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

第 14 章

饒媚的血比其他所有人的治愈能力都要強,臧清安穩了一會,身上的傷口已經恢複如初。

他活動了下筋骨,剛擡起頭,身旁的遮擋物忽然炸開,一時間濃滾的煙在二人身邊散開。

藏清下意識的握住饒媚的手腕,直接懸浮在半空中,成為血族以來,他第一次使用翅膀,黑色的羽翼遮住了饒媚的身體,臧清直視着那煙,忽然之間,從煙裏竄出來一個身影,尖銳的爪牙快準狠的撕下來一塊翅膀。

臧清不躲也不閃,直面着衣袍男的襲擊,在羽毛飄落的瞬間,饒媚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拿出來一把銀色玫瑰槍,直接抵在衣袍男的額頭,沒有絲毫猶豫的扣下扳機。

“砰砰砰--”

接連三下,子彈殼脫落後,衣袍男忽然身子一轉,徒手接住了彈殼。

彈殼被他捏碎,衣袍男盯着饒媚,笑道:“殿下,難道你就這點本事嗎?”

“我是不是可以認為,扶持花在錦才是明智的選擇。”

饒媚皺眉:“好大的膽子--”

她微微擡手,臧清瞬間起身,長長的利爪抓住衣袍男,直接刺入他的胸膛。

男子的衣袍被瞬間撕碎,露出的胸膛處紋着一個奇怪的圖案。

看見那個圖案,饒媚呼吸一促,她掐住了衣袍男的脖子,咬牙切齒道:“你是赤芍一脈的人--”

“你們想做什麽?”饒媚質問道。

“如你所見,親愛的聖女殿下。”衣袍男絲毫不顧自身的傷勢,他依然笑着回答,“赤芍一脈,需要崛起,這是夫人留下的遺言。”

“無論在位的是你還是花在錦,我們剩下的血脈,都需要抉擇。”

“胡說!赤芍一脈,哪來的吸血鬼血脈!”饒媚手裏的槍已經上了膛,抵在衣袍男的心髒處,“說謊沒有好處,你應該知道,血族心髒停止的意義是什麽。”

“還不明白嗎?”衣袍男的帽子被他自己摘下,露出一頭白發和紅色的血眸,他淡然的對視上饒媚,“赤芍一脈,從一開始就是吸血鬼啊。”

“我們從未抛棄你,即便你現在是人類。”衣袍男道,“就算是長老,也允許你坐在殿下的位置,就是在等你變成吸血鬼的那一天--”

“我不會變成吸血鬼--”饒媚打斷他,“殿下的的位置,只要不是花在錦,我都可以商量。”

“不會的,殿下。”衣袍男道,“你會變成吸血鬼的,并且只有你才能成為血族唯一的王。”

臧清明顯看見饒媚略微發抖的身子,他手接過饒媚手裏的槍,對準衣袍男的心髒--

“砰--”

似乎不解氣,臧清單手擰斷了他的脖子。

屍首落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響,揚起半邊沙。

“臧清。”饒媚低着頭,她問道,“你來自未來,那麽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臧清沒回答,無聲的看着她。

饒媚期待的神情忽然褪去,瞬間面如死灰。

“但是,如果過去能改變的話,”臧清說,“我會盡量不讓這些事情發生。”

但荔城滅亡是必然,花在錦活着是必然,饒媚變成吸血鬼也是必然。

臧清張了張嘴,始終沒有将後半句說出來。

他不說,饒媚也明白。

過去無法改變,未來不會更疊。

他們都是被命運捉弄的棋子,按部就班的占領每一步領地。

“現在荔城到處都是吸血鬼。”饒媚道,“如果臧家主知道這件事,會是什麽反應。”

臧清拖着她回到地面,抵聲笑道:“以他的性子,應該是暴跳如雷,全城搜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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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封信,從哪來的?”

臧府,侍衛舉着信封,站在臧剠面前。

臧剠看完那封信後,不慌不忙的擡起眼。

“家主,這信就是一個普通的賣報小孩帶過來的。”侍衛道,“但誰給他的,他又說不上來,只說看不見人臉。”

“這信裏說,城內隐藏着數百名吸血鬼,你覺得可信嗎?”臧剠沒有繼續追問,他淡然的将信丢在桌子上。

“這......”侍衛為難道,“事關城內百姓,在未查明之前,我們也沒有權利濫殺無辜。”

“那麽緊張做什麽。”臧剠道,“我開個玩笑罷了。”

侍衛松了口氣,他環視四周,發現空無一人,又小心翼翼的低下頭:“或許,家主大人可以詢問聖女。”

臧剠嗤笑:“聖女日夜操勞,身體吃不消,已經前去休息,更何況,我們城內的事情,哪有一直靠他人的道理。”

侍衛連忙低下頭;“無意打擾聖女,還請大人不要責怪。”

臧剠點點頭,悄然靠近:“我知道,聖女那模樣小巧可人,是個人的魂都能被勾走,你關心她也正常。”

“就是不清楚,你對她是愛慕之情,還是對主子的奉承。”

沒等侍衛反應過來,臧剠的衣袖裏瞬間亮出一把銀色匕首,直接刺入侍衛的心髒。

侍衛淡紅的紅眸還未顯示出來,呼吸一頓,身體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臧剠起身擦拭着刀尖,回頭對着簾子一笑。

“你養的也都是些沒用的家夥。”

花在錦被倒吊在屋內,她渾身無力,只剩下意識尚存。

聽見臧剠的話,她低垂的眼眸一擡,閃過一絲狠毒。

臧剠慢慢走過去,刀尖挑起花在錦的發絲,銀白發絲與冰冷的匕首纏繞,上面侍衛殘留的血跡瞬間激起花在錦的渴望。

“巫蠱之術來自你們赤芍一脈不假,但你有沒有想過,這裏面還有血獵的詛咒?”

花在錦狠狠瞪了他一眼,聲音卻無比虛弱;“肮髒的東西--”

“別生氣啊,純潔的聖女殿下。”臧剠道,“作為同盟,我這是再幫你。”

“我查清了你們血族之間的聯系,似乎還有一個叫艾德伯爵的吸血鬼,也在你的競争列表之內。”

臧剠一寸一寸撫摸着花在錦的肌膚,最終指尖停留在花在錦的眼眸處。

“好巧的是,在這個城裏,除了你們赤芍一脈的人,伯爵也不遠千裏前來做客。”

“你不想招待他嗎?”

花在錦向後一縮:“......你想做什麽?”

“你說呢?”臧剠微笑道,“伯爵來讨要的,只有赤芍一脈的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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