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南姒的事業更加蒸蒸日上,有趙晟天的豪氣投錢,她每次拍戲,都找最好的導演最棒的團隊。別人都是求着名導演給角,到南姒這,是名導演求着她拍。

南姒很有原則,劇本要好,不然一切免談。她眼光獨特,每次挑的本子都很出彩,加上有錢砸精良的制作,兩年內拍的四部電影幾乎都是票房加口碑雙爆,成功刷新華語電影在國際影壇上的定位。從此,各大國際電影節,華語電影不再是陪跑,只要是南姒主演的片子,全是萬衆矚目的作品。

別人都是拍完就放假,她從不停下。

元真真的事業粉迅速龐大起來,作為粉絲,他們從不怕人ky,因為如今圈內無人有她這樣的業務能力,她過去那些受人诟病的“黑歷史”無人再提起,年僅二十四歲就能達到這個高度的,整個娛樂圈都找不出第二個。

天影公司受益匪淺,不到兩年就成為國內最大的影視上市公司。所有頂尖的資源,全都得等南姒先挑,她挑剩的,別人才能揀。

在公司裏,所有的員工和藝人見了她,都得恭敬喊一聲“真姐。”

有人私底下讨論,“為什麽不直接喊老板娘?”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南姒是趙晟天的女人,可是這兩人卻從來沒有公開承認過。

南姒不急,她根本不在乎什麽名分,她心裏只有她的任務完成度。而對于趙晟天來講,趙家不會接受他的明星女朋友,哪怕南姒已經登頂影後巅峰。

在古板的趙家人眼裏,戲子就是戲子,光鮮亮麗,也不配進他們家的門。

南姒拍新戲的時候,趙晟天正好被趙家喊回去,意思很明确,與人相親,今年交往,明年結婚。

趙晟天看慣圈內這些有名無實的政治婚姻,他覺得結婚也就是個虛名,兩個人沒有感情更好,各自誰也不礙着誰。

但是他猶豫了下,覺着得先和南姒說一下。要是他是一般的富家公子哥,說不定他會娶她。

只可惜他不是,趙家的基業,必須在他手上變得更強更雄厚,事業與兒女情長并不沖突。結婚後,他會一如既往地待她好。甚至于只要她願意等,總有一天她也可以成為名正言順的趙太太。

她向來聰明,不會不懂這個道理。

但是再聰明的女人,也會有無法控制情緒的時候,他認為自己有必要在她崩潰的時候陪在她身邊。所以,與其讓她從旁人嘴裏聽到這個消息,倒不如他親自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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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趙晟天去劇組接南姒。

他們各自都很忙,但再怎麽忙,每個月都說好至少一次歡愛。一個月的欲望積壓到一天,每次幾乎戰至天明。

攀上頂點時,趙晟天沒有像平時那樣停下給她喘息的機會,他更為兇猛地将她弄上一波又一波,直至她身體承受不住快要昏死過去。

這時他伏在她耳邊,口吻冷靜地說:“我要和別人相親。”

南姒一頓。

這反應在他意料之中。他舔舐她白嫩柔軟的耳垂,繼續道:“我總要結婚的。”

通靈玉震驚臉。

男人對女人的好感度,達到60是喜歡,達到70是愛上,而這時候趙晟天對南姒的好感度,已經是90,相當于瘋狂迷戀的程度。

在他表現得如此癡迷的情況下,他竟然能當面說出這種話。

通靈玉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天之驕子。看來就算是神尊大人,也無法影響這個世界的氣運。能成為天之驕子的人,果然不是尋常人。鐵石心腸的程度,令人咋舌。

它悄咪咪看南姒,擔心她生氣。

可她壓根一點惱怒的樣子都沒有。這麽多年,她歷經滄桑,什麽樣的男人沒見過,越是成大事者,骨子裏越是絕情冷漠。

他們的愛很少,即使全部掏出來,也只是車水杯薪。

趙晟天說出這樣的話,她并不覺得奇怪。

兩人還未分開,她轉過身,“知道了。”

簡短三個字,摻雜着歡愛時的迷離與魅惑,除此之外,波瀾不驚。

他捧住她的臉。

這雙似清泉般空靈的眸子裏,沒有一滴眼淚。

他鋒利的視線注視她的紅唇,渴望從她嘴裏聽到半句嘆息,“你為什麽不哭?”

她夾緊他:“我為什麽要哭?”

趙晟天低眸,将自己抽了出去。

“不做了。”

沒多久,各大媒體報道,趙公子即将與孫家千金訂婚。

孫小姐被問及關于元真真的話題,禮貌微笑地回答記者:“外面的再怎麽好,也終究是野雞,上不了臺面。”

圈內一片嘩然,少數為元真真感到可惜的,更多的則是冷嘲熱諷。娛樂頭條登出——“影後慘遭富家公子抛棄,情路坎坷将何去何從?”

大家都等着南姒的回應,等了一周,仍未見她發聲。

劇組蹲點的記者不少,全都被趕了出去。經紀人申明:拍戲期間,不接受任何采訪。

通靈玉将趙晟天下降一半的好感值報道給南姒,南姒除了點頭回應外,沒有任何反應。

通靈玉弱弱說:“依過往70分以上高分任務者的經驗來看,要想達成滿分,除了知名女星是必要條件外,情感方面也不能落下哦。”

南姒淡然地”嗯“一聲,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脫掉外套轉身就投入電影最後一場戲。

韓宴也在這部戲裏。

當初南姒的團隊找上門來讓他接戲的時候,他既驚訝又煎熬。

南姒給出找他的理由:“沒有人比你更适合這個角色。”公事公辦,沒帶任何私人感情。

韓宴深思熟慮後,最終應下。

在戲裏,而韓宴飾演南姒的青梅竹馬——一個滿懷深恨的男人。他們有一場床戲,是男主醉酒強暴了女主。女主半推半就,既痛苦又心酸。

拍的時候,南姒壓根都不用拿捏,直接拿出以前在床上對付趙晟天那套,情緒動作極其到位。

但對于韓宴來講,這場戲簡直折磨人心。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無法接住對手戲的時候。

她垂眸,一雙清純無辜眼,兩條細瘦白嫩腿,三句咬唇低喃語,傾國又傾城。

他看在眼裏,幾乎瘋魔,哪裏還顧得上戲中臺本。

她唇角帶笑,喊他劇裏的名字:“燕哥哥。”

燕哥哥,宴哥哥。

韓宴心跳如狂,凹在她身上的手,怎麽也無法再往下一寸。

再往下一寸,他就要洩了。

她卻故意往他懷裏撞,長腿輕觸,無意勝有意。

韓宴惡狠狠瞪着她。

妖精。

吃人不吐骨頭的白骨精。

導演喊“cut",訓韓宴:“韓宴你今天怎麽回事?”

韓宴深呼一口氣,要求:“導演,再給我點時間。”轉身立馬讓助理買幾瓶白酒。

酒壯人膽,一氣呵成。

這場拍完後是殺青宴,韓宴黑着臉誰也沒理,直接回了酒店房間。

一場自慰,他心力交瘁。

洗完澡穿好衣服準備出門,空曠的走廊站了個人。

陰影遮住大半邊身體,昏暗視野裏,她耳下那一對鑲鑽流蘇耳環,折射出異樣的光芒,見了他,輕步走過來。那耳環随着搖動,一如她媚态橫生的笑容,晃到他的眼裏,鑽進他的心裏。

她擡頭沖他笑,視線從他褲裆掠過:“屋裏藏了女人?磨蹭這麽久。”

韓宴點根煙,和她一起靠牆邊倚着,“我說沒藏,你信嗎?”

南姒:“信啊。”

韓宴轉眸看她。

這兩年他沒拍拖,一有時間就捧着她的電影消遣。她每一部電影,他看了又看,隔着冰冷的屏幕,他千萬遍撫摸她的唇,那一抹朱紅,曾經屬于他。

或許感情就是這樣,錯過一小時一分鐘甚至一秒,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經無可救藥,哪怕她身邊有別的男人,他不在乎。只要他看她一眼,百煉硬剛,瞬化指柔。

“來一根?你喜歡的卡碧。”他将煙叼在嘴邊,伸手從兜裏摸出煙盒,遞一根到她嘴邊,為她點煙。

南姒沒要,笑他:“喲,韓影帝也抽女士煙?”

韓宴俯身吐煙圈,聲音悶悶的,“要你管。”

南姒雙手環抱掐腰亭亭一立,“抽煙有害身體健康,戒了吧。”

他舔了舔嘴角,回眸盯着她:“戒不掉。”

他想起趙晟天的事,聲音像是從胸腔擠出來似的:“做我們這行,談戀愛分手是家常便飯,緩過勁也就過去了。”

南姒回他:“要你管。”

女藝人搭上風流公子的事圈內比比皆是,見怪不怪,開始有多美好,結束就有多慘烈。只是他沒想到,她會在趙晟天身邊待這麽久。

他猛抽一口煙,“趙晟天是什麽人,三歲小姑娘都知道,差不多就得了,別傻傻陷進去,千萬不要……”像當初和他分手那樣,死纏爛打不放手。

沒敢說出來。更何況,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南姒說:“我不傷心。”

韓宴望及她手腕,那一截藕白,依舊刻着HY。

HY。

韓宴。

當年她忍着淚水硬是要将他的名字刻在手腕上。她還留着。

韓宴腦子閃過一個念頭,這個念頭如洶湧潮水,鋪天蓋地占據他身體,驅使他做些什麽。

她揚起臉,濃密纖長的眼睫微微顫栗:“我不傷心。”

“嗯。”他扔了煙,皮鞋輕輕摁踩煙頭,一手插在褲兜,一手捧過她的後腦勺。

他壓下去,帶着醇涼的薄荷煙草味,随意地吻住她的唇。

“真真,和我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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