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東方鶴看着那把重刀,愈發覺得眼熟了。
他記得,當初那個機關樓裏就有很多武器,方便他們拿來厮殺用的,這把重刀就是其中一把。
當時根本沒人用這把刀,樓裏本來就空間小,這重刀僅憑手臂就想自如地揮動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根本不适合在樓裏用。
……所以這真是那個機關樓,是吧?
沒想到時隔那麽久,他又栽在它身上了。
他的指尖輕輕觸碰了一下那把重刀,一時有些感慨。
他下意識地握住那把刀的刀柄處,然而卻被輔助笑着糾正了:“這位小哥,刀可不是這種拿法。”
東方鶴有些遲疑地收回手。
不是這種拿法?他做錯了?
難道這麽久沒回來,他真的連怎麽拿刀都不知道了嗎?
他不至于退步這麽多吧?
“我先給你示範一下,你看完再上手。這刀重,沒經驗很容易受傷的。”輔助道。
東方鶴乖巧地退到一邊看,心下感嘆,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現在的弟子要比他們那時候強多了。
輔助小心地握住刀,這把刀很重,所以即使是他們這種專業人士也小心翼翼的,一舉一動都萬分凝重,生怕一個動作做錯了就傷到肌肉。
他的動作很緩慢,刀自身的重量放在那裏,沒做幾個動作他已經冒汗了。
觀衆們紛紛感嘆:
【真的很感謝導演做這種類型的節目,要不我們也沒有機會看到這些,平時我們哪有機會接觸到啊】
【是啊,這個刀是重,但舞起來真的有種莊重盛大的感覺,誰懂,就感覺莫名有種祭祀(?)舞刀的感覺】
【真的很震撼……跟輕刀完全是不一樣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麽感覺很想哭,就,很震撼】
【說真的,還得是專業的人來,這麽重的刀居然都能拿得起來】
東方鶴看着看着,不自覺地皺起了眉。
怎麽會出這麽多汗?
他注意到,輔助已經氣喘籲籲了。
事情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這刀本來就重,輔助這種舞法消耗了太多力氣在刀的重量上,對手還沒怎麽樣自己就先累的氣喘籲籲了,這還怎麽打?
而且他也發現了,輔助說他握刀的姿勢不對,可從輔助的示範來看,他那個姿勢極容易傷到手腕,這也是輔助一直都小心翼翼地舞刀的原因。
他也注意到了,輔助的姿勢确實很漂亮,很有舞刀的韻味,可是別的就沒了。
東方鶴簡直欲言又止,他是真的看不懂這是什麽打法。
他們當初用這重刀的時候也不是這樣的啊?
幾年沒回來,他們那樣的都已經被淘汰了嗎?
不管怎麽樣,這種打法确實不符合東方鶴本人的用武器習慣,他斟酌良久,還是開口問道:“這種舞刀的方法應該很累吧,應該打不了很久?”
“确實。”輔助笑着承認了。
他道:“你也看到了,這刀很重,所以早就不在戰鬥中使用了,就只是表演用。”
“人家用輕劍快得很,你這重刀還沒揮起來,人家的劍早把你穿透了,也就是表演看着還行,真用起來還是得用輕刀,也不知道當初為什麽會造這種刀。”
“所以這重刀很早就淘汰了,現在也沒幾個弟子會用了。”輔助笑道,話語裏微微有些遺憾。
觀衆們自然也聽得出來,嘆息道:
【他說的很對啊,這刀确實舞起來好看,但是也确實不實用啊】
【感覺好惋惜,現在弟子都不怎麽學了,那再過段時間是不是就失傳了?】
【可是學這個也沒用啊……】
【有點難受,不知道為什麽】
……‘表演用’?
東方鶴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這人是認真的嗎?
這麽好的刀,就用來表演?
當初在木樓那是因為條件限制才沒有人用,換別的開闊的地方,用這重刀可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
他緩緩地吐了一口氣,還是決定按照自己的方式來。
而一拿到刀,他就好像換了一個人,整個人的戾氣都不再收斂。
東方鶴沒有注意到,他的唇邊已然帶上了笑意,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全然享受的,甚至有些病态的笑意。
衆人都在屏息凝神地準備看東方鶴小心翼翼地揮刀,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的動作對比剛才的輔助示範簡直是迅速。
他們甚至只感到眼前一花,東方鶴已然開始了。
那把刀此時和在輔助手中的完全不同,仿佛成了東方鶴肢體的一部分一般,收放自如,氣勢磅礴。
刀很重,所以東方鶴是用全身的肌肉在舞刀,甚至有時還會用腳踢一下來借力。刀在他的手中完全沒了剛才的生澀停滞之感,反而流暢又狂放。
重刀有時會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衆人甚至能感受到刀身帶起的風。
剛才輔助舞刀的時候他們只覺得欣賞震撼,而此刻他們卻只能感到腦中一片空白。
真的是空白,什麽想法都沒有,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和額角不斷滑下的汗,眼球被那把刀死死抓住,就好像下一秒那把刀就會揮過來一般。
剛才輔助說,用重刀的話,人家的輕劍早穿過去了。
而他現在看着眼前的場景,完全說不出這話了。
只怕那輕劍還沒近身,就先被這重刀砸斷了。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
直到現在衆人才體會到這話的含義。
就好像這把刀之前一直都只是死掉的軀殼一般,直到在東方鶴手中它才真正活了過來,才有了靈魂。
杜聿風也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場景,他不禁想到了他們半月宗同樣早就被禁用的‘血月’。
如果對手用的是這把重刀,恐怕血月還沒近身,鎖鏈就斷了。
他一直都以為無解的‘血月’,居然就這樣得出了破解之法。
杜聿風忍不住戳了戳一旁同樣目瞪口呆的鹿燦之,小聲問道:“不是,兄弟,你這哥們什麽來頭啊?”
鹿燦之同樣一臉茫然,愣愣地道:“我不到啊。”
彈幕也已經卡頓了:
【我艹我艹,這TM是東方鶴?這TM是東方鶴?!】
【我真的震撼,現在人都是恍惚的,是我起太猛了嗎?】
【真的,他比人家專業的舞的還好,我甚至覺得他做的這個才是真正的使用方法】
【內行人來了,我現在也是震驚的,明顯就是東方鶴做得更好,他甚至汗都沒怎麽流啊我的天,這是人?】
【你們快看那個輔助和裁判,他倆都愣了】
觀衆們震驚之後也很快地反應過來了:
【等等,他明明這麽厲害,為什麽當初讓他打一拳他都不願意啊?重刀都舞了,那對他來說只是個小兒科吧?】
【是啊,當初他但凡随便意思意思,現在都不會被罵那麽厲害吧?】
【我看不懂了我真的看不懂了,我現在真的覺得東方鶴好陌生,這真的是他嗎?】
東方鶴很利落地結束了,他沒怎麽關注直播屏幕,自然不知道現在彈幕的巨震。
他擡頭看着裁判,簡短地問道:“這樣可以嗎?”
說實話,他內心稍微有些沒底,畢竟他的方式和輔助的示範很不一樣,但輔助那種方式太容易受傷了,也很累,他不是很想模仿。
不過要是實在不行他就簡單地模仿一下算了,反正他也已經記下來了那輔助的動作,來一遍的話也不會耽誤多少時間。
“可以,當然可以。”裁判回過神來後急忙道。
“能問一下您師從何人嗎?怎麽會這麽,這麽……”他甚至都找不到什麽形容詞。
東方鶴頓了片刻,才道:“只是愛好,所以略微的了解一下。”
他含糊道:“我只是個業餘的俗人,剛剛見笑了。”
……業餘的?
裁判懷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輔助更是神情恍惚。
該說果然是高手在民間嗎?
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東方鶴拖着那把刀走近了機關樓。
一層一圈都是門,果然就和他們那個時候一樣,只是不同的是他們那個時候所有的門都是一起開關的,而現在的門有的開着有的關着。
一旁開着的門裏黑洞洞的,看不見裏面的場景,讓人莫名感到心底發寒。
當初那個機關應該是對這個機關樓破壞很大,能看到很明顯的修繕痕跡。
看來之前踏雲門賠的錢都被用在這裏了啊,東方鶴難免有些心虛,又有些懷念。
沒想到這個木樓還在使用。
他們當初也是組隊來着,他和師兄弟們一起。他雖然輩分大但是年齡小,所以師弟們反而把他當師弟照顧。
進門的時候大家都千叮咛萬囑咐他千萬不要打上頭,萬一被關裏面就完蛋了,結果他沒打上頭,三師弟卻被困住了,最後的時候他只好一腳把人踹出去,然後他就被關在裏面了。
後來想起來,他都無比感謝當初那個果斷的決定。
那裏面的機關确實很多很複雜,如果被關進去的是三師弟,可能就真的出不來了。
不過他也沒想到的是,等他三天之後出來的時候,大家連他的墳都想好埋哪了,正在哭呢,他就出來了。
當時的場景就是,兩方都很茫然。
不過後來還是免不了被師弟們痛哭着一頓痛罵就是了。
見他沒事大家都很高興,所以最後管錢的師妹們掏錢賠樓的時候都很痛快,這在之前簡直是不敢想的事。
東方鶴不自覺地勾起唇角來,不過他很快就認真起來,處理面前的事情。
門上的機關設計的很精巧,刀身正好可以嵌進去,他仔細觀察了一下,這門應該是翻轉的形式,‘鑰匙’放入後武器的一面進去,裏面的人出來。
和他們那個時候的機關一樣。
他敲了敲門,弄出些聲響,也算給裏面的林子羽一個信號,提醒他門要開了。
然而東方鶴剛要把重刀嵌進去,便被人叫住了。
木秀白他們有些怯怯地看着他,說道:“哥,你剛剛舞了那麽久的刀,肯定累了吧,要不讓別人來吧?”
觀衆看着直播裏東方鶴連喘都不喘的樣子,陷入了疑惑。
你們在說什麽胡話?
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累的樣子啊!
東方鶴也沒理解,道:“有話直說。你們到底想說什麽?”
“呃……就是,剛剛他們講解的時候你不在,要不還是讓人家專業的來吧?”蘇巧硬着頭皮說道,她也知道他們這樣用完就丢的行為很過分,但事關重大,萬一出錯了怎麽辦?
吳清也小聲道:“是啊,你剛剛不也說了你是業餘的嘛,別真的出什麽岔子了,人家專業的保險點。”
東方鶴有些失笑,裁判說不定還沒有他了解這個樓,畢竟他在裏面實打實的呆過三天,那些機關都是他親身體驗過的。
不過他也能理解他們對他的不信任,畢竟這件事還是蠻重大的,他們自然不會放心讓他來操作。
于是他只點點頭,把刀遞給裁判後便打算離開了。
事情解決了,這裏也就不需要他了。
直播鏡頭又對準了樓門,而觀衆們的心思卻早已不在這上面了:
【雖然能理解吧,但是感覺這節目組把人用完就丢的行為真的蠻過分的哎】
【人家其他組就是自己來的,說到底就是不想給東方鶴鏡頭呗,不過也能理解,畢竟東方鶴确實有些晦氣】
【前面的,如果是以前我可能會和你一起罵東方鶴,但見過他舞刀之後,我就沒法罵了。人家是真大佬,我反正罵不出口】
【……所以當初他根本不是懶、耍大牌,他是壓根沒瞧上人家師傅嗎?】
【不會吧,那他也太狂了……可是他好像又确實有這個資本哎】
裁判把刀放了進去,機關立刻啓動,發出了沉悶的‘咔噠’一聲。
東方鶴沒走遠,聽到這個聲音瞬間停住了動作。
他迅速地轉過身,目的明确地直奔木樓。
這個機關的聲音不對!
他在那裏呆了那麽久,機關被觸發的聲音他做夢都不會忘,這種聲音絕對有問題!
幾乎只是眨眼間東方鶴便來到了門前,衆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時裁判就被他從門前扯開了。
此刻門已經翻了一個很小的角度,東方鶴大聲喊道:“林子羽!不要靠近門!”
所有人都被這突發的變故驚得僵在了原地,全場還能冷靜地盯着機關樓的只有東方鶴自己。
他提防着随時可能射.出的冷箭。
果然門開了一個小角度後,忽然停止不動了,緊接着就是令人頭皮發麻的巨大的金屬摩擦的聲音,在這種場景下既刺耳又有些滲人。
随着聲音不斷地傳來,門也卡在一個角度反複小幅度地抖動,衆人恍惚都以為整個樓都在顫。
而最為可怕的是,這些機關一個連着一個,眼看着這個機關出了問題,其他的門的機關也被觸動,發出了一臉串機關觸動卡死的清脆聲。
杜聿風瞬間從迷茫發懵的狀态清醒過來,目眦欲裂:“姜澈!”
“聖哥!姜澈還沒出來!”他大吼道。
聖玉楓本來還在和輔助學習武器,瞬間被杜聿風這聲喊醒,直接從還沒反應過來的輔助手上搶了武器就跑。
輔助急忙在後面吼道:“你幹什麽!犯規了,快回來!小心我取消你參賽資格!”
然而聖玉楓頭都不回,他幾乎是跑出了這輩子最快的速度,急忙把武器嵌在對應的牆裏,可是已然遲了,機關已經卡死,門紋絲不動。
他幾乎崩潰地想要暴力破壞掉門,然而卻被遲來的輔助制止了。
“你這樣有可能觸發更多機關,他在裏面更危險!”
一旁的裁判已然大腦停止了轉動,愣怔道:“這是怎麽回事?我什麽也沒做啊,怎麽會這樣?”
東方鶴目光沉沉,道:“不關你的事,應該是機關出故障了。”
他就說,這樓都塌得差不多了怎麽還能用,結果還真出了問題。
修繕不要只修外面啊,機關你們不看看的?哪怕換換零件上上油呢?
觀衆們完全被這個變故震驚到了,直到此刻才有功夫打字:
【我的天吶,這簡直超出了我的想象,這真不是節目效果嗎?】
【怎麽突然就出事了,現在要不要打電話求助啊?】
【其他的門怎麽也關上了,真的好可怕,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直播出這麽大事的】
林子羽的粉絲反應最大,彈幕裏一時間都在擔憂。
那機關被卡住的動靜越來越大,衆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幸運的是那個門開了一個角度,此刻房間內外并不是封閉的,林子羽的聲音也傳來出來,可是動靜太大,大家聽不清他說了什麽。
節目組的人只感到一陣無力感,他們還是第一次面對這麽殘酷的事,有人更是哭了出來。
“天呢,那麽多人都還在裏面,大比從沒發生過這麽大的事故……”裁判喃喃道。
東方鶴無暇去管他,迅速地靠近木樓。
沒去管衆人的驚呼,他抽出随身帶着的一把匕首,靠着記憶中隐隐約約的印象一下把匕首插.入了機關門的關鍵之處。
機關門的受力點頓時從機關變成了他的匕首,被死死地卡在了這個角度,張不開,但也合不上。
刺耳的機關摩擦聲,停了。
【我艹,發生了什麽?】
【剛剛是,東方鶴做的?天啊,他到底是什麽人啊……】
【我現在覺得我之前罵錯人了,這根本和我認識的東方鶴完全不一樣啊!】
【天啊,這太危險了,別讓他在門前站着了,有沒有人把他拉回來啊!】
然而林子羽的粉絲完全急瘋了,瘋狂催促東方鶴看看林子羽的情況,甚至還有人又是求他又是逼他修好木樓的。
觀衆都驚呆了,因為東方鶴之前的表現,他們對東方鶴的偏見也小了很多,此刻也能正常看待東方鶴了:
【大家冷靜一點啊,東方鶴不是說了他只是個愛好者,他也不一定能把小林救出來啊】
【林子羽現在危險,他就不危險了嗎?你們別逼他了,現在趕緊趁着門被匕首卡死喊人來才是正解啊】
【要命了,他逞什麽能啊,一會別再把他也卷進去了!】
然而不論彈幕發了些什麽,東方鶴都不可能去看的。
他輕輕地敲了敲門,試探地問道:“林子羽?你能聽見嗎?”
衆人都屏息等着,很快,裏面就傳來了林子羽冷靜的聲音。
“我沒事,沒受傷。”他畢竟是東方家本家教出來的孩子,這個時候也能保持從容不迫:“是出問題了嗎?”
他沒聽出這是東方鶴的聲音,還以為是來救援的人員。
衆人簡直要喜極而泣,紛紛大聲喊着:“你別害怕!沒事的,很快就會有人來救你出去了!”
現場一片混亂,林子羽反而才是最冷靜的那個。
他聽着外面的人驚慌的聲音就猜到,情況可能不會很好,而且可能很緊急。
于是他從容地開口道:“可以把鏡頭靠過來些嗎?我想跟我媽媽說一會話。”
如果真出了什麽事,現在應該已經上熱搜了,那母親應該也在看着直播為他擔憂。
他不想讓母親為他難過。
衆人都猜到了他想要幹什麽,這種氣氛的烘托下,林子羽要說的這幾句話愈發像極了遺言。
有人忍不住哭得更厲害了。
林子羽知道母親此刻也許正為他感到揪心,于是放軟了聲音安撫道:“放心吧媽媽,我沒事,也沒受傷,他們一定能救出我的,您不用擔心。”
他的聲音柔和極了,緩聲安撫後,又道:“還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當面和您說。”
“我想說,一直以來,我都因為能成為您的孩子而感到無比的幸福。”他笑道。
彈幕裏,衆人都知道他這可能是在進行告別,都感到無比難受。
【要是我的孩子被關在裏面,我真的會崩潰】
【是啊,而且他媽媽還是個那麽溫柔的人,肯定會更難受了】
【而且他居然還那麽冷靜地在安慰自己媽媽,真的,說不上來的想哭,好無力啊】
東方鶴有些愣愣地看着眼前堪稱悲苦的氛圍,簡直摸不到頭腦。
不是,這是在做什麽?
是不是太誇張了?
他知道陳淑婉此刻一定在看直播,無奈地對鏡頭說道:“陳太太,您放心,我保證過的,絕對不會讓你的孩子出事的。”
他又微微用力推了推門感受了一下,心裏逐漸有底了。
“林子羽,你能聽見我說的話嗎?”東方鶴問道。
“能。”林子羽也極為配合。
“好,你現在過來,把身體盡可能地貼在門上,記住,一定要很靠近這個門。”東方鶴道。
林子羽也聽見了剛剛東方鶴說的話,他心中更加認定東方鶴是請來的救援人員了,因此對他說的話很是服從。
東方鶴聽見了門內傳來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又再一次确定林子羽已經按照他說的做好了。
“好,接下來不管發生了什麽,你一定要死死貼住門,知道了嗎?”東方鶴難得地放軟了聲音。
他安撫道:“放心吧,很快的。”
衆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東方鶴的動作。
東方鶴用力拔出了那把匕首,失去的匕首卡住的門又重新小幅度顫動起來。
他看準了那個角度,迅速地向門內擠進去,一片黑暗中,他按着模糊記憶中的方位伸長了手臂,用蠻力狠狠地推下了那個卡住的機關。
機關終于順利運行,門瞬間翻轉,林子羽貼着的那一面直接翻了出去。
見到林子羽完好的出現在面前,衆人再也堅持不住了,有人甚至嚎啕大哭起來。
而與此同時,東方鶴也被卷進了機關樓之中。
門徹底關上了,不再留一絲縫隙。
全是我瞎編的,各位千萬別考究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