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領證(一更)

領證(一更)

秦昭朔便又重複了一下自己剛剛說的話,“謝清越我們結婚吧。”

謝清越這下聽清楚了,知道自己沒有聽錯,他沒有想到秦昭朔會和他求婚,這真的是太出乎意料了。

謝清越抿了抿嘴說道:“昨天晚上和今天發生的事情只是意外,再說我們也沒有發生什麽。”

“只是友好互助而已,沒有必要結婚。”

“這樣對你而言只是一個牢籠而已。”

秦昭朔別看他在商場叱咤風雲的,但他還是比較保守比較純情的,做了那種事情就應該負責,而且他不覺得這是一個牢籠,他覺得和謝清越相處起來很輕松,他其實挺喜歡謝清越相處的。

不然以他的性格不會主動給他遞傘又送他回學校,也不會給他點甜品,他只會視而不見。

在謝清越出現前,秦昭朔所有的溫柔都給了自己姐姐留下來的孩子—小包子。

秦昭朔在短短的時間裏想通了這一切,于是他便說道:“對不起,清越,我無法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我覺得我挺喜歡和你相處的,并不覺得這會是牢籠,我是真心想要和你結婚,組建一個家的。”

謝清越聽着秦昭朔的話,那句組建一個家觸動了他,在他的內心深處迫切的需要一個家,想要一個溫馨的港灣,而且他也想要從謝家徹底脫離出來,就需要把自己的戶口也遷走。

婚遷是一個不錯的辦法,也比較簡單,而學校集體戶口辦理有些費勁。

謝清越想了一下,但是沒有思慮周全,沖動之下就直接點頭答應了秦昭朔求婚。

秦昭朔有些不善言辭,見狀臉上只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然後将自己準備好的滿天星花束塞到了謝清越的懷裏。

謝清越低頭看着自己懷裏的花,真的是花如其名,就像天上的繁星一樣美麗,他的心情也非常的好。

秦昭朔也看着謝清越手捧鮮花的樣子,眼裏也全是溫柔,然後掏出了自己急急忙忙準備的戒指盒,說道:“我給你戴上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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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越沒有想到秦昭朔還準備了戒指,透明的鑽石也在燈光下發出耀眼的光芒,謝清越不由晃了一下眼,随後有些羞澀的伸出了手指。

秦昭朔輕輕的握住了謝清越的手,他特意查過訂婚戒指要戴在哪裏,随後将戒指戴在了他左手的中指上,戴好戒指之後秦昭朔就放開了謝清越的手,然後看向了他。

謝清越看着他手裏拿着的戒指盒子,便拿出了另一個大了一號的戒指,握着秦昭朔的手給他戴上了。

謝清越感覺好像有什麽不一樣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很多,但總算有一件讓他感覺還不錯的事情了。

秦昭朔不知道他的想法,看着謝清越問道:“我們什麽時候領證?”

謝清越聽着秦昭朔的話愣了一下,然後說道:“什麽時候都可以。”

秦昭朔想了一下便說道:“那我們不如後天去民政局登記吧。”

謝清越聞言想了一下,覺得後天正好是六月六號,他感覺還挺吉利的便點了點頭,而秦昭朔又說道:“你吃晚飯了嗎?”

謝清越搖了搖頭,他聽說秦昭朔有事找自己便連忙趕了過來,還沒來得及吃飯呢。

秦昭朔見狀又說道:“我已經準備好了晚飯,我們一起去餐廳吧。”

謝清越“嗯”了一聲,然後便和他一起往前走,前面的路上也放着蠟燭,燭光忽閃忽滅地讓他感覺現場的氣氛非常不一樣。

他感覺自己好像和秦昭朔親近了許多,走路的時候他也想了很多,想着以前的人結婚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結婚雙方都沒有見過面,或者只見過幾面沒有什麽感情基礎,婚後好像也過得不錯。

即使是現在很多人結婚也都只是因為一個合适,他覺得他和秦昭朔就挺合适的,至少下半生他也有人陪着了。

謝清越不奢求秦昭朔愛自己,他只要和對方互相扶持相敬如賓就可以了,他覺得這樣也很不錯,對未來的生活也有些期待。

謝清越一邊想一邊跟着秦昭朔一起走進了別墅內部,來到了餐廳。

餐桌上擺着大量的玫瑰花還點着蠟燭,看起來特別的浪漫,謝清越倒是有些不适應,覺得有點怪怪的,他看了一眼秦昭朔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樣子,感覺好像也沒什麽。

謝清越覺得這應該不是秦昭朔的意思,而是別墅裏的傭人誤解了,所以才這樣布置的。

畢竟秦昭朔要和自己求婚。

謝清越想通了之後,就坐了下來,而秦昭朔也坐在了他的對面,手握刀叉開始切牛排,謝清越也叉起了一縷意面吃了起來,感覺番茄味的還不錯。

謝清越吃完意面又吃起了沙拉,甜甜的脆脆的,之後他看着餐盤裏的蝸牛猶豫了一下嘗了一口,感覺也還好,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吃,但也不是特別的好吃,一般般吧。

而這時秦昭朔也切完了一塊牛排,推到了謝清越的面前,謝清越看着他推過來的牛排不由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秦昭朔會給自己切牛排,他感覺今天自己沒想到的事情太多了。

秦昭朔雖然失去了過去的大量記憶,但他還是記得父親的教誨,要對自己的妻子好。

想到這裏他又嘆了一口氣,回憶起了一些關于過去的事情,以前他們一家四口雖然過得貧窮但是幸福,姐姐也嫁給了自己心愛之人,沒想到世事無常,姐夫在一次出差中意外喪生。

當時他們都以為是意外,後來父母意外喪生,他也出了車禍,姐姐因為接連打擊早産了,将小包子生下來之後沒有搶救過來就去世了。

後來他被爺爺帶回了秦家才知道,當初他父親本來是家族繼承人,但是為愛私奔,他的大伯、二伯、小姨害怕有一天他父親回來争奪家産,加上他爺爺一直惦念着他父親,就對他們一家下了狠手。

秦昭朔想到這裏又在心裏嘆了一口氣,随後想着今天也是一個令人開心的日子,還是不要想這些了。

秦昭朔擡頭看着謝清越因為驚訝眼睛都瞪圓了,不由感覺有些可愛,眼裏也全是笑意。

謝清越這會兒也反應了過來,說了一聲謝謝。

秦昭朔淡淡的回複道:“應該的。”

秦昭朔的話又讓謝清越愣住了,想要問問他什麽應該的,但是又覺得算了吧,這會顯得自己像是十萬個為什麽一樣,惹人煩,于是就低頭叉了一塊牛排吃了起來。

這牛排吃起來很有嚼勁,很香,黑胡椒的味道也很濃郁,謝清越挺喜歡吃的,他感覺這道牛排是他今天吃過最好吃的食物了。

秦昭朔見他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過了一會兒謝清越感覺餐廳裏太安靜了,于是就又主動說道:“小包子呢?”

秦昭朔聞言便放下刀叉回複道:“他今天和阿姨去游樂園裏玩了,這會兒已經累的睡着了。”

謝清越了然的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這樣啊。”

秦昭朔嗯了一聲,之後兩人便繼續吃起了晚餐,秦昭朔則是拿過紅酒給自己和謝清越倒了一杯,然後舉着酒杯看着謝清越說道:“喝點?”

謝清越不好意思拒絕別人,當這個人是秦昭朔的時候,他就更不好意思拒絕了,于是就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然後就喝了起來。

紅酒喝起來有點澀澀的,但是又帶着一股果香味,仔細一品還能夠感受到一股甜味,喝起來別有風味。

這紅酒喝着非常順滑,直接順着喉嚨流到了他的胃裏。

謝清越很少喝酒,對酒也說不上讨厭也說不上喜歡,但他今天格外的想喝酒,于是就将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之後他又叉了一塊牛排吃了起來。

秦昭朔也是非常優雅的吃着牛排,兩人時不時的再喝點紅酒,現場非常的有氛圍,還有着一點小暧昧。

等到晚餐結束之後,秦昭朔看着謝清越的臉,然後問道:“你身體感覺怎麽樣?”

謝清越沒有想到秦昭朔會突然問自己這個事情,臉一下子就又紅了起來,然後小聲說道:“還好。”

秦昭朔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處,耳朵也有些微紅,随後才開口說道:“白天的時候我看你的(模糊不清)還有點紅。”

說着說着秦昭朔的聲音就有些模糊,但是謝清越也明白他的意思,臉紅的有些不像話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秦昭朔也繼續說道:“當時我看有點破皮了,給你塗了一點藥膏。”

“晚上的時候再塗一次,這樣會早點好,一會兒我幫你在塗一次藥膏。”

謝清越的臉上全是熱氣,他實在是無法和秦昭朔讨論這個話題,只能支支吾吾的說道:“不用了。”

秦昭朔卻搖頭說道:“不行,如果處理不好,容易化膿的,影響你的生活。”

謝清越酒量比較低,這會已經醉了,大腦已經罷工了,聽着秦昭朔的話覺得好像有點可怕,于是就說道:“那我還是塗藥吧。”

可是一想到受傷的位置他看不見,摸不到,最後還是要秦昭朔給他塗藥,他就有些羞恥,又搖了搖頭說道:“還是不塗了吧。”

謝清越又覺得都是男人,像是他們北方的澡堂洗澡都是人,還都是白花花的。

他以前住宿的時候房間裏沒有浴室,他都是去的澡堂,感覺也沒有什麽值得害羞的,而且他坐着的時候要不是下面有墊子,确實不太舒服。

于是謝清越又紅着臉說道:“還是塗點吧。”,說完他就又糾結了起來。

秦昭朔看着謝清越糾結來糾結去,拿着酒杯又喝了起來,他一邊喝酒一邊看着微紅的臉,繞是他酒量不低,也有些微醺,看着謝清越的眼神也微微發亮。

随後他放下酒杯說道:“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麽。”

謝清越聽着這話臉更紅了,秦昭朔是怎麽一本正經的說出這種話的?太讓人羞恥了吧。

謝清越的臉紅的都快要冒煙了,而秦昭朔也站了起來看着謝清越說道:“我們先上樓吧。”

謝清越也不在糾結了,起身和秦昭朔一起上樓回到了他的房間。

秦昭朔的房間裝修和他一樣看起來頗為冷淡,不過床頭櫃上還擺着兩個玩具,顯得房間有點生氣了。

秦昭朔挽起袖子看着謝清越說道:“你先躺下,我去洗一下手。”

謝清越紅着臉點了點頭,然後坐在了床上,沒過一會兒秦昭朔就出來了,看着謝清越身上還穿着衣服,知道他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就說道:“放輕松,你就當我是醫生。”

謝清越聽着他的話忍不住反駁道:“這沒法當啊。”

秦昭朔聞言便回複道:“也不是不可以。”

“你等我一下。”

謝清越一頭霧水的看着秦昭朔離開,沒過一會兒門就被打開了,秦昭朔穿着一身白大褂,看起來清冷又禁欲,謝清越被他的這個操作弄懵了,這才知道秦昭朔原來是醫生嗎?不對啊,他不是學的商科嗎?

謝清越不由開口說道:“你這身衣服是怎麽回事?”

秦昭朔一邊戴上了自己經常戴的眼睛,一邊說道:“小包子喜歡和我玩醫生和病人的游戲,我就經常扮演醫生。”

謝清越沒有想到秦昭朔這麽冷淡的人居然會為了小包子玩,扮演醫生,他不由想到了自己的父母,這真的是一個天一個地啊,秦昭朔把他的父母都比到泥裏了,想到這裏他在心裏嘆了一口氣。

而秦昭朔也在這時說道:“如果這樣你還感覺不像醫生的話,可以跟我去醫生的診室,正好我家也有。”

謝清越搖了搖頭,他覺得沒有必要那麽麻煩,不就是上個藥嗎?他也沒有必要這麽糾結。

總之謝清越在心裏反複給自己洗腦,然後才脫下了礙事的褲.子。

秦昭朔看着他腿上的青紫的吻痕還有齒印,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

謝清越搖頭說道:“不用抱歉,你也是中藥了。”

秦昭朔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他沒有想到自己失去理智之後,這麽瘋狂,看着謝清越身上的慘狀他還是有些歉意,看着他的目光格外的憐惜,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對他好。

謝清越有些羞恥的拽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不讓秦昭朔看,秦昭朔也是盡力保持平靜,然後說道:“先給你的腿塗藥吧。”

秦昭朔一邊說一邊蹲在了謝清越的面前,拿出了藥膏輕輕挖了一點藥膏,塗在了謝清越的腿上。

這藥膏讓謝清越感覺有點冰冰涼,但很快就熱了起來,之後秦昭朔又幫他把他腿上的其他地方都塗了藥膏。

謝清越這會兒酒勁徹底上來了,眼神也有些迷離,倒在床頭上看着秦昭朔,圓領背心也往下滑落,将他圓潤白皙的肩膀露了出來。

秦昭朔看着他肩膀上的吻痕,喉結不由滾動了一下,他慶幸自己剛剛換上了白大褂,比較寬大,這才沒在謝清越的面前丢臉,他嘆了一口氣,然後便摟着謝清越将他翻了過去,讓他趴在床上。

謝清越羞澀的趴在枕頭上,感受到了秦昭朔專注的目光,他羞恥的身上的皮膚也變粉了,看着秀色可餐的,秦昭朔的目光也變了。

秦昭朔沒有發現自己看着謝清越的目光非常的灼熱,像是要把他扒皮拆骨吞入腹中一樣,秦昭朔用指尖點了點藥膏,然後輕輕的幫謝清越上藥。

上藥的時候不由有些心猿意馬,想着昨天發生的事情,他和謝清越除了最後一步,該做的都做了,用了各種方式解毒。

謝清越感受着秦昭朔的手指,也下意識的回憶起了昨天發生的事情,不由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免得像是昨天一樣發出他不想聽見的聲音。

秦昭朔不知道謝清越的心裏想法,他小心翼翼的幫忙塗藥,謝清越感覺時間過得好漫長,好像過了一個世紀一樣,秦昭朔還沒有塗完藥,他想要開口催促秦昭朔一下,于是就開口說道:“秦”,他剛出聲就發覺自己的聲音像是小奶貓一樣,就連忙閉上了嘴,身體也顫抖了一下。

秦昭朔見狀喉結也滾動了一下,努力壓下心裏繁雜的思緒,繼續給謝清越塗藥。

謝清越覺得自己要是徹底醉了就好了,不然也不會這樣尴尬了,第二天起來可能也不會記得今天發生的事情了,他為什麽會半途醒酒啊?

謝清越幽怨的想着,好在秦昭朔已經幫忙塗完了藥,這讓他松了一口氣,當即起身拿起褲子,秦昭朔也在這時開口說道:“清越這樣藥膏會白塗了。”

謝清越不想再受一遍折磨了,便松開了褲子,然後紅着臉看着秦昭朔。

白色的短袖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讓他的大腿若隐若現的,看起來格外性感,秦昭朔看着謝清越的眼神也非常的露骨,他也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然後才開口說道:“上面的藥你自己可以塗嗎?”

謝清越點了點頭,随後秦昭朔就把藥膏遞給了他,然後有些狼狽的進了浴室,謝清越看着他的背影,怎麽感覺有種狼狽而逃的意味呢?但他覺得應該是想多了。

秦昭朔進了浴室之後,他也打算給自己身上塗一下藥,他之後還有拍攝,他可不想一身吻痕去拍攝,到時候網上指不定會傳出來什麽離譜的謠言。

謝清越想想就覺得有點無語,随後他便坐了下來,開始給自己身上塗藥,然後發現塗藥好像也沒有那麽簡單。

秦昭朔塗藥的手法還挺好的,不像是他有點不輕不重的,感覺有點疼。

謝清越耐着性子給自己身上的吻痕都塗了藥,等到秦昭朔出來的時候,他才徹底塗完,但是背上的藥還沒有塗完。

秦昭朔出來之後便自然而然的接過了藥膏給他塗藥,謝清越也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他們都看過摸過那麽多次了,也不差這一回了。

謝清越紅着臉扒着床頭感受着秦昭朔輕柔的手法,過了一會兒聽着秦昭朔說道:“你那裏的藥膏蹭掉了,需要再塗一次。”

謝清越聽着這話整個人嗡嗡的,他破罐破摔的将臉埋在手臂上,任由他塗藥。

之後謝清越老老實實的趴在床上,等着藥膏全部被吸收了,因為太累了的緣故,趴着趴着他就睡着了。

秦昭朔看着謝清越的睡顏,心裏一軟然後找出一件睡衣,幫他套上。

換睡衣的時候秦昭朔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謝清越,他慶幸對方現在睡着了,不然他可沒有第二件白大褂擋着。

等幫謝清越換好衣服之後,秦昭朔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後也沒有睡覺,而是徑直去了浴室。

謝清越睡得很沉不知道這些,他也又做了一個夢,夢見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等他醒來之後,臉上還殘留着一絲羞澀,看着房間裏的擺設又看了一下時間,發現已經第二天了,這讓他有些不好意思,他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在秦昭朔家睡着了,他本來是想回去的。

謝清越有些不好意思的去了浴室洗漱,看着自己身上的吻痕淡了許多,傷口處也沒有什麽感覺了,今天應該是不用塗藥了,謝天謝地,他可不想再塗藥了。

謝清越一邊想一邊刷牙,沒過多久便從浴室裏走了出來,他這會也冷靜了下來,突然有點後悔了自己沖動之下答應了秦昭朔的求婚,但是這突然反悔,顯得他很沒有誠信。

謝清越覺得秦昭朔也是一個挺好相處的人,小包子也很可愛,和他們兩個相處起來很放松,也許和秦昭朔結婚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秦昭朔雖然看着冷漠,但是人還是很溫柔的,就是在==上挺狂野的。

謝清越想到這裏臉又紅了一下,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之後便走出了房間,下了樓。

此時秦昭朔正戴着眼鏡看報紙呢,小包子也坐在他的旁邊看的津津有味的,就是不知道看不看得懂?

小包子再看見謝清越的時候,眼前一亮立馬從沙發上下來,跑到了他的面前說道:“大哥哥老師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我們半個月沒見那就是15個秋天,相當于我們四十五年沒有見面了。”

謝清越聽着這話有些忍俊不禁,不由摸了摸小包子的頭發,随後就聽着小包子問道:“大哥哥這麽多年不見,我好想你啊,你想我了嗎?”

謝清越捏了一下小包子的臉說道:“想了。”

小包子聞言這才露出了一個笑容,随後他又說道:“大哥哥聽說你要和我爸爸結婚了,那以後我是不是要改口叫你爸爸了?”

謝清越聽着小包子的話,見他不排斥自己和秦昭朔結婚,不由松了一口氣,但是小包子的話還是讓他有點羞澀,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秦昭朔在一旁看着他們兩個的互動,也無心看報紙了,不停的用餘光看着他們兩個。

謝清越拉着小包子的手走到了沙發上坐下,小包子看了一下秦昭朔又看了一下謝清越說道:“那為了區分你們兩個,以後我叫爸爸大爸爸,叫大哥哥小爸爸。”

謝清越點了點頭,然後便伸出手摸小包子的頭發,秦昭朔也在這時伸出手揉小包子的頭發,沒有想到兩人的想法竟然出奇的一致,秦昭朔的手也就落在了謝清越的手上。

因為事發突然,秦昭朔沒有反應過來,還揉了兩下謝清越的手才反應過來,拿開自己的手。

剛剛的這個動作讓人感覺有點暧昧,但是謝清越覺得秦昭朔應該不是故意的,也就沒有把這件小插曲放在心裏,而是繼續逗着小包子,小包子摟着他的腰纏着他說道:“小爸爸我想聽故事了,你能不能給我講故事?”

謝清越聽着小包子叫自己小爸爸,耳朵有點紅,這讓他有種被人需要的感覺,他挺喜歡這種感覺的,于是就開始給小包子講起了故事。

秦昭朔看着他們二人其樂融融的樣子,臉上全是笑容,讓他看起來更加的儒雅帥氣了,謝清越也看見了他臉上的笑,不由恍了下神,随後繼續講故事。

等這個故事講完,秦昭朔便說道:“阿姨已經把早餐準備好了,我們去吃早餐吧。”

吃完早餐後,謝清越便說道:“秦昭朔,我先回學校了。”

秦昭朔點頭說道:“我送你。”

謝清越說了一聲好,随後三人就一起起身去了車庫,司機先送謝清越到了學校,之後又送小包子去了幼兒園,最後才送秦昭朔去了公司。

謝清越和兩人分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寝室,他前兩天對自己的畢業畫作做了一些處理。

雖然時間來不及畫第二幅了,但是他把那幅畫燒焦的邊緣改改,在兩邊補上了一道白牆,又調了一下顏色,在牆上畫了一些火燒的痕跡。

這樣一改這幅畫的意境就變了,變成了火災時天下大雨澆滅了火災,有些劫後餘生的感覺,現在畫已經幹透了。

謝清越把畫帶到了學校大教室,今天是他們畢業答辯的日子。

謝清越現在有些忐忑,不知道畫的話能不能通過答辯,這幅畫是他早期的作品,雖然前兩天他連忙搶救了一番,但他還是沒有信心。

謝清越可是聽以前的學長、學姐說畢業答辯挺難的,沒通過答辯的同學有一堆。

想到這裏他就滿臉忐忑,之後便和自己的同學們一起去了大教室,把自己的畫放在了講臺上,因為現在還沒有到謝清越答辯,也為了不影響其他人同學他的畫用畫布蒙上了。

之後他就和其他同學一起出去了,大家都有點緊張,便互相打氣,這讓謝清越的心裏沒有那麽緊張了,他也和自己的同學們稍微親近了一點點。

謝清越感覺自從自己離開謝家之後,一切都在慢慢變好,如果早點離開就好了。

算了,都過去了,過去的事情就忘了吧。

謝清越開始在心裏思索起了一會兒要怎麽答辯,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輪到他了。

謝清越邁着優雅的步伐走到了講臺上,然後掀開了畫布,諸位教授都看見了他的畫,覺得畫的很不錯,很有意境,很有感覺,但該要問的還是要問的,有一個老師便說道:“請謝清越同學說說你的創作理念。”

謝清越這時沒有了一絲緊張,淡定自若的看着臺下的老師說道:“這幅畫是我為了紀念我和咪咪的初遇而創作的。”

等謝清越講完之後,老師又說道:“那這幅畫上燒焦的部分簡直就是點睛之筆啊!”

“你又是怎麽想到這麽處理的呢?”

謝清越便說道:“前些天我的畫室發生了一場大火,這幅畫是我唯一幸存的畫,畫的邊緣被燒焦了,為了補救這一點,我又臨時加了一點高樓大廈。”

教授們聽着謝清越的話,有些可惜他的其他畫作都被燒了,于是就安慰道:

“這是大自然和你共同創下的奇跡,是一件難得的藝術品。”

因為謝清越是最後一個答辯的人,另一個教授便說道:

”我想等畢業展出那天,它一定是最受喜愛的作品,沒有之一。”

“是呢,是呢,我也覺得。”

“你的功底很好,畫的很有靈氣,希望畢業以後不要放棄畫畫。”

謝清越沒有想到老師們會這麽說,突然心境也變得不一樣了,他從小就被父母pua來pua去的,進入娛樂圈之後也不被人喜歡,被各種貶低,他一直就沒有什麽自信,聽着老師們的誇獎還猶如夢裏,覺得有點不真實。

但是謝清越又想着這些教授肯定不會騙自己這個毛頭小子,說的應該是真話。

謝清越有些不好意思的沖着老師們說道:“謝謝老師們的點評。”

教授們差不多同時說道:“不用客氣,你的答辯通過了,和同學們把自己的作品搬去展覽館,你的作品可以搬到優秀畢業學生區。”

謝清越點了點頭,随後就和同學們将自己的畫作搬去了美術展覽館,工作人員讓同學們的作品按照學號将自己的作品放進玻璃展櫃裏。

謝清越看着自己的畫放進了玻璃展櫃裏,不由松了一口氣,這樣就不會有人破壞自己的畫了,學校的安保問題他不用擔心,比他那小區安保強多了。

以前學校也發生過一起畢業作品失竊的案例,後來被抓到是一位同學嫉妒失竊作品的主人,不想讓他參加畢業展覽,就把他的作品給偷了,他還一不做二不休,又偷了幾副作品,差點導致那年清北大學畢業展覽成為笑話。

幸好作品被找了回來,畢業展區又被塞的滿滿登登的,後來展覽館的保安也增加了不少。

謝清越回憶到這裏便笑了笑,覺得哪裏都有奇葩的人,他現在畢業答辯通過了,畢業論文也在前幾天交了上去,只等着15號的時候參加畢業典禮領畢業證了。

這樣一想謝清越的心情非常的輕松,之後經紀人又給他發消息提醒到明天是拍攝娃綜宣傳海報的時間,別忘記去了。

謝清越回複了一下好的,等到第二天的時候就去了拍攝地點,拍攝海報了,他本來以為會見到全部嘉賓呢,沒有想到就只見到了四個。

聽節目組說剩下的嘉賓要作為懸念,不會立馬公開。

謝清越也沒多想,節目組也沒有給他劇本,對于這檔娃綜,他以為是那種一個爸爸帶一個小孩呢。

拍攝完gg之後,他便從拍攝大樓離開了,沒有想到正好遇見了秦昭朔和小包子,這讓他有些意外,便走了過去問道:“你們怎麽在這裏?”

小包子搶先回答道:“巡視一下爸爸的大樓,看看有沒有人破壞。”

謝清越聽着小包子的回答,也沒有多想,以為就是這樣呢,便摸了摸他的頭發說道:“原來是這樣啊。”

小包子見他沒有懷疑不由松了一口氣,然後他又看着秦昭朔沖着他眨了眨眼睛,用眼神示意他不要亂說話,他要給謝清越一個驚喜。

秦昭朔沒看懂他的暗示,而是有些擔心的問道:“你眼睛抽筋了?”

小包子聞言惡狠狠的瞪了秦昭朔一眼,然後拉着謝清越說道:“我們別理他,我們去吃午飯吧。”

小包子滿臉期待的看着謝清越,然後拉着謝清越就往前走,秦昭朔跟在後面看着他們兩個,不由笑了笑,這會兒他也明白了小包子沒有眼睛抽筋,他是不想現在讓謝清越知道他們也參加了《快樂星期日》這檔娃綜。

等到了餐廳之後,小包子像小大人一樣學着秦昭朔的口吻讓服務員來一份招牌套餐,等服務員離開後,他就看着謝清越說道:“小爸爸明天是你們兩個登記的日子,我也要一起去,想要當你們兩個的結婚見證人。”

謝清越聽着小包子奶聲奶氣的說着要當婚禮的見證人就覺得有趣了,便同意了,而且有小包子在,他和秦昭朔的相處也不會太尴尬。

小包子見謝清越點頭同意了,高興的鼓了鼓掌,然後他看向面無表情沉默寡言的秦昭朔,從見到大哥哥之後到現在竟然只一句話也沒有說,他覺得自己爸爸這個性格能夠娶到大哥哥真是太不容易了!

為了防止兩人婚後不和諧離婚,他決定要多幫幫爸爸,這樣想着小包子就說道:“小爸爸我聽我同學說,明天是一個好日子,登記的人應該不少,我們到時候早點去,你今天晚上來我們家一起住吧。”

謝清越聽着小包子的話猶豫了一下,小包子又說道:“這樣能夠節省一下時間,你就來嘛。”

謝清越有些架不住小包子的撒嬌,于是就點了點頭,秦昭朔也在這時拿着濕巾将三人的餐盤、碗筷都擦了一遍,然後分別放在謝清越和小包子的面前。

謝清越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秦昭朔會幫自己擦餐盤,這真的是太意外了,和他這冷酷的面容不太符合啊?

他怎麽感覺秦昭朔人夫感十足呢?

随後謝清越忙不疊的說了一句“謝謝”,秦昭朔聞言淡淡的說道:“不客氣。”,之後他便沒在開口說話,又恢複了往常的沉默寡言。

昨天的求婚應該是他這輩子一口氣說話最長的時候了,也是和謝清越認識以來,說話最多的一次,

謝清越看着秦昭朔安靜的樣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于是又看了看小包子,小包子小孩子心性雖然說要給他們兩個牽橋搭線,但很快就抛到了腦後,纏着謝清越讓他給自己講故事。

謝清越便給小包子講起了故事,等這個小故事講完,服務員也推着餐車過來了,将食物一一擺好,幾人也開始吃起了午飯。

有着小包子和秦昭朔的陪伴,謝清越感覺沒有那麽孤單了,吃飯的速度也漸漸慢了起來,不像是以前吃飯的速度像是趕着投胎似的,開始享受起美食了。

等這頓飯吃完之後,三人便去了照相館準備兩人的合照。

小包子站在攝影師旁邊看着兩人,謝清越一臉緊張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前方,說實話他第一次拍攝都沒有這麽緊張,他感覺自己的手心裏全是汗,秦昭朔也是如此,他緊張的渾身都僵硬了,攝影師讓他們兩個靠近一點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到攝影師說了第二遍的時候,秦昭朔才反應過來,謝清越也反應過來了,臉上也泛起了淡淡的紅暈,随後兩人便靠在了一起,肩膀貼着肩膀,然後便拍完了照片。

照片拍完之後,謝清越才松了一口氣,之後便快速站了起來,秦昭朔也跟着一起站了起來,來到攝影師這裏選照片,攝影師一邊調照片一邊說道:“像是你們這樣郎才男貌的新人很少見呢。”

謝清越聽着攝影師的話,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秦昭朔也紅了耳朵,兩人不約而同的沉默了,沒有回應攝影師的話,攝影師感覺他們兩個有點貌合神離,感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便閉嘴了,繼續給兩人調起了照片。

謝清越看完了發現,這幾張照片都沒有什麽區別,因此就選了第一張,又選擇了加急。

十分鐘後照片就打印了出來,他們兩人也接過照片帶着小包子離開了,來到了小包子家。

現在時間還早,謝清越來到秦家之後,感覺有點尴尬了,雖然有小包子在,但也不知道該怎麽和秦昭朔相處,好在秦昭朔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秦昭朔接過電話之後便說道:“公司突然發生了一些急事,我先回去處理一下。”

謝清越點了點頭,随後秦昭朔就離開了,之後一直到晚上秦昭朔都沒有回來,謝清越也在小包子的房間陪他睡下了。

時間很快就到了六月六號當天,謝清越和秦昭朔領證當天,鬧鐘響起來的時候,謝清越還有些迷茫。

過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然後和小包子一起去了浴室洗漱,小包子現在已經是五歲的小大人了,會自己洗臉刷牙,謝清越本來還想要看看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結果根本沒有需要他的地方,最後只是摸了摸小包子的頭發,然後便自己洗漱了起來。

做完這些他便和小包子一起下樓了,此時秦昭朔穿戴整齊正坐在沙發上等着他們,今天秦昭朔換了一個銀絲邊眼鏡,看起來格外的儒雅,還有一點溫柔,謝清越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之後秦昭朔便說道:“現在時間還早,等登記結束之後,我們去附近的餐廳吃飯吧。”

謝清越沒有意見,他直接點了點頭,小包子也是如此,之後三人便一起坐車來到了民政局門口。

他們來的挺早的,前面只有三對新人,秦昭朔讓生活助理先去占位置,等到民政局開門了之後,他才帶着謝清越、小包子一起走了進去。

因為辦理結婚登記的有五個窗口,他們兩個進去之後,直接去了一個窗口那裏坐下,民政局的工作人員看見他們之後便問道:

“二位想要辦理什麽業務?”

謝清越和秦昭朔異口同聲的說道:“結婚登記/結婚。”

工作人員問問點了點頭,然後按照規則照例問了一句,“二位先生确定要領證登記嗎?”

謝清越和秦昭朔紛紛點頭,工作人員又問道:

“沒有受到脅迫嗎?”

謝清越和秦昭朔回複道:“沒有。”

工作人員拿過兩個表格遞給了二人并說道:“那就填一下表格吧。”

謝清越接過了表格開始填寫起了信息,他還看了秦昭朔一眼,發現秦昭朔是2002年5月3號出生的,他2001年2月11號出生的,所以自己居然比對方大一年多一點。

謝清越一直以為秦昭朔那麽成熟,比自己大幾歲呢,沒有想到是自己比他大,這讓他有點自行慚愧,感覺自己和他比起來有點幼稚。

秦昭朔不知道謝清越的想法,他見謝清越一直盯着自己看,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問道:“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嗎?”

謝清越連忙搖頭說道:“沒有。”

秦昭朔點了點頭,然後便繼續填寫起了資料,謝清越也低頭填資料,因為同性結婚合法的緣故,現在華國的婚姻法改成了男女20周歲時都可以可以登記結婚,因此謝清越和秦昭朔才能登記結婚。

很快資料就填完了,兩人也把自己的身份證和戶口本交給了工作人員。

謝清越的戶口本是從管家那裏拿的,因為謝榮恩夫妻兩還有求于他,所以他們鬧掰了的事情,也沒有和管家說,謝清越也就順利的拿到了戶口本。

就在他回憶的時候,工作人員開口說道:“你們确定要登記結婚對嗎?确定的話,我就上傳到系統了。”

結婚是一件神聖的事情,現在很多年輕人因為沖動結婚,最後草草收場,所以在上傳系統之前,工作人員都會再最後确定一遍,等到傳到系統裏,就不能反悔了。

現在都走到這一步了謝清越也不可能反悔了,而且這樣以後他就和謝家人不在一個戶口本上了,他也解脫了。

于是就點了點頭,秦昭朔也是淡淡的開口說道:“确定。”

工作人員見狀便将二人的信息上傳到了系統之中,然後就開始打印結婚證了,謝清越和秦昭朔便坐在椅子上等待,小包子見狀也趴在了謝清越的腿上等着。

沒過一會兒工作人員便開口說道:

“兩位先生,你們的結婚證請保存好。”

後面還有兩更,一起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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