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黎家舊事
“誰要你陪,兒子被你弄去公司,我們一天都一起吃不上一頓飯呢。”戴珂岚拉着黎暮寒坐在沙發上:“兒子,嘗嘗這個蘋果,媽媽剛幫你削的,你晚上肯定喝了好多酒都沒有怎麽正經吃東西。”
黎慶豐有苦說不出,明明就是他削給寶貝老婆的,怎麽這個臭小子每次都占便宜。
黎暮寒拿着蘋果咬了一口站起來:“嗯,蘋果很甜,謝謝老爸。”說完就擡擡腳走人了,給了黎慶豐一個你懂得眼神。
“暮寒…哎你這孩子,媽媽有話和你說呢。”戴珂岚氣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黎慶豐連哄帶抱的把戴珂岚帶上了樓梯,不顧她的捶打:“黎慶豐你放開我,都怪你,你今天去睡書房。”
“好好好,先上樓再說。”
“黎慶豐你這次別想蒙混過關。”
“都聽你的老婆,先回房間再說嘛。”
黎慶豐寵愛嬌妻是出了名的,但戴珂岚的別扭小性子也是出了名的。自從黎慶豐的三子也就是戴珂岚唯一的孩子黎暮寒從芝加哥大學畢業回國之後黎慶豐就漸漸松手了對公司的管理,逐漸交到了黎暮寒的手上,他則專心陪着戴珂岚到世界各處旅行。
黎暮寒回到房間卸下了自己的腕表,拿了一套睡衣就走進了浴室,巨大的蓬頭花灑在黎暮寒的頭頂撒開好看的弧度,黎暮寒仰起頭,水流順着精壯的身材一路向下,在蜜色的皮膚上打轉流下。
不得不說無論是長相還是能力黎暮寒都是黎氏三子中最出色的一個,年紀輕輕就拿下了芝加哥大學的MBA學位,回國後公司也經營的有聲有色,為人低調,行事作風雷厲風行,很快黎家三少的名號就在業界豎立了起來。當然這一切也離不開黎慶豐的栽培和偏愛。
而黎慶豐的長子黎子明在在公司混了一個閑職,典型的啃老,靠着黎慶豐給的一點股份醉生夢死,整天不求上進,黎慶豐對這個兒子沒報什麽期望。
老二黎經天和黎子明是一母同胞,都是是黎慶豐的前妻曹曼所生,黎經天比他那不成器的哥哥優秀很多,但是為人卻有些不光明磊落,行事作風手段陰險毒辣,長相也偏陰柔,所以黎慶豐對于這兩個兒子都不是很看重。
當年黎慶豐剛從父親手裏接管家業,根基不穩,董事們因為他的年輕處處對他的決策表示不信任和懷疑,他的地位岌岌可危,萬般無奈之下黎慶豐只有選擇了曹氏集團的千金曹曼。
曹曼是一個溫柔如水逆來順受的財團千金,而她自然而然就淪落成了一個集團和另一個集團聯姻穩固的工具,婚後黎慶豐忙于鞏固發展自己在集團的勢力,對曹曼很忽略,也很冷淡,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注定是不幸福的,曹曼很少出門整天郁郁寡歡,婚後一年就生下了黎子明,第二年黎經天也出生了,夫妻之前的關系并沒有因為新生命的出生而改變,直到婚後的第7年,黎慶豐認識了黎暮寒的母親戴珂岚。
戴珂岚從小在國外長大,是個孤兒,畢業于英國皇家美術學院,人很漂亮性子也很孤傲,一直不缺乏追求者,畢業後背着自己的畫板在世界各地走走停停,直到遇見了黎慶豐兩人陷入了瘋狂的熱戀中,戴珂岚也為了他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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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她得知黎慶豐的身份知道他有家室後堅決接受不了這個現實,瘋了似的要離開,黎慶豐表示如果她一定要離開的話就會變賣所有黎氏集團的股份放棄一切和她一起去流浪,戴珂岚終究還是被感動也舍不得離開自己深愛的男人留了下來。
直到很多年後戴珂岚再次回憶起來這段往事都說黎慶豐是她的愛情,是她的劫數,也是是她的心甘情願。
黎慶豐從來不對曹曼母子隐瞞自己和戴珂岚的事,曹曼雖然外表是一個安靜柔弱的大家閨秀,可是骨子裏卻十分倔強要強,得知他們的事情後她很安靜的摘下了自己的婚戒,未留一字一句毫不留戀的從卧室陽臺一躍而下。等到黎慶豐回到家時看見的就是已經封鎖了的現場和一地的血。
這成了戴珂岚一生的痛,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她做了自己曾經最不齒的事情,她拆散了別人的家庭,害死了別人的母親,她不殺伯仁伯仁因她而死,她一輩子都活在良心的自責與不安中。她拒絕了黎慶豐的求婚,從未踏進過黎家大門一步,這是她贖罪的方式。
黎暮寒随意的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拿着電腦坐在了辦工桌前,看着人事部挑選的新晉公司的名單。看的頻頻皺眉,拿起手機撥通了一通電話。
兩聲盲音過後聽筒那邊很快傳來了嘈雜吵鬧的音樂聲:“三少,這麽晚找我什麽事啊。”
黎暮寒皺眉把手機拿開耳朵十公分:“唐凱,限你一分鐘找一個能安靜說話的地方,不然這月獎金全扣。”說完就挂斷了電話。
“別啊,三少。”唐凱趕緊推開兩個嫩模站起來就往外走。
“凱,別走啊。”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圍上來被唐凱看都沒看就推到在沙發上:“爺有正事,都給我閃開。”
“三少?”唐凱走出pub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把電話打回去。
“這次公司新晉的人員是怎麽回事,我們要的是設計人才,怎麽進來的都沒有一點專業背景,而且簡歷也有明顯的造假成分。”黎暮寒點了一支煙有些煩躁的吸了一口,陰着臉盯着手中的名單說道。
唐凱沉吟了一會開口道:“三少,這幾個人我查過了都是黎經天的,本來這次來面試的人不是很理想,人事部打算在進行新一輪的面試招聘,結果黎經天卻硬把這幾個人塞進來,還威脅人事總監如果告訴你就讓他回家。”
聽筒裏傳來一聲冷笑:“黎經天什麽時候這麽沉不住氣了,幾個無關緊要的設計部閑職而已也能讓他這麽在意。”
“三少,應該沒有那麽簡單,這次黎氏集團60周年總裁說過要設計一組紀念款珠寶,交給三少你負責的,黎經天在這個時候搞小動作,肯定是想讓你拿不出好的作品和股東們交代。”
黎暮寒嗤笑:“就黎經天那點把戲我還沒看在眼裏。”話音一落電話就被挂斷了。
“喂,三少,喂….”
黎暮寒捏起桌子上的酒杯搖了搖腥紅的液體順着喉嚨一飲而盡,嘴角淩厲的勾了勾。
駱凡坐在床邊,看着女孩的睡顏,女孩的長相是很甜美的那種,和珊珊精致的公主般的甜美不同,而是多了幾分素淨淡雅的感覺,皮膚很好,看不到一個毛孔,能看出來,本身皮膚很白,應該是日照的原因變得有一點小麥色。讓自己不知不覺想到了芝加哥的好天氣,不經意之間嘴角挂上了一抹淺笑。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駱凡的思緒,馬上關掉了聲音怕打擾到床上的人休息走出去輕輕帶上門才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邊馬上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凡,說好一會給我打電話的,人家等了你半天。”
駱凡反應了一會才想起來是剛才在晚宴上認識的那個女人,本來打算今晚随便找個借口不回家酒店住一晚的,結果半路出了這麽一件事。
電話裏那女人雖然身材凹凸有致,但是妝畫得太濃,而且香水味太刺鼻,忽然間提不起任何興趣。
“我最近比較忙,有時間聯系了,就這樣。”說完那就切斷了電話走進病房,魏思沉已經醒來了,正閉着眼晃了晃沉重的腦袋拼命回憶發生了什麽,自己從監獄出來以後就在馬路上走,然後…然後好像被車撞了。又擡眸看了看周圍,發現自己在醫院,剛要擡手揉一揉有些脹的頭就看到自己手上正吊着點滴。
駱凡挂了電話忙快步走過去:“你還好嗎,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
魏思沉看了看眼前一身白衣有些妖氣的男子,想起來自己就是被他撞的,一時之間又覺得頭疼:“ 只是頭疼,很嚴重嗎?為什麽要吊水?”
駱凡提了下褲子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吊的葡萄糖而已,沒什麽大問題,幸好遇到爺眼疾手快,不然就您剛才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直接小命玩完。”
魏思沉看駱凡臉上挂着輕佻的笑,一副浪蕩公子哥的模樣輕輕皺眉:“第一次見有人撞人還可以這麽理直氣壯裝的,還好沒什麽事,我可是馬上要去黎氏面試的,要是害我失去這次面試機會你就死定了。”魏思沉說完丢給了他一個超級大的白眼就轉過頭去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