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廢後女配8
廢後女配8
陸河和陸寧回到陸家就去了書房議事。
“看皇上今日的反應,想來皇上早就知道平寧縣的匪徒是破山軍,也懷疑當年有人故意放走了他們,這次剿匪不過是引蛇出洞,阿寧,我們險些就中計了。”陸河一陣後怕道。
原來無相大師所說的劫是指這個,還好女兒化解了此劫,真是萬幸。
陸寧笑道:“爹,其實我早就看穿了皇上的用意,不過是将計就計,借機解除皇上對我們陸家的懷疑。”
“好,阿寧,你聰慧冷靜,有勇有謀,果真不輸男兒。”陸河滿臉贊許。
想到什麽,他問:“救下破山軍并不難,難在讓他們聽命于你,阿寧,你是如何辦到的?”
“關将軍他們一直沒有忘記遼南王,一心想要為遼南王報仇,我許諾能替他們達成這個心願。”陸寧回道。
陸河驚道:“阿寧,你……”
“看爹這神情,想來已經查到些蛛絲馬跡了。”陸寧道。
陸河又是一驚,“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我是猜出來的。”陸寧走了幾步道:“遼南王因戰功赫赫被先皇封為異姓王,極得先皇的器重,說一句功高震主也不為過,怎麽會有人能容得下他?而以遼南王的權勢,想要除掉他,非常人所能及,所以只有……”陸寧朝皇宮的方向看了一眼。
陸河先是驚訝女兒的聰慧,接着又重重嘆息一聲,最後擔憂道:“既然你都猜到了,又如何能許諾幫他們達成心願?”
“爹,我們造反吧!”陸寧看着陸河道。
陸河大驚,“阿寧,你何時有了這種想法?”
“在我猜到遼南王死因時就有了這個想法。”陸寧撫摸着青琅劍的劍柄,道:“遼南王戰功赫赫,貴為異姓王,都落得被害而死的下場,難保我們陸家不會步遼南王的後塵,既然為君者不仁,我們為什麽還要愚忠?為什麽不把生殺大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陸河深受震撼,猶豫了片刻,道:“好,阿寧,為了你,為了整個陸家,為了那些枉死的忠良,爹願意放手一博。”
“爹,您答應了?”陸寧沒想到陸河這麽輕易就答應下來,她還準備了一肚子話要勸他呢。
陸河點點頭,“只要是你想做的事,爹都會支持你,只是這條路兇險萬分,也并不容易,阿寧,你真的想好了嗎?”
“爹,我想好了。”陸寧重重道。
陸河拍拍她的肩膀,“好,你只管去做,爹會全力支持你。”
“謝謝爹!”陸寧感激道。
正在這時,阿謹在屋外禀報,“小姐,薛都尉求見。”
這次陸寧得封将軍,薛海也提升了都尉。
陸寧,“讓他進來。”
薛海進得書房,抱拳拜道:“國公爺,将軍。”
陸河點了點頭,坐到了椅子上。
陸寧問:“何事?”
薛海拿出一封信來,“這是定安縣傳回來的信。”
是關遠那邊有消息了。
陸寧接過信打開看過後,笑道:“爹,看來老天都在幫我們。”
“原來周皇後建太廟是假,借由頭開采鐵礦,打造兵器才是真。”陸河看過信後驚道。
薛海也吃了一驚,“我朝有明文規定,無旨不得私采礦山,也不能私煉兵器,皇後她怎麽敢?”
“她不過是想為沈冶多謀些籌碼罷了。”陸寧道。
陸河問:“阿寧,依你看,此事該如何處置?可要上報?”
“不。”陸寧搖頭,“我們當做不知道便是,等時機成熟再加以利用,可助我們一臂之力。”
陸河點點頭。
陸寧看向薛海,“你回信給關将軍,讓破山軍全部上山,按兵不動,聽我的命令行事。”
“是,将軍。”
薛海走後,陸寧想到什麽,對陸河道:“爹,關将軍告訴我,在我去平寧縣前,曾有大內的高手潛入虎頭山,好像在找什麽東西,您說,皇宮那位在找什麽?”
“難道是傳國玉玺?”陸河驚道。
陸寧也很吃驚,“玉玺不應該在皇上手中嗎?”
“阿寧,你有所不知。”陸河解釋道:“傳國玉玺和歷代帝王所用的玉玺有所不同。”
陸寧想了想問:“爹的意思是,我朝有兩塊玉玺?”
“沒錯,歷代帝王登基之時便會接手玉玺,而傳國玉玺卻不一定會傳給新皇,想來先皇并沒有将傳國玉玺交給皇上,而皇上以為傳國玉玺在遼南王手中,所以才會派人去遼南王的舊部尋找。”
“這麽說來,遼南王之死還與傳國玉玺有關。”陸寧思索片刻,問:“可是顯然皇上沒有在遼南王那找到傳國玉玺,那麽,這傳國玉玺會在誰的手上?”
陸河問:“會不會在關将軍手中?”
“也無不可能。”陸寧摸了摸下巴,問:“爹,得到傳國玉玺會如何?”
陸河道:“傳國玉玺代表皇室最高權利,得之可為帝,也可另立他人為帝。”
“那麽,如果得到傳國玉玺就可以直接稱帝了?”陸寧問。
陸河點點頭,“沒錯。”
“要是這樣的話,傳國玉玺就不會在關将軍手中。”陸寧道。
陸河想了想也道:“确實如此,以關将軍對皇室的痛恨,要是他手上的傳國玉玺,定然已經推翻皇室自立為帝。”
陸寧暗想,如果傳國玉玺不在關遠手中,那會在誰手中呢?
*
“怎麽會這樣?王雪靈竟然勾結匪徒,還葬身火海,王家也被舉族流放了!”許月蘭得知消息後,驚得臉都白了。
一旁的秋霜也驚慌道:“小姐,還好王家的事沒有牽連到我們。”
“沒錯,幸好沒牽連到我們,只是可惜了這麽好一個機會,不但沒能除掉陸寧那個賤人,還讓她立下大功得封将軍,實在氣煞我也!”許月蘭拽緊帕子,氣得都要将帕子給扯破了。
秋霜勸道:“小姐別生氣,想要除掉陸氏女有的是機會。”
“要是以前我自然不用擔心,可是如今我名聲受損,連門都不敢出,又還有何機會對付陸寧?”
她都近兩個月沒出過門了,再這樣下去,京城誰人還記得她這個太師府嫡小姐。
秋霜想到什麽,道:“小姐別擔心,十公主不日将回國,到時候還怕沒機會對付陸氏女嗎?”
“對啊,十公主最是喜歡我,到時候定能幫我除掉陸寧。”許月蘭聞言眉目染上笑意。
秋霜也露了笑,“小姐只需耐心等些時日便是。”
“好,等十公主回來,看陸寧還怎麽嚣張?”許月蘭惡狠狠道。
*
“陸寧成功剿匪,得封了将軍?”沈決吃驚的問趙常。
趙常回道:“是的,殿下。”
“如此一來,陸家豈不是更加得父皇器重?”沈決急得不行,“沈冶那邊有何舉動?”
“二皇子一直在想辦法接近陸小姐,這次還備了重禮前去道謝。”
沈決更急了,“不行,絕不能讓沈冶得逞,趙常,你即刻備份厚禮替我送去陸家,務必要讓陸寧知道我的誠意。”
“殿下不必着急,這份賀禮您可以親自送去。”趙常道。
沈決道:“我尚在禁足中,如何親自送去?”
禁足三月,現在才堪堪兩月,還要等一個月才能出去。
“殿下,小人剛剛得知消息,十公主要回國了。”趙常道。
沈決驚喜,“十皇姑要回來了?”
趙常點頭。
沈決喜上眉梢,“太好了,十皇姑最是疼愛我,只要她回來,必會讓父皇解了我的禁足。”
“殿下,小人已經打聽到消息,皇上準備解了您的禁足,讓您負責準備迎接十公主回國的一切事宜,相信不久旨意就會下達。”
正說着,外面有人通傳聖旨到,沈決大喜,忙帶着趙常出去接旨,果然是解他禁足,讓他負責迎接十公主回國事宜的旨意。
沈決接了旨,立即命趙常去準備賀禮,他要去見陸寧。
*
“父皇怎麽能如此偏心?說好的三個月禁足,如今才不到兩個月就放沈決出來了。”沈冶得到消息後氣道。
周皇後臉色也不大好看,但還是勸道:“誰讓十公主最疼愛的就是沈決,如今十公主要回國了,你父皇當然得安排沈決去接十公主,這才提前解了他的禁足。”
說着他看了兒子一眼,酸道:“誰讓你不能讨得十公主的歡心?能怪得了誰?”
“母後這話說得不對吧?”沈冶沒好氣道:“十皇姑之所以疼愛沈決是因為與他母後恭敏皇後感情要好,母後怪我不如怪自己沒和小姑子搞好關系。”
周皇後一陣羞惱,“你……”她指了指兒子卻說不出反駁的話,甩袖道:“我們母子在這互相攻讦有何用?不過是讓旁人看了笑話罷了,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麽贏得你父皇的歡心,把儲君之位傳于你。”
沈冶沒好氣道:“父皇本就偏心,如今十皇姑又回來了,父皇看在十皇姑的面子上更會偏寵于他,我還能有什麽辦法?”
“陸家呢?陸寧呢?”周皇後道:“陸寧這次剿匪有功,得封了女将軍,陸家更得你父皇器重了,只要拿下陸家,比一個遠嫁的十公主可要有用多了,再說了,我們還有定安縣,我們的籌碼并不沈決少。”
沈冶聞言怒氣漸漸消了,“母後說得對,只要拿下陸家我就贏了。”想到什麽,他握拳道:“聽說沈決一解禁就讓人備賀禮要去見陸寧,我絕不會讓他和陸寧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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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寧練了一天的兵,傍晚時分才帶着阿謹回府,剛回到陸家,便見沈決坐在廳中,她眯起眼,還是走了過去,“恭喜大皇子解除禁足。”
“阿寧,你回來了。”沈決站起身,笑道:“兩月不見,你清減了不少,聽說你去平寧縣剿匪險些出事,我擔心不已,一解禁就立即來看你,你沒事吧?可有受傷?”
眼前的男人一臉情真意切,擔憂關懷,要是原主定會感動不已,可是陸寧不是原主,不吃他這一套,她走到椅子上坐下,端起茶喝了一口道:“要是有事又怎麽會好端端的在大皇子面前?大皇子怕是禁足禁久了,腦子也不靈光了。”
沈決驚住,她竟然敢罵他腦子不靈光?以前她對他萬般讨好,低聲下氣,何曾敢這般與他說話?難道她還在為狩獵場的事生氣?
他還需要陸家的權勢為自己鋪路,所以再惱火也還是忍了下來,他走向前道:“阿寧,我只是太緊張了,所以明知道你沒事還是忍不住問,你是不是還在為狩獵場的事生氣?你真的誤會了,我和許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樣。”
“大皇子不用跟我解釋,我們之間已經解除婚約,你想與誰來往就與誰來往,與我無關。”陸寧說罷放下茶盞起身要走。
沈決攔下她,轉了話題道:“過去的事不提了,這次我來是給你送賀禮的,恭喜你晉封将軍。”說着伸手接過趙常遞過來的禮盒捧到她面前。
陸寧看了一眼,面色清冷,“大皇子的心意我知道了,禮物就帶回去吧,我無福消受。”
“阿寧,別鬧了。”沈決一臉無奈,“我身為皇子,已經這般好言好語向你道歉,你究竟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她這次也未免氣得太久了,如此不依不饒,哪像以前的她?
陸寧就笑了,“你為何而來你我心知肚明,難道我要揭開那層遮羞布,讓你的醜态暴露人前?沈決,我給你留着情面呢,如果你再糾纏下去,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你……”沈決惱怒萬分,指着陸寧,忍不住要斥罵,可想到自己還需要陸家的兵權,還是将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擺出一副受傷的模樣,“阿寧,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陸寧被他虛僞的模樣惡心到了,正要再說什麽,這時沈冶來了。
沈冶進得廳裏便道:“大皇兄,陸小姐為什麽變成這樣難道您心裏沒數嗎?是你糟蹋了陸小姐的一片真情,如今陸小姐被你傷透了心,你不但不悔改,還要來質問陸小姐,也太過分了吧?”
“二弟,我和阿寧的事與你無關。”沈決見沈冶來了,立即不裝委屈了,負着手挺直背脊擺出兄長的威嚴來。
沈冶道:“你如此過分,做弟弟的我都看不過去了,不得不說句公道話。”
“阿寧。”沈決不想理沈冶,走到陸寧面前放低态度道:“以前是我不對,我會彌補你的……”
陸寧打斷他的話,“不必了,我既然與大皇子解除了婚約,我們之間便沒有關系,以後請大皇子不要再來,送客!”
沈決還要說什麽,沈冶向前一步擋在他面前,“皇兄,陸小姐已經下了逐客令,你何必還要糾纏,失了皇家風度?”
沈決見陸寧一臉決絕,怕是今日無法取得她的原諒,他也不想再讓沈冶看笑話,只得狠狠瞪了沈冶一眼,将禮物放下,轉身要走。
陸寧出聲,“等等。”
沈決心中一喜,轉過頭,“阿寧……”
“禮物帶走!”陸寧冷聲道。
沈決臉上的喜色立即散了個幹淨,他握了握拳,讓趙常帶着禮物,怒氣而去。
沈冶心中愉悅萬分,沒有什麽比看到沈決吃癟要痛快的事了,他自以為和陸寧拉近了關系,一臉是笑的朝陸寧道:“陸小姐……”
“二皇子也請吧!我練了一天的兵,甚是疲累,恕不能招待。”陸寧冷聲說罷帶着阿謹走了。
沈冶臉上的笑意僵住,半響才回過神來,羞惱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