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相愛相殺

相愛相殺

虞哥心情瞬間好了，然後就問起自己的另外一個福利，虞天贏斜着眼睛看她，拖腔拖調的問道：

“常姐，什麽時候給折幸運星啊？“

“沒空。”常嫣現在心裏還堵着，她也不好跑去盛意家去看他，10班裏她沒有認識的人，哎，常嫣嘆息一聲，只能等他開學來了，再問他了。

虞哥兒一看常嫣這心思不知又跑哪去了，總歸是沒在他身上，輕哼一聲，扭過頭去沖着牆壁又一陣碎碎念：冷靜，冷靜，深呼吸~，對......”

常嫣也不是真沒聽見虞天贏問什麽，可是馬上要初二期末考試了，她可沒時間給他折那個，況且盛意還病着，也不知道他請假一個星期，會不會影響他的期末考試成績。

常嫣又自閉了一會兒，看着還拿後腦勺怼着她的虞哥兒，這人真是幼稚：

“我放暑假給你折好不好，還有1個多月你就要過生日了，我會在你生日前給你折好怎麽樣？”常嫣這也算是變向的跟虞天贏求和。

那人終于轉正了身子：“這還差不多。”虞哥傲嬌的擡着頭，眼睛長在頭頂？

常嫣這才發現他的臉上也挂了彩，雖說眼角的淤青已經淡了很多，但仔細看還是能夠發現。

看來我們虞哥兒也不是天下無敵，打的人家一個星期上不了學，還可能是為了面子，因為虞哥說了手下留情，那便是真留了情，可虞哥臉上這兩拳看着還真沒留什麽情，瞧這眼角都被打裂了，也不知道有沒傷到眼睛。

常嫣在這一瞬突然恨起自己的多情，她到底為什麽要在兩個男生之間徘徊不定，如果不是她，這兩個優秀的大男孩之間根本不會有什麽沖突，她記得他們上學之前是好朋友的，現在卻因為她變成了見面就紅臉的敵人，常嫣深覺自己有做妖姬的潛質。

“疼不疼？”常嫣忍不住上手去摸。

“嘶~，你是不是借機報複我？”虞哥的演技那可是沒的說。

“你有沒有去醫院看過？我看這眼角都裂了，眼睛有沒有問題啊？盛意太過分了，他下手怎麽沒輕沒重~”

常嫣天平的一端開始向虞哥兒傾斜，虞天贏的嘴角不自覺挂上笑容，果然是向陽花木，更宜為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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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陪我去醫務室先看看，我這只眼睛好像真還有點兒模糊......”虞哥兒用手掌捂住一邊，左右眼睛互相調适一番，下定結論。

“那快走吧！”常嫣催他

兩個人一起先去了校醫務室。

醫務室的醫生又給虞哥開了點兒消炎的噴劑，和喝的消炎藥，叮囑他眼睛三天之內不要沾水，虞哥心想怎麽也出來了，索性就拉着常嫣逃了個課。

他們是上午第一節課前逃出來的，上午的課表是語文、政治、歷史、自習，一溜煙的文科，也确實都不是常嫣喜歡的課，語文課老師說過要抽察古文背誦，剩下那兩門兒就愛誰誰了。

常嫣對要背誦的東西反應總是不太靈活，一篇不太長的古文言文她也需要背上許久，用虞哥兒的話講，就是腦子不靈，死記硬背的也笨，總之不太是學習的好苗。

氣的常嫣打他，常姐只能拿出雙倍的時間來應付學習，跟虞哥比起來，肯定是望塵莫急，但跟普通學子而言，常嫣也算是中上等了。

在初中這種，只要不是笨到無法集中精力，在課上聽不懂老師講什麽這種程度，一般通過刻苦學習就能彌補不足。

常小嫣就是靠着這種比一般人聰明又比一般人刻苦的勁頭，穩占班級第10名。

虞哥雖然最近因為失戀專心搞苦肉計，成績下滑到第11名去了，可這人分明就是個學習天才，你見過哪個整天逃學又上課睡覺的學渣，能抽空還去參加個數學競賽，替學校拿回個一等獎的？

所以這人跟本不能以常理來推斷他的學習狀态。

老師和家長是看不慣他逃課太多才找上門來，這影響多不好，搞得別人都跟廢物一樣，虞哥這狂拽也要收斂一點兒啊對不對。

反正常嫣是被虞哥兒刺激的日常要撞牆系列。

此時常嫣被虞天贏拉着回了職工宿舍，常嫣不情不願，“我還要讓課呢，把你送回去，我還要回教室去。”

虞天贏将人一拉，兩人各拽着盛藥的塑料袋兩個角拉扯。

“我替你補，來，哪不會兒，哥給你補。”虞哥兒一個用力，将人拉坐回沙發上，趁機将人按住。

虞哥歪了歪頭，說道：“我記得，語文老師說這節課要檢查《馬說》背誦，來，哥給你聽着，背吧。”

常嫣瞅虞天贏一眼，“你先背。”

“世有伯樂，然後有千裏馬......，巴拉巴拉~”虞哥兒一口氣不帶喘氣的将一篇馬說通篇流利的背完。

常嫣被虞哥兒這一頓騷操作弄的欲言又止，撇嘴又眨眼睛：“你什麽時候背的？”據常嫣的不完全了解，虞哥兒這周末的兩天不是打游戲，就是在籃球場，額，還順便打了個人，應該是根本沒時間翻書，所以這是睡覺時背的？

“哦，今兒早讀，你跟我說話的時候，我翻了兩眼語文書。”

她就說！

“所以你這是過目不忘？”常嫣驚奇了，虞哥還有這特異功能？

“不算吧，我也讀了兩遍。”虞哥企圖安慰她。

常嫣瞪圓了眼，只讀了兩遍就背過啦！這是什麽讨厭的人~

常嫣扭過臉去，不想理他。

“哎，該你了，這可是必背古文，你可不能偷懶，我監督着你，來~”虞哥兒在沙發上抖着腿，一副你別想偷懶的做派。

常嫣無法，只能磕磕巴巴的背了，中間還有四句虞天贏的提醒，三句虞哥兒的糾正，兩句虞老大的催促，背到最後，虞哥兒将一本語文書甩給她：“重背！”然後就徹底失去耐心，開電腦打游戲去了。

常嫣抱着虞哥摔在她懷裏的語文書，覺得有些難堪。

虞哥坐到電腦前又撇她一眼，看她一副受了打擊的樣子，騰出一只手，捏捏常嫣臉上的軟肉，歪頭絞盡腦汁想着詞兒鼓勵她：“笨鳥先飛，勤能補拙，所謂骐骥一躍不能十步，驽馬十駕，功在不舍———

咳，就這樣，你好好背~”覺得自己更是在她傷口上撒鹽，虞哥本着少說少錯，轉回電腦前玩電腦了。

常嫣咬牙，發揚越措越勇的精神，開始和馬說死磕。

其實這通篇也沒多少字，就是背起來拗口，讀的順了，常嫣沒過一會兒進入境界，也很快就背熟了。

常嫣覺得自己不能陪着虞哥一起堕落，人聰明不用學習，可她不行，所以在陪了虞哥一節課後，常嫣堅持要回班裏上課。

虞哥眼睛确實有點兒發炎，接下來的政治、歷史課上回去班裏也是趴着睡覺，虞哥也不強留常嫣，交待她跟老師說一聲他的情況，他就先不去了。

常嫣乖順的點頭，又叮囑他打一會兒游戲就休息眼睛，便回了教室。

之前跟班長請假，說的是去醫務室看眼睛，現在她回去還要去跟老師解釋一下虞哥兒的情況。

他們這場架打的其實動靜不少，學校的老師基本都得到了消息。

必竟兩個男生都是學校的風雲人物，打人的還是初二年級的年級第一，打的雖說是初二的前五十名，可這讓老師們的心裏難免偏頗。

打人的那個還橫的要命，說什麽都不去道歉，政教主任到是對被打的孩子态度良好。

買了好多東西，親自送到盛老師家裏，男孩子們下手難免沒個輕重，可瞧她兒子這樣兒，是全往人臉上招呼了。

虞媽媽多少知道點兒孩子們之間的龌龊，本來大院隔壁的那個漂亮得像糯米團一樣的小女孩兒，突然有一天就不往他們家跑了，虞哥兒小學那會兒還低沉了好一段時間，後來上了初中，還是她動用了關系，才将兩個孩子又分到了一個班裏，臭小子才又恢複些生氣。

盛家這孩子也是個好的，斯斯文文，白白淨淨，一看就是家教極好，不像她家臭小子從小橫蔥一個，單看這模樣，還以為是個小混子。

虞媽媽簡單替兒子表明了一下慰問的态度，就等盛家的回複，好在盛媽媽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知道是球場起的沖突，虞哥兒也受了些輕傷，這不是單方面的群毆，純屬男孩子們之間的意氣之争。

盛意也不想太多人看到他此時的狼狽，并沒有一定要求虞天贏來給他道歉，況且那人也絕不會給他道歉，只會見一次打他一次。

盛媽媽又苦口婆心的勸盛意要将心思，重點放在學業上，她是知道有好多小女生纏着她的兒子，所以這麽敏感的年紀，說又不敢說的太多，管又不敢管的太過，生怕男孩子一個叛逆，徹底走了偏路。

盛媽媽同樣知道虞天贏那男孩兒，可能是因為家裏是軍人出身，性格難免就強硬了點兒，真讓那孩子服軟怕是不好做到，反正自家孩子就是臉腫了一點兒，過個幾天等腫消了，又可以正常上學。

此事雙方家長，都默契的輕拿輕放，都是好孩子，不要為了這不太大的小事真傷了和氣。

很小的時候，因為雙方的媽媽是同事，兩個孩子還玩的挺好，長大了雖生分了些，必竟也是一個學校的同學，做的太過，對誰都不太好。

盛媽媽還發現了兒子手上多出來的那條手鏈，一看就像是女孩子送的。

“盛意，這個年紀可不要早戀，既沒結果還影響學習。”

可能每一個家長勸早戀的孩子都是這般說辭。

盛意護住手腕上的手鏈，又慢慢地試着将它拿了下來，可能是手鏈本就不太合适，摘下來的時候，手腕上還留着一條壓痕。

盛意輕撫着那條勒痕，不自禁想起虞天贏手上那條純黑色的手鏈。

那條手鏈松緊得宜，甚至還有調節的餘地，樣式雖大似相同，可他那條花樣細節更繁複，一看便是用了心思，而且那條手鏈也編的更精致，不像他這條還有明顯的凹凸不平和毛邊。

總之沒有比較還好，一比他這條明顯就落了下乘。

盛意想不到他這條是常嫣第一條為男生編制的手鏈，虞哥生氣也是他占了第一個的名頭。

盛意如今正在氣頭上，一時還想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将白綠手鏈用力扯下來，丢進了抽屜裏，因為用了力氣，所以手鏈交頭便被他給扯壞了。

盛意有些後悔，但心裏又實在憋着氣。

這條常嫣用心編給喜歡男孩兒的第一條手鏈，就這麽輕易的被遺棄在抽屜裏。

以至于當常嫣鼓起勇氣在盛意又能上學的時候，來10班門口看他，就見他沒戴着她給他編織的手鏈。

“你沒事吧？”常嫣看着盛意的臉，眼神關切。

盛意點點頭，他對常嫣有氣，态度就有些不耐煩。

常嫣似乎覺查到了，跟着他點點頭，表明自己知道了，就要轉身回教室，可是看着他空空如也的雙手，還是沒忍住問他：

“手鏈呢？是不喜歡嗎？”那可是花費了她兩天的時間呢，這人居然沒帶。

“沒有，是有一點小。”盛意不想惹常嫣生氣，但又想讓她知道他其實是有一點兒情緒的。

常嫣了然的點點頭：“那你就丢掉算了。”

常姐也賭氣的大步回了1班教室。

“怎麽了怎麽了嫣嫣，你不是去看盛意了嗎？他怎麽樣？傷全好了嗎？”嚴怡日常關懷一下好友的緋聞男友。

那場架打的可是轟動了全校，在嚴怡看來，虞哥能忍到現在才揍盛意已是極大的涵養，要是她堂哥，第一天這拳頭就招呼上去了，還能容他跳騰這麽多天？

嚴怡作為常嫣的好閨蜜，可還是站虞哥這邊，實在盛意初一那年轉身的太幹脆，讓她實在對他生不出什麽好感，嚴怡實在是怕常嫣在同一塊石頭上絆倒兩次，好在還有虞哥在旁邊拉扯着她。

作為好閨蜜雖然不理解常嫣的這種日常腦殘，但她也不能直接對好朋友挑撥離間。

看常嫣回來時臉色不對，嚴怡猜測是盛意将脾氣轉移到了常嫣這裏。

“他說我編給他的手鏈太小。”常嫣撅着嘴

“哦，也還好吧，怎麽也能戴進去，他不會直接給扔了吧！”嚴怡往嚴重了猜測。

虞哥兒也興致勃勃地伸長耳朵想偷聽答案。

“不知道，嚴怡~，我覺得他對我沒耐心了，是不是厭倦了我......”

“不會吧，你們也就才剛和好一個多月？”

“可是他真的對我不太耐煩，我剛剛去找他，他态度不大好，唉，我以後再不去找他了，憑白惹人生厭！”常嫣拿出數學聯習冊，想找一道難題暫時擺脫現在的煩躁。

“嫣嫣，你別多想，他重傷初愈，又丢了這麽個大臉，肯定是有些小脾氣。”

“所以他就能将氣撒在我身上！我是關心他才去看他，以為他是誰呢，敢嫌棄我，看我以後還理不理他！”常嫣賭氣的說道。

“對，咱不理他。”虞哥是個接腔神人。

被常嫣狠狠地橫過一眼。

“別得寸進尺啊常姐，我還沒跟你清算你去看他的事呢，還敢瞪我，你再瞪我個試試？”虞少爺開始秋後算賬，明明心裏都唱起了戰歌，偏還在這裏賣乖。

“你，少，惹，我！”常姐不怕我虞哥，論放狠話，常姐也會。

“瞪吧，瞪吧，再瞪，我就把你吃掉！”虞哥兒邊說還邊用舌頭舔了舔上嘴唇。

仿佛眼中的獵物已經被盯上她的野獸鎖定。

“無聊”

盛意被打的事就這樣被所有人揭過。

盛意之後也沒再來過1班找常嫣。

常嫣也像憋着一口氣，也沒去10班再找過盛意。

虞哥兒看在眼裏，臉上、眼角平日裏的笑容都多了，迷的別班的小女生們又要控制不住的蠢蠢欲動。

7班的學委又開始頻繁的接觸盛意，這還是好友嚴怡一次意外的從10班門口給撞見的。

嚴怡撞見後就添油加醋的說給了常嫣聽。

嚴怡說的口沫橫飛，将那兩個狗男女的親密行徑形容的十分猥瑣。

常嫣倒是一反常态表情非常平淡，再沒出現一提到盛意的名字，就委屈的掉眼淚的場景。

嚴怡發現好友居然沒什麽反應就歇了話頭兒，反到是虞哥在旁邊追問了一句，是不是他手上戴着一條紅色的手繩？

“虞哥你怎麽知道！”嚴怡本來沒打算說這個了，可耐不住我們虞哥神補刀啊。

真是殺人誅心，弑人不見血的狠角色呢。

常嫣聽到這裏，果然表情愣了愣，像不在意的笑笑，是啊，其實盛意的心思很好理解，既然她為他編的手鏈小了，那就換一條合适的戴嗎。

初二的期末考試如期而至，經過三天的考試，好像都把學生們給烤糊了，虞哥大手一揮，約了小夥伴們去溜冰場放風，美名其曰：抓住最後青春的尾巴，要知道一上初三，基本上就跟玩兒就無緣了，沒看初三的學校樓道都比初一初二年級的靜嗎？

就連那些學渣們都安靜了下來，聚集到教室後面一起沉默的堕落，連支起桌子藏在地下打牌都安靜了幾分，可見這中考的壓力也是無形而強大的。

學習再不好的孩子也會有青春的迷茫，這要是考不上高中，就只能琢磨個技校上了，可見摒棄了學習的快樂生活，換來的可能是将來去挖掘機、美容美發、廚師技校什麽的學校，這讓再嚣張的校霸也會感到莫名的失落吧！

所以為了這終将被學業壓彎的稻草們，在初二最後一場考試後不約而同的都去了溜冰場放風。

溜冰場就在游泳池的旁邊，也是非常受中學生們愛戴的一種玩樂游戲。

虞哥兒自是将自己的好兄弟們都一起叫上，常姐做為虞哥名義上的女朋友，自是要出面給虞哥捧場。

巧了不是，R中學這天人去了好多，10班的盛意和7班的學委白亭亭都在場。

而顯然白亭亭是作為盛意默認準女朋友的身份出現在滑冰場的。

白亭亭不同于高潔那種高調的女生，她的追求有點細水常流，不知不覺間滲透，初時可能不顯，可漸漸地你就接受了她在你生活中無時無刻的存在。

白亭亭從沒主動開口說過喜歡盛意，可随着她出現在盛意的生活中越來越頻繁，隐隐讓盛意有些習慣，甚至忘掉了常嫣給他帶來的那種不愉快，盛意想虞天贏果然說的不錯，他并非非常嫣不可，可前提是沒見到常嫣的時候。

常嫣與虞天贏一起出現在滑冰場的時候，盛意本能的離白亭亭拉開了些距離，像是要欲蓋彌彰，又像是做賊心虛了。

常嫣只掃了盛意那邊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白亭亭不如高潔漂亮，她贏在溫柔婉約，像這種嬌滴滴的女生可能沒幾個男生能拒絕吧。

常嫣在心裏苦笑一下。

盛意喜歡的女生類型還真是多變，常嫣假裝不在意的笑笑，看來當初是自己太沖動了，沒有她的介入，盛意與那學委早就在一起了吧，盛意哪會有什麽空窗期，跟高潔分手了還有白亭亭，還有他們10班其他4個女生，是她破壞了人家大好的姻緣，常嫣恨恨的點頭，再一次唾棄自己輕易原諒那個沒有定力的花心男生。

“又傷心了？”虞哥兒一條手臂搭上常嫣的肩膀，痞笑着建議：“要不要再親我一下讓他嫉妒？”虞哥說的陰陽怪氣。

“啪~！”一聲，被常嫣打掉了手背。

“真不溫柔！”虞哥笑罵：“來，虞哥帶你飛~”說着便拉住常嫣的手滑了出去，同時也切斷了盛意回望向常嫣的目光。

常嫣的滑冰技術本就是虞哥教的，虞哥這人還榮獲過E市輪滑業餘賽的一等獎，那速度起來自是非常的快。常嫣被他牽在手裏，又調到背後，抓着他身後的衣角跟着他不斷加速，這感覺，可不是在飛嗎，常嫣到最後都不用自己滑動，只靠借力虞哥的速度就快到要讓人尖叫，嚴怡看他倆這極速飙飛，興奮地也加入了他們的行列，嚴怡從身後搭上常嫣的腰，嚴累搭上嚴怡，緊接着茂盛也來拽嚴累，再是三班的嘉和和茅臺，再後來一些不認識的人也加入了進來，虞哥的隊伍還在發展壯大，虞哥開始帶着大部隊玩起伏坡，玩過障礙，一連過了三個小坡，一個大坡，又來了個過障礙急速旋轉，連那些不太會滑的也體驗了一把極速飛車，尖叫聲，笑鬧聲不斷和着滑冰場亢奮的音樂一起将氣氛推入高潮。

虞哥兒最後又帶着大家繞場滑了三圈，過了兩次旋轉障礙，就單獨牽了常嫣的手脫離了隊伍，現在嚴怡成了領頭羊，可顯然嚴怡沒有虞哥的技術，帶不動這麽龐大的隊伍，隊伍的步伐開始散亂，有人滑的比前面的人還快，有人開始逐漸跟不上前方的節奏，被硬拖着滑行。

眼看隊伍就要翻車，嚴累趕緊拉了嚴怡也斷了跟身後的鏈接。

可還有更多斷不開的，大家的速度徹底亂起來，烏七八糟的撞擊着翻出去的，半劈叉的，各種花樣摔了個七七巴巴。又都是愛玩愛鬧的年紀，被摔了也大笑着揉着肚腿、肚子站了起來，哈哈哈哈的笑聲傳遍了全場，然後再扭身嘲笑那些摔的比自己更難看的。茂盛便是直接被甩了出去，直直的撞上牆壁，茂盛卧槽卧槽着一個漂亮的回旋抱住身旁的燈柱，才避免了跟牆壁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茂盛被吓的癱軟地滑坐在地上，劫後餘生的沖着虞哥兒吼道：“虞哥，你殺我~！”

更多的哄笑聲響起來。

虞天贏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常嫣身上，微偏着頭側身看她：“怎麽樣，是不是該感謝哥急時救你？”

“謝你”常嫣也大笑着看着場中的人摔的奇形怪狀，道謝卻沒什麽誠意。

虞哥又低下些身子，将臉頰遞到常嫣的嘴邊，只待她一個側頭，就會自己親上來。

常嫣果然沒識破虞哥的小心機，感覺他離的太近了，就扭頭要說他，剛一側身，唇就貼上了虞天贏的臉頰。

非常不柔軟的觸覺。

常嫣驚得呆了一呆，然後惱羞成怒的一把推開虞天贏，可忘記了他們穿的都還是溜冰鞋，這過猛的力道，讓常嫣的身子徹底失去平衡，直直的向後倒去。

啊~，聲未出，常嫣就被虞天贏的手臂給摟了回來，虞哥兒的大掌，正正的扣住常嫣的細腰，将人狠狠地拽回來壓向自己，常嫣本能的身體後仰想躲，虞哥兒就順勢彎腰跟着她下彎，常嫣的腰軟，彎到了不可思議的弧度，虞哥也手長腳長，就随着她彎到那種程度。

常嫣自己回不來了，虞哥兒也不急着拉她起來，虞哥兒單手就幾乎全部握住了常嫣的細腰，常嫣本來寬松的校服都被他的大掌掐出了腰線。

這一幕及其性感。

像偶像劇般，既甜蜜又撩人心弦，嚴怡都在旁邊羨慕的星星眼了，就差在旁邊起哄說親一個！

虞哥才一個用力将常嫣的身體全部拉起來，然後非常紳士的松開了手，仿佛剛剛那個耍流氓的人不是他，而是常嫣一而再的勾引。

常嫣被虞天贏這連翻的動作弄的心情像過山車般高低墜落，本來剛升起來的氣都被他給瀉了去。

就在這時，場上又響起了哄鬧聲。

原來是白亭亭一時不察，摔進了盛意的懷裏。

白亭亭的輪滑似乎還控制不好力度，她手緊摟着盛意的腰要松不松，腳下一直打滑，好像只能靠捉着盛意才能維持身體的平衡。

羞澀的女生被起哄聲羞的滿臉通紅，好像她知道本該放手，可又确實是身不由己，連眼角都憋紅了。

盛意又看了常嫣一眼，然後就這麽攬着白亭亭的身子，将她紳士的送到了場邊，直到她抓緊了扶手站穩身體，盛意才将人松開，又回了溜冰場中。

常嫣就一直看着盛意的動作，說不出心裏到底是什麽滋味。