測司秦和荀軒的關系都難。

司秦剛想解釋,便聽到了荀軒的否認。

“孟前輩誤會了,子舍之前只是同前輩玩笑,我們只是至交好友,并無其他。”

“真的?”荀軒自己否認,孟宜君還不太相信,他看向司秦,司秦收到他的疑問,便也點了點頭。

孟宜君的臉上有些失望,“我還以為你們兩個……”

“咳咳!”餘賢山很時宜地咳了兩聲,打斷孟宜君。

孟宜君聞聲看向餘賢山,沖着他笑了笑,閉上嘴,乖乖坐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荀軒有些尴尬,為什麽都認為自己和司秦有什麽不正當的關系。

“閣主,你見過巫馬了嗎?”餘賢山問老閣主。

“巫馬?那個家夥神神秘秘的,我去哪裏見他。”老閣主不滿道。

“賢山,你找巫馬做什麽?”孟宜君問道。

“想請他算一卦。”餘賢山道。

餘賢山這麽說,孟宜君就猜到餘賢山是想請巫馬為楚傾算卦,便道:“巫馬估計在哪裏擺攤算卦呢,等晚些時候我陪你去街上找找。”

餘賢山點點頭,笑了笑,很欣慰自家這位善解人意。

“幹爹,巫馬前輩會算卦?”司秦疑惑,他怎麽從來沒聽其他長老提起過。

“當然,巫馬的卦言相當靈驗,之前我逼着他算過我和賢山的姻緣,巫馬說我最終會等到賢山,只不過會耗掉我的整個年華。你看,人我現在等到了,巫馬的卦沒算錯。”孟宜君趁機誇贊一番巫馬,還好有巫馬的卦,孟宜君才沒有絕望,而是耐心等待着餘賢山。

齊望、荀軒和司秦三人瞬間想到了昨晚那個算命先生,不會這麽巧吧。

“外公,我在昨晚可能見過巫馬前輩了。”齊望道。

老閣主不解,“你去哪裏見他的?”

“月老廟前的算命先生。”齊望答道。

“就是昨晚給司秦和敬臺徒弟算卦的?”老閣主問道。

齊望看了看荀軒,昨晚給荀軒算的卦,齊望都聽到了。雖然給自己也算了一卦,但是齊望并不相信算命先生所說。

但剛剛孟宜君卻誇巫馬的卦很準,齊望有些懷疑昨晚那位是不是巫馬前輩,便向老閣主确認。

“嗯。”齊望點頭。

老閣主立刻看向司秦和荀軒,忙問道:“你們讓巫馬算了什麽?”

“怎麽了幹爹?”司秦見老閣主反應有些強烈,有些納悶問道。

“告訴我巫馬給你們算了什麽?有沒有給你們算姻緣?”

原來幹爹激動,是關心自己的姻緣,便如是道,“只給弟卿算了姻緣,我沒算。”

“只給敬臺徒弟算了?”老閣主語氣懷疑。

“嗯,幹爹,巫馬前輩的卦真的很靈嗎?”司秦小心翼翼地問道。

“巫馬家族幾百年來世代相傳的卦言,很是靈驗,迄今為止,巫馬家族從未出現過一次卦言失靈。”

聞言,荀軒和齊望都怔愣了,昨晚被巫馬算過卦的兩人都在想着昨晚的卦言。

一個是命格算不得和命裏已無姻緣,一個是只算姻緣卻肝腸寸斷未可知。若是巫馬的卦言真的很靈,那麽迎接他們的會是什麽?

一生命犯桃花,最是無瑕風流的齊望眉頭緊皺,他昨晚根本不相信他會經歷什麽肝腸寸斷,但是現在,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那一句話,“此等愛意,換來的結果卻是肝腸寸斷未可知”。

相比于齊望,荀軒更為淡定,他反正也不會去沾染這些紅塵之事,就算已無姻緣也不會影響到他,也就是說巫馬的卦言準不準都與他無關。

“外孫,你怎麽了?”老閣主見齊望眉頭深皺,似是被什麽事情擾住了。

齊望在思考着巫馬的那句話,根本沒有聽到老閣主在叫他,眉頭深皺地坐在椅子上。

會客堂裏的人都将目光投向齊望,最後大海輕輕搖晃一下齊望,他才從自己的思考中出來,還有些怔愣。

“怎麽了?”齊望回過神來,摸了摸大海的頭,笑問道。

“望哥哥,你在想昨晚算的卦嗎?”小孩子有口無心地問了一句。

“沒……”齊望的話還沒說完,老閣主又炸了起來。

“我的親外孫,巫馬給你也算卦了?算的也是姻緣?”

“……嗯。”齊望點頭。

“卦言怎麽說的?”這次是孟宜君急問道,他是想八卦齊望的姻緣,畢竟和自己一樣喜歡男人,也在等一個不知道何時會回來的人。

孟宜君問了老閣主想問的,他便沒有責怪孟宜君多嘴搶在他前面。

“一生命犯桃花,最是無瑕風流。”齊望将這句話直接擺出來,關于那個什麽肝腸寸斷,他真的無從猜測。

老閣主和孟宜君卻對齊望這句話嗤之以鼻。

“只有這個?”孟宜君十分懷疑,巫馬不可能只算出這些表面的東西,“副閣主風流倜傥,桃花旺盛,我都可以看出來,還用得着他算嗎?”

“……”荀軒。

“……”司秦。

“……”老閣主。

“……”大海。

“……”餘賢山。

衆人無語,這個算是拍馬屁嗎?

“你們什麽表情?我說的不對嗎?”孟宜君不以為然,“副閣主的容貌氣質,若不招蜂引蝶,一院子爛桃花,我就老十歲。”

孟宜君把自己的容顏都賭進去,就是為了誇贊齊望……

孟宜君不理會衆人表情,繼續對齊望道:“不過副閣主有沒有問一問,你與那人的事情?”

齊望沒有立刻回答孟宜君的問題,而是顧自揉搓着自己的手指。

荀軒看着齊望,內心想到了昨晚算命先生說的那一句,“公子為心中那一人,甘願覆了這天下,只是此等愛意換來的結果卻是肝腸寸斷未可知。”

“沒有。”齊望最後平淡的語氣道出了兩個字。

孟宜君很是疑惑,算姻緣居然不算自己心中的那個人,或許昨晚副閣主還不知那算命先生是巫馬也說不定。

“副閣主,等巫馬來了,你一定要讓巫馬再為你算一算與那位的姻緣,至少好過你一個人獨自等待。”

齊望輕聲“嗯”了一聲,似有些心不在焉,反應太過于平淡。

孟宜君納悶齊望為何會對自己與那人的姻緣如此冷淡,但也不好意思追問,便也默了聲。

齊望不清楚等待他的會是什麽,但是他肯定清楚的是,除了那人他不會再愛上任何人。他從未覺得心如此被困擾過,這讓他整個人都十分煩躁不安,突然很想一個人靜一靜。

齊望站起來,誰也沒有理會,起身就向着會客堂外面走去,就連老閣主和大海喚他,他都沒有應答。

“我親外孫這是怎麽了?”老閣主對齊望突然的離開很是疑惑,怎麽感覺齊望有些失魂落魄。

“副閣主不會又思念起那個他等待的人吧?”孟宜君猜測道,剛剛他提起了那個人,齊望就變得有些不對勁,似乎太過于淡然和沉默。

老閣主也想到了這裏,點點頭,算是默認孟宜君的猜測,“估計是。”

“不過我很好奇,能讓副閣主傾心的,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男子?”孟宜君有口無心,他是真的好奇。

“吉商!”餘賢山第三次出聲打斷自家這位,怎麽什麽都問……之前沒有這麽愛八卦啊。

孟宜君嘟嘴,默了聲,看來還是十分聽餘賢山的話。

會客堂一陣沉默,随即爆發出一陣哈哈大笑聲。

是老閣主……

“哈哈哈孟宜君啊孟宜君,你小子也有今天,被餘賢山管的死死的哈哈哈。”

孟宜君瞥了一眼笑得跟個傻子一樣的老閣主,心裏嘀咕道:”老瘋子!”

衆人在齊望走後不久,沒有等到金瑩,也就都散了。老閣主将“骨芩散”的任務情報全部交給荀軒,讓他和齊望商量着任務時間和安排,只要在聞道龍會召開之前把任務完成就行,其他的事情他們自己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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