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昏迷

第十四章:昏迷

雖謝珩一直在隐忍,但久了臉色漸漸的也蒼白了起來,甚至比方才還要虛弱。

枃無涯并不會關心人,說往前走就往前走,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枃無涯只會帶着自己,并不會帶人。

所以在這段路途中,兩人都是走去的,雪勿并沒有追來,雪勿就在望山巅處看着山腳下的兩個身影,根本就不敢下去,畢竟這伏天印是自己毀的。

而且雪勿也沒有想過要再跟着謝珩,所以才敢這麽的膽大包天,什麽不管不顧,雖然謝珩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救主人。

可是雪勿覺得這沒必要,畢竟主人是神,神一但消亡,是沒有來世的,神魂俱散,世世消隕。

而謝珩做的這一切都是自耗靈力,一點用處都沒有,自己這般做,也是為了他好。

等過幾日自己再去找主人,主人已經身隕了,之後自己認誰為主人都一樣,主人應該也不會多說些什麽。

“瓣月,我們去芩合城吧。”

“仙尊那裏有主人在,是不會出什麽事的,況且仙尊也已經接受主人的好意。”

瓣月一聽也覺得有道理:”好。”

随即瓣月便蹲下了身子,将雪勿抱了起來,雪勿這一頭的白發很漂亮,臉蛋圓圓的,特別的可愛,眼睛也圓圓的,水靈水靈。

有枃無涯在,瓣月倒是也放心,枃無涯看上去應該不壞。

說句實話,有任何人在,瓣月都是放心的,畢竟,很少有人能近謝珩的身。

百奪離手,瓣月并不能像他們修道的人一樣,操控劍。能拿得起百奪,也是因為主人的準允,如今主人将百奪拿去,瓣月也無法再喚出百奪。

“你這一步一步走的,是要走多久?為什麽不将百奪召出來?”雪勿趴在瓣月的背上,隐約的有些不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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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奪是主人的,我行使不了。”

“仙尊這麽大氣的一個人,怎麽會不讓你用?難道是……因為生氣了,所以就開始小氣起來,不給你用了?不過就是一些小事而已,仙尊怎麽這麽喜歡生氣。”

“而且仙尊脾氣也不好,主人一點都不喜歡和他在一起,而且我還聽主人說仙尊令人費解。”

雪勿說起來話來說去說去的,沒有人制止就會一直說下去,瓣月就聽着,當一個聆聽者。

“主人說過好多回了,所以我猜,主人肯定一點都不喜歡仙尊,一定是仙尊強迫主人,主人才會和仙尊在一起的。”

“而且主人可是神界的神,就因為仙尊才會來到人界的,而且要不是仙尊,主人也不會遇到那些不可逆轉的事情。”

“總而言之就一句話,如果主人沒有遇到仙尊的話,主人現在應該還活着。”

雪勿話裏說的有幾句是真的又有幾句是假的,瓣月聽不怎麽出來,畢竟瓣月是在淩修已經身隕的那幾年才出現在這世中,也只是謝珩身旁的一個靈越罷了。

瓣月附合着雪勿說的話:“若是如此的話,那便是主人的錯了。”

雪勿聽後仰了仰頭:“那肯定的啊,我家主人可沒有錯,畢竟神是不會放錯的,只有仙才會放錯,才會不懂的分寸。”

現在可以走了,雪勿別提有多高興了。

雪勿說話時總是傲嬌的,什麽話都不敢說,就算是在謝珩的面前都敢說。

畢竟雪勿可是淩修的靈鳥,在神的身旁待了許多年,雖然後面是謝珩給雪勿喂養靈力才能化成人形,可雪勿還是只喜歡自家主人。

謝珩這麽高傲的人,雪勿可不喜歡,要不是這麽多年雪勿一直找不到主人,才不會一直老老實實的待在謝珩的身邊。

瓣月聽雪勿一直喋喋不休個不停,拿出一塊糖便往雪勿的嘴裏塞。

吃到糖的雪勿也沒有繼續再講下去。

天色漸漸黑了,再繼續趕路也不是辦法,既然沒有辦法,那便就在此處休息,這也是沒有辦法。

“歇息會兒吧,夜晚不安全,再往前走,怕是會碰到很多奇怪的東西。”枃無涯語氣嚴肅,并不是說說那麽簡單。

謝珩嗯了一聲,拒絕了他的繼續攙扶,走向一顆大樹下,靠在那顆樹下便坐下靠着。

枃無涯走了過去,就坐在謝珩的身側,還是有距離的,枃無涯并不會動手動腳,也不會再去問。

枃無涯手中施展着靈力,設下了一小點護身結界,本想着要不要為謝珩設下的那一刻,枃無涯看到了謝珩手腕上帶着的繩鏈竟發出了亮光。

鎏金色的光澤不斷的散發而出,将謝珩護在了中間,這光澤很暖和,就算是在一旁,也能強烈的感受到。

望山巅藥草之多,在百家門派中都是出了名的地方,但每到夜晚的時候,一些不可控的東西也是最多的,都會在望山巅之中行走。

望山巅下的那一個小山莊都是采草藥的莊子,不遠處其實還有一個小山莊,只是那個小山莊極其不安全。

聽聞不管是修道者還是路過的行人進入,都會無緣無故消失,裏面有住着莊民,但這些莊民從不與外人接觸。

他們依靠吃食藥草來維持生計,同時也依靠着來路的行人。

在兩人閉眼的那一刻,一路跟着他們,躲藏在後面的一些東西全都出現了,看着這兩個被結界護在裏面的人,一臉的好奇。

最高的也就到腳跟的位置,幾十個已經修成有靈識的草藥在兩人旁邊跑來跑去,蹦蹦跳跳的。将他們圍在中間。

謝珩睡眠淺,若在平時定然會醒來。而此時受了傷,靈力消耗太大,說是昏過去都不為過了。

在一旁的枃無涯當即便睜開了眼,看着眼前的這些靈靈動動的東西,眉頭皺了皺。

草藥們見有人醒了,在一塊叽裏咕嚕了起來,唧唧咋咋的,說個沒停,枃無涯也沒聽懂。

當即便要施展靈力将其趕走,靈力尚未落下,那些草藥立馬就鑽進土裏溜走了。

待枃無涯閉上眼之際,那些草藥又出現了,悄悄咪咪的圍成一堆,小偷小摸的走着,生怕待會兒枃無涯又會醒來。

就這樣走到了天亮方才鑽進土裏。

枃無涯這一醒來便覺得脖子疼,雖一直以來居無定所,但這還是第一次在郊外睡着,屬實是有些難受了。

枃無涯身子扭向了謝珩,看着還在熟睡的人叫喊了幾聲:“仙尊,仙尊?”

謝珩臉色一直不好,枃無涯是看在眼底的,但枃無涯不是醫者,并不知該怎辦。

枃無涯沉默片刻,終還是将謝珩背了起來,往前走去,依照現在的狀況來看,應該是醒不來的。

人看着挺輕的,背起來還是有些分量的。

枃無涯背久了,背也有些勾下去,畢竟走了一個多時辰的山路,就算是有修為也是會累的。

總不可能就将人拖着走吧?有那麽一刻,枃無涯心裏還真的有這個想法,不過還沒出現三秒就掐滅了,拖着還不如放下。

到時謝珩若是醒來,有枃無涯好看的。

繞過這個山坡就到了,枃無涯也屬實是走不動了,就地歇息了一會兒。

“他這是什麽情況?”

枃無涯坐在一邊看着山下,并沒有注意到後面有人在靠近,當聲音落下時,枃無涯方才反應過來,轉過頭看了一眼。

是一位身穿藍衣的男子,看那衣着穿戴的,必然不是普通人,上好的料子,這一件淓相愫至上值上百兩銀子,而這當中,只有一個人會穿這件衣袍,且只有這一人可穿。

那就是鳳仙宗的尊主,可這人相貌堂堂,年紀輕輕的怎麽可能又會是鳳仙宗尊主。

或許只是穿戴相似罷了,書中所記載的總是會有些是出錯的。

“不知。”枃無涯回了藍弦彧一句後,便沒有再多說一個字,就這樣緊緊的盯着藍弦彧看了起來。

“你一直盯着我看做甚?”藍弦彧心裏唧唧歪歪了起來,但同時也無視了枃無涯,看向了謝珩。

藍弦彧将謝珩的手擡起,在脈搏之間探了探,之前人看起來還挺精神的,紅潤的很,現在臉色卻這麽差。也不知來這裏是做什麽。

“這位公子與你是何關系?”

“友人。”

藍弦彧聽後哦了一聲,将裝在玉瓶裏的丹藥拿出來一顆,喂到了謝珩的嘴裏。

藍弦彧随時随刻身上都會帶着丹藥,除去自身會煉丹藥之外,宗裏還有兩位長老也是會煉丹藥,品質并不差,用的藥也是上等的好藥。

枃無涯并沒有制止,畢竟自己也不是什麽好人,接近謝珩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目的的,比如說做個伴之類的。

這目的也算是小的了,不知謝珩怎麽覺得,反正枃無涯是覺得很容易。

将藥喂下後,藍弦彧就哎呀的一聲坐了下去,輕聲調侃着:“我怎麽感覺公子是因為你才會這般的?”

藍弦彧拿手指了指,頭也随之點了起來:“你們兩個感覺都不簡單,穿的都是上好的衣袍,貴重的很吶。”

“而且依照公子那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性子,可不像是會交友的意思,我看八成是你死皮賴臉一直跟着的吧?”

在說話的期間,藍弦彧也将丹藥放在了口中,就像是吃糖一樣。一些小藥,藍弦彧就當做是吃糖,一些貴重一些的話,藍弦彧倒是會省着些,除非真的疼痛難以時,才會吃下一顆。

畢竟,藍弦彧吃不了糖,嘴裏苦太久了,早就不知道糖是什麽味道了,雖然味覺不知道,但是腦子是知道的,糖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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