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Chapter44

Chapter44

齊尋聽完眯着眼,若有所思的看着嚴醉。

“怎麽着,”嚴醉鎖上屏幕,探身把手機擱在床頭櫃上,“咱是去還是不去?”

齊尋不着急答,又問了他一句:“華翰請了多少企業?”

嚴醉指尖抵住太陽穴揉了揉,慵懶道:“群裏有50多個人,除去他們的秘書行政,也就20家企業。”

齊尋擡起手給嚴醉接着揉太陽穴,一邊說:“那你看看他們的意思,去的人多你就去,人少就別去。”

“嗯,”嚴醉覺着齊尋揉的舒服,閉着眼睛側枕着鵝絨枕頭,“不去的話我就說,中旬開新盤,沒時間。”

“不行。”

齊尋果斷道:“不要把天宸的動向透露給華翰,我感覺這回華翰辦酒會就沒安好心。”

“是那麽回事,”嚴醉眼睛撬開一道縫,含笑看着躺在自己身側的齊尋,“還是你行,從前我都沒想那麽多,現在知道是對家找事,想起當年的恩怨也就釋然多了。”

“怎麽啦。”

齊尋溫聲問他:“哥現在還因為這些事不開心嗎?”

“肯定不開心啊,”嚴醉指尖一攏,握住齊尋貼着自己耳側的手,把他冰涼的手攥進掌心捂着,喉間聲線低沉,“那人心也是肉長的,我剛幹這一行的時候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麽他們惡意這麽大,三番五次的找事。我想起來這些事,腦袋都大了一圈。”

嚴醉說到這輕嘆一聲:“那時候也想過不幹了,但是幾百萬都搭進去了,我沒有回頭路。也可以說十年前我年輕氣盛,根本就沒想留這個回頭路。”

屋裏沒拉窗簾,但是燈開着呢,齊尋看着難得揭開傷疤的嚴醉,感覺心裏特別不是滋味。

“哥,”齊尋揚起下巴,軟唇點在嚴醉的額頭上,“這些年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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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都過去了。”

嚴醉懷抱着齊尋柔軟單薄的身體,埋頭聞嗅着他脖頸間的溫熱氣息,輕笑一聲:“都過去了,現在我懷裏有個寶貝兒,哪有功夫管他們那個呢。”

齊尋把手搭在嚴醉脖子上,指尖輕撫着他後脖頸上軟軟的絨發:“沒事,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當然會。”

嚴醉擡起手托着齊尋的脖子,胡亂的在他頸間親吻,輕啄着在自己唇邊滾動的嫩白喉結,聲音溫柔低沉:“有你在,再不好的事也是好的。”

嚴醉一句“我愛你”已經到了唇邊,還是讓他生生的咽下去了。

洗漱回來,窗簾也拉好了,嚴醉不放心齊尋,讓他背對着自己躺着。

“寶貝兒,還疼不疼?”

嚴醉灼熱的手心緊貼着齊尋的胃,溫聲說:“就這麽睡吧,我給你捂着。”

“頭一回背對着你。”

齊尋含笑按住嚴醉在自己肚子上推揉的手,嗓音溫軟:“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倆吵架了。”

“吵架啊,”嚴醉不以為意,“吵架你也得睡我懷裏,你怕冷,又着涼胃疼怎麽辦?”

齊尋更不以為意:“一片止疼藥的事。”

嚴醉長出一口氣,“啧”了一聲:“你這小孩兒,成心氣着我是不是?”

“沒有,”齊尋輕輕翻身過去,鑽進嚴醉懷裏摟着他的腰,“你可別生氣,血壓那麽高。”

嚴醉聽他提這事,心裏有點發虛,但是克服恐懼的辦法就是面對恐懼。

嚴醉裝病,把臉埋在齊尋脖頸間,一聲也不吭。

齊尋揉揉他的頭發,疑惑道:“哥,你怎麽了?”

嚴醉含糊了一聲:“頭疼。”

“哥,”齊尋忙給他揉揉太陽穴,說話的時候特着急,“別生氣好不好,對不起,我下次不這樣說了。”

嗯?

嚴醉有點發懵,媳婦兒怎麽還道上歉了?

玩大了,嚴醉覺得現在更恐懼了。

“媳....寶貝兒別道歉啊。”

嚴醉心虛,緊緊摟着齊尋溫軟的身體:“哥逗你的,別着急了。”

齊尋沒生氣,擡眸間對上嚴醉視線的時候相當疑惑。

嚴醉那半句沒說出來的話是什麽?

齊尋想了想,媳,媳婦兒?

這麽快就要跟嚴哥修成正果啦。

嚴醉讓懷裏的齊尋盯得渾身發毛,以為他生氣了,輕聲支吾:“尋,你別生氣,我,我錯了。”

“沒事,”齊尋往前一挪,兩個人胸膛緊緊貼着,“哥,是不是不早了呀,咱睡覺吧。”

“好。”

嚴醉伸手把被子拽上來,大半都蓋在齊尋身上,撫着他單薄的背溫聲道:“要是晚上疼醒了就跟哥說,別自己忍着。”

齊尋乖巧點頭:“好。”

齊尋這一宿睡的很暖和,嚴醉也是,抱着懷裏的小美人不想撒手。但嚴醉睡床外側,丸子六點半準時來踹他。

“哎呀,”嚴醉迷迷糊糊的把手伸過去,揉揉丸子毛絨絨的大腦袋,小聲含糊,“好了好了,讓爸爸再躺會好不好,爸爸困.....”

丸子哼哼唧唧的回去趴着,等嚴醉和齊尋再睡一會。

嚴醉感覺懷裏的齊尋挪動了一下,閉着眼睛把臉埋進他頸間輕蹭。

“寶貝怎麽啦,”齊尋半睜着眼,勾唇輕聲哄着嚴醉,“還困嗎?”

嚴醉“嗯”了一聲,擡手捏住齊尋的腰。

齊尋撫着嚴醉的後背,感覺他口鼻間的氣息特別灼熱。

“寶貝還困就再睡會,”齊尋嗓音有點沙啞,“我去遛狗好不好?”

“嗓子怎麽啞了?”

嚴醉忍着困勁,睜開眼坐起來,伸手摸摸齊尋的胃:“胃好點了嗎?”

齊尋說了實話:“還有點不舒服。”

“哥先給你倒點水。”

嚴醉眸光溫和:“喝點熱水,好不好?”

齊尋點頭:“好。”

等嚴醉拿着水杯回來,齊尋已經起來了,穿着寬松的睡衣在床邊疊被子。

他的背影也好看,目光所及的皮膚是那麽白。

嚴醉輕輕擱下玻璃杯,走到齊尋身後環住他的腰腹,溫聲叫他:“寶貝兒。”

齊尋沒回頭,軟聲道:“嗯,怎麽啦?”

“我想起來,今天咱還得去拿健康證,”嚴醉低頭,下巴尖抵在齊尋頸間,“我開車吧,你還不舒服呢。”

“沒事,”齊尋疊好了被子,側頭将嫩白軟滑的臉頰貼在嚴醉臉側,“我開就行。”

兩個人在去疾控的路上,聊的還是華翰酒會的事。

齊尋開車,今天出來的有點晚,路上堵的走不動。趁着堵車這會功夫,嚴醉把手伸過去給齊尋揉揉肚子,一邊還在看群裏的消息。

“我草,去的人多啊。”

嚴醉“啧”了一聲:“不是,你們也是大老板,缺他那口飯吃啊?”

“那咱就去,不虛他。”

齊尋開着車往前挪:“不知道我是不是愛多想一點,我總覺得華翰這回的酒會是沖着你來的,目的就不純。”

“那必然是不純,韓離他們家能有好人嗎,”嚴醉話鋒一轉,“不過他們有什麽沖着我來的啊,這麽多年都鬧掰了,突然來這一出,真他媽晦氣。”

這還聊着,嚴醉手機又叮咚一聲,解鎖一看,韓泰岳追加了一個參會條件:各位參會董事長請攜秘書到場。

“我草?”

嚴醉氣笑了:“這幫人搞個酒會是沖着我秘書來的,我可去他嗎的,這酒會咱不去。”

齊尋點點頭,溫聲安撫嚴醉:“好,哥別生氣,血壓高着呢。”

嚴醉就算再不愛多想,聯系昨天的事心裏也有數了。

韓離要是嘴欠兩句就走,那真沒什麽事,可他臨走的時候非要讓嚴醉介紹一下齊尋,那嚴醉就沒法不想多了。

“哼,”齊尋開着車,忽然冷笑一聲,“我看華翰房地産是要找倒黴,我正愁天宸在行業裏排名卡在第五上不去呢,咱這回先把華翰扳倒了。”

“嗯,華翰能扳。”

嚴醉沉思了一會,緩聲開口:“要說別的房地産公司還不能倒,甭管面上和氣不和氣,私底下還是有交易的,唯獨這個華翰沒有。”

“哎,”嚴醉來了興趣,“寶貝兒,你有什麽計劃?”

“不着急,”齊尋心裏有了個大致方略,溫軟的笑笑,“我昨天睡着之前一直在琢磨一件事。”

嚴醉擡眸:“什麽事?”

“哥,天宸常用的那個工程隊是不是口碑不錯。”

齊尋看不遠處堵車,在這段路就開始踩了點剎車,一邊道:“所以他們業務也比較忙?”

嚴醉點點頭:“對,不過他們施工的标準只符合基本點,往高擡點還是節省成本,這個取決于房地産商。”

齊尋問嚴醉:“那他們出過事嗎?”

“出過吧,”嚴醉也不确定,擡起手揉揉太陽穴,虎口卡着額頭歇會,“施工隊經常幹工程,出事也是挺常見的。”

齊尋對工程隊有了個大概的了解,給嚴醉提了個意見:“哥,我覺得咱得提前跟那工程隊打個招呼。”

嚴醉有點疑惑:“打什麽招呼?”

“除非咱們自己宣布開新盤,”齊尋認真的說,“絕不允許外包工程隊和企業私自往外透露消息,說白了就是絕不許華翰先知道天宸的動向。”

嚴醉眉頭輕擰,側頭望着齊尋清亮的眸子:“你是說,華翰打算對咱們下手?”

齊尋聽他這麽說,失聲笑道:“你看韓離蒼蠅似的圍在你身邊,他哪天不想對你下手?”

嚴醉輕嘆,心道好麻煩啊,一邊從褲子口袋裏拿出手機給工程隊長發消息。

“叮咚”一聲,工程隊長秒回消息,嚴醉看的眸光一凝,瞪大了眼睛:“我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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