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你想吃？”
看見沈球将臉偏向一邊，沈舟以為她是只吃了一口而不滿，疑惑的問道。
沈球轉頭嬌嗔的瞪了他一眼，轉身扒拉出一包薯片自己拆開來吃。沈舟讨了個沒趣，繼續吃着手裏的提拉米蘇。
其實他不怎麽喜歡吃這些甜品，跟外公那種嗜甜如命的人不同。
但是手裏的這個，他第一次覺得甜品也不錯。
等到登機的時候，沈球袋子裏面的東西都被她吃的個七七八八，還喝完了一大瓶礦泉水，全程都沒有跟沈舟搭話，一直神游。
“走了，登機回家。”沈舟拍了拍沈球腦袋，回去要做三小時飛機，來回折騰也是疲憊。
沈球上機就側頭看着窗外，飛機還未起飛，外面已經入夜，但是能看見地上到處走動的地勤，忙碌着。
迷迷糊糊，感覺自己又有困意來了。沈球覺得自己最近身體真的越來越不對勁起來。
“沈舟。”沈球轉頭開口。
“嗯？”沈球剛剛一直不跟他講話，他還以為他鬧脾氣了，就因為一個蛋糕，想着回去給她買個十幾二十個。
“我覺得不對。”沈球思索片刻，臉上表情嚴肅又認真，小臉皺成一團。
沈舟立馬四下看了圈，頭等艙的人本來就只有三個，除了他跟沈球，只有對面靠窗還有一個拿着公文包的男人，帶着眼鏡，正在拿着報紙低頭看。
“他有問題？”沈舟小心翼翼問道，眼神瞄向那個男人。
沈球一愣，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不由得好笑，說：“你想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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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舟摸了摸自己鼻梁說：“你說不對勁，連你都覺得不對，除了不可思議的事情，我真的想不出來還有什麽。”
“不是別人，是我自己。”沈球道。
“你自己？”沈舟這下可是真的驚訝了，“你怎麽了？”語氣中含着擔憂與急切。
沈球緩慢遲疑開口，說：“我最近是不是睡太多了？之前倒是沒有什麽感覺，身體機能，擁有的力量全部都在，沒有任何其他影響。“
“最近有了？”沈舟反問。
“也沒有。”沈球搖了搖頭，“但是身體越來越困乏，不是因為缺少了力量，就是感覺自己身體越來越僵硬，但是各方面一切正常。”
沈舟凝眉，開始思索，關于GMer他也不知道多少，這次回去還試探着問外公是否曾經聽過這個，還是一無所獲。，沈球的這個變化，除了她自己還有同類估計沒有人會知道了。
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
“有傷害嗎？”沈舟只想知道這個變化對沈球本身有什麽傷害影響。
“沒有。”沈球能感受到，這種變化對自己本身并沒有任何傷害，但是她也說不清到底這種變化是為了什麽。
“算了，不管了，就是睡覺多一點。”沈球想了想，不想去管這些事了，反正對自己生活沒有大的影響。
“懶的有理由了。”沈舟對她這想法，最後只評論了這一句。
沈球笑嘻嘻的就過去了。
七點，飛機起飛。
平緩在雲層中前行，窗外的雲層已經看不見，漆黑一片，沈球歪着腦袋，小嘴輕微開啓，睡的香甜。
沈舟幫她把座椅放下，然後找空姐要了一個薄毯給她蓋上，飛機裏的空調溫度有些低，她雖然身體強悍，但是也怕感冒。
沈舟給沈球蓋上被子的時候，低頭看着她的睡顏，少女毫無戒備，觸碰到了沈舟的手，一把抓住，還往着他身體的位置靠了靠。
滿心的信任與倚靠。
沈舟拍了拍她腦袋，摸了摸頭發，自己也閉目靠着小憩，兩個人的手始終牽連着，未曾分開。
等回到了C市，已經淩晨十一點了，不過C市不夜城，尤其夏天，這個點，許多人成群結隊，結伴出來吃燒烤，喝夜啤。
祁思駿就是跑來接機，然後拉着兩個人去了喝夜啤。
沈球倒是想喝，但是在沈舟的眼神制止下，不敢有動作，喝着手裏的唯一，沈球內心翻着白眼：切，祁思駿早就帶自己喝過了。
很快，點好的菜燒烤好了，剪碎和着辣椒等各種調料，滿滿一盤端上桌子來，麻辣鮮香，刺激味覺，再加上各種涼菜，擺了滿滿一大桌。
沈球前幾天都吃的特別清淡，咋一眼看見，聞到了這股味道，感覺自己口水都要流下來，各種美食，她還是更喜歡辣。
沈舟跟祁思駿兩人各自開了一瓶啤酒，拿着小塑料杯喝着，沈球拿着筷子吃着燒烤，周圍坐着的人都有在偷偷看着這三人組合，男俊女美，有些小姑娘看着沈舟跟祁思駿，還在一旁偷偷發笑，說着好帥。
這一切，當然逃不過沈球靈敏的聽力。
“大師球是不是要開學了？”一杯酒下肚，祁思駿問道。
“應該是了吧。”沈球倒是挺想去學校體驗一下。
“誰來接你啊，你放學後。”祁思駿一臉興致勃勃問道，“如果沒有人，那我就勉強每天來親自接送了。”
“她讀住校。”沈舟在一旁涼涼的開口，“不要想帶她出去跟你一樣鬼混，順便給你當打手保镖。”
“住校？”沈球驚訝的開口。
“大師球怎麽住學校啊！要是不習慣怎麽破！”祁思駿可不同意，“你沒有時間，我去接送。！”
沈球心裏也有點發虛，住校，那就是要在學校跟其他人一起生活。
沈舟沒有說話，緩慢給自己杯中倒滿酒，隔了一小會兒才開口說：“她始終要學會一個人生活，不是完全依靠別人，與人接觸，與人生活，與這個世界接軌。”
停頓了片刻，接着說道：“不擔心你的生存能力還有智商，但是你要生活的跟一個正常人無異，你首先要學會如何結識新的朋友，而且我們也不能保護她一輩子，甚至也許以後我們老了，她還是這樣年輕。”
GMer會不會老，誰知道了，沈舟反正也只知道沈球這一個。
“我可能不能陪着她一輩子，那我總的教會她，這輩子怎麽生活下去。”
一片寂靜，誰都沒有說話，周圍人群吵鬧聲都仿佛離去，沈球耳邊只有沈舟的話語。
直到最三個人吃完飯散去，祁思駿開車将其送回公寓樓下，沈球都還在思考着沈舟剛剛的話語。
乘坐電梯，上樓回家。
幾天沒有人，屋子裏面定時有鐘點工阿姨前來打掃，所有依舊一塵不染。
沈球跟沈舟各自回房，将自己的東西全部安放好，時間已經要淩晨一點過了。
“早點休息，你最近不是很困嗎。”沈球站在房門前，跟着沈球隔着不遠的距離說話，叮囑她休息。
“嗯。”沈球乖乖答道，但是看着沈舟欲言又止，想說什麽，可是又止住了口。
沈舟看出了她怪異的行為，不放心的問她：“你怎麽了？”
沈球沒有作答。
沈舟也沒有繼續問，就靜靜的看着她，等她。
沈球內心糾結掙紮了一小會兒，還是開了房門，說了晚安便進去了。
沈舟覺得好笑，不知道這厮到底在整什麽，自己也準備進去洗漱就睡了。
“沈舟！”
沈舟回頭，看見沈球又打開了房門，探出了一個腦袋，看着自己。
“你說。”看着沈球那個樣子，不知道為什麽沈舟感覺自己的心一瞬間都軟了下來。
“我不會不死，也不會長生不老，我會跟着你一起到老，GMer除卻能力，其他都是與普通人無異的。”
在沈舟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的空檔，沈球一股氣的說完：“而且我想跟你生活一輩子。”
說完便匆匆忙忙的大力把門關上，不敢多看沈舟幾眼，留下沈舟在外。
沈舟愣了，随後笑出了聲。
如果能一直在一起，那就一直在一起吧。
互相陪伴。
不是愛情，大概就是你我孤獨時候，能有一個人一直陪你真的是太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