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直播間
直播間
四人一起看完了直播的全程。
祁戚和祁霂看到後半段就興致缺缺。祁霂更是盯着槍又時不時地看向弟弟，盼着祁樾能主動說要繼續練習。
但頂着殷棠越發譴責的目光，祁樾再次看完了全程。
待到直播結束，直播間關閉，視頻畫面全然黑下。
祁霂已經高興地出聲：“我們繼續練習？”
被殷棠打斷：“我找小樾有點事說，有關他的精神力調整。”
聽到後半句，兩位兄長雖有不舍還是放了弟弟跟殷棠離開。
祁霂揮着手：“小樾，等你們聊完了再來找我學習別的武器！”
祁樾連連應聲，身旁驟然增大的壓力讓他甚至不敢開口多說，只能跟着殷棠往花房走去。
祁戚看着兩人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剛剛秘境裏的花房是不是和我們家有點像？”
祁霂拆槍回收，頭也不擡：“是嗎？沒注意。”
祁樾跟着殷棠來到花房，鈴蘭先拿了點糕點，見殷棠嚴肅的表情又很快離開，為兩人關上了房門。
鈴蘭這段時間新做了一個藤編的秋千椅，裏面放了不少的書籍，花草也剪裁得非常漂亮。
祁樾有些意動，看着殷棠面無表情地板着小臉，又老實下來。
“你的精神力的确恢複得不錯，甚至有些提高。”上下掃視祁樾後，殷棠淡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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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樾連忙交代系統提到的材料吸收的事：“……聽說是很稀有的材料，和我的精神力融合了，所以現在恢複很好。”
“……後面破解秘境也是确定了不會影響到自己才做的選擇。”
殷棠看着祁樾努力解釋的模樣，心中微嘆：“如果呢？如果說當時的選擇會影響到本體，你會選擇顏司年的辦法嗎？”
祁樾一哽，細想好像也不會。理智告訴他這不是殷棠想聽到的答案。
殷棠從祁樾的表情中已經得到了結果，再三檢查後發現的确沒有任何副作用，勉強放心，不再為難：“說吧，表白是怎麽回事？視頻裏是融合秘境動用了顏司年的能力吧？那個商店是我放你的地方，應該是結合了真實的過去。顏司年從過去世界掙脫的瞬間，彩色的背景變成了灰色……”
“所以那段也是真實發生過的事？難道你答應了嗎？”
祁樾臉色一僵，先前因緊張略去的情緒驀然上湧，臉都漲成了紅色。尤其在系統加持下，這股熱意久久不退。
太多外力推動他不斷回憶這件事，尋求他的結果。這種被推着走的感覺，反而令他感到有些無措。
殷棠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估摸是沒成，皺起的眉頭這才一松，笑着拍了拍祁樾：“沒事。答應不答應都一樣，以後你是祁家的祁樾，不是人工智能零陸。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第一次被輕拿輕放，祁樾一愣，下意識随着殷棠點了點頭。
像是消了氣，殷棠又恢複到以往笑嘻嘻的模樣，拉着祁樾到秋千上看書，氣氛一時緩解了不少。
祁樾腦海中的系統檢測着主人驟然增長的，名為逃避的情緒，驀然地嘆了口氣。
時間漸漸到了開學。哪怕不舍，兩位兄長還是送了祁樾回學校。
從這個學期開始，學生們就需要了解秘境相關的知識了。
原本課表是這麽安排的。
融合秘境後，搜查隊放出了官方的消息，一些最新的秘境放低了進入的許可限制，導致未達到年紀的學生也不再安全。
原本這些規則外的新生秘境是由顏司年統一處理，但處理速度趕不上，出現融合秘境的風險更高，有過上一次的教訓。搜查隊只能公布這個消息，讓學生們自行準備。
校方不得不緊急加課，提前課程進度。
倒是學生們一個賽一個的高興。對秘境多是向往與期待。
除了與祁樾一同體驗過紅色秘境的幾人。
相比祁樾的失去意識，幾人都是親身體驗過瀕死折磨的。聽說幾個承受力弱的甚至退學了學，呆在家裏不肯出門，似乎這樣就能遠離臨時秘境。
部分有錢的權貴也将孩子接回了家。
年輕人的期待與年長者的忌憚擔憂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祁樾回到學校，才發現直到直播結束，也不見時念回消息或是回宿舍。奈何有關時念的傳說很多，大多人都習慣了他時不時的失蹤。通訊消息不回，祁樾也沒有确認對方的機會。
除開時念，受祁霂所托、平日對祁樾關照有佳的段北這段時間也不見人影。
倒是學校裏秘境出現頻率不斷增高，搜查隊畢竟不能永遠準時出現，也造成了一定的傷亡影響。
“你聽說了嗎？現在網絡上有一組真實直播間，沒有主播，随機挑選秘境進行直播，尺度也比以前大很多！”
“好像聽說了！這類房間都有個特殊的标號。最早的好像是顏先生那期融合秘境，是1號房間！現在已經看到了十號房了，不同號碼的直播間好像類型不一樣，星網上有個大佬做了總結。”
“以前網上直播間都是帝國審核後發布的，都是簡單難度的，說難度低還會被封號和禁言。可能帝國也不想讓年輕人提早面對真實的秘境，所以我一直不看秘境直播。現在是轉了性？怎麽會把紅色秘境都放出來直播，審核現在都不管事了嗎？”
“怎麽可能！我懷疑啊，這些特殊直播間是不受星網控制的。我關注了當初融合秘境的1號直播間，平時壓根搜不到直播間的名字，我當時還以為出bug了！但是後來關注了4號直播間，也是搜不到，開播的時候會給我發消息提醒！跟普通直播間一模一樣！”
“哇，這直播間有些神秘！我只看過8號直播間的靈異醫院，內容太血腥暴力了，其他都沒有點，不同房間有什麽區別嗎？”
“區別可大了！我關注的3號直播間，抽取的參與者都是情侶。秘境背景正常，但是總有情侶間的勾心鬥角，有的人為了讓自己的愛人活命，什麽手段都能用得出來。不過有些人嘛……為了自己活命也能對早年恩愛的情侶下手。”
“那你們說1號秘境會是什麽題材！我把所有特殊标記的秘境都關注了一遍，只有1號秘境沒有看到過更新。會不會1號秘境實際上是顏先生的個人秀？我聽說最近顏先生受傷在家修養，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出面了。”
祁樾的手猛然一頓，停在帖子最後的話上。
不等他問，系統已經出聲：【顏先生的能力是少有的特殊能力，不是系統能夠分析的。系統也無法推測在秘境中他到底動用了多少能力，使用能力到什麽程度，會不會付出代價。已知的信息都是黑衣人告訴的，不排除顏先生受傷的可能。】
心頭一跳，祁樾驀然站起身，引得周圍的人紛紛投來視線。
【以宿主現在的身份也無法上門拜訪，不過如果宿主願意解釋，我認為顏先生有九成的可能相信宿主的說辭。】
祁樾悻悻坐下，聽着系統逐漸雀躍的聲音。
提到上門拜訪，他有些意動，可想到解釋身份，他又有點猶豫。
系統将選擇權完全抛給他：【就看宿主怎麽選擇了。】
祁樾掃着星網的各類消息。提到顏司年的一瞬，其他直播間的信息瞬間被一號房與顏司年有關的內容淹沒。
顏司年一點消息也沒有，星網上有不少猜測，祁樾一連看了幾個，言之鑿鑿也有證據。
咖啡廳裏也有人小聲議論着直播間的消息。新出的直播間、沒有訊息的顏司年，這兩者是近日話題榜首，也是民衆聚焦的重點。
“以顏先生做攻略的速度，這麽久沒出現有些反常吧……”
“噓，你懂什麽。顏先生的攻略風格……現在家裏沒有等他回家的人，萬一出什麽事可怎麽辦。相信大佬一定有辦法自我調節的。”
祁樾攪拌着杯子裏的涼茶，冰塊被削成漂亮的球形，随着吸管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茶的香氣使人精神一陣，臉上冒起的熱氣也消散了不少。
他想關掉這些讓人心情浮躁的猜測，不小心誤觸到了一旁的推薦。
根據近日的檢索情況，快速的推送出了一連串的帖子。
祁樾一頓，被第一條帖子吸引了視線。
“看着長大的孩子開始擁有自理能力了，當然會既驕傲又舍不得。但是作為家長，不舍的情緒反而會阻礙孩子的前進。适當放手，站在他的身後，可以選擇成為他永遠的後盾。”
下面緊跟着又是一條1號房間與顏司年的讨論帖。
“不論顏先生回不回來，以後做出什麽選擇，粉絲都會支持他的選擇！大佬想要的不一定是攻略秘境呀，或許他想要的就只是普通生活呢？我們不應該幹涉他，默默支持就好了！”
祁樾眼睛一亮，随手點擊關注了後援會，隐隐感覺自己明悟了什麽。
他快速地關掉了兩個帖子。
也就沒有注意到，推薦下的第三個帖子正是上次自己發帖的最新回複。
“或許……樓主有沒有考慮過一種可能？長輩關懷不會臉紅心跳，也許是喜歡也有可能？”
浏覽人數不足1000的帖子下，該回複的評論旁，紅色大拇指後跟着數字200。
層主緊跟着回複：
“如果樓主和對方年齡相仿，有沒有考慮過是雙向奔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