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Chapter22
Chapter22
“是真的呀,”齊尋反問嚴醉,“我什麽時候跟哥說過假話?”
嚴醉想了想,不給他這個臺階下:“你說不疼的時候。”
齊尋:“.....”
下了城際離天宸就很近了,過了有十分鐘就到了。
天宸房地産公司也太大了,牆體裝修就跟別的公司差不多,齊尋往上看這棟建築,最少也有十五層。
“走啊,”嚴醉摸着齊尋的手,“我這公司大不大?”
齊尋點頭:“大。”
嚴醉拉着齊尋的手往天宸大門走,離着大門沒幾步了,齊尋突然甩開他的手。
嚴醉回頭:“怎麽了?”
齊尋走在他身邊:“哥,裏面人太多了,拉着手對哥影響多不好。”
“有什麽不好的,”嚴醉擡起胳膊摟着齊尋單薄的肩,“管他們呢。”
“哥,胡育的事。”
齊尋提醒嚴醉:“哥,一會不用特地叫他過來,能碰見就碰見了,碰不見也別刻意去喊他。”
嚴醉點頭:“行。”
嚴醉帶着齊尋進了公司,裏面裝修的就相當好看了,帶點嚴醉家裏的歐奢式,燈也基本全是水晶吊燈,燈光是暖黃色的,一樓有個咖啡廳,門口還擺着特別多的沙發。
Advertisement
齊尋跟着嚴醉上了電梯,董事長辦公室在12層,人事部門在4層,倆人先去4層辦手續。
嚴醉一手插着西褲口袋,一手搭在齊尋的肩膀上:“尋,咱倆的辦公室是緊挨着,有事就直接來找我。”
電梯在3層停了一下,上來幾個認識嚴醉的職員,跟他搭讪:“嚴董好。”
嚴醉目不斜視:“嗯。”
職員問:“嚴董,這是誰呀?”
嚴醉大大方方的摸着齊尋的肩膀,回答他們:“我的秘書,姓齊,以後有文件先給齊秘書看看。”
幾個職員看着齊尋交頭接耳,嚴醉“啧”了一聲,訓斥道:“不許随便議論齊秘書,也不許逗他,我知道了可不高興,把我惹急了誰也沒好日子過。”
嚴醉訓完,整個電梯裏寂靜無聲。
他是在幫着齊尋立威,董事長跟秘書互為面子和裏子,但凡有一個是軟柿子,天宸人那麽多,必定要受欺負,另一個也一定會受連累。
齊尋懂得嚴醉的意思,所以配合他的話,開始一言不發的掃視着電梯裏的所有人,收斂起溫軟的笑容,用冷臉冷眼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電梯“叮”的一聲停在4樓,嚴醉自然的摟着齊尋往外走,齊尋也不虛別人的視線,就板着臉倚靠在嚴醉身邊,跟他一起走着。
“小劉,”嚴醉推開人事經理辦公室的門,“看看我這秘書,長得板正不板正?”
劉經理點頭:“嗯,多帥的小夥子,跟嚴董長得有點像。”
“真像假像啊?”
嚴醉這回真來了興趣:“我帶他到哪去都有人說像。”
劉經理把文件夾放下,實話實說:“眉眼神态真有點像,好像在一起待了挺久的樣子,是嚴董多年的好朋友吧?”
“朋友?”
嚴醉樂了:“那我是老黃瓜刷綠漆,能找着比我小十歲的朋友,還認識好幾年。”
劉經理邊跟嚴醉搭話,把電腦打開:“這麽年輕?”
“那是,我們這是年少有為的,”嚴醉右手摸着西褲口袋,“快辦入職吧,董事長秘書崗,別辦錯了。”
嚴醉把齊尋手裏的證件接過來,拿出身份證來看了看,發現齊尋的生日是6月25號。
今天4月4號,這不就快到了嗎?
嚴醉一邊把齊尋的證件遞給劉經理,一邊想着6月份正熱呢,能帶他去哪過個生日。
劉經理:“嗯,董事長秘書崗的話實習期三個月,實習工資1W5一個月,轉正之後2W。”
嚴醉擺擺手:“哎呀,直接轉正了。”
劉經理有點為難:“轉正可以,但是工資都得按實習期時長算,前三個月怎麽都是1W5。”
嚴醉點頭:“行,合同給我吧,我拿辦公室簽去。”
齊尋聽這個工資震驚了好一會,想拒絕嚴醉:“嚴董,我.....”
嚴醉從劉經理那拿了合同,順手就把齊尋的嘴捂上了,手肘頂着他的後背把他從人事經理辦公室推出去。
嚴醉的掌心蹭了蹭齊尋柔軟的嘴唇,嘿嘿,嚴醉覺得更喜歡了,好軟糯啊。
好想親一親。
“哥,太多了。”
齊尋晃着嚴醉的胳膊:“我不要那麽多工資。”
“我當年辦公司的時候設的參數啊。”
嚴醉無奈道:“密碼忘了改不了,你就拿着吧。”
那密碼能忘嗎,嚴醉就是想讓齊尋拿那麽多。
兩個人直奔12層董事長辦公室,嚴醉反手就鎖了門,齊尋不裝殺了十年魚一樣的冷酷無情了,像個洩氣的皮球一樣纏着嚴醉,反複推辭工資的事。
“不行,”嚴醉揉了揉齊尋的頭發,板着臉,“哥不改。”
齊尋是胳膊擰不過大腿,不管是嚴醉這個人還是嚴醉的大腿。
他只好答應了嚴醉,只不過交換條件是自己會工作的很努力。
嚴醉望着齊尋這雙大眼睛,把心裏的實話說出來了:“哥把你留身邊是方便照顧你的身體,不是讓你拼了命給我幹活,只要我看見你不舒服,咱立馬回家養病,什麽時候好利索了什麽時候接着上班。”
齊尋拿嚴醉沒辦法,拉着他的手到他辦公室裏擺着的真皮黑沙發上坐下,幽怨的看着他。
“怎麽了?”
嚴醉坐在齊尋身邊,失笑道:“磨我一會功夫,把你累着了?”
“哎呀,哥.....”
齊尋苦着臉往嚴醉懷裏闖,耳際貼着他的胸口,聽着他沉穩的心跳聲,軟唇嗫嚅:“哥這不就是欺負我嗎?”
嚴醉看齊尋好像在撒嬌,高興的心裏都快開花了,胡亂的摟緊了他的身體,溫聲道:“嗯,是啊,你要是打得過哥,哥就不欺負你了。”
齊尋一下就氣笑了:“我打不過。”
嚴醉也樂了:“那哥就欺負你。”
他一邊說,暖熱的大手摩梭着齊尋柔軟的腰,齊尋不太愛鍛煉,身上沒什麽肌肉,摸着是真舒服。
“怎麽啦?”
齊尋側頭看着嚴醉,軟聲道:“哥喜歡摸我的腰嗎?”
嚴醉承認:“喜歡啊,特別軟。”
齊尋仰躺在沙發上,沖着嚴醉笑:“肚子也軟,也給哥摸摸。”
嚴醉搓熱了手,把手輕輕放在齊尋肚子上揉了揉,一說到這就心疼齊尋,都沒心情鬧着玩了。
“哥?”
齊尋看他不笑了,攥住他的手腕,問道:“哥怎麽不高興了?”
嚴醉長出了一口氣:“哥是想起那些事了,心疼你。”
齊尋拽着嚴醉的手坐起來,翹着唇:“哥再亂想我就不讓哥摸了。”
他一邊說,一邊轉過身疊起胳膊摟住自己的腰腹,背對着嚴醉。
“來,坐哥腿上,”嚴醉勁大,一下就把齊尋抱起來讓他側坐在自己腿上,“再讓哥摸摸肚子。”
“那哥還瞎想嗎?”
齊尋盯着他看:“再瞎想還不給摸。”
嚴醉不以為意,俊眉一挑:“尋,哥現在可沒使勁,使勁了你跟哥可談不了條件了。”
“就談,”齊尋逐漸拿捏了嚴醉的脾氣,往後一靠,倚進他懷裏,“哥才不會弄疼我。”
“行啊,尋。”
嚴醉懷抱着齊尋單薄溫軟的身體,手指骨節輕輕刮着他嫩白高挺的鼻子,望着他勾起唇角,嗓音渾厚低沉:“怎麽,現在都不怕哥了?”
齊尋特別喜歡聽嚴醉低沉有磁性的嗓音,尤其是他說話很溫柔的時候。
齊尋乖乖放開自己的腰腹,沖嚴醉笑着:“我只是害怕哥生氣,哥不生氣就不怕呀。”
他低下頭,看見嚴醉的喉結在上下滾動。
嚴醉不黑,但沒有齊尋長得那麽白,可是配上他這張臉,微微白的膚色是剛剛好的。
齊尋常看這張臉,嚴醉的五官就不如他的喉結有吸引力。
好想嘗一嘗。
嚴醉揉揉齊尋的後背,溫聲道:“哥不生氣,也不瞎想了,寶貝兒再讓哥摸摸肚子好不好?”
“嗯,”齊尋坐直了,手臂環住嚴醉的脖頸,“哥摸摸吧。”
這會齊尋才有空看看嚴醉的辦公室裏長什麽樣,桌子是實木的,椅子是黑色真皮的沙發椅,桌子上有一個臺式蘋果電腦,和一個外星人的游戲本。
辦公室裏沒貼牆紙,就是刷的大白,只有背對着辦公桌那的一面牆上挂着一幅寫意的山水畫,嚴醉很愛幹淨,把辦公室收拾的連牆角都沒有灰塵。
“哥,”齊尋四處看看,“你的辦公室真好看。”
嚴醉摸摸齊尋的頭發,說道:“你那屋跟我的一樣,當初建這個辦公樓的時候我說不要秘書辦公室了,工程隊長還是建議我留一個,萬一要招呢。我就尋思,我的秘書是跟我平起平坐的,那就裝成一樣的。”
嚴醉又說:“哪知道我的秘書那麽年輕,這個裝修挺長時間了,你要是不喜歡.....”
“喜歡呀,”齊尋陷在嚴醉懷裏,笑道,“和哥用一樣的,我為什麽不喜歡呀?”
“喜歡就行。”
嚴醉拿着合同:“尋,把這個簽了,一會哥帶你認認門。”
齊尋接過合同,嚴醉讓他去那辦公桌上簽,嚴醉自己則去把門鎖擰開,手按上門鎖,剛一回胳膊,門就響了。
嚴醉沒問是誰,直接把門拽開。
一個男職員抱着兩份文件,滿臉堆笑的跟嚴醉說:“嚴董,這是售後部門的兩份文件,您看看簽個字。”
齊尋聽男職員的聲音,心裏一震,緩緩擡起頭來,看見門口的那個男的,還是真是胡育。
冤家相逢,哪的路都窄着呢。
齊尋已經簽好了合同,把兩只手上的袖子都挽起來,成心挽高了一點,露出那道長長的傷疤。
“嚴董,”齊尋抱着合同從座位上起來,走到嚴醉面前,把紙遞上去,“我簽完了。”
嚴醉聽見齊尋說話,馬上就把胡育撇一邊去了,接過合同時溫聲道:“裏面有好幾個地方得簽,你看清楚了嗎?”
齊尋笑着點頭:“嗯,都看仔細了。”
胡育抱着文件,越看嚴醉身邊這個人越眼熟,就是怎麽也記不起來他的名字。
“哦,”齊尋轉過頭來,佯裝很驚喜的樣子,“胡育?!”
嚴醉聽見這個人的名字,心裏的火一下竄的老高,但是齊尋提前跟自己商量過,無論如何這個氣也得忍住。
胡育看着眼前人手上那道長長的傷疤,确定是齊尋了,但他什麽時候那麽開朗了?
齊尋又往前走了兩步,把遮蓋傷痕的袖子撩起來:“胡育,你忘啦,我是齊尋啊,看這個口子還是你大二的時候給我劃的呢。”
嚴醉沒忍住,臉猛地就黑了,抱着肩膀在齊尋身後生悶氣。
胡育看他離嚴董那麽近,感覺他倆關系不一般,特別害怕自己因為這事丢了這份工作,張口就說:“你怎麽當着嚴董的面說這種事?”
胡育還是看不起齊尋,就像上大學時候一樣,想讓齊尋跪在地上仰望自己。
齊尋不怒反笑,抱着胳膊一步步逼近胡育:“怎麽了,你當年不是覺得劃我一刀特別有面子嗎,現在怎麽這麽害怕?都不敢承認了?”
胡育讓齊尋問愣了,這還是當年差點吃安眠藥死了的齊尋嗎,怎麽突然覺得他這麽陌生了?
“對了,”齊尋微微擡着下巴緩緩走到胡育面前,意味深長的勾唇輕笑,“我現在是嚴董的秘書了,咱倆上學時候關系那麽好,以後一定會,合,作,愉,快,對吧?”
胡育聽着齊尋說話,腦袋裏“嗡”一聲響,失聲詫異:“你現在是嚴董的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