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這兩天顧德韶盡量抽空回來幫丁冬整理行李,順帶也整理自己的東西。
丁冬看他一副舉家搬遷的架勢,不懂:“你要去哪?”
顧德韶:“你以為我說的是假的?這房子我真的很少住,你沒出現之前我一直住醫院附近醫生宿舍。”
丁冬:“所以你現在要住回去了嗎?”
顧德韶依依不舍地看了一圈他倆“愛的小屋”,幽怨道:“不然呢,讓我一個留守青年,獨自待在沒有你的原地,每晚被淚水打濕枕頭?”
丁冬:“堅強點兒!”
顧德韶:“那你眼圈怎麽濕了?”
丁冬:“閉嘴。”
後來下了班,在醫院附近解決了晚餐,兩人手拉手壓馬路,就晃到了醫生宿舍附近。
丁冬說想去他的房間參觀一下。
顧德韶非常大方地帶她去了。
的确是個很小的房子,老式小區的三樓,采光很好,适合單身青年獨居。
許久沒住,顧德韶就順手打掃了一下衛生,丁冬想幫忙,結果一桶水把地板全打濕了。
顧德韶讓她随便看看,自己拿起拖把收拾殘局。
丁冬把一些衣物,放進衣櫃裏,顧德韶擡頭看了一下,“咦,上次買的小黃鴨內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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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冬翻了翻:“櫃子裏本來就沒有。”
顧德韶愣了一下,旋即改口,喃喃道:“……忘了,忘了。”
丁冬挑眉,有情況。
一會兒,又把充電器什麽的放進床頭櫃裏。
拉開一看,咦?
一盒年代久遠的杜蕾斯!
丁冬拿起來,蹲在原地,端詳了半天,抑制不住笑意。
送你的東西,到現在還留着?
挺珍惜呀。
順手就打開來一看——
麻痹!
少了一個!!!
丁冬的心髒瞬間凍結。
不是說沒和女人睡過覺嗎?
單身狗一個人沒事在家拆這個……
套在黃瓜上捅自己?
丁冬把盒子一扔,用力關上床頭櫃,低罵一聲,“髒死了!”
正在努力拖地的顧德韶:“什麽?”
卻見丁冬臭着臉,連聲招呼也不打,就走出房子,透透氣。
顧德韶:???
看了一眼床頭櫃,頓悟。把拖放随手靠在牆上,走去床頭櫃旁邊,蹲下來,打開抽屜。
拿起杜蕾斯,打開一看,很明顯少了一個。
他看了看生産日期,趕緊拆開一個,過期太久的關系,橡膠上的潤滑油早就幹涸了,失去水分的橡膠幹裂變脆,輕輕一拉就斷了。
顧德韶眉頭一皺:“艹,搞出人命了。”
沖出去跑了一會兒,就追上了故意走得慢吞吞,等他來找的丁冬。
顧德韶說:“那一個,不是我用的。”
丁冬臉色黑得像鍋底,“騙子,我不想聽你繼續說謊。”
其實還是很想聽他立刻解釋……
顧德韶做了個等等的手勢,打了個電話出去。
接聽的是一個聲音很好聽的小姐姐,“喂?”
顧德韶:“剛才回宿舍發現床頭櫃的套套不見了,你倆那天做了嗎?”
小姐姐:“不、不是你讓的嗎?”
“沒事兒,我就是剛才才想起來,床頭櫃裏的套套好像過期了。”顧德韶打着電話,往丁冬的方向看了一眼,掩飾道:“高中買的。”
丁冬:“……”
小小年紀,送一盒套。
傳出去确實有點……匪夷所思。
顧德韶轉過身去,繼續聊了幾句,丁冬什麽都沒心思聽了,為自己胡亂質疑別人,深感慚愧。
突然,隔着手機聽筒也能清晰感受到小姐姐抓狂的咆哮:“我要殺了你啊顧德韶!!!”
丁冬一個哆嗦。
顧德韶笑吟吟挂了電話,對丁冬介紹道:“我表妹,娟兒。”
丁冬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哦。”
顧德韶幸災樂禍地笑:“托你的福,她好像可以母憑子貴嫁入豪門了。”
丁冬:“!!!”
萬幸,顧德韶這個男人最大的優點就是特別會照顧別人,甚至是特別會照顧別人的感受。
這事兒他一個字也不提,就這麽翻篇了。
丁總內心十分感激:娶媳婦,還得找這樣的,不作不鬧,蕙質蘭心!
“怪不得找不到那天超市打折買的小黃鴨內褲了,原來是被我準妹夫給征用了,他弄髒衣服在我家臨時換了一身。真是越有錢越摳門,豪華酒店開房的錢都花了,幾塊錢的東西還非得從我這兒順走一個,拆了你送我的禮物,也活該他倆早生貴子……”顧德韶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問起,“我拜托你弄的發光內褲呢?”
已經完全忘記那條該死的發光內褲的丁總:“……快了,定制的慢工出細活兒,就這兩天了。”
顧德韶嘆息:“真是可惜了,還想在出國之前穿給你看呢。”
丁總:!!!
立刻上淘寶,十倍價格懸賞!
結果最快還要等三天。
丁總狠狠握拳,抱憾終身。
明天就要走了。
小情侶萬分不舍地在沙發上膩膩歪歪好一陣子。
經過這段時間的歷練,她的吻技成熟了許多,不再笨手笨腳,也開始懂得迎合他了,甚至還能撩得他節節敗退——
丁冬貪婪地說:“寶寶,那種事……還是不行嗎?”
顧德韶冰清玉潔地搖了搖頭。
丁冬賊心不死:“那就……再嘗嘗?”
顧德韶不答應:“這兩天,你都嘗嘗幾次了?會傷腎的……丁丁。”
丁冬冷哼:“傷我的又不是你的,你管呢!快讓我嘗嘗!”
兩人又在沙發上互相嘗了嘗對方的味道。
一輪結束的時候,顧德韶使壞地牽起她的手,“我教你?”
丁冬臉紅的要滴血:“……不要不要!”
顧德韶:“那你在美國的時候’餓’了怎麽辦?我又不在身邊,難道你要點’外賣’?”
丁冬:“我是那種人嗎!”
顧德韶:“對啊,所以我也不忍心看你獨自忍耐麽……”他咬着她的耳朵極輕地誘惑着,“自己動手,想要……就有。”
丁冬猛虎雙拳嬌羞地狂砸他胸口:“太壞了太壞了……教我!”
顧德韶差點被她捶吐血,他捂心口道:“溫柔,溫柔,手法一定要輕。”
丁冬實在沒臉看,緊緊閉着眼睛,任由他手把手教她要領,臨時惡補哪裏學得會?他那樣極富技巧,輕易就弄得她不上不下,要死要活……
他卻一臉驕傲:“我是醫生啊,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女人的生理結構了。”
丁冬:“……”
拿老子當标本了?
大寫的服氣。
明天就要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兩人抱得特別緊。
丁冬不安分地動了又動……
被他按住了。
“女人,不要惹火。”
她差點笑死,“……不然會怎麽樣?”
顧德韶在黑暗裏一眯眼睛,拿起床頭的降噪耳機,給丁冬戴上。
拿起手機一頓操作,很快,耳機裏立刻環繞立體聲地響起——
令人面紅耳赤的叫聲。
丁總一陣沖動,把耳機一扔,撲上去就要扒顧德韶的衣服!
結果他誓死不從,裝得特別三貞九烈,犟着脖子說:“你明天就要出國了,現在把我糟蹋了,萬一去美國看上別的醫生怎麽辦?我的初夜……是要當做最珍貴的禮物在新婚之夜送給我老婆的!”
丁冬兩眼冒火:“顧、德、韶!”
顧德韶這才笑嘻嘻抱住她,連吻帶抱的安撫住炸毛的狂獅,說:“我是你的,不要急。”
在黑暗裏捏住了她的小鼻子,“你還小,這段感情也還需要試煉。”
丁冬氣得拿膝蓋拱他那處,一語雙關地說:“您可老大不小了!”
“嘶……”他難受的緊,氣得在她唇上咬了一下,“你可知道我忍得多辛苦?真是不知好歹!”
“我不需要你尊重我,”丁總雙臂一張,“來吧,盡情地踐踏我!”
他眸色一暗,壓了上去……
最後,兩個人該做的,不該做的,也都做了,只是沒突破最後一道防線。
丁冬一臉餍足,只差沒靠床頭點一支事後煙了。
“春宵苦短啊……從此君王不早朝。”她無限感慨,“錢啊,事業啊,算個屁!老子只想要你……”
顧德韶:“蜜兔。”
但每個人都自己規劃好的路要走。
愛情,不可以是人生唯一的方向。
她只需要在遠方守望他,在她需要的時候,他能給她繼續下去的力量,這就夠了。
丁冬上飛機的時候,顧德韶有臺緊急手術要做,沒辦法送她。
丁冬提着兩大箱吃的,好幾大包零食,辦理登機。
全程,她師父容閻,都沒有伸出援手。
換做顧德韶,早貼心地大包大攬,讓她甩手上飛機了。
哼,注孤生。
活該三十六歲還沒老婆。
結果這個讨不到老婆的還多甩了一包衣服給她,冷冷地命令道:“下飛機之前把它們換上。”
丁冬看了一眼價值不菲的标簽:“您給我買的新衣服?”
容閻嫌棄地看着她的小黃鴨T恤:“我不想讓美國佬懷疑Romance是不是要倒閉了。”
丁冬:“……”
老子裝逼的臭德行原來是跟您一脈相承!
上飛機後,丁冬拿出一包“浪味仙”,坐在頭等艙,咔嚓咔嚓。
容閻側目。
丁冬:“田園蔬菜味兒,特別好吃,您嘗嘗?”
容閻:“Dean。”
丁冬:“嗯?”
容閻:“我以為你看上的男人起碼會很有品位。”
丁冬替顧德韶不平,“浪味仙哪裏沒品位啦?有品位的人都吃這個!小時候最奢侈的享受,童年無法替代的頂級美味……”
容閻把眼罩往下一拉,懶得看她:“閉嘴吧你。”
十幾個小時後,丁冬終于抵達總部,幾千平米的豪宅空無一人,躺在巨大的雙人床上,內心無限寂寞。
突然,門鈴響。
原來是快遞。
挺大一玩意兒。
拆開來一看,是一個人形抱枕,臉上用電子屏顯示着男人清俊秀美的笑臉,丁冬甜蜜地抱着它轉了幾圈,倒在床上,按在身下來了個泰迪艹……
正艹的起勁,屏幕亮了,顧德韶視頻通話。
好高級的黑科技!
她趕緊接起來,發現他對鏡頭搖了搖手裏的發光內褲,“你送的?”
丁冬也拍了拍身下的那個,“你送的?”
兩人苦笑起來。
本來就饑渴,相煎何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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