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
同樣的話,不同的人,不同的結果。
短暫的靜默之後,兩人同時向着對方靠去,彼此間的距離再一次消弭。
眼前仿佛有白熱的煙花炸開,将腦內的清明徹底蒸發。
山洞中的冰霜直接化作了霧氣,紅色的絲帶随着池水的激蕩被推遠。
楚倚陽眼眸半阖,在驚濤駭浪之中維持着一線清明。
這個幻境将他判做了其中的一部分,想要破開它,最直接的就是用自己來當突破口。
有血契在,不管他跟面前的人雙修幾次,占取被動還是主動位置,都是他做爐鼎,比起讓北堂寒夜直接刺他一劍,去承擔一些不可預計的後果,還不如再這麽做一次。
只要拿捏好分寸,一打開幻境的缺口就立刻退出來,應該不會有多少影響。
這裏的事還遠遠沒到完的時候,他的修為境界不能再掉了,楚倚陽還是十分清楚修為的重要性的。
無論如何,這一次都要由他來把控節奏。
在神魂交融時,将不能用言語說出的信息傳遞過去,在這之前,絕對不能被沖昏了頭腦。
紅白二色的衣袍漂浮在水面上,猶如糾纏盛開的蓮花。
褪去紅衣的青年仰着頭,露出脆弱的頸項,血色的魔紋自白色的中衣底下向上蔓延。
承受親吻的時候,他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樣,在輕輕地顫抖,露出底下潋滟的顏色。
他擡起了一只手,濕透的布料順着光潔的手臂滑落下去。
Advertisement
霧氣中,鈴聲一響,一枚金鈴釵出現在了他的掌心裏,在蒙着雙眼、只憑剩餘五感去感觸他的白衣劍尊的吻離開他的唇、落在頸側的時候,将金鈴釵咬在了潔白如貝的牙齒間。
鈴聲顫動,在每每意識滑向混沌的時候将他拉回來。
在面前的人把他翻過去,将熾熱的親吻落在生了魔紋的那半邊頸側,燙得他幾乎一顫時,牙關緊緊咬住金鈴釵,将差點洩露的聲音擋了回去。
楚倚陽閉上了眼睛,微微顫抖。
當所有人都陷在森羅殿中,頭頂懸着不斷行走的沙漏,試圖沖破關卡的時候,他們卻在這裏耳鬓厮磨。
他再次睜開眼睛,将金鈴釵拿在了手中,反手去摟背後的人。
水霧氤氲中,他等待着缺口打開的瞬間。
水殿中,藍色的光華如夢似幻,蔓延出無數輕紗般的水流在殿中環繞。
殿中安靜地站着上百個身影,每一個人在走入水殿的瞬間都踏入了自己的幻境,以為此間就只有自己一個人。
懸在神廟上空的沙漏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分之一,但是水殿中,卻沒有一個人有堪破幻境的征兆。
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相同,有的歡喜,有的悲傷,有的悔恨,有的恐懼,都被定在原地,發不出聲音,也不能動作。
那些圍繞着他們緩緩流淌的水流如同輕紗一般美麗,卻充滿了殺機。
忽然,大殿中央,陣法核心猛地一亮,露出了一面半虛半實的鏡子,鏡子的模樣不斷變化,光芒順着其中一道水流,朝着立在離陣眼最近的一個白色身影流去。
鏡子上光芒閃動,龐大的力量像是被打開了一個缺口,不斷地向着一個方向奔湧。
幻境中,楚倚陽同樣察覺到了不對。
在缺口打開的瞬間,他的修為朝着身後的人流去了一部分,但在他用金鈴釵紮破掌心,換回短暫的清明,想要與北堂神魂交融的時候,卻感到了一股陰寒的力量從不知何處來,以他為媒介,在他身上一過就流入了北堂寒夜的身體裏。
在掌心的疼痛換來的短暫清明裏,楚倚陽探查到這股力量的去向。
被北堂吸去之後,它就同天級夔龍的內丹釋放出的妖力一樣,被完全地吸收。
而下一刻,在他體內沉寂的青黑小鼎也被激活了!
小鼎的虛影在這個幻境裏浮現了出來,上面的銘文閃耀,周身生出了淡淡的水流,繞着兩人轉了起來。
它一出現,那股通過他流往北堂寒夜的陰寒力量就被截留了一半!
被截留的那一半又分潤了一部分到他這裏,讓楚倚陽感到神魂被滋養,修為竟然有緩緩上漲的趨勢。
兩邊都像是無底洞,吸取着這股龐大精純的力量,争奪之間都有些不夠分了。
小鼎上有兩個格外明亮的銘文緩緩地凝聚出來,被雙重浪潮差點淹沒清醒的楚倚陽再次握緊了手中的金鈴釵,看着這兩個之前沒有出現過的字。
辰星。
辰星為水,這個出自青葉山城的小鼎以此為名,遇到同樣屬水的水殿核心便醒了過來,瘋狂地掠奪着裏面的力量,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小鼎就已經變得靈動了許多。
這裏的異動瞞不過森羅殿的操控者,水殿的幻境不會只有一層,再這樣下去只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楚倚陽沒有猶豫,更沒貪戀這力量,先将還在瘋狂吸收力量的青黑小鼎收了回來,然後将北堂寒夜攬近了自己,如同原本打算的那樣,讓兩人的額頭貼在了一起。
繼山洞之後,再一次,轟然一聲,他全副精神、整個靈魂向着面前的人敞開。
神魂交融的瞬間,楚倚陽将自己想留給他的信息推了過去,而比起先前更加洶湧的力量從缺口處沖了過來,令這一層的幻境從邊緣開始,片片崩碎。
下一瞬,像是溺水的人回到水面之上,楚倚陽深吸一口氣,睜開了眼睛。
而落入到下一層的北堂寒夜眼睛上蒙着的黑色布條也自動解開,在他墜落之時向着上方飛去。
光明重新降臨在他的眼中,新的幻境在他面前迅速地構成。
前一刻還殘留在他懷抱中的氣息消失了,可是随着那股龐大的力量被傳遞過來的消息卻留存在他的識海裏。
【一切皆為虛幻,盡可殺。】
【如果遇到極端的險境,支撐住,我還會來。】
——被打上血契,在這麽近的距離,只要北堂遇險,他就還會再次被拉過來。
天穹閉合,白衣劍尊落回了地上,他的腳下踩着幻境裏的土地,手中已經再次握住了自己的劍。
站在原地,他擡起了手,撫過自己的唇,眼中浮現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水殿裏,從鏡中洶湧外流的光芒停了下來,環繞在殿中人周圍的水流再一次恢複了平靜。
火殿,無邊的戰場上爆發的光芒散去,露出了其中的人影。
原本站在皇後身後的大供奉垂着雙手,衣服跟頭發都被燒得焦黑,無比狼狽。看着遠處再次出現的戰旗,看到這些無窮無盡的敵人,他再次握緊了拳頭,等待着下一戰的開始。
木殿,沖得最遠的還是楚倚陽跟軒轅策。
在他們背後有無數人新踏入這個戰局,在機關中或是不斷向前,或是折戟沉沙。
山殿,晏尋帶着他的蛇行走在塊壘之中,眼前群山雄渾,皆是陣法,帶着無盡的壓迫。他路過倒下的無數人,每一個人都在試圖破陣,可是每每推算一時就面色蒼白,吐血不止。
這裏是最平靜的,也是最壓抑的。
這些倒在地上的破陣者看着頭頂不斷流逝的時間,露出不甘之色。
而向來不精于陣法,從頭到尾也都不打算破陣的晏尋依然在向前走。
他在等着,如果沙漏走完這一局破不了,會發生什麽事情。
木殿深處。
楚倚陽一回來,身上的魔紋就迅速消退了下去。
剛剛那樣驟然被扯入幻境中,他并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因此回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沙漏。
沙漏計時并不精準,不過他看了眼剩下的沙礫,并沒有減少多少,時間應該沒過去太久。
同樣的,系統對他的消失也沒有察覺。
楚倚陽問:“我剛剛入定的時候,這裏發生什麽事情沒有?”
系統答道:“沒有,就是你身上突然冒出魔紋的時候,對面那小子睜眼看了你一下。”
在他歸來的瞬間,軒轅策同樣從入定中清醒了。
他看着楚倚陽,倒是有心想問他剛才身上為什麽會冒出那樣的紋路,可是見對面的人并沒有要主動提的意思,于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合歡宗對他這樣機緣巧合踏入修行之門,又繼承的散修衣缽的人來說,實在很神秘。
這樣想着,軒轅策就見到對面的人伸出了右手,那只沒有戴手套的瑩白掌心上忽然冒出了一只青黑色的小鼎。
小鼎在兩人的注視下緩緩旋轉,比起最初來到楚倚陽手上的時候靈動許多,也不再是個擺設了。
楚倚陽心道,看來剛才在幻境裏吸取的力量沒白吸,這算是因禍得福?
“它活躍了很多。”系統分析着這件來歷不明的法寶,“你做了什麽?”
楚倚陽收攏了手掌,發着淡淡光芒的青黑色小鼎再次消失在他的掌心裏:“不是我做了什麽,你要問它做了什麽。”
他說完,擡頭看向了坐在對面的軒轅策:“休息好了?”
見他絕口不提方才的異狀,似乎沒有受到影響,軒轅策也沒有提,只是一點頭:“好了。”
“那就走吧。”
楚倚陽起了身,軒轅策可以明顯感覺到他身上多了先前沒有的緊迫感。
他跟着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就見到楚倚陽望着面前的宮室,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地道:“後面的一半路程比起前面那一半來,怕不止難一倍,恐怕不是這麽好闖。”
軒轅策停下動作,同他一樣看向了前方。
金色的墨鬥線還交織在面前的空間裏,青年重新拿出了羅盤,忽然道:“如果前面遇到我解決不了的機關,你就不必管我,自己過去。”
安利一下基友的幻耽——《沙雕男友是外星alpha》by漫無蹤影
文案:
外星alpha路星程的飛船故障,意外降落地球。
由于腺體受損,路星程被他們星球的人叫做“殘疾A”,他甚至都無法找到合适的omega。
在地球,路星程喜地發現,在這個滿地都是平凡beta的世界裏,居然有和他契合的omega!
路星程決定長居地球,追求他的omega!
秦珩撿到一個外星人。
那人奇奇怪怪,自稱是alpha,而他是嬌弱的omgea,讓他要吃抑制劑,不然信息素洩露了,會很危險。
而那些怼過來的藥,秦珩檢查了一下,都是維他命。
秦珩拍戲累了,助理幫他按摩。
路星程強烈抗議:“你不能碰他的脖子,omega最敏感的腺體就在脖子上,這是性騷擾。”
秦珩:“……”
助理:“……”
這要求比毒唯還離譜。
後來,路星程終于追到了秦珩——
草,他一個alpha為什麽會被地球“omega”标記了!
PS 地球是現代背景,地球沒有AB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