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大舞臺
大舞臺
“真舒服啊這風。”程晉軒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何姐他們給的金光，現在感覺渾身精神都好了很多。”
“應該是，我也有同樣的感覺，最近原本有些累，但現在感覺神清氣爽，比大補了一覺還要精神。”褚曦附和道，“這肯定不只是因為心情好了才這樣的，一定是何姐他們給的金光對身體有好處。”
“何姐真是個好人，還非要感謝咱們，給咱們這麽好的東西。”程晉軒活動活動筋骨，越發覺得身體瞬間強了很多，“小褚，你知道這金光是什麽嗎？被它一照感覺好像年輕了好幾歲一樣。”
褚曦搖搖頭，“我也只能根據身體的感受，推測它對身體有好處，其他都不了解。”
“先不想這個了，不管怎麽說，何幺妹的事已經以最好的方式結束，那些壞人該死的死了，該抓的也抓了。”程晉軒長長呼出一口氣，“時間差不多了，小褚咱們去吃飯吧，就在附近找個地方，我請客。”
說到請客，褚曦如夢初醒，“對了，我跟我同學約了晚上到我家吃火鍋，程老師你跟我們一起吧。”
“在家裏吃火鍋？”程晉軒眼睛一亮，“真好啊，我好像也只在學生時代有過那麽美好的回憶，工作後都沒有過了。”
“那你更得參加了。”看他那麽有興趣，褚曦道，“我先帶你到家裏等一會兒，我再去超市買點菜，菜還沒買呢。”
“但那是你跟你同學的局，我去不方便吧？”程晉軒問，“要不改天有機會再去你家吃火鍋。”
“有什麽不方便的，就一個同學，跟我一樣暑假沒回家留下來打工的。”褚曦介紹道，“他叫大熊，是個有趣的胖子，很好處的。”
“真的方便嗎？那我就不客氣了。”程晉軒興奮道，“你也不用先帶我去家裏等着，咱一塊去超市呗。”
“不太方便吧？”褚曦心裏不是很有底，程晉軒畢竟大小是個明星，超市人又多，被人認出來了多少會有些麻煩。
“沒關系，我戴上口罩，不會有事的。”說罷，程晉軒從口袋裏摸出口罩戴上。
褚曦看了看，雖然戴上口罩也很明顯是個帥哥，但要真認出是程晉軒估計也難，再說去超市那種地方，別人看見也不會往明星身上想。
“好，那走吧。”褚曦邁步向前帶路，“程老師你真接地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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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晉軒：“嗐，不都是普通人嘛，誰能不接地氣啊，又不是要成仙。”
兩人來到附近的超市，褚曦專挑各種肉，程晉軒因為有身材管理任務，一直在挑素菜。
很快兩人便挑了一大堆火鍋食材來到收銀臺。程晉軒非要付款，褚曦拗不過，只能讓他買單。
結完賬出來，褚曦拿出手機正要給大熊打電話，大熊的電話正巧打進來。
“回來了嗎？”他問大熊，“今天有點晚啊，加班了？”
“對，加了一小會兒。”大熊道，“現在去你那能吃飯了不？肉買了嗎？”
“竟然這麽心安理得。買了，你過來吧。”褚曦笑道，“對了，做好心理準備，形象也搞好點來，一會兒會有驚喜等着你。”
“驚喜？你買了什麽高級貨回來？那太好了。”隔着聽筒都能聽到大熊吞口水的聲音。
“除了吃你還知道點啥？”褚曦無語，“挂了啊，一會兒見。”
褚曦帶着程晉軒回到出租房時，大熊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你也加班嗎？還以為我一來就能吃上了呢，搞半天剛買菜回來啊。”大熊故作不滿道。
“有得吃就不錯了，那麽多廢話。”褚曦拿出鑰匙開門，看向身後的程晉軒，“程老師，這就是大熊，我同寝室的哥們兒。”
“你好大熊。”程晉軒一手拎着一袋子菜，一手把口罩拉下來，伸出手去跟大熊打招呼，“我是程晉軒。”
“啊？程……”大熊一哆嗦，驚訝得差點平地摔，看清人後忙伸出雙手跟程晉軒握手，“您是那個大明星？您好您好，久仰久仰。”
“什麽大明星，就是普通的文藝工作者。”程晉軒溫和笑道，“今天來跟你們一塊吃火鍋，不打擾吧？”
“打擾什麽啊，我還是第一次見明星，沒想到還能跟明星一塊吃飯。”大熊笑得傻呵呵的，等褚曦打開門鎖，他就忙把門推開，“程老師您請進。”
進到屋裏，大熊第一時間把程晉軒和褚曦手上的菜拎進廚房，“你們都辛苦了，歇着吧，我來準備菜。”
“平時也這麽積極多好。一起備菜吧，等你得等到什麽時候。”褚曦吐槽完，看向程晉軒，“程老師您坐着稍等一下，馬上就好。”
“一起吧。”程晉軒卷起袖子，跟他們一起走進廚房。
人多力量大，十分鐘就把所有火鍋食材準備好，搬上了餐桌。
火鍋開吃一會兒，大熊幾經猶豫，還是忍不住道：“褚曦，話說你在節目組裏是扮演NPC的，跟程老師交集不多吧，沒想到能跟程老師成為朋友，程老師太平易近人了。程老師，我敬您。”
說着，他端起酒杯要給程晉軒敬酒。
“謝謝，其實小褚幫助我很多的，拍攝現場遇到危險，他還救過我。”程晉軒端起飲料杯，“我一會兒還要開車，就不喝酒了，見諒。”
大熊：“沒關系，我幹了，您随意。”
兩人喝完一杯，程晉軒看向褚曦，“小褚，你還沒告訴你好哥們，你現在已經不再扮演NPC了啊？”
“對，還沒來得及。”褚曦道。
“什麽意思？”大熊一臉茫然，“褚曦你不會真出道了吧？你這家夥有好事不告訴我？”
“沒有，運氣好，節目組讓我當素人嘉賓，今天還只是第一天以嘉賓的身份拍攝。”褚曦歉意道，“不是不告訴你，是本來就打算這會兒告訴你的。”
“嘉賓？那豈不是跟程老師他們一樣了？”大熊一激動，直接從椅子上噌一下站了起來，“這還說沒出道，這就是出道了啊！我靠！恭喜恭喜！”
大熊比誰都激動，趕緊給褚曦的杯子裏倒啤酒，“褚曦你這真是驚喜啊，誠不欺我。來，碰杯，祝賀！”
“什麽啊，你別這麽激動。”褚曦笑起來，“素人嘉賓，首先是素人，跟出道無關，拍完節目照樣回歸平時的生活。”
“素人只是暫時的，我相信你的實力。”大熊篤定道，“前段時間你不還只是兼職NPC麽，現在就當上嘉賓了。等你拍完節目，肯定就能出道。”
“你對我是哪來的信心？”褚曦把他摁回座椅上坐好，“趕緊吃菜吧，多吃點肉，把你的嘴堵上。”
程晉軒覺得大熊挺喜感有趣，笑得不行，他喝了口飲料緩了緩笑意，說道：“不過大熊的想法沒錯，我也是這麽認為的，小褚，只要你願意，到時候肯定能出道。”
“你們都太看得起我了。”褚曦往鍋裏下菜，不願再繼續這個有點尴尬的話題，“大家都餓壞了，趕緊多吃點。”
大熊一下子難以平息激動的心情，“你們的節目是不是過兩天就要播放第二期了？也就是說從第三期開始，褚曦就是嘉賓了是吧？”
“對。”程晉軒回答，“大熊你記得看啊，你跟小褚關系這麽好，幫貢獻點播放量。”
“那必須的。”褚曦拍着胸脯道，“回頭我發動全校同學都看。”
程晉軒被逗笑，“這麽厲害？你是學生會主席嗎？”
“他連班幹部都不是，還學生會主席呢。”褚曦接話道，“不過這家夥幹得出來，第一期播出的時候他就沒少到處喊人看。他還趁着熱搜把我微博給公開了，一上午漲粉兩百多萬。”
“是嗎？”程晉軒聽得饒有興致，“大熊同學是個人才啊，有敏銳的頭腦，又有說幹就幹的行動力。”
“嘿嘿，”大熊嘿嘿一笑，面露得意之色，“程老師您過獎了。”
程晉軒卻突然嚴肅起來，“你現在打工做什麽工作？畢業後打算做什麽呢？”
“現在打工，只是在一個小gg公司打雜。”對于程晉軒突然嚴肅的問題，大熊有點摸不着頭腦，“畢業後，沒具體想，反正盡量專業對口點的呗。”
“要不你來我工作室吧，有沒有興趣？”程晉軒突然問。
“啊？您…您說什麽？”大熊一下懵住，不自覺拿手撓了撓耳朵。
“我們工作室雖然小，但大家都是跟你一樣的年輕人，氣氛不錯，做的活也有趣。”程晉軒繼續說道，“你考慮一下？”
“程老師您說真的啊？不是開玩笑？”大熊反應過來，頓覺不可思議。
“當然是真的，我們工作室就需要你這樣的人。”程晉軒認真篤定。
“那還考慮什麽啊，我一萬個願意呀！”大熊站起身，“感謝程老師！我什麽時候可以去報道？明天就去可以嗎？”
他這麽心急的樣子，又逗得程晉軒直樂，“下星期吧，我得回去跟團隊講一下，安排一下工作內容。”
“好吧。”大熊故作略有遺憾的樣子，“不過娛樂圈裏的事情，我什麽都不會，恐怕會拖後腿。”
“那肯定不會。”程晉軒擺手道，“你們都是名牌大學的學生，學習能力強，不存在會不會的，什麽東西你們一學不就上手了，能力問題一點都不用擔心。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性格，能夠讓團隊氣氛很好。”
“那真的非常感謝程老師，能給我這麽好的機會。”大熊收起笑容，鄭重道，“我其實對娛樂圈的工作特別感興趣，只是專業不對口，也沒有什麽契機，所以沒敢想。現在能有這麽好的機會，我一定會珍惜，一定盡最大的努力把工作做好。”
“不用這麽嚴肅，我相信你。”程晉軒笑道。
“多謝程老師。”褚曦也跟着道謝，“你這麽幫我朋友，那就跟幫我是一樣的。”
褚曦和大熊兩人端起酒杯一起敬程晉軒，三人邊吃邊聊，這頓火鍋吃了近兩個小時，程晉軒才開車離開。
大熊留下來幫褚曦洗了鍋碗，因為明天還要上班，也回了學校。
喝了幾瓶啤酒，褚曦覺得頭有點暈暈的，不想再像往常一樣晚上還加班學習，他洗了個澡，坐在沙發上悠閑地刷手機。
經過一個下午，他現在的微博粉絲又增加近一百萬，已經達到三百萬出頭。粉絲們的各種信息依然很多，不過跟早上的大同小異，沒有太多新鮮的。
他草草看完各種消息，習慣性點開熱搜。
由于近期這起跨省拐賣婦女案實在是很惡劣的大案件，每天無論有什麽樣的辦案進展，都會上熱搜，這個案件就跟住在了微博熱搜上一樣。
也不知道什麽原因驅使，他什麽都沒想就點進案件相關的熱搜，随意往下翻。
翻完靠前的那些新聞媒體和大v們甚至營銷號帶标簽的的微博後，緊接着就是很多普通網友參與讨論的內容。
翻着翻着，一條微博吸引了他。
這條微博的主人說他就是何幺妹他們村的人，對何幺妹家的事情很了解。
微博的前半段內容就是介紹何幺妹家情況的，這些內容跟褚曦了解的一樣。
一直到最後，這位網友說現在何幺妹的父母被抓了，因為參與販賣自己的女兒，兩口子肯定面臨着要坐牢，何家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只會留下何幺妹的哥哥一個人。
微博最後說：「何家兩個老的本來想靠賣女兒給兒子娶媳婦，這下倒好，兒子不但媳婦沒娶到，他們兩口子雙雙進去了，以後也別想再娶媳婦了。別說娶媳婦，現在全村人都要跟他們家劃清界限，誰願意跟這種壞人有瓜葛呢？」
褚曦點進評論區，全都是罵何家人活該，替何幺妹喊冤的。
又是一個周末，靈異真人秀的第二期上集又要如期播出。
大熊如他自己說的那樣，提前就在各種群裏號召所有認識的人來支持“褚曦的節目”，除了各種群，還在學校論壇等等也做了宣傳。
其實節目本身熱度就很高，他努力安利來的這點流量算不得什麽，但他對于幫助朋友的熱情，也不是用這點流量就可以衡量的。
在播出前的兩個小時，節目組也買了熱搜。
因為上次嘗到了甜頭，這次熱搜也買了兩個，一個是節目本身的一些超前透露，另一個則是：「那個演技爆棚的NPC又要來了」。
兩個熱搜都放出了一些很吸引人的鏡頭，可以說給觀衆吊足了胃口。
一切都已就緒，就等時間一到，節目正式開始。
大熊這次買了很多零食和飲料，在節目開始前半小時來找褚曦，要跟褚曦一起看節目。
等節目的間隙，兩人沒什麽事，都打開微博去看熱搜。
“我去。”大熊突然開口，“你這個NPC的熱度比節目本身的熱搜還要高，太厲害了吧。”
褚曦自己也看到了，兩個詞條的參與量都是幾千萬，但是關于NPC那個詞條，熱度比節目本身那個詞條竟然多了近兩千萬。
他自己也沒想到會這樣，實屬有些意外。
“難怪節目組要買這個熱搜，原來你的熱度這麽大啊。”大熊再次感嘆，“誰能想到，目前最火的綜藝節目，竟然要蹭一個NPC的熱度。”
“……”褚曦有些無語，“你那張嘴巴是真能扯啊。”
“我又沒說錯，要是程老師在，肯定贊同我的說法。”大熊反駁，“是你專業呢，還是人程老師專業？”
褚曦懶得跟他鬥嘴，電視裏一直在放gg，距離節目開始還有好幾分鐘，他拿起遙控器換臺準備先看看別的。
這時候大熊再次一驚一乍叫道：“你看！可不只有我一個人這麽認為。”
“又有啥玩意？”褚曦目光盯着電視機，随口問道。
“你自己看啊，”大熊晃了晃手裏的手機，“又上了一個熱搜，這可是自然擠上來的，說明廣大人民群衆的眼睛是多麽的雪亮。”
“啥熱搜？”褚曦接着問。
“名字就叫「節目組蹭NPC的熱度」。”大熊說完再次為自己的預見能力笑起來，“真的絕。”
“……”這多少有點尴尬，還好今天程晉軒不在場，不然NPC的熱度蓋過主要嘉賓，這實屬令人想不到。
說話間，節目正式開始播放。
這次褚曦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節目組肯定還會像上次那樣，把他在拍攝現場出現的狀況剪輯進來。
果然，就在節目播放到三分之一時，節目進度來到他躲在那間土房走廊的時候。
這段內容一開始一切正常，一個行走的幹屍一樣的老頭在走廊裏走來走去。
然後是老頭的衣擺被什麽東西無形拉扯，看起來無比詭異。
再後來，就是兩個嘉賓被老頭吓到，再被老頭被拉扯的衣擺吓得倒了地。
緊接着是兩個嘉賓的衣擺也開始被什麽無形的力量拉扯，吓得兩個嘉賓渾身發軟，掙紮着卻總是沒辦法站起來。
高|潮部分出現在褚曦從走廊走進土房二樓的房間，想去阻止那兩個小女孩停止拉拽嘉賓。
他還沒能阻止，兩個嘉賓卻因為他的靠近，更加被吓得不成人樣。
而老頭的眼神，一直盯着兩個嘉賓腳邊的位置，那裏正是無形力量拉拽兩個嘉賓衣擺的方向。
“草！這……”坐在電視機前的大熊都看呆了，吓得整個人愣住，半晌後問褚曦，“那裏不會真的有什麽東西吧？我看現場好像沒風啊，別的東西都是絲毫不動，連草和人的頭發都紋絲不動的。怎麽總有什麽東西拉拽衣服？”
“這回怎麽不覺得是嘉賓的演技厲害了？”褚曦沒回答，反而問他。
“那也演得太到位了吧。”大熊繼續盯着看，“你看那個老頭，就是那只老鬼，他的目光一直看着兩個嘉賓身旁的位置，難道是他弄的鬼？”
“你說那個NPC啊？”看來這次大熊沒看出來那個老頭就是自己扮演的，褚曦笑着問道。
“NPC……”大熊這才反應過來，“诶？那個是你嗎？剛才好像給特寫了，別的NPC沒這待遇吧？”
“你都沒看出來，看來裝扮還算成功。”褚曦道，“節目組的道具和化妝都很厲害。”
“我去，真的是你啊！”大熊一拍大腿，“這段情景太吓人了，代入感又強，我只顧關注是不是真有鬼，都沒注意到。你的演技真是爐火純青了，連我對你這麽熟悉都看不出來。”
“你真是張口就來，吹起彩虹屁來從來不過腦子。”褚曦道。
“都是真心話，哪來的彩虹屁？”大熊反駁，接着問：“對了，你們衣擺怎麽回事？怎麽看着那麽奇怪？”
“都是特效。”褚曦順嘴答道。
“特效？特效那麽逼真嗎？”大熊先是懷疑，接着瞪大眼睛，“那就是說拍攝的時候壓根沒有衣擺被拉扯的樣子？我靠，那你和那兩個嘉賓的演技都太強了吧！這是完全靠想象在演戲啊！”
“……”褚曦一時沒接上話來。
“受我一拜，太強了。”大熊接着站起身，真的對褚曦做膜拜動作。
“好了好了，我戴着面具，穿着道具，簡單做幾個動作而已，哪有什麽演技。”褚曦有點遭不住。
話音剛落，鏡頭再次切到特寫，褚曦扮演的老鬼雙目看得很清楚。
只見那雙眼睛裏帶着焦急和緊迫，死死盯着兩個嘉賓被拉扯的衣擺，眼神裏還有像是要把什麽看不見的東西支走或者攆走的神态。
大熊看得不自覺咽了咽口水，“要……要不是你告訴我是演的，我真的要以為你是看到什麽東西了。難怪兩個嘉賓被吓成那樣，你的樣子真的太像在跟什麽東西做某種交流了。”
“可能是你腦補多了點？”褚曦輕松道。
“不不，我的大腦都快被吓得停止運轉了。”大熊目不轉睛盯着電視裏的節目鏡頭，喃喃道。
緊接着，他又開始把雙臂抱在胸前，雙手搓着手臂，“哎喲我真是感覺脊背發涼，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
褚曦：“哪有那麽誇張。”
他話雖這麽說，但是因為拍攝現場确實有鬼出沒，那種瘆人的感覺透過屏幕傳給觀衆，效果真的不是努力營造的假氛圍可以比拟的。
這段劇情也只持續了幾分鐘，很快節目就進入到了後面的劇情。
後面的劇情裏，雖然靈異氛圍和效果拉滿，但怎麽看都沒有剛才那一段那麽吓人。
大熊徹底放松下來，說道：“奇怪了，現在看場景一點不比剛才你那段差，但就是少了那種真靈異的感覺，果然還是你和那兩個嘉賓太會演了。”
“是你濾鏡太厚。”褚曦道。
不過其實他自己也是同樣的感覺，這大概就是真靈異和假靈異的區別吧。
今天的節目接近尾聲，大熊迫不及待打開微博看。如他所料，這期節目那個NPC又上了熱搜。
這次給了特寫的NPC自然也被廣大網友誇贊演技無敵，只是因為這次包得更嚴實，大家并沒在第一時間認出是不是上期那個NPC。
所以網友們一開始分成了兩部分人，一部分說演技這麽好，就是上次那個，另一部分則說跟上期的看起來完全不一樣，應該另有其人。
争論一直持續到節目過半，有人截下視頻特寫，用唯一露出來的眼睛部分跟上期的做對比，才最終确定就是同一個NPC。
這樣一來，熱搜的讨論變得更加熱鬧，衆人紛紛說還得是同一個人才會有如此精湛的演技雲雲。
借着熱搜的熱度，褚曦的微博又被大批人轉發安利，他的微博評論區又湧進來大批評論，新粉絲也再次漲了一大波。
節目剛剛結束，趁着熱度還在，節目官博發了一條微博給這期節目的下集造勢，同時又借了褚曦這個NPC的熱度，賣了個下集NPC又會有什麽表現的關子，吊足了粉絲們的胃口。
大熊也好奇不已，問褚曦道：“明天的下集，你還會有類似的表演嗎？不得不說，節目組真會玩啊。回頭我就要去程晉軒的工作室上班了，得好好學學他們這些營銷手段。”
“明天那集應該沒有今天這樣的了吧。”褚曦回憶起當時在山頭村拍攝的情景，記得後來何幺妹和她的四個女兒沒再給節目組添麻煩，拍攝變得很順利，“不過正如你說的，節目組很會搞事情，不知道會不會又剪出來一些什麽鏡頭。”
“節目組是真的強，這還是我第一次每一期每一集都這麽期待的節目。”大熊道。
第二天的同一時間，大熊同樣來跟褚曦一起看第二期的下集節目。
大熊從一開始就看得很認真，随時留意着出現往常節目裏褚曦扮演的NPC逆天表演的時刻。
褚曦自己則比較放松，因為他知道不會再出現那樣的時刻了。
節目開始一會兒，他就告訴大熊：“不用等了，給你劇透一下，今天這集真的不會有那樣的情景了。”
“真的？不是騙我的？”大熊還不太相信，“那還挺遺憾的，都看習慣了。從下期開始你就是嘉賓，更沒有這麽刺激的情形了。”
兩人話音剛落，只見節目裏鏡頭一轉，竟然切到了節目組中途處理狀況的場景。
當時正是兩個小女孩拉扯褚曦和兩個嘉賓衣角後，節目拍攝暫停，大家回到小山村中央位置的平地。
“這怎麽了？怎麽感覺節目劇情突然接不上了？”大熊問道。
節目組這個剪輯實在出乎褚曦的意料，他不知道節目組這是要幹什麽。
由于一方面考慮到不想再把冤魂的事拿出來說，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跟節目組簽過保密協議，有關拍攝現場的事情，他們不能透露出去。
所以褚曦不好直接把實情告訴大熊，只好說道：“繼續往下看呗，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嘿，你也賣關子，行吧。”大熊轉頭繼續看電視。
褚曦也重新被節目組的剪輯吸引，專心看着後面會怎麽發展。
此刻，節目已經不再是幾個嘉賓努力突破障礙通關，而是真的變成了節目拍攝遇到了奇怪的狀況。
在鏡頭裏，首先是節目組的大部分人集聚到那塊平地上讨論着什麽。
接着鏡頭一轉，看到褚曦和程晉軒他們趕往以前還屬于何幺妹家的那間土房。
這時候，楊舒和其他幾個人有些惶恐地從那棟土房趕出來。
鏡頭下的整個氛圍看上去都很吓人，一點也不像事先安排的。
大熊都看呆了，忘了再問褚曦這是怎麽回事。
下一刻，楊舒和大家都聚到那塊平地，導演也喊褚曦他們回來跟大家集合。
就在這時，只聽嘩啦啦的一聲響，何幺妹家那間土房斜着倒了下去，吓得在場的人一驚。
“卧槽！”大熊不由得大喊一聲，“好端端的房子怎麽突然倒了？！”
“那其實已經是危房了。”褚曦道，“那個小村子已經搬遷很長時間了，到處長滿了雜草。”
“但是也太突然了吧。”只是在電視前看着的大熊都有點驚魂未定的樣子，“這是拍攝過程中出現的危險狀況吧？真沒想到這也放出來。”
“是啊，我也沒想到。”褚曦點頭，“節目組總是做一些出其不意的事情。”
“不過你別說，這個效果還挺好的，危房突然倒塌，加上每個人看上去都很害怕的樣子，靈異效果拉滿了。”大熊拿起水杯喝一口水，看得很滿足的樣子。
見他看得津津有味，褚曦也算理解了為什麽節目組要把這段放出來，單從節目效果來說，這真是事先安排劇情都想不到的，可以說可遇不可求。
這次節目組的幕後工作者幾乎都出鏡了，但大部分人鏡頭一閃就過去了，也就能看到大家有些惶恐的神情。
而鏡頭停留最長的，除了幾個嘉賓外，還是褚曦。
鏡頭裏，別人都忙着逃離那間倒塌的土房，只有他停住腳步往那邊看，還有點想回去土房那邊。
而且從他的眼神裏，好像看到了坍塌土房那邊有什麽東西，從別人的眼神裏都沒有這種感覺。
“你的戲可真足啊。”大熊感嘆道，“不管發生什麽，你的眼裏總是跟別人不一樣，別人看到的是房子倒塌，你倒好像看到了別人看不見的東西。你也太敬業了吧，難怪節目組這麽快就請你去當嘉賓。”
“嗐，也沒你說的那麽誇張，我就随便那麽一看，就是運氣好。”褚曦心想本來就是看見了別人看不見的東西啊。
這次的鏡頭裏，褚曦雖然還穿着那套扮演老頭鬼的服裝，但已經臨時取下了面具，他不但露了臉，加上特寫鏡頭，臉上的表情和眼睛裏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這回看得這麽清楚，你的表演又這麽到位，我估計微博又要炸了。”大熊推測道。
褚曦沒有否定這個推測，以最近這個趨勢，他認同大熊所說的。
節目結束後，果然又是一波熱度攀升。
節目因為這次非常規的鏡頭和剪輯，不買熱搜就沖上了微博前三，而褚曦因為露了臉而且又有了“出神入化”的表演，網友們對他的熱門讨論緊随節目組之後。
毫無疑問，他再次圈粉無數，粉絲數很快就突破了五百萬。
之前的幾次熱搜，其實也不全是正面評論，有不少網友吐槽大家太能腦補，光看一個眼神的鏡頭就腦補出那個NPC演技好，實屬無聊。
但這次看到露臉的“表演”，那些人也都佩服不已。
「媽耶，原來真的這麽會演啊！我為我以前的無知表示道歉，是我沒眼光。」
很多網友表達了如上那樣的看法。
還有的網友則說：「大家說的沒錯，這絕對是史上演技最好的NPC，要是出道的話，又是一個新生代實力派預定。」
「豈止實力派？小哥哥長那麽帥，偶像派也未嘗不可。」
「長得又帥演技又好，愛了愛了。」
節目播完一個多小時後，大熊還在褚曦的出租房裏刷着手機，褚曦的新一次熱度攀升，他比褚曦還激動，一直保持着亢奮狀态。
明天是周一，節目暫時沒有拍攝任務，按照計劃，褚曦要回去許老板的公司上班。
他一邊收拾電腦等辦公用品，對大熊道：“你該撤了，回去準備準備，明天可是你第一天去程晉軒的工作室報道。早點休息，以飽滿的精神去上班。”
“還早，這才九點多。”大熊看了一眼時間，“該準備的我也已經準備差不多了，回去也就洗洗睡，你不至于這麽早就攆人吧。”
“我只是提個醒，你随意。”
褚曦把電腦包放好，電話響了起來。
是節目組的段老師打來的，褚曦趕緊接起來，“段老師您好。”
“恭喜啊小褚同學！”段老師笑着開口，“你現在可是紅人啊，你的熱度超過了其他全部嘉賓呢。”
褚曦是個敏感的人，第一時間捕捉到“其他嘉賓”四個字，聽段老師那語氣，仿佛已經把他跟其他那些圈內嘉賓一視同仁了，雖然他只是個素人。
“段老師，您過獎了。我這只是暫時的一點熱度，算不上紅，跟幾位老師更沒法比。”褚曦道。
“那就看怎麽利用了。”段老師意有所指似的，“我給你打電話，主要是傳達一下公司領導的意思，公司領導想請你明天來公司聊聊，可以嗎？”
褚曦頓了一下，他以為段老師打電話來，純粹只是節目上的事，沒想到寒暄幾句後，居然說是傳達公司領導的話？
段老師在星光娛樂裏面也算是舉足輕重的人物，負責着幾檔綜藝節目，他的領導，那豈不是公司真正的高層？
他有點受寵若驚，但不是很清楚公司領導為什麽會找他，“當然可以，謝謝段老師，我想問您一下，我需要準備些什麽嗎？”
“不用，你就跟平時一樣來就行了。”段老師聽出他語氣好像有點緊張，柔聲道，“不用緊張，領導找你聊，肯定是好事。”
“好，謝謝段老師。”
挂了電話，大熊好奇問：“誰啊？聽起來好像是什麽重量級人物？你說話畢恭畢敬的。”
“節目組的負責人。”褚曦把實情告訴大熊，“他說讓我明天去公司，公司領導想跟我聊聊。”
大熊一聽拍着手從沙發上蹦起來，“公司領導？哇那是好事啊！公司是想簽你吧？我的媽呀！你真的要出道了！沒想到會這麽快！”
“你總是這麽激動，只是聊聊，也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樣。”比起激動的大熊，褚曦總是保持着冷靜。
“肯定是。”大熊一點不懷疑，“恭喜恭喜！明天去了好好表現，簽約了可不是吃火鍋慶祝了，我要吃海鮮大餐。”
“吃吧吃吧，就知道吃。”褚曦對這個吃貨朋友有點無奈，“你快回去準備一下吧，明早在學校大門彙合，程老師的工作室就在星光娛樂旁邊，咱倆一塊去。”
“OK！那明早見。”大熊蹦蹦跳跳走出出租屋，“再次恭喜你啊兄弟。”
“謝謝，明天見。”褚曦擺手，“也恭喜你正式進入娛樂圈。”
第二天來到星光娛樂公司，褚曦被段老師帶着去到某領導辦公室。
這個領導姓楊，段老師給楊總和褚曦介紹：“楊總，這就是褚曦，我把他帶來了。小褚，這是楊總，是公司專門負責經紀管理的。”
“謝謝段老師，楊總好。”褚曦禮貌打招呼。
“你好，小褚。”楊總手指前面的椅子，“請坐。”
“楊總，我先去忙了，有事您再找我。”段老師轉身拉上門離開。
褚曦謝過楊總後坐到椅子上，楊總接着開口道：“小褚同學，你在節目裏的表現我都看到了，非常好。”
“謝謝楊總誇獎，”褚曦恭恭敬敬道，“我還需要繼續努力。”
“你有這個勁頭很不錯，”楊總親切地笑起來，“如果給你提供一個更大的舞臺，你有興趣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