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聞汛被響着警笛的警車帶出去的。就在他和葉小白進退兩難的時候,警察及時趕到。

進來的時候,幾個小O與小A,已把聞汛擠到了牆上,其中一個小A差點趴到了聞汛身上。

聞汛以為還像上次那樣蹲在吵雜的環境裏錄口供,做筆錄,沒想到兩個巡警把兩人從鬧騰騰辦公室帶了出去,穿過幾個回廊,帶到一個環境幽優雅的獨棟大樓。

“這是,特殊特遇?”葉小白小聲地問。

“會不會是維希他爸?”聞汛也疑惑。

警員把兩人到大門口,拉開門,做了個請的姿勢。果然,他們看到了維希他爸,維平舉。

另外還有兩人。一個也認識,是省長蔣閣,另外一個三十多歲的男Alpha。衣着講究,交叉在腹部的雙手,閃閃發光。再一看,食指上帶着一枚碩大的藍色寶石。

聞平舉對聞汛與葉小白當然是相當熟悉。三個小孩子,青梅竹馬,經常相互竄門。幾個家長之間,關系也密切。聞平舉讓兩人落坐。

“小汛,你是葉小白。”蔣閣熱情大度。一般成年人在小年輕們面前,總是努力營造平易近人的樣子,讓別人覺得他其實并不是個老古董,也有一顆年輕的心。

“這什麽意思?”葉小白捅捅聞汛。連省長都在恭候大駕了。

除了信息素,還能有什麽別的企圖。

聞汛抱住一杯果汁,喝了大半杯。

“我本來打算明天特意登門拜訪的。剛才聽平舉說你要過來,所以專程留下來在這兒等你。”蔣閣平易而嚴肅,

“我沒有找你父親,而是直接找你。我覺得你已是個成年人,可以有自己的決斷。”

聞汛和蔣閣也看過幾面了,但像這種深層談話還是第一次。

“我的化驗結果出來了?”

“算是出來了,也算是沒出來。那邊初步認定是在五級以上。但是不是第一代信息素,還需要更多論證。可能再有兩天,你姜叔叔就會通知你到醫院拿結果。”

真行。這結果自己還沒看到,蔣閣就知道了。

“小汛,我先給你介紹一下。”蔣閣指着旁邊的藍寶石,“陳軒。醫學博士,藥學家。專門從事信息素的研制開發。你們日常喝的瑪珼就是他的團隊研發的。”

“你是恒天集團?”

瑪珼是恒天集團研發,作為一種信息素補充劑,一般于用一,二級O。聞汛沒分化前,在漢青醫院領的就是這種藥。

“我們和恒天集團只是合作關系。”陳軒浮出一個優雅的微笑。

恒天集團有皇家資本,實力雄厚,國家采購的藥品大部分都出自這個集團。

聞令望的醫藥公司,雖然在全國份額也占有一席之地,但和恒天這個巨頭相比,卻望塵不及。

主要原因,藥物只進入了鑰城的采購系統,卻始終無法進入全國采購系統。

對此,聞令望頗為不滿。前幾年,聞令望參加本地谏員競選,也是為了賣藥。只是聞令望根本不是這塊從政的料,第一輪就淘汰了。

“蔣叔叔找我到底什麽事,直說吧。”

“此次陳軒團隊與漢青醫院合作,新建了一個科研所。主要是致力于新藥的開發研制,所以,我代表個人,也代表全省,請求你能在信息素方向提供協助。”

“我去!”葉小白不由嘴裏吐出兩個字。

“你的信息素十分罕見。所以,我們希望對此予以研究,并把這種研究轉化為成果,開發新藥......小汛,你也知道,現在由于信息素嚴重缺乏,社會各個地方,都不太平......”

聞汛半張着嘴。這是在拿自己當小白鼠啊。

話還沒說出來,葉小白已脫口而出。“你們這是在拿小汛當小白鼠?”

一臉鄙夷而憤恨。

蔣閣笑了,一臉無奈。

“是志願者。就是定期向科研室提供信息素與血液。現在這種志願者很多,都是些信息素等級高的,他們自願也加入了這個團隊,協助科學家,研發新藥。”

“志願者很多,為什麽非要讓小汛去。”葉小白抓住這個問題不放。

“當然是,你的信息素最特別。目前為止,無法替代。所以,我們請求你,希望得到你的幫助。”陳軒盯着聞汛,唇角含笑,優雅無比。

聞汛心裏說,麻煩你別這個樣子,知道你是個貴族。現在誰還會戴着那麽大個的戒指。不覺得土嗎?

以上,聞汛心裏發言。當然陳軒并不知情,只是依然優雅高貴着。

“還有一個原因。我們現在都無法确定你這種信息素到底有多強,難道你自己不好奇嗎?”

“蔣叔叔,你知道,我一直都把自己當一級信息素看的。現在,我就希望一覺醒來,能把這事給忘了。”聞汛說得真心誠意。

蔣閣無奈:“我們也不可能勉強你。就是,現在全國在評選十佳青年,我希望你能代表本省參選。”

全國十佳青年大部分都是五級O與A。他們在各個地方,不同領域做公益。栾江雨就是這樣的。

“他肯定沒興趣。”葉小白代為搶答。

“你好好考慮考慮。你爸不是也有意參加地方選舉,如果你出面參加公益,對你爸爸的形象會有一個很大的提升。”

聞令望想入政,無非就是為了賣藥。可不是因為有什麽遠大的政治抱負與政治理想。

所以,聞汛認為聞令望還是老老實實地商人要好。

“我出來好長時間了,現在是我喝藥的時候了。”聞汛說。

“那我們走吧。”葉小白跳了起來。他早就不耐煩了。

蔣閣看着兩人的背影,對陳軒一臉歉意。“抱歉。”

“有什麽好抱歉的,還是個小孩兒。當然不知道利害輕重。”

還沒出警視廳,一輛豪車停靠大門口。車身線條流暢,兩頭尖小,呈梭形。

“草,這是最新款啊。才面市吧,據說可以飛行幾十公裏呢。我向老爺子要一款,他還沒答應呢。”

聞汛也在打量這款新面市豪車。車門一開,蔣雲海鑽了出來。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蔣雲海靠在車門上,薄嘴挂笑,說不出的多情,“嗨,聞汛。我送你回去。”

“不稀罕。”葉小白搶道。

蔣雲海怎麽會在這兒?跟他爸一起來的?

“你別誤會,是我爸讓我在這兒等你們,送你們回去。否則,你們根本出不去。外面一堆記者等着你呢。”蔣雲海一臉看好戲。

葉小白看向聞汛,“小汛汛,記者和蔣雲海你選誰?”

“選記者是逼我聞SHI,選蔣雲海是逼我吃SHI。”聞汛苦着臉。

蔣雲海臉僵了僵,哈哈大笑,“聞汛,沒想到你這麽風趣。有意思。”

“蘇映呢?怎麽沒見到他。”

蔣雲海的笑立即不見了。

這是,吵架了?

聞汛對送他們出門的一個警衛,“能不能幫我們一個忙啊。”

這個才分化的Omega,柔嫩似青芽,警衛紅着點臉頭。

大門口吵吵嚷嚷,十幾家媒體把警察署大門圍得水洩不通。所有的攝相機都對準大門,只等聞汛一出來,就蜂湧而上。

只見大門忽然大開,葉小白扶着一個人往外走。那人似怕人看着,用帽子蒙着臉,一出門,就急匆匆的。

但葉小白大家認識,一窩蜂地跟着去了。葉小白和那人跑了起來。

十分鐘後,大門再次打開,聞汛大搖大擺地從裏面走了出來。

聲東擊西,調虎離山。三十六計,懂嗎?

聞汛一到家,李大江與男O迎了出雲,“小祖宗,你可回來了。這都幾點了。吃個飯這麽長時間。”

從警察署出來,聞汛和葉小白一起還吃了個飯。

“洛景天回來了嗎?”聞汛問。

洛景天還是像以前那樣,時不時的失蹤一段時間。以前,他沒在意,現在聞汛就要想一想了,這個失憶的人在外面幹什麽呢?

“回來了。”李大江說。這一個一個,天天野外面。

“他吃飯了嗎?”

“給你留的飯,都給他吃了。”李大江說。

“那好。”聞汛向樓上走去。

男O陳成低聲,“我說少爺特別關心那個司機吧。”

“他還關心我呢。”李大江嗆了回去。

小汛對自己好着呢。風濕了,知道給他抓藥,感冒了,還給他下過面條。

聞汛進了自己卧室。穿過衣帽間,就是小書房,也是洛景天的卧室。

雖然書房有自己獨立的大門,但洛景天經常從自己的卧室,直穿過去。聞汛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而且,洛景天也挺注意,屋裏彌漫的信息素氣味微乎其微。看得出,他刻意收斂了自己的信息素。

其實,那種若有似無的清雅蘭香,縱然是分化後的聞汛,也不排斥。

衣帽間那邊的書房,不知道洛景天睡了沒?

聞汛三五下脫了衣服,進了浴室。先把浴缸打開放水。

沖了個澡,圓形浴缸的水也差不多了。聞汛跨步進去。每天二十分鐘的泡澡,對聞汛來說已是必不可少。

聞汛幾乎整個人都沒進了水裏,覺得不盡興,身體再往下滑一滑,整個頭也沒了進去。浴缸大,就是這麽随心所欲。

穿過來之前,聞汛江邊長大,水性好,在裏面呆個幾分鐘沒問題。

但這次,不過是十來秒,聞汛一下子鑽了出來,還大聲地咳了幾聲。

他并不是被水嗆到,而是被一股強烈的信息素所刺激。

應該是洛景天才用完浴缸,水裏全是他信息素的氣息。

聞汛再次深嗅了口,臉紅了。身體也有些激越。

洗澡時最為放松,信息素無意識流出,也很正常。但是這股信息素明顯和洛景天平時的氣息不同,屬于另外一種粗狂暴烈的類型。

其實信息素并不算多,也不濃,但因為過于強烈,立即擊中了聞汛。聞汛蜷起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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