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永遠不會騙你
我永遠不會騙你
樓迦不說話，看他怎麽解釋，他們都是睡在一起的關系了，他能解釋他們純潔麽？
可是小鳥這小腦瓜似乎沒有情根，天天抱着他睡，卻睡得那麽純潔，難不成，還把他當成藤蔓住宅？
沒有感情的住宅藤？
許老師和一群小朋友都在看着霍楠希。
霍楠希一時之間組織不出語言，許老師一臉姨母笑，就當他是害羞了。
抓起他的手拍了拍手背，“不用害羞，長大了遇到自己喜歡的人，和他結婚生孩子是正常的事情，是喜事。”
霍楠希愣住了，結婚……生子……
這件事，他是真的沒有想過。
樓迦的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也不說話，但是這就讓霍楠希更解釋不清楚了。
許老師擡頭看着樓迦，“真帥啊，你們的孩子以後特別好看。”
小朋友一號：“楠希哥哥的孩子會叫什麽名字啊？”
小朋友二號：“楠希哥哥是omega，所以應該是楠希哥哥嫁人耶？”
霍楠希趕緊開口制止他們繼續說下去。
“好了，你們快點吃飯！”
再說下去，該說到他的孩子以後上哪個小學了。
許老師笑着幫腔：“大家先吃飯，吃完了再和哥哥玩。”
霍楠希兩個臉蛋都熱乎乎的，“許老師，院長在嗎？”
許老師臉上的笑容停頓了一下，拉着他走出了飯堂。
“許老師，是院長出什麽事了嗎？”
在飯堂外的老榕樹下，許名看看四下無人，才和他小聲說：“院長沒出什麽事，只是他沒在福利院。”
“哦……許老師，為什麽孩子們的夥那麽差？我看他們一個肉都沒有，蛋白質只有一個雞蛋，中午吃了什麽？是中午肉吃多了麽？”
霍楠希記得以前他還在這裏的時候，夥食還可以的，每天都有肉吃，有時候還有加雞腿的。
許老師面露難色，猶豫再三才說：“最近財務出了點問題。”
“什麽問題？我們福利院不是每年都有國家撥款的麽？”
“是啊，具體我也不知道，院長也不說，只是從去年8月份開始，財務的錢就越來越少了，到了今年六月的時候……就感覺財務沒錢了，保潔的工資已經兩個月沒發了，保潔陳叔你也知道，很善良很有愛心的一個人，被拖欠了兩個月工資，也沒有鬧，怕影響到孩子，每次好聲好氣的去問財務，財務吱吱唔唔說不明白為什麽沒錢，昨天陳叔又去問，財務自己掏了五百塊給他，讓他直接去找院長，可這幾天院長都沒來過福利院，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那院長有沒有跟你們說，要購買新的空調，暖氣，翻新宿舍樓啊？”
“沒有啊，孩子們都快吃不上飯了，哪有錢買這些？”許老師問，“你怎麽這樣問，是不是院長和你說了什麽？他不會找你要錢吧？”
霍楠希的表情已經回答了。
許老師問：“你給了多少啊？”
“十萬。”
“捐贈證明，有沒有給你？”
霍楠希搖搖頭，“我直接手機轉賬的。”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要是拿到錢，應該先把欠的工資發了啊，陳叔兩個月工資也就四千六，可今天也沒聽說陳叔領到錢了。” 許名面露愁容，他并不想把院長往某個壞的方向去想，可是最近真的有太多蛛絲馬跡，讓他覺得院長可能變了。
“許老師，院長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不想讓大家擔心所以沒說？”霍楠希問。
“這，我也不知道，但是下次院長再找你要錢，你還是別給了，不如直接買點東西送到孩子們手上，你覺得呢？”
許名的言下之意就是現在給錢，是花不到孩子們身上的。
更深的意思就是，院長把錢給吞了。
許名不直說，也不知道霍楠希能不能明白。
但是站在旁邊的樓迦是聽明白了。
霍楠希只是點頭。
這時候，小朋友吃完飯就跑出來找他玩。
許久不見這些弟弟妹妹，霍楠希就陪他們聊聊天。
樓迦坐在屋檐下的臺階上，看着和小屁孩們拍皮球的霍楠希。
他在想，以後也要和小鳥生一群小屁孩。
*
晚上8點半，霍楠希才帶着樓迦一起離開福利院，出去等公車的時候，霍楠希給院長打電話。
院長許久都沒有接。
“不接電話？”樓迦問。
“嗯，院長出什麽事了呢？”
“你就不懷疑他騙你錢？”樓迦敲了霍楠希的腦袋一下，這麽笨，被人騙光了都不知道。
“不會吧？院長是個很好的人啊……”
“人是最善變的，昨天好不代表今天好，今天好不代表明天好。”
“那……”霍楠希閉了嘴，他又給院長打電話，這一次還是沒有人接。
他不想懷疑院長，畢竟院長真的曾經對他很好過。
可是十萬塊對他來說很大，要不是有樓迦幫助他，十萬塊錢，他要很節省的生活存上兩三年。
要是這些錢能用在可憐的孩子身上，他是無怨無悔的，可如果不是，他怎能安心？
公車來了，霍楠希上了車，這一路回去，他打電話，發信息。
院長都沒有回信。
霍楠希心裏急，卻也沒辦法，他不知道院長住在哪裏。
樓迦把小蘑菇塞到他手心裏，在他耳邊小聲說：“打他消消氣。”
小蘑菇瞪大了眼睛，“怎麽不打你……”
霍楠希捂住了小蘑菇的嘴。
坐在前面的人回頭看了一眼。
霍楠希若無其事的看向窗外，等那人轉過去了，才用手肘撞了樓迦一下。
樓迦笑起來，摟着他的肩膀把他抱到懷裏。
“他要是騙你錢，我幫你把錢讨回來。”
霍楠希有點感動，但是真不願意把院長當成騙子。
“希望他不是騙我。”
樓迦摟着他，小聲道：“我永遠不會騙你。”
霍楠希擡頭看着他，甜甜的笑起來，低頭把頭埋進他懷裏。
他的身上，有他獨特的香味，就和他開出來的紫黑色小花一樣。
清冷卻醇厚。
*
這天晚上，樓迦哄霍楠希變成小鳥睡覺，然後等他睡着後，用藤蔓纏成一個球形狀的窩，把小鳥放在裏面，把他放進口袋裏，帶他出門。
“爸爸，爸爸，帶帶小蘑菇。”
在樓迦出門之際，小蘑菇發現他又要半夜溜出去，以為他是出去偷吃宵夜，馬不停蹄的蹦到他肩膀上。
樓迦開門直接出去了。
小聲警告道：“別吵醒小鳥。”
小蘑菇小聲的回答：“好的，爸爸，爸爸，我們是要去吃哪一家？”
“誰說我去吃東西了？”
“那去幹什麽？”小蘑菇有點後悔，不是去吃好吃的，他就應該在家睡覺。
“待會就知道了。”樓迦故意賣了個關子。
“那為什麽要帶上楠希爸爸？”
“想帶。”樓迦雙手插兜，摸着口袋裏睡覺的小鳥。
現在知道炎鷹艾希羅林是非殺小鳥不可了，他當然不會把小鳥放在家裏，給炎鷹有下手的機會。
只要他寸步不離，艾希羅林來了也傷不了小鳥。
*
夜深人靜，小巷子裏卻很熱鬧，有夜夜笙歌的小酒吧，香味撲鼻的燒烤攤，還有門關着可裏面卻很熱鬧的小賭場。
在一個房間裏，一張圓桌，十幾個人圍在一起在賭。
江瑞手裏抓着幾個籌碼，額頭冒汗，今晚不知道為什麽那麽背，就沒給他贏過一次。
“江院長，你這一把再不行就回家吧，別浪費錢了，改天燒燒香再來翻身。”發牌的小哥打趣道。
“我這一把一定行！”江瑞肯定的說，雙眼都是贏的執着。
可是牌一開，他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又……輸了？
“江瑞院長，沒錢了吧？快回去吧。”
旁邊幾個賭友都開始勸他。
“是啊，你今天這個手氣真是太臭了，把把輸啊，快回去吧，不然待會褲衩都沒有了。”
江瑞被調侃得面紅耳赤，今晚一把不贏讓他特別不爽。
“你是不是出老千？”
“別輸不起啊，那麽多人一起玩，有贏有輸，我出什麽老千？你自己運氣差怪我咯？”發牌的小哥火大的一拍桌子。
門外看場子的年輕壯漢馬上走了進來。
他們一個個都是身強體壯的alpha。
“誰在搞事情？”
江瑞一看那幾個肌肉比他頭都大的男人，頓時慫了。
“我沒有搞事情，沒有。”
“請他出去吧，他沒碼了。”發牌小哥揮揮手，江瑞也是老客戶了，還是給點面子。
“我還想再來一把。”江瑞不甘心，他今天輸了這麽多，特別需要贏一把回回血。
“你還有碼嗎？來一把，你說來就來？沒碼怎麽來？”發牌小哥揮揮手，不搭理他。
江瑞轉身離開了房間，走過一段小長廊，來到了後面的主屋。
一進門，裏面喝茶聊天的幾個男人就看着他。
“喲？這不是江瑞院長嗎？賺了多少啊？”坐在單人沙發上的胖男人笑得和顏悅色的。
江瑞雙手互相戳着，讨好的笑着說：“喜哥，今天運氣不好……沒賺到什麽錢，想再和喜哥借點。”
胖男人旁邊的年輕男人提醒道：“江院長，你上次欠的可才還了一小半。”
“我知道我知道，我過幾天錢到賬了一定給你還上。”江瑞點頭哈腰的保證。
“什麽錢到賬啊？你那福利院還能有什麽油水？”
“我……我有一個從福利院出去的孩子，最近發達了，我讓他拿個三五十萬來資助福利院，他肯定會答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