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 48 章
本來大家對這檔綜藝就沒什麽純音樂的期待,沒想到開場的部分就做的挺好。
只是舞臺表演和舞臺外的內容風格割裂很明顯,導致熱門詞條除了歌曲,剩下的全是沙雕的出圈動圖。
徐玉渲的豬頭臉成了最大的看點,看節目都能明顯感覺到攝制組為了給她面子已經盡量不給她鏡頭了。
只是這位投資商淩晨就已經發過微博說自己被打了,現在嚴重得完全不是一巴掌打出來的,活像打她的掌心還藏了毒。
只是攝制組如果給游珠雨和杜驚渺鏡頭,就一定會掃到徐玉渲。
節目外鷗港的副總起哄得也特別明顯,旗下的商超豬肉八五折更像是直接開嘲,越發證明了這兩家公司的水火不容。
至于音樂部分,還是有專業博主點評的。
下午的表演是節目開場,之後就是導師把選手以六人一組的形式分組。
一個月的錄制時長,三天一次考核,十天一次淘汰賽,剩下的完全是選手在基地的日常活動直播。
這些都和投資商沒什麽瓜葛,她們三個的作用就是在公演的淘汰賽完成投票。
這點早就有綜藝UP主評價是節目組的個人行為,就是又要大佬給錢又要大佬出熱點。
就今天呈現的效果,是挺有意思的。
大概是靳芒的攻擊太明目張膽了,評論底下也有不少罵她的,還吵得有來有回。
[這樣不好吧!!人身攻擊了!]
[只是豬肉降價而已!之前每周六鷗港的商超都是生鮮打九折,今天八五折怎麽了!為了老板上綜藝慶祝啊!]
Advertisement
[我只在意被打成這樣還要上節目的徐玉渲沒有包袱的嗎?]
[混亂中開始疑惑她冒着這樣的風險要參加節目,搞得好像她很愛柳聆一樣,但出軌的不是她麽?]
[早說了婚前的爆料一看就是有人做的!!]
[那麽錘還我也不結婚了,但還是柳聆厲害,直接換人結婚,當天的品牌贊助商都爽死了,熱度遠超預算!]
[這個舞臺看下來感覺祝白冬業務能力最差,網傳她的救場是真的嗎?直播不能修音?]
[徐玉渲那臉不會真是她打的吧,打了股東居然還能繼續上啊?那徐玉渲未免太好說話了。]
[人家緋聞對象也是股東啊.doge]
[那投資商不用天天在,為什麽要準備她們的宿舍啊?]
[方便家屬交流感情。]
靳芒上班也會摸魚,《聲聲入耳》正式上線後,整個鷗港集團的大屏都是綜藝相關物料。
連總是放宮鬥劇的食堂也換上了老板參加綜藝,員工在某APP分享日常,标題都帶薪上班看老板綜藝。
下午靳芒發了郵件給溫梁韶,一邊點開自己微博暴漲的評論,随便回了兩條:有家屬的投資商會選擇天天在,不過沒關系,我們鷗港竭誠為大老板愛情站崗。
這條評論實在太卑微了,等節目表演結束後,游珠雨打開手機幾乎全是消息。
她心不在焉地看了兩條,在休息時間離開席位打算去找柳聆。
徐玉渲卻叫住了她:“我有事和你說。”
她仍然腫着一張臉,只是沒了剛才看節目的嬉皮笑臉,腦子裏都是游珠雨發給自己的那句[柳聆落水不是意外].
當年的度假茶莊也算是高端旅游區,徐玉渲知道柳聆去的原因,卻不知道游珠雨一個撿破爛的為什麽會出現在那邊。
她也不是傻子,可以猜到不是意外背後的始作俑者。
游珠雨卻拒絕了:“我要去看阿聽。”
徐玉渲:“耽誤你看了麽?你倆晚上不是……”
她說不出口,光想象都不能呼吸了。
游珠雨卻很自然地嗯了一聲:“去沒有收音的會議室。”
下半場就是宣布賽制和現場分組,現在導師們和還在談分組,組員們在休息室等着。
舞臺區的屏幕也可以看到兩邊的情況,觀衆看到的也是這樣的畫面,只是投資商這邊沒了鏡頭。
中場休息半個小時,有些藝人去外面逛了,柳聆換了一身造型,看上去輕便很多。
沈書意過來給她送了一塊小糕點,順勢坐到柳聆身邊,問:“感覺怎麽樣?當年的歌唱給了真正想聽的人。”
柳聆:“珠雨都不看我。”
她在臺上看了好幾次游珠雨,對方卻好像故意躲着她的目光,在每次柳聆看過去的時候精準地移開眼。
柳聆很是懊惱:“我唱得不好嗎?”
沈書意把手機遞給她看:“好着呢,某個音樂博主不是很少誇人麽,這次都陰陽怪氣地誇你。”
柳聆看了眼,是圈內很有名的樂評人,人基本都有偏好,這位博主從柳聆出道開始分析她的唱功,雖然柳聆唱片銷量不錯,在她這裏仍然能被批得一文不值。
柳聆:“真難得。”
柳聆手指下拉,這位博主實在是太能輸出了,《聲聲入耳》今天的開場才過去十幾分鐘,它更像是同步點評,新一代的歌手就沒被臭罵的。
轉發最多的就是痛批祝白冬的,轉發裏還有祝白冬的粉絲,都在罵博主,光看文字就吵得柳聆腦仁疼。
沈書意也看了一眼,啧了一聲,壓低了聲音在柳聆耳邊說:“簡直是大快人心,我看她炒演技那套能不能放到這裏,直播實在太危險了。”
柳聆不習慣人靠得這麽近,順手就把沈書意往一邊推了推,沈書意倒是沒什麽好傷心,開了句玩笑:“換成游珠雨你會推開麽?”
柳聆對祝白冬的評價毫無興趣,“那當然不會。”
沈書意:“我聽說她本來是不想來的,但這種節目大公司總要來個人,就她了。”
柳聆給游珠雨發消息,一邊問:“她不是一姐嗎?不能拒絕?”
想到祝白冬滿天飛的緋聞,又說:“這不是帶資進組了麽?”
她給游珠雨發了一條:怎麽不和我對視。
對面的人沒秒回。
柳聆看了看周圍,正好有工作人員經過,她問:“有見過Ruin麽?”
工作人員用對講機聯系了投資商那片管理,得到的是只有杜驚渺在席位上。
沈書意:“這麽生份啊,我以為你會說有見過我老婆嗎這種話。”
柳聆睫毛濃密,舞臺妝也不是走濃豔風格的,笑起來的時候淡粉色的口紅還帶着亮閃。
她沒有任何被打趣的害羞,嗯了一聲:“這種都私下說。”
沈書意想到游珠雨那害羞得和外表完全相反的模樣,拍了拍柳聆的肩:“你對人家熱情一點,感覺她的眼神寫滿了你快親親我。”
柳聆:“我不親你。”
沈書意:“滾。”
她原本要起身離開,陡然看見走側門進來的祝白冬,對方正好看了過來,沈書意立馬坐下了。
柳聆還在看群裏的分組消息,也沒擡頭:“不走了嗎?”
沈書意壓低了聲音:“以前我對廖灣就印象很差,現在堪比換頭的面相還讓我發怵。”
想到游珠雨的臉,沈書意這種自诩柳聆家人的朋友也很關心:“游珠雨能證明把她弄毀容的是祝白冬嗎?她現在風評急轉,又告了好幾個說她霸淩的營銷號了。”
柳聆:“珠雨沒仔細和我說。”
沈書意急了,擰了柳聆一把:“你倆不是睡在一起嗎?結婚都這麽久了這事都沒打聽清楚?”
柳聆也很慚愧,面帶微笑是她的習慣,這個時候擡眼,餘光掃過經過的祝白冬的裙角。
對方的長裙雪白,人心卻是黑的,只有她家珠雨才是表裏如一的白。
柳聆嘆了口氣:“可能是我太不是東西了。”
她聲音軟軟,卻聽得沈書意毛骨悚然:“你突然這樣我好害怕。”
柳聆:“害怕什麽?”
沈書意:“很怕你嚴刑拷問游珠雨。”
她想了想又能理解游珠雨的不說,也挺難過的:“要是我有那段過去,我也很怕在喜歡的人面前說啊。”
“就是感覺你……”
沈書意頓了頓。
柳聆:“我怎麽?”
沈書意:“感覺你感情上的優缺點都很明顯的。”
反正下半場還沒開始,柳聆也樂得放松,只是和沈書意說話的時候還是隔一會看看手機,分明是在等游珠雨的回複。
沈書意認識柳聆多年,太清楚對方身處在一段感情中的狀态了。
柳聆:“怎麽說?”
沈書意:“你是完全可以做到從一而終的人。”
“就那種時下最容易被罵的類型,對象幹什麽你都可以原諒,可以早上四點起來給對象全家做飯并且毫無怨言。”
柳聆:“你想罵我可以直白一點,我什麽時候早上四點起來做飯了。”
沈書意聳肩:“反正就這個意思,你不在乎你的對象是誰,你只要踐行自己要踐行的就可以了。”
“我是不希望我的那個人,是你這樣的感情觀的。”
柳聆也不生氣,笑着說:“罵我自私也可以坦誠一點。”
沈書意吹了吹自己的劉海,化妝師的私信填滿粉絲的好奇心,她卻覺得公衆人物也是人。
柳聆甚至不如普通人敢愛敢恨,因為她無愛無恨,就是水裏的月亮,沒人能把她打撈,也不知道要是是沒失憶,她現在又是什麽樣的。
沈書意嗯了一聲:“是很自私,但優點就是太有安全感了。”
她順勢給柳聆補了補口紅,說:“我們阿聽呢,沒有任何三心二意的風險,你選擇誰,就會一直在誰身邊。”
柳聆哇了一聲:“你什麽目的啊,突然這麽肉麻。”
沈書意:“當然是收了學妹的巨款于心不安啊,總要幹點實事吧。”
作為收租富婆的沈書意也不是不差錢,但游珠雨給的太多了,她還是很慌,又說:“這麽想你倆也是絕配。”
“封建都封建到一起去了。”
“她看你的眼神給我一種真的會淩晨四點起來給你做早飯的感覺。”
柳聆居然無法反駁,下一秒她收到了游珠雨的回複,對方只發了一個害羞的表情。
很寫實,但又挺怪異的。
柳聆想到游珠雨害羞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沈書意啧了一聲:“以前都沒看你這樣。”
她也要走了,拍了拍柳聆的肩。
游珠雨還和徐玉渲在小型的會議室裏,窗外是夏季的午後,太陽毒辣,基地建在某園區,談不上什麽景致。
徐玉渲:“你怎麽确定是祝白冬?”
游珠雨:“我自己不知道誰傷的自己麽?”
她的口氣聽上去就很不好,徐玉渲也習慣了,不料對方又說:“要是我說是你,大家相信的概率是不是更高?”
徐玉渲無法反駁,她問:“你有證據是她傷的你麽?”
沒等游珠雨回答,她繼續說:“以我對她團隊的了解,已經在着手回應了,如果不是這件事是真的,可能第一時間就澄清完了。”
游珠雨站在窗邊,徐玉渲坐在桌前,游珠雨說:“沒有。”
“只有我單方面的指證。”
徐玉渲:“我先強調我沒有懷疑這件事真相的意思,但你也應該知道沒證據的指正是很容易被推翻的。”、“而且都過去這麽多年了。”
室內的暖氣打得很低,游珠雨正好站在風口,空調風微微吹動她的劉海,她看着手機裏柳聆的消息,一邊說:“所以我說她很難搞,需要你幫忙。”
徐玉渲自嘲地笑了一聲:“你還需要我幫忙?白手起家的鷗港大老板,我和你比就是垃圾。”
作為知名二世祖,徐玉渲很清楚自己的斤兩,但她也不擅長撒謊,人生最竭盡全力的就是在柳聆面前撒謊了。
游珠雨卻不為所動,“我要的是徐家的資源。”
她一邊給柳聆回了一個表情,一邊說:“我知道你們家的生意和祝白冬公司背後的資本有過接觸。”
徐玉渲很坦誠地回應:“徐家又不是我管的。”
她腦子裏還是游珠雨剛才給自己看的消息,雖然都是沒有實錘的懷疑,也足夠徐玉渲心驚肉跳了。
祝白冬還叫廖灣的時候,徐玉渲和她有過接觸,但也不多。只知道對方脾氣不好,剩下的全是傳聞,反而是經常跟在徐玉渲身邊的人和祝白冬更好一些。
游珠雨:“如果我說祝白冬可能會害死柳聆呢?”
她說話口吻淡淡,卻在手機上輸入了一大串對柳聆的回複——
你太好看了,我選擇晚上多看幾眼[顏文字]
她選顏文字還選了好半天,最後删删減減,找了個眼睛是花朵的。
徐玉渲:“什麽?”
她聲音差點劈叉:“是不是太誇張了,法治社會啊。”
游珠雨笑了一聲,她微微轉頭,看向徐玉渲:“你覺得她毀掉我的臉的時候,有想過這個問題嗎?”
徐玉渲雖然乖張,但也是在徐家三令五申不能觸碰紅線的管教之下長大的,這個時候看着游珠雨燈下好看又僵硬的漂亮面孔,沉默了一會說:“她不怕坐牢?”
游珠雨靠着窗戶,她聲音帶着冰冷的嘲諷:“你們這些人不是最不怕了?”
“反正無論闖多大的禍都有人跟在後面擦屁股,犯了事找人頂着,最後仍然能拿着家裏的錢出國留學,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她在柳聆面前溫順如綿羊,但離開柳聆完全不是那樣。
徐玉渲無比清楚地意識到游珠雨不再是當年那個沉默的小破爛,她張了張嘴,最後憋出一句:“你為什麽這麽确定?”
游珠雨:“因為你的臉沒被石頭砸過,不知道那有多痛。”
她今天穿着的襯衫也很寬松,解開袖口,游珠雨伸手,手背蜿蜒到手臂的都是累累的傷痕。
游珠雨:“謝茵當時燙我的時候說是你要求的。”
這件事游珠雨說過,徐玉渲下意識地反駁:“不是我!”
她明顯沒資格嚷嚷,目光低垂:“我只是讓她吓唬吓唬你,比如把你的書包扔掉。”
游珠雨點頭:“你不知道謝茵和祝白冬的關系嗎?”
徐玉渲眼神茫然,游珠雨:“謝茵的父親是祝白冬父母家的司機。”
游珠雨的手機還在震動,她在手機和柳聆甜言蜜語,一邊冷淡地訴說從前。
徐玉渲心裏很不是滋味,她從小衆星捧月,看似朋友很多,實際上都是狐朋狗友。
以前覺得無所謂,等到這種時候,才知道交心的困難。
她問:“當初謝茵動你,為什麽不說?”
徐玉渲深吸一口氣:“她都以我的名義去欺負人?”
游珠雨嗤了一聲:“你本來不就是想欺負人麽?”
“說了有用嗎?”
“我是為了好好畢業才來明亞的,”似乎是想到了昔年選擇這所高中的原因,游珠雨扯了扯嘴角:“我以為最難的也不過是被你這種人找茬。”
她慢條斯理地扣好袖子上的紐扣,但是昂貴的手表也遮不住她陳年的舊傷,始作俑者都指向了同一個人。
改了名字的廖灣。
徐玉渲沒辦法反駁游珠雨的肯定,她見過游珠雨在醫院傷情鑒定的文件。
當時徐令竺砸在她面前也是不敢多看一眼。
高一剛開學的游珠雨就得到了血淋淋的惡意。
徐玉渲:“她為什麽那麽恨你和阿聽?”
游珠雨反問:“你為什麽恨我?”
徐玉渲倒是坦誠:“我只是讨厭你,但沒到恨你的地步。”
她坐在桌前,手機在手上打轉,一下一下點在桌面,聲音沉悶,幾秒後帶着自嘲,“我承認我卑劣,但一開始,明明是我先喜歡阿聽的。”
游珠雨卻不想聽她說這些,“我怕她在這檔綜藝借着杜驚渺朝阿聽動手。”
祝白冬的狠毒游珠雨早就領教過了,第一輩子她的人生就是被對方毀了。
只是對方改頭換面,即便游珠雨想要告發她,也是蚍蜉撼樹。
徐玉渲:“直播,怎麽可能。”
游珠雨沒打算告訴徐玉渲這個腦子不好使的系統的事,“我當年也沒想到她會把用石頭砸我的臉。”
“她當年就想我死。”
“這一次綜藝她原本是不想來的,你應該知道吧?”
徐玉渲嗯了一聲:“但她如果真的不想來,以她的咖位要拒絕也不是難事。”
游珠雨:“因為她還不完美,在音樂上她毫無天賦,上學的時候她嫉妒柳聆,也想過讓柳聆去死。”
徐玉渲:“等等,你是被她推下去的,阿聽也是被她推下去的,她蹲點?”
柳聆失去了那段記憶,游珠雨那天到現場的時候柳聆已經沉下去了,毫無掙紮地沉下去,更像是自殺。
但以游珠雨對柳聆的了解,她不是這種人。
無論是第一輩子還是上輩子,柳聆都是自殺結尾,即便柳聆對事業在乎到極致,游珠雨反複推論,仍然覺得疑點重重。
她甚至懷疑祝白冬是用系統做的手腳。
看游珠雨沒說話,徐玉渲默認了。
她嘶了一聲,罵了幾句,又摸了摸自己還在發燙的臉,“太狠了!太狠了!”
手機裏又是柳聆的消息,馬上就要分組了,等分組完成布置小考任務,今天的舞臺部分直播就結束了。
剩下的都是日常直播。
[柳聆]:午飯都沒吃多少,好餓哦。
[柳聆]:小夏他們打算叫外賣,你呢?
[柳聆]:等收工想和珠雨一起吃飯。
[柳聆]:[小貓親親.jpg]
游珠雨很難控制自己的雀躍,一張物理面癱的臉呈現了幾分扭曲。
徐玉渲卻誤以為她在對自己發難,一拍桌板:“我是絕對不會讓祝白冬傷害阿聽的!你放心,你要的資料我……”
游珠雨一邊回複一邊打斷她:“是我的阿聽,不是你的。”
“你可以改口了。”
徐玉渲被噎住了,還想說點什麽,發現游珠雨拿起手機往外走,路過的時候一句老婆喊得低回婉轉,和她的外形氣質完全相悖,徐玉渲像是吃了蒼蠅,呆坐在室內惡心了好半天。
但她腦子裏還都是游珠雨剛才的話。
對方的傷足夠證明祝白冬的危險和兇殘,想了想,徐玉渲還是給徐令竺打了個電話。
“姐,我有件事想和你說。”
“有個公司不是和我們家有合作嗎?”
當天《聲聲入耳》宣布了導師抽簽分組的結果。
柳聆和秋凝思還有剩下四個人一組。
祝白冬那組還有申夢桃,其他三組也都有幾個熟人。
三天後小組考核,再過一周進行淘汰賽,按照票選決定去留。
每一次的考核都會從小組裏淘汰一個人,最後每一組剩下的人互相pk,角逐最後的冠軍。
綜藝頁面下已經有投票預測冠軍,現場的藝人在收工後散開,換裝、卸妝的來來往往,也有的差點忘了舞臺結束不代表直播間結束,經人提醒才想起來。
三天後就是考核,時間很緊,柳聆一邊拆掉自己的發包一邊和隔壁化妝位置的秋凝思說話:“我們是不是晚上還要開會?”
秋凝思嗯了一聲,“晚上七點。”
柳聆:“我們的導師有說過在哪裏集合嗎?”
五位導師都歲數不小,現在還在開會,秋凝思搖頭,“沒說。”
化妝助理在給柳聆拆發卡,柳聆低着頭,發現游珠雨沒回她消息,下一秒頭上的力道卸下,熟悉的苦艾味道撲過來,伴随着一雙冰涼的手捂住她的眼睛。
還有實在沒什麽好猜的一句:猜猜我是誰。
柳聆沒說話,坐在一邊的秋凝思看着鏡子裏的人。
兩個人的親密得一眼就看得出來,被捂住眼的女人微笑的弧度很大,放下手機去摸捂住自己眼的手,故意說:“書意?”
沈書意剛從對面過來,喂了一聲:“我才不是你們paly的一環。”
化妝間好幾個藝人,都好奇地看向這邊。
游珠雨還是沒松手,柳聆的手往後一伸,扯了扯游珠雨的腰帶:“再不松手我就……”
游珠雨怕自己褲子被扒,急忙松手,下一秒就對上了鏡子裏柳聆彎彎的眉眼。
她小聲說:“要扒我褲子不能回房間麽?”
秋凝思聽了個正着,心想:不是純愛路線嗎?哪裏純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