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Chapter42
Chapter42
嚴醉給他揉了挺長時間,擡頭看看表感覺粥差不多煮好了。
“好點了嗎?”
嚴醉把手從齊尋襯衣裏抽出來:“粥差不多了,哥給你盛點晾着。”
“好點了,哥,”齊尋把手擱在嚴醉掌心裏,“我吃早晨那點就行。”
“那點哥一會吃了,也沒做別的。”
嚴醉起來的時候把被角也給他掖好了,溫聲說:“新熬的其實也不多,不會剩下的,聽話。”
齊尋躺在床上,看嚴醉剛出去,丸子就站起來,噠噠的跑過來找自己。
“小寶貝,是不是餓了呀?”
齊尋胃不舒服,躺着沒勁動,從被子裏伸出手,輕輕揉着丸子的耳朵:“一會爸爸回來就給你做飯飯吃,好不好?”
丸子不是想吃東西,嗚嗚嘤嘤的站起來,兩個前爪搭在齊尋的被子上,看起來很着急的樣子。
“爸爸沒事,”齊尋溫柔的笑笑,“小狗怎麽還擔心我呀?”
“因為小狗懂事啊。”
嚴醉把盛着粥的碗放在床頭櫃上,手伸進被子裏,暖熱的掌心抵着齊尋的胃,慢慢推揉:“丸子喜歡你。”
齊尋擡眸:“哥,我在外面吃就行。”
“不去外面了,”嚴醉順手給他掖好了被角,“你那麽不舒服,一會哥喂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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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醉等着粥涼一點的時候,跟齊尋聊了會天,兩個人共同話題很多,差十歲也完全沒有代溝。
齊尋喜歡和嚴醉聊天,他說的很多話都特別有道理,很多都是齊尋從前想不通的事,讓他一講真的很透徹。
跟嚴董多說兩句,多聽聽嚴董年輕時候幹的傻事,直接少走十年彎路。
齊尋吃完藥已經下午一點多了,嚴醉先灌了個熱水袋讓他抱着,暖暖胃,然後再解決丸子跟自己吃飯的問題。
“還剩點粥,我也吃不了了。”
嚴醉把剩下的小米粥倒進丸子的飯盆裏:“你嘗嘗。”
丸子沒見過這玩意,它不吃了,坐好疑惑的看着嚴醉,耳朵彈一彈。
“這是能吃的啊,”嚴醉拿了個勺,把自己碗裏剩下的粥擓幹淨了,當着丸子的面擱嘴裏,“我還能欺負小狗?”
丸子看他吃過小米粥,這才埋頭吃着自己飯盆裏的東西,越吃越來勁,特別喜歡小米粥的味。
爸爸吃過的東西,可以放心吃!
“你這小狗。”
嚴醉樂了:“真精啊,連爸爸都不信?”
齊尋沒睡,聽着嚴醉在客廳裏逗狗,也輕笑了兩聲。
嚴醉真可愛。
“尋,你沒睡啊?”
嚴醉走進屋想看看齊尋,一進門就看見他睜着眼睛,嚴醉坐在床頭,擡手摸摸他瘦削的肩膀:“睡會吧,睡一覺就不疼了。”
齊尋的手從被子裏伸出來,拽住嚴醉的腰側的衣服,人有點虛弱,喉間聲息很輕:“哥,我好冷。”
“冷啊,”嚴醉正想換個衣服待着,聽齊尋說冷他也不換了,穿着襯衣西褲,掀開被子躺進去,“哥抱着就不冷了。”
齊尋枕着嚴醉的胳膊,慢慢鑽進他懷裏,半阖着眼:“哥,我皮帶怎麽沒啦?”
“剛才我抻開的。”
嚴醉說着,一邊把灼熱的手心貼在齊尋的肚子上:“我是看你襯衣讓皮帶別的挺緊,也不好給你揉揉肚子,我.....”
齊尋沒讓嚴醉把話說完,拽着他溫熱的大手往下擱,停在一段微涼的金屬上。
嚴醉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齊尋的意思,勾唇輕笑時瞳仁很清亮,沖着齊尋俊眉一挑。
齊尋沒說話,含笑點點頭。
嚴醉碰的輕,指尖撥的他渾身一顫。
“哥,”齊尋仰躺着,笑的嗔怪,“有點疼。”
嚴醉說了聲“好”,看着齊尋軟唇半啓,閉着眼睛,呼吸的也急。
嚴醉手又抵在齊尋的心口上,不輕不重的揉。
齊尋睜開眼,唇間輕碰:“哥,揉重點,我.....我心髒跳得好快。”
嚴醉變了臉色,手上頓住,忙問他:“你心髒難受?”
齊尋搖搖頭,摟着嚴醉的脖頸,在他耳側說了什麽,嚴醉會意,揉的稍稍重了。
丸子吃飽了,聽見卧室裏的聲音特別疑惑。
這是什麽聲音?
丸子好奇的跑到卧室門口歪頭看着,爸爸們以前從來不會發出這樣的聲音啊?
不過丸子看不明白,在門口待了一會就去玩了。
“哥,好了,哥.....”
齊尋在嚴醉懷裏求饒,說話間喘的有點急:“不摸了好不好?”
嚴醉看懷裏的齊尋額頭上沁出層層薄汗,連唇峰上都濕着,趕緊停了手:“好,你歇會。”
齊尋笑着,露出瑩白整齊的貝齒,推了推嚴醉的胳膊:“洗手。”
“你這人,”嚴醉笑出了聲,起身的時候還補上一句,“還嫌棄自己。”
齊尋吃了藥就好多了,又讓嚴醉抱着睡了會,再醒的時候就不怎麽疼了。
“哥,要不要去露臺待會?”
齊尋捏着嚴醉軟軟的腰側:“我想站一會。”
“不行,”嚴醉不讓,“現在都晚上了,外頭刮的風多涼,等你胃不疼了再說。”
齊尋窩在他懷裏撒嬌:“哥,不怎麽疼了。”
“不怎麽疼又不是不疼了,”嚴醉看他躺膩了,就先坐起來,“那你坐我這待會,好不好?”
齊尋手撐着床坐起來,往嚴醉懷裏鑽。
“看你腳腕涼的。”
嚴醉摸了摸齊尋瘦白的小腿和腳腕,把被子抻過來給他蓋身上:“這樣出去還不着涼?”
“沒事,哥。”
齊尋偎在嚴醉身上,突然想起個事:“哥,我感覺那個韓離,不像是什麽好人,在哥跟我說他開律所特別黑之前,我看他就覺得不對勁。”
“他确實不是什麽好人,吃喝嫖賭沒一樣不沾的,”嚴醉把齊尋抱穩了,一邊說着,手上接着給他揉肚子,“就是我不愛說別人壞話,跟你也是一樣,省的你覺着我事多。”
齊尋說了實話:“哥,我平等的認為每個人事多,找我我就煩。但除了你,只要你跟我說話,我就特別開心。”
嚴醉湊過去親了齊尋一口:“真的?”
齊尋點頭:“真的,哥說什麽我都不會多想,你什麽樣我心裏有數,不會因為一句話一件事就覺得你不好。”
兩個人親熱一陣,又開始讨論韓離,齊尋覺得他那雙眼睛很狡黠,和正常人比起來,缺少一點正直。
齊尋擔心他會做出一些不太尋常的事,影響到嚴醉和天宸。
“哥,”齊尋試探,“這個韓離,不會幹黑産吧?”
“這個我說不好,也沒證據。”
嚴醉嘆了口氣:“但這個b近幾年常去國外的賭場,他自己說是去玩玩,誰知道去那幹什麽。”
齊尋聽的後背發涼,擔心道:“那他要犯了事,會不會影響到你?”
“不至于,”嚴醉懷抱着齊尋,溫聲安撫,“他既不在我這入股,也沒跟我有交集,租我一地方而已,他怎麽着也不會妨礙到我。”
“但你別說,他以前真的找我談過合作。”
嚴醉想了想,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天宸快要上市的時候,他說想當股東。我那時候确實也缺錢,但我真煩他這人,一咬牙就把這事推了,其實沒他更好,租我一樓層看他都嫌礙眼。”
齊尋還是想跟他多聊天,就沒話找話:“哥,那你和他大學的時候關系就不好嗎?”
“那時候都上學,也沒有什麽仇。”
嚴醉如實說:“大一大二還好好的,但是到了大三這人就經常不回來,其實上大學不回來也正常,周六日旅個游,或者是在別處住住,沒什麽。直到大三下學期,他嫖回來讓班主任抓了,沒上報學校,光男生宿舍警告,從那以後我就跟他疏遠了。”
齊尋點點頭:“是,人幹什麽都是自由的,他幹他的,不礙着咱們膈應他。”
“那可不。”
嚴醉接着說:“那玩意終歸是他的事,我犯不上因為那種事跟他有多大仇,關系不好是從我剛幹房地産那幾年開始的。那陣特別辛苦,也特別難,他沒事就甩我幾句,什麽‘就你還幹房地産?’‘你公司名起的是個幾把啊’這樣的話,好不容易熬到快要上市的時候,韓離又要當天宸股東,我直接就拒了。”
“他媽的,嘴真幾把賤。”
齊尋“啧”一聲:“這個人怎麽跟胡育差不多啊?”
嚴醉冷聲道:“不過啊,我把天宸幹大了以後,他确實後悔了。找我嬉皮笑臉的道歉,又說想高價入股,我還是推了。推了以後韓離沒再提這個,只租了我一層樓,馬後炮真他媽招人煩。”
“嘶,”齊尋聽着覺得不對勁,“他沒報複你吧?”
不是嚴醉的反應不對勁,是韓離的反應不對勁,這種人難道不會報複?
“沒有.....”
嚴醉讓齊尋問的一愣,随即答:“不對,是不是韓離報複我不知道,但前幾年确實出過一點事,不太大,沒給天宸造成什麽影響。”
齊尋追問他:“哥,具體是什麽事?”
“股市出過一回問題,”嚴醉想了想,“還有幾回都是輿論方面的,工地出過幾回事,但那是天宸和別的公司合資的項目,就是天宸出錢,別的房地産公司監管施工,算是挂牌項目,其實問題主導在他們。”
嚴醉一提這些事感覺腦袋都大了一圈,心煩的不行:“從那以後我可不跟別的公司合資了,那點錢還不夠給我解決問題的。”
“哥,”齊尋眼底全是疑慮,緩緩道,“有沒有一種可能,韓離當初想入股,就是想套天宸的底細,然後搞垮天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