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Chapter26(倒V結束)

Chapter 26(倒V結束)

“和你開玩笑的。”秦許把扣子原原本本地扣好,心裏的愉悅都寫在了臉上。

宋陶抱着他的外套,四處張望,以緩解心虛。

秦許伸手接過他手裏的外套,重新套回身上,領帶沒系,而是直接塞進了口袋裏。

秦許扯了扯衣領道:“走吧。”

“哦,知道了。”宋陶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

一直到停車場,宋陶接到了老廖的電話。

“喂,陶兒,在哪兒呢?”老廖的聲音依舊渾厚。

宋陶倚靠在車邊,看了眼副駕駛上坐着的人,“在學校呢,今天學校有個什麽優秀畢業生指導就業會。”

“是嗎?出息啊。”老廖是寝室老大,因為他年紀最大,也會照顧人,所以選寝室長時,大家一致把票都投給了老廖。

“出息什麽呀,被臨時抓來充數的。”宋陶換了只手拿手機,“對了,你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了?你不是人在北江嗎?”

大學畢業後,室友都各奔東西了,老廖回了北江,三兒回了平江,這麽一算,他們也好久沒見了。

上次三兒來長陵出差,宋陶和他也只是匆匆見了一面。

電話那頭的老廖樂呵呵的回道:“嗐,我這不是工作調動嘛,就被調回了長陵,就想讓你給我接接風,怎麽樣?”

說是工作調度,實際上和被貶沒什麽區別,長陵的分公司職位再高,也不濟在總部的發展好。

“行啊,想吃什麽我請,場地你來定。”老友相聚,宋陶自然高興,“就你一個人?嫂子沒和你來?”

老廖深吸了口氣,“就定以前我們經常去的那家夜市燒烤,我好他們家那口,等到了地方咱在聊。”

從老廖的話語中,宋陶隐約聽出了不對勁,老廖在北江可能是發生了什麽事,但他也不好追問。

“行,那我這就過去,到時候見。”說完,宋陶打開車門,上了車。

“老廖的電話?”

宋陶插上車鑰匙,一手撐着方向盤,另一只手搭在座椅上,驚奇的看向他。

“你是怎麽知道電話另一邊的人是老廖?”隔着車窗,應該是聽不見才對,秦許是怎麽知道的,宋陶想不明白。

秦許把手機放到他眼皮底下,“喏,自己看看吧。”

原來,在老廖給宋陶打電話之前,他在群裏輪番轟炸了個遍,發了不下二十條消息全是@宋陶的。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升級成了我肚子裏的蛔蟲呢。”宋陶把手機還給了他,然後發動了車。

接着,宋陶主動向他坦白了和老廖的通話內容。

“我總覺着吧,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情?我在電話裏聽的,他的語氣怪怪的,我問他嫂子有沒有來,他就說見了面再說。”宋陶偏頭問他。

半久,沒聽到秦許回答,宋陶還以為他是睡着了呢,撇了他一眼。

也就是這兩秒,他差點和前面的車追了尾。

宋陶一個急剎車,他頭差點撞在了方向盤上。幸好後面沒車,不然非得出事故不可。

秦許眯着眼睛,望了眼前方,“靠路邊停一下。”

宋陶慌張的情緒難以平複,他“喔”了一聲,顫顫巍巍地把車停在了路邊。

秦許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了車,緊接着繞到了駕駛座的一側。他敲了敲車窗,宋陶不明所以地摁下車窗,迷茫地看着他。

他剛想問怎麽了,車門就被秦許反手打開了。

秦許幫他解開安全帶,“我來開吧。”

宋陶眼睛裏閃過一絲難過,“哦。”

“剛剛太危險了,要是真的追尾了,怎麽辦?”秦許握着他的手,把他牽了下來,然後從口袋裏掏出顆糖,放到他手心中,“車是小事兒,但是我不能拿你的命開玩笑,乖,去副駕駛上坐着休息會兒,我來開。”

車不能在路邊停太久,宋陶拿着糖,繞到另一邊打開了副駕駛座的門。

秦許坐在他旁邊以後,貼心地幫他系了安全帶。

“在想什麽?”秦許重新發動了車。

宋陶勉強笑笑,“沒什麽,我和老廖約的地方就是上次我帶你去吃烤串的那兒,你記得路嗎?要不開個導航?”

“不用,我記得路。”秦許的車技很好,尤其是旁邊坐着的是宋陶時,他開得格外穩。

秦許看他心不在焉的,有些擔憂,“陶陶,你是在想老廖的事嗎?”

“嗯......是。”一開始是,但現在不是,他在想秦許的事。

他好像真的喜歡上秦許了,可是,秦許會喜歡他嗎?

“你也不要太過于擔心,老廖這人心态好,處理事情的能力也強。”秦許安慰道。

宋陶腦子裏滿是關于秦許的事情,他哪兒聽得到秦許說什麽,他也就是敷衍的點點頭。

等到了夜市,宋陶才下車,一眼看到人群中穿着黑色襯衫的老廖,老廖也看見了他們,正朝他們招手呢。

走進一些,老廖熟絡地和他寒暄。

“陶兒,咱好久沒見了吧。”老廖還是和以前一樣,操着一口北腔,自來熟的模樣,大學新生入學那會兒,室友兄弟幾個一起吃的第一頓飯,也是老廖吆喝的。

宋陶應道:“是啊,自從畢業以後,你就沒回過長陵,唉,感情淡了。”

“那不是忙嘛,我剛回北江那會兒,工作屁都找不到個,我怎麽有臉回來見你們。”老廖确實不容易,他們的專業本來就是文科類專業,北江競争壓力大,工作更難找了。

那會兒,老廖家裏又出了點事兒,家人腸癌去世,過得實在艱難,他是真的不好意思回北江。

宋陶拍拍他肩膀,“哈哈,和你開玩笑呢。”

“我知道,我還不了解你?”老廖原先在寝室,和宋陶的關系最鐵,老廖對他就像對待親弟弟一樣,“走吧。”

“等等,秦許去停車了,我們在這兒等他,不然待會兒他該找不到路了。”宋陶雙手插兜,道。

這話一出,老廖愣在原地不動了。

“你居然和秦許搞到了一起?”老廖可以說是驚掉了下巴都不為過。

他們寝室的人都知道,宋陶和秦許八字不合,宋陶有些小脾氣,但人熱情;秦許嘛,整個人就是一冰雕。

實在想象不出來,時隔幾年,這兩人居然搞到了一起?

宋陶:“......”

搞?這個詞不太文明吧?

“他家出了事情,我碰巧遇上了,就把他帶回家借宿了。”宋陶三言兩語把中間的很多細節一筆帶過,保留了重點。

老廖更驚了,“你們還住在一起?”

“是啊,有什麽事嗎?”

“沒,就覺得還挺新奇的。”老廖又問:“那他家是出了什麽事?”

宋陶嘆了口氣,“你不知道嗎?他家破産了。”

“什麽時候的事?”老廖記得秦許家是開軟件公司的,好像叫什麽XT軟件開發公司,秦許以前還去家裏的公司幫過忙呢,怎麽說倒閉就倒閉了,一點風聲都沒有。

可,他離開之前好像聽事業部的人說,他們公司和XT軟件開發公司達成了戰略協議。

“你确定真的倒閉了?”老廖還是有些不相信。

宋陶點點頭,“是啊。”

“诶,那還真是可惜了。”老廖對秦許的遭遇也深表同情。

“陶陶。”秦許停好車,便趕了過來,“怎麽在這兒啊?不是說去吃烤串?”

宋陶:“怕你找不到路。”

陶陶?

老廖對這兩人的關系産生了深深的質疑,真的純潔嗎?

為什麽聽起來基裏基氣的?

“老廖,好久不見。”秦許的聲音打斷了老廖質疑的思緒。

他哈哈笑道:“是啊。”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一向社牛的老廖,此時屁都憋不出一個來。

“既然人都來齊了,那我們走吧。”宋陶在前面帶路,主要是帶秦許的路。

老廖沒太糾結宋陶和秦許的關系,畢竟這是人家的私事兒。

上次三兒來長陵出差,也是非要來夜市吃燒烤。宋陶尋思着吧,人大老遠來一趟,必須請他吃點好的,可惜啊,三兒說不是為你省錢,是他就好這一口,現在想想确實呀,畢業這麽久,大家懷念的,都是應該的。

錢雖然越掙越多,但也僅僅是多了錢。

“上次和三兒聊天,他還在我面前得瑟呢,”老廖邊走邊說,腦子裏滿是過去的回憶,“他說他來夜市吃了頓燒烤,還是和以前一樣便宜,還是和以前一樣好吃。”

夜市的變化,其實也挺大了,更加規整了,有了專門的管理員,小攤販們再也不用蹬着三輪車,被城管到處攆了。

但也沒變,以前熟悉的叔叔嬸嬸都還在,煎餅果子、炸串、大包子都還有,變的到底是人的心境。

“那是,長陵的物價不比江北,東西好吃又便宜。”長陵的發展和江北相差不大,但江北的消費卻是要比長陵高很多,宋陶打趣道:“怎麽樣?這次調任,準備在長陵呆多久。”

“不準備走了。”老廖也是現在才決定的,不準備走了。

宋陶眉頭緊蹙,“為什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沒什麽,就是離婚了。”

一時間,三人都沉默了。

“老廖,我。”宋陶欲言又止。

“其實也沒什麽的。”所有的傷心難過,老廖自認為早就消化好了,“這是雙方的選擇,是她的選擇,也是我的。這些年,她跟着我受了不少苦,倒是我,現在沒什麽負擔了,一個人過,沒什麽不好的,再說了,不還有哥幾個嘛。”

半年前,老廖的母親也走了,家裏沒什麽親戚,後來他發現媳婦兒出軌,知道這幾年她也苦,沒追究什麽,離了婚,放過了她。

他在北江的半年,總是想起以前念書的日子,加上身體越來越不好了。現在啊,發展什麽的不重要了,日子順心就好了。

宋陶尊重老廖的選擇,沒有追問離婚的原因,“也是,人嘛,開心就好。”

“是啊,今兒個,你可得給我好吃好喝伺候好了,酒要大瓶的。”老廖面兒上如常,但心裏的難過是實打實的。

宋陶手搭在老廖肩膀上,“沒問題啊,咱三今天呀,不醉不歸。”

“得了吧,你的酒量和酒品。”老廖無情的嘲笑他。

确實,宋陶的酒量一般,酒品嘛更一般。

好吧,不是一般,是很差,差到離譜。如果說別人是一杯倒,那他是兩杯,這是算好的,可恰恰問題就出在了兩杯上。

別人醉了睡得睡,撒酒瘋再不濟是打電話、砸東西、大喊大叫。宋陶就比較神了,他喝醉了看起來和平時一樣,臉不紅,說話也不磕絆,卻又比平時多了幾分機智。

他喝醉了,他會跑到收銀臺那邊或者老板面前,把所有的菜都點一遍,說什麽打包帶走。見過喝醉發瘋的,沒見過喝醉消費的。

這還不算什麽,他還會把跑去幫其他客人結賬,那場面活脫脫就是今天消費他全買單。

呵,有幾次出去喝酒,他一喝高拿着手機跑到收銀臺結賬,真的把他們旁邊那桌的賬結了。

用的還不是他的手機,用的是人秦許的錢,嗯,微信付款碼結的賬。

在得知是秦許的錢以後,醉酒的宋陶一個勁兒的往他身上蹦,也是秦許人好接住了他,不然摔下去,他又多了筆損失費。他蹦到秦許身上以後,摟着他的脖子,哭啊,邊哭還邊把鼻涕眼淚擦到秦許身上。

秦許當時穿的那件衣服是某V的,後來衣服被直接扔掉了。

老廖說:“還是秦許脾氣好,換做是我,早給你扔了。”

“哼,秦許可比你好多了。”宋陶記得這事兒,他還記得秦許當時黑着臉的。

于是乎,他順便瞪了秦許一眼,接着加快腳步往前走。

秦許:“???”

現在這會兒還早,都才到晚飯時間,有些攤子才支開,火都沒點,鍋也沒熱。

與那天,來的樣子截然不通。

夜市并不熱鬧,還充斥着疲倦感,或許這才是夜市最真實的樣子。

來到燒烤攤前,老板一眼便認出了老廖。

以前老廖來這兒的次數,可是要比宋陶他們多很多。

他也是在這裏認識的,他的前妻。

“嘿,這不是黑廖嘛。”老板手裏抱着個女孩兒,看樣子應該是他的女兒。

老廖“嗯”了一聲,“是啊,好久不見吶,潘胖子。”

因為念大學的時候,常來,所以老廖和燒烤攤老板算半個朋友。

剛開始擺攤燒烤時,潘胖子做得并不好,燒烤的味道一言難盡,不是沒滋味兒就是只有調料味,老廖頭一次來吃燒烤,據他所說,差點被毒死。

要不是旁邊有瓶水,他真的就一命嗚呼了。

他想不通,做得那麽難吃,怎麽會還敢出來擺攤烤燒烤?

結果,潘胖子不服氣,和他打了起來,然後城管來了,把小攤子沒收了,還把他倆帶了回去。款也罰了,還被批評教育了一通。

緣也就此結下了。

為什麽說是半個朋友呢?因為潘胖子和老廖一見面就開始互掐,“呵,是啊,你是越來越黑了。”

那時軍訓剛結束不久,老廖個北方漢子,遭不住南方太陽的毒,被曬黑了不少。加上來到新地方,他這人喜歡到處亂逛,就越曬越黑,變不白了。

“黑點總比你這個胖子好,希望你閨女別遺傳你才好。”要論嘴毒,老廖也不差。

其實潘胖子不算胖,說是壯實還差不多,“哼,我閨女天生麗質就随我。”

“切,就你這樣的還敢說天生麗質?也不臊得慌。”

“你!”

“你什麽你!”老廖笑道:“就你這罵人水平,爺不動嘴都能贏。”

罵不過,潘胖子就開始趕人,“靠,不賣你了,趕緊走!”

“舅舅,媽媽說讓你趕緊賺錢娶老婆。”被他抱着的小女孩突然發聲了。

場面變得一度不可控制。

燒烤攤上充斥着老廖的笑聲:“啊哈哈哈,不會吧,不會吧,胖子,你到現在都還沒結婚。天吶,老光棍一個。”

“關你屁事,你管好你自己就行。”說完,潘胖子轉頭走了。

“嘿,怎麽就走了,這麽不經說。”

一邊看戲的宋陶開口道:“你這麽說,是我,我也走。”

老廖一屁股坐到了宋陶對面的椅子上,“我就和他開個玩笑,誰知道他那麽小氣的。”

宋陶給他出了個主意,“嗐,點菜,點好了你再把他叫過來,一塊喝不就行了。”

歡喜冤家,不一定指的是男女,這兩大男人比歡喜冤家還歡喜。

“也行,那趕緊點吧,你們想吃什麽?”重新回來的感覺真好,老廖是這麽想的。

一切都還是他熟悉的樣子,或許真如他前妻所說,他至始至終都不成熟,不足矣承擔起兩個人之間的事。

“我們都行,請你吃飯當然是你想吃什麽點什麽了。”宋陶想了想,又說,“要幾串素菜,清淡點的。”

他這話一出,把老廖直接逗樂了,“燒烤哪兒來清淡這一說,你見過清淡的燒烤?”

“少辣,總可以吧。”說着,宋陶看了秦許一眼。

上次和秦許來這兒吃燒烤,他發現了其實秦許不太能吃辣,就連平常做飯也是,他會放辣,但不會放很多。

宋陶是個重度辣味愛好者,所以以前吃燒烤,他都會說加辣。

老廖一臉見了鬼的模樣,“嘿,你小子轉性啦?居然說少辣?”

“沒有,”宋陶往身邊望了眼,解釋道:“秦許不能吃辣,所以少辣,可行?”

“哦哦哦,行行行,那我過去了。”老廖朝着點菜區走去,他還是想逗弄逗弄潘胖子,多好玩兒。

現在這片兒,又只剩下了宋陶和秦許兩個人。

秦許把洗幹淨的筷子放到宋陶面前的碗上,又重新拿了一雙筷子洗。

“你說,老廖他真的沒事嗎?”宋陶話語中淨是擔憂。

秦許一邊洗筷子,一邊道:“要說沒事,那肯定是假的,只不過,現在也不能多提,揭人傷巴。他的性格,你又不是不了解。”

這一點,宋陶自然是知道的,但越是這樣,他就越擔心。

“行啦,別苦着臉,”秦許眸子晶亮地望着他,“反正現在他都回長陵了,離得近,有空我們就經常去看他。你瞧瞧,他不是和這兒的老板鬧得歡嘛,不會出大事的。”

宋陶瞧了眼不遠處的兩人,“也是,以後有時間也可以約他來家裏吃飯,讓他嘗嘗你的手藝。”

“好。”

“秦許,你。”宋陶覺得秦許身上有種魔力,總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怎麽了?”

宋陶搖搖頭,“沒什麽,就覺得你真的好好啊。”

“知道就好。”

沒有戳破心意的你來我往,如羽毛,撓得人心癢癢的。

老廖端着兩盤烤好的串串,放到桌子上,他臉上樂呵呵的。

“啤酒沒拿,我再去一趟,你們就在先吃,想要什麽和我說,我跑腿。”老廖巴巴地往回走,沒等宋陶他們回話。

宋陶嗤笑了聲,把盤子挪到了秦許面前,“看來,真的是我們多慮了,他現在還挺歡。”

秦許将少辣的烤串的簽子撤掉,然後再把碗遞給宋陶。

宋陶接過碗,放在面前,“沒有簽子的烤串是沒有靈魂的,不過,還是謝謝你。”

“不用。”秦許定定地盯着他,眼底的愛意,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四目相對,宋陶也看着他,“秦許,我。”

“酒來了。”老廖回來了,一同來的還有潘老板。

老廖把裝酒的箱子置在遞上,再從箱子裏把酒一瓶一瓶的拿出來分。

“今兒個不醉不歸,踩箱喝。”

宋陶先開了瓶,“行,不醉不歸。”心亂如麻這個詞,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他掄起酒瓶,直接對瓶吹。

“可以啊,來來來,哥幾個喝起來,今兒個,誰要是豎着走回去,誰是孫子。”老廖跟着開了一瓶又一瓶。

喝到最後,老廖和宋陶兩個人都醉了。

宋陶跌跌撞撞地站起來,要求點菜,秦許就知道該帶他回家了。

至于老廖嘛,潘老板說他會送他回去的。

老廖和潘老板是熟人,秦許也放心,他便帶着宋陶先回去了。

一路上,宋陶安靜得不像話,直到秦許付了代價的錢,拉着他上了電梯。

他就開始不安分了,扒在秦許身上不說,他還開始亂動,秦許摁住了他的手,他才消停些。

可,誰知他是“厚積薄發”型的,剛回到家,他趁着秦許關門的瞬間,把秦許堵在了門前。

這算是雙更吧~大家七夕快樂呀!(雖然小魚不過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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